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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昌盛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财经报纸,看到应宁进门,放下手中的报纸,脸上和颜悦色的表情,“宁儿,去哪儿了?”
应宁坐到权昌盛的身边,权昌盛抬手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应宁的肩头,应宁微微一笑,拍了拍放在他肩头的大手,“没事,出去和几个太太们打会麻将。”
“战况如何啊?”
“没输赢。”应宁侧过脸,窝在权昌盛的怀中,“对了,这个时间怎么不在公司里?”
权沛泽度蜜月去了,公司里没有事情需要做吗?
“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我也刚进门。”权昌盛一只手还放在应宁的肩头,一只手拿起应宁的细白的小手,在掌心搓了一下,温柔的说道:“雅泽最近在忙什么?你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该在女儿的身上下点功夫啊?”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她去打电话。”
站起来要走的应宁却被权昌盛从新拉回怀里,拿起身边一个精美的紫红色的首饰盒来递给应宁。
应宁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直金镶玉的红宝石戒指,她回眸怔怔的看着权权昌盛,这不时不晌的,送的哪门子戒指。
“就是看到了,觉得很好看,就卖给你了。”权昌盛拿出来看了看那戒指,“我们结婚快三十年了,我很珍惜我们的婚姻,我希望我们还能一起再走三十年。”
“嗯?”看着权昌盛那双炙热的眼神,应宁的脸上泛起了小姑娘般害羞的红晕,“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突然很想。”权昌盛含情脉脉的低语。
“扑哧”一声,应宁笑了笑,“昨晚不是才做过了吗?”
“昨晚还吃饭了呢,今天不吃了吗?”
“呵呵呵。”应宁把头埋在他怀里,手上摸着权昌盛刚刚给她戴上的红宝石戒指。
在一起这二十多年,他们很恩爱,不像那些结婚年长的夫妻,没有激情,只有亲情,而他们之间,一直很和谐,彼此都很珍爱对方。
这份爱很难得,很多年轻人都没有他们那份炙热了。
两人一起走上楼去。
都将近五十了,夫妻生活还是很和谐,这让应宁觉得自己总是泡在权昌盛这个蜜罐里无法自拔,也无需自拔,这份爱,她很享受。
“宁儿,我们一直这样过到死的那一天好吗?”
突然权昌盛的话在应宁的耳边低语,应宁躺在他怀里,抬眸看去,只见他如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的眼神,似乎在乞求。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这样说?应宁心中一颤,尴尬的笑着,“只要你不抛弃我这个老太婆,我就陪着你,一直到老。”
权昌盛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她怀中的应宁却心跳加速,有些事情,要不要和他说?说了可能就没有这份幸福了,如果不说,依权昌盛这样精明的男人,他会不会发现什么?
这个男人不止是精明,而且如神仙一般“能掐会算”,万一他查到了怎么办?或者,此时,他已经知道了,那又该怎么办?
心里挣扎了好久,男人一直在默默无语,似乎在等她说话,可是,应宁最终没有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
宁雪和腾项南一起选好婚纱,从婚纱店里出来,在步行街路过一家专门卖茶叶的地方,宁雪顿足看了一眼。
腾项南便细心的问她是想买茶吗?
她笑笑说:“要不然给你买一点儿吧,你以后晚上工作的少喝咖啡和红酒,喝点茶挺好的。”
“嗯。”腾项南放在宁雪肩头的手紧了紧,“既然老婆有心,我以后都听老婆的。”
其实,家里有很多上好的茶叶,只是,宁雪既然开口要给他买,他自然很高兴了。
本来宁雪想着多买的两盒,是要送给顾云翔的,可是听腾项南说家里其实有很多,她也就只买了一盒。
从茶叶店出来,之后他们又一起用了午餐,两人如恋爱中的男女,一直甜蜜的像从蜜罐里刚跳出来。
腾项南的手始终都不舍得离开宁雪的身体,好像抱着她,就抱住了全世界,那份踏实,那份满足,那份洋溢的愉悦被幸福满满的包围。
坐到车上,腾项南侧过身子就朝着宁雪扑来,狠稳准的对着宁雪的小嘴就吻了上去。
宁雪也没有矫情,由着他,也附和着他,更回赠着他的吻。
“哎!干嘛!”就在宁雪的衣服被腾项南眼看着就剥掉的时候,宁雪侧过脸,气喘呼呼的说着,并且双手推开腾项南。
这里是停车场,他疯了吗?这个点午饭刚过,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取车,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场车,震吗?
“暖饱思,淫,欲。”
“嗯?”腾项南在宁雪耳边喃喃的低语,宁雪没有听清楚,待看到他脸上那潮红时,就算没有听清他的话,也大概的知道了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别闹了,你下午不该去公司吗?先送我回去,好不好,我答应你,昨晚给你,由你折腾。”宁雪苦苦相劝,因为他看到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决定要在这里降一场甘雨了。
这种情况下,她担心她不会协调他顺利降下这场甘雨来,正所谓好雨知时节,这个点,这个时候,似乎不够完美,也不够气氛。
“我觉得正好,很刺激啊。”腾项南说完埋头收拾雨具,准备降雨。
“好了!别闹!”宁雪有点生气了!她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推着身上的腾项南,这里!绝对不能做!
“那我们回家做!”腾项南起身做回驾驶座,说着就发动了车子。
每天做功课,宁雪都觉得体力不支了,可对方却劲头正高,宁雪完全被他的大精神、大力气给征服了,这男人和女人的体质真的是不能比。
——
次日,闲来无事,宁雪又去了昨天她和腾项南去买茶叶的那家店,挑了上好的龙井,买了四盒。
出来茶叶店,她给应宁打了电话。
走到昨天和顾云翔见面的茶楼,应宁百感交集,心里火烧火燎,还沉着不敢烧起来。
楼上,宁雪已经到了,看到应宁来了,她赶忙站起来,“妈,您来了,请坐吧。”
“嗯。”应宁迟疑着,慢吞吞的坐下来,看着桌子上已经沏好茶,冒着袅袅的热气。
“妈,我发现喝茶比喝咖啡饮料好,这个地方蛮幽静的,环境也好,我觉得比咖啡厅里强,以后,您什么时候想见我了,我陪您来这儿喝茶。”
宁雪一边津津有味的说着,一边端起茶碗递给应宁,让应宁尝尝,她想着,顾云翔说的没错,而且很对,于是,她就想把这好东西介绍给她最亲的人——应宁。
看见应宁迟疑着不喝,她又说:“您尝尝,真的不错,这是红茶,入口甘甜,滋养脾胃,和咖啡一样,也有提神作用,但它比咖啡强,不止能提神,还能养神呢。”
“怎么想到要喝茶的?”应宁问着,小小的啄了一口。
待应宁喝了一口,宁雪神采奕奕的问:“怎么样?好喝吧?我说的没错吧?您以后可别喝咖啡了,咖啡喝多了容易骨质酥松,您现在这个年纪,该保养身体了。我刚刚特意给你去买了两盒龙井。”
宁雪说着拿出两盒龙井来放在应宁想跟前,还不忘提醒她回去喝。
听着女儿哒哒的话,还有那份孝心,应宁很感动,她看到宁雪身边的袋子里似乎还有两盒茶,她的心“咯噔”一下。
“雪儿,那两盒茶是送给谁的?”应宁故意问。
“奥,那个,送给一个朋友的。”宁雪随口回答着,又给应宁添上新茶。
“雪儿。”应宁顿了一下,“你和腾项南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眼看着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你也知道,腾项南大男子主义,你在外面要少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免得腾项南不高兴。”
“瞧您说的,我哪有交不三不四的朋友。您放心吧,我都知道。”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应宁又说:“雪儿,这喝茶的都是上了年纪的才会喝,打发时间,磨日子的,你年纪轻轻的,也不要老来这种地方,这里太死气沉沉了,你应该多往人多时尚一点儿的地方去,以后,少来这吧。”
“怎么会?我到觉得这里优雅,清净,来这里坐一坐,好像整个人都不浮躁,很好啊!”
应宁狠狠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该怎么说给她听呢?
应宁离开的时候,停在路边的黑色卡宴也离开了,应宁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辆黑色的卡宴已经多次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带着宁雪孝敬的龙井上了她自己的保时捷,想到今天一天还没有见到她的另一个宝贝女儿,她拿出电话,给雅泽去了一通电话。
——
权雅泽在电话里和她的妈妈聊了几句,一字一句的快速的带着打发妈妈的态度,把妈妈的交代都一一应下。
挂了妈妈的电话,权雅泽对着电话自言自语: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想到关心我?奥,是不放心我!我有那么不靠谱吗?我做事多有分寸啊!
惹眼的红色跑车在人烟稀少的公里上奔驰,权雅泽看上去一路好心情。
迈巴赫出现在后视镜中的时候,权雅泽的脸上正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把跑车停在路边,她下车后斜靠在跑车上,一只脚放在轮胎上。
迈巴赫速度很快,从她身边驶过去,尽然没有停!
“哎!乔羽鹤!你个王八蛋!眼睛长哪儿了!”权雅泽不见了刚刚那份得意,追着那辆迈巴赫大骂。
已经驶出视线的迈巴赫又折了回来,权雅泽沮丧的脸又有些光泽了。
“怎么了?车子抛锚了?”乔羽鹤从车上下来。
“是啊!”权雅泽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抱着双臂把头扬得老高,还偏到一边去。好像,是乔羽鹤惹了她似的。
乔羽鹤也没理她,走到她的跑车前,二话不说就要开车盖。
“哎!不用看了,我一会儿叫人来拖走就行,你带我回去就可以。”权雅泽手疾眼快的按住车盖不让乔羽鹤打开。
定睛看了看权雅泽,乔羽鹤没有坚持要给她检查车子,“既然这样,那你等着修车的人吧。”
“哎!你把我带回去啊!”权雅泽追着乔羽鹤的脚步,“你把我一个女孩子丢在这荒山野岭,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会怜香惜玉啊?”
乔羽鹤四顾的看了一下四周,还别说,这里虽说不上是荒山野岭,但还是人烟稀少啊,她一个女孩跑这里干嘛了?
“我去临城看朋友了,回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不行啊?”权雅泽看到乔羽鹤对她出现在这里有些怀疑,就编了一个谎话。
“我没说不可以,我也没有问你吧?”乔羽鹤又说:“手机有电吧?”
“嗯?”
“打电话叫人了吗?”
“嗯,叫了,一会儿……”
“那好吧,你等着吧,我先走了。”乔羽鹤打断权雅泽的话,上了自己的那辆迈巴赫。
权雅泽眼眶里蓄着泪水,冲着开走的那辆迈巴赫大叫:“乔羽鹤!你个王八蛋!狗腿子!你拽什么!本小姐我还懒得理你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站在原地跺脚几百下,脚丫子都跺疼了,权雅泽才苦凄凄的说:“乔羽鹤!王八蛋!我恨你!”
可是,那坐着乔羽鹤的车子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以至于她模糊不见。
乔羽鹤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权雅泽好像吼了什么,但是已经是隔着千米的距离,一个在马路上,一个在豪车里,乔羽鹤又怎么能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