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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顾云翔下车,然后两人又先后去了茶楼,在茶楼里坐了多长时间,应宁的脑子一下子“嗡”地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上午出门的时候,她给权昌盛说她要出去和几个太太打牌逛街的,可是,却去了医院,然后又私会了顾云翔……
“爸?!”
随着雅泽的一声,应宁朝门口看去,就看见了她挨着睡了二十七年的男人,她的丈夫——权昌盛。
明明泪水就要决堤泛滥,可是,应宁却不肯让它们掉下来半颗,在权昌盛的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坚强。
不想做任何解释,也不想听对方的任何解释,应宁走出书房,回到卧室里。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开了,权昌盛走进来,看到应宁已经收拾好一个行李箱,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那个身影不像近五十的女人,而像一个妙龄少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宁儿,听我解释行吗?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应宁转过身来,一脸的平静,打断了权昌盛的话,可是她的心里却痛极了。
“宁儿……”
应宁再一次不给权昌盛说话的机会,“就是这样的,就是你查到的那样,宁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丢弃了我的女儿二十七年,现在我要认回她。”
当说完这句话,应宁提着那个不算打的行李箱就走。
“这是你和我生活二十七年来最终的结果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离开?你要认宁雪,那么雅泽和沛泽就不是你的儿女了吗?”
应宁站下脚,心里如一把顿挫的刀子生生的剜过。
——
宁雪在医院里,心里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慌,灿灿已经醒来,吃过东西又再次睡去,孩子就是这样的,有妈妈的爱在身边,疼啊痛啊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
腾项南看到宁雪的心神突然慌乱,突然走神,他关切的过来询问,“雪儿,怎么了?”
“没事。”宁雪摇摇头,“就是突然心慌了一下。”
将宁雪抱进怀中,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吻了她的头发,“马科来了消息,平雅茹已经死了,可是,一直寻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凌枭,这说明他还活着,而我们的灿灿也没有事了,你还愁什么呢?”
宁雪窝在腾项南的怀里,点点头。
腾项南抚摸着她的后背,告诉了她今天应宁来看过灿灿,宁雪抬眸,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接着腾项南的下话。
“雪儿,灿灿睡了,我去看看羽鹤,担心那小子偷偷跑出去。”腾项南在宁雪的嘴上用力的啄了一口,出去了。
宁雪目送着腾项南出去后,又看了看熟睡的灿灿,走出外间,拿出手机来,调出应宁的电话,想给应宁报一个平安,可是几度都不敢拨出去。
再三纠结下,宁雪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此时,正在万难中的应宁就看到了宁雪的来电。应宁看着电话号码不由得看了一眼权昌盛。
这通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又或者正是时候。
“我从来没有不让你和你的孩子来往。”权昌盛转身走出了房间。
应宁接起电话,叽里咕噜的报了一通平安,给应宁说灿灿也安稳了,才发现电话里的应宁还没有说一句话。
“妈,你在听吗?”
“嗯,妈在听,你们都好,妈妈就放心了。”
“妈,你怎么了?哭了吗?”
“没有,妈就是听到你们平安,我高兴。”
电话那头的宁雪嘴角弯了,这是今天她第一次笑,第一次开怀。
挂掉电话,宁雪回到里屋灿灿的病床前,一直守着她,守着她心爱的宝贝女儿。
腾项南进来的时候,宁雪起身问他乔羽鹤的情况。
“见过公牛是什么样的吗?”
宁雪莫名的点点头,就是生活里没有亲眼见到,但那个东西猜也该知道吧。
“公牛什么样,乔羽鹤什么样。”
一只攥紧的小粉拳柔情蜜意的砸在了腾项南的身上。
而腾项南的心里也坦然了,原来乔羽鹤也不是那么可恶,最起码还可以当成他哄宁雪开心一点儿的宠物!哼!
俩人朝灿灿看去,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渐渐泛起粉红,这说明孩子在一点点康复。
——
应宁挂了电话后,重重的跌坐在床上,宁雪最怕的就是打扰到她的生活,这个时候去和宁雪说这些,宁雪会多么难过,她一定会自责的。
女儿的宝贝孩子还在医院里躺着,作为母亲的她,怎么能去给女儿添愁加烦呢?何况,宁雪现在才结婚,婚礼又遇到那么大的麻烦,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绝对不能让女儿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应宁改变了,她从抽屉里拿出护照,离开,离开她所伤害过的所有人,也许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妈,你这是要干嘛?你就只要宁雪,不要我了?”权雅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卧室,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看着应宁怔怔的目光,权雅泽又说:“从一开始,我要腾项南你就说他万般不好,原来不是他不好,是你的宝贝女儿要嫁给他,现在,你又要为了她抛弃我们,妈,你觉得你这样做好吗?”
应宁张了一下嘴,又抿紧,面对女儿的指责,她还有什么可说?纵然不是女儿说的那样,可是,她的解释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力度。
“难道在您的心里,我真的不如宁雪这个女儿来的亲吗?爸爸也没有顾云翔值得你爱吗?”没有等到妈妈的解释,权雅泽在泪水中说了一句转身跑了出去。
“雅泽,不是这样的……”应宁想告诉女儿,三个孩子都是她最宝贝的,而权昌盛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可是,应宁却只听到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重重的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但应宁始终没有出声,她颤抖着,连同身体带心房。
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将她环绕,那种熟悉的气味和动作就真实的在身边,应宁突然觉得这种东西是她最最宝贝的,她很害怕失去。
朦胧的泪眼里,权昌盛就在眼前。
权昌盛附身吻上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像热恋中的小伙子一样。
“昌盛,你不恨我吗?我是个坏女人。”
“不是,你是我的太太。”权昌盛抱应宁在怀中,呢喃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该相信你的,但是,我怕失去你,所以才去查了,现在我知道,你还是你,还是我的老婆,我的宁儿。”
“你不怪我吗?我骗了你二十七年,我生过孩子,我……唔。”
权昌盛狠狠的吻上去应宁的唇,值得应宁开始回赠,他才放开她,他们结婚的时候,俩人都不是第一次,可是,他们却一直能爱到最后这才是真正可贵和幸福的。
权雅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痛哭了一场,却又想到了乔羽鹤,她给乔羽鹤拨电话过去,乔羽鹤不接,先是挂掉,后是直接不理会。
电话一遍一遍中断,权雅泽又发了短信过去:乔羽鹤,是我每次太狂了吗?其实我可以很温柔的……
过去十几分钟后,权雅泽又发了一条:回我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就这么难吗?
又过去十几分钟,权雅泽又发了一条:你宁愿守着一份无果的爱,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应宁和权昌盛和好如初的一起来看过权雅泽,可是,权雅泽也没有等到乔羽鹤的只言半语。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一天,二天,权雅泽和父母说要去M国,应宁抱着权雅泽死死的不撒手,一个劲的说是自己错了,她要女儿原谅她,她要女儿留下来。
权昌盛却柔情的问女儿,“雅泽最懂事了,是想出去转一圈就回来吗?”
权雅泽点点头。
“雅泽,是妈妈让你伤心了,你别走,留下来,听妈妈解释,你一样也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应宁哭得泣不成声,这是她给女儿的伤害,她怎么能忍心就这样放女儿在孤单寂寞和伤心的时候离开。
“妈,我想得通,让我出去静一下吧。”
机场里,应宁抹着哭肿哭红的眼睛,权昌盛一个叱咤风云的成熟男人,也免不了对女儿的远行流下泪水。
“雅泽,一定要保持联系,早一点儿回家。”
“再见,爸妈。”
权雅泽在上飞机前看了一下手机,她在出家门的时候,曾给乔羽鹤发过一条短信,说自己起航的班次,时值过去一个小时,她的手机里都没有出现过乔羽鹤的半个字的回复、机场里没有见多乔羽鹤身影。
果然,这个男人真够绝情的,果然,这个男人的心够硬的,果然,她纵然是一朵娇艳的鲜花,也打动不了他……
——
灿灿在住到一个星期后,缝过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小孩子的皮肤好,心里没有负担,再加上,腾项南给灿灿的治疗都是全国最好的,所以好起来特别的快,可是,腾项南和宁雪还是不放心,又住了两天才安心的出院。
本来要给宁雪一个蜜月的,可是,因为婚礼的事情,灿灿又伤才好了,所以,蜜月的事情就搁浅了下来。
腾项南决定,等灿灿好了,他要带着阳阳和灿灿,还有宁雪一起去度蜜月。
乔羽鹤提着水果篮出现在腾项南家的时候,腾项南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的在一起看着电视,吃着水果,那种幸福一眼就看到了。
“羽鹤?你怎么想到会来呢?”宁雪站起身来,招呼乔羽鹤坐,又摸了一把阳阳的小脑袋,温柔的说:“去叫姨姥姥,说乔叔叔来了。”
应蓉始终对乔羽鹤还是存有感激,听到说是乔羽鹤来了,本来躺着她还是出来了。
互相打过招呼后,乔羽鹤对腾项南说明来意,说是最近公司也没有什么事,他的腿里因为在M国的时候打过钢钉,现在该是时间取出来了,他想去M国一趟。
“去什么M国?高鼻子也不见得就好,你这个不是什么问题,就让诺辰做吧,诺辰做的比任何做到了都强。”
对于腾项南的果断拒绝,乔羽鹤又说:“主要是我也想出去走走。”
最后,腾项南还是答应了。
乔羽鹤告别了应蓉和宁雪,也和俩个小家伙做了告别,离开腾项南家。
乔羽鹤走了,应蓉也回屋了。
腾项南抱着宁雪撒娇,吃醋的说“小姨对羽鹤比对我好。”
“胡说!小姨对你们是一样的!”
“不行!我不要,我做的比乔羽鹤做的多,为什么要一样?我要比他多!”
“那你去和小姨要!”
“不,在小姨那失去的,你来补偿!”
“啊!别闹!孩子还在呢!”
“那我们上楼。”腾项南抱起宁雪飞一般的速度朝楼上走去。
“爸爸妈妈,你们上楼要玩亲亲吗?我们也要玩!”灿灿和阳阳眼看着就朝楼上飞来,简直俩个小飞侠。
宁雪看着腾项南如铜铃般的眼睛,黑眸定着,白瞳翻着,这是他见过腾项南最滑稽的时候。
灿灿住院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没有恩爱过,每天陪在灿灿的身边,悉心照顾,终于灿灿好了,现在小家伙带着弟弟又来挑战他的极限,这个小东西!到底是爸爸的救星还是上天派来祸乱爸爸的?!
——
机场,马科递上乔羽鹤简单的行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乔羽鹤只在马科的肩头拍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就入了闸口。
☆、第100章 宁雪再有小孩顾语薇生产
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