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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一杯不够,李加喉咙干渴得厉害,飘到外间抓起茶几上的酒瓶,半跪在地上,像个酒鬼一样边倒边喝。
几杯酒下肚,李加终于渐渐冷静,半垂着头眼睛紧闭。什么也来不及想,感受着酒水行走的路线,轻微刺激着肠胃,温度不冷也不热。
李加像折断的牡丹花一样,上半身趴俯在茶几上,轻轻眨动眼睫毛,眼前的呈像就变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就像他的人生一样,在看万花筒一般的人生,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
一连灌了好几杯酒,李加晃晃头,感觉还好,凑紧茶几细看,有机玻璃的纹理好像冬季冰凌里的雪花一样,美得眩目。李加两手支着台面,猛的站起身,行动干脆利弱,大脑却金星黑星一起闪,双眼发光喉咙作痒。洋酒的后劲儿渐渐上来,李加脚步微醺摇晃着向室内移动,理智上知道不好,这恐怕是醉了。
抬手挥走眼前的幻像,李加自暴自弃的想,就算是泰山压顶,也不是一天二天就能移走的,这事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先睡一觉再说。半夜走了那么久的路,受了那么多惊吓,压力袭来嗑睡虫满天睡,就算有天大的麻烦,还是明天再说吧!
佩林在浴室里停留良久,等他收拾得没有东西可以再收拾时,才终于走出来。今天做过的事,对于李加来说过于激烈,所以李加才会逃避,那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证明他一时接受不了。跑到某处,也不过是冷静而已,逼得太紧,反而会让李加无路可退。所以在佩林的预想里,李加逃过一次,就必会定逃第二次,既希望他不要离开,又担心李加会情绪失控。
佩林乍一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时,虽然已有准备,心里还是颤了两颤,李加真的走了?失望之余跌落在床上,颓废的看向一侧,猛然发现床上鼓起一座大包,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隔着被子果然摸出个个脑袋的形状,佩林咧着嘴无声的笑了。
佩林的脸颊贴着那圆型的部位蹭了蹭,隔着层被子还是能感觉到下面人体的心动与呼吸,李加是他的,当然是他的,无论何时何地都逃不开他的包围圈。
轻轻揭开被子,露出的是李加浑圆的屁股,佩林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几巴掌,用牙轻轻啃咬了一下,又顺着脊梁摸到李加的头,把蜷成环形的李加搂在怀里。手臂横置在胸前,指尖轻轻摆弄着李加的乳头 隔着衣物的摩擦,里面的颗粒很快就硬了起来。
佩林紧贴着李加的脸颊,时不时侧过脸亲吻他,李加鼻息深重脸颊泛红,嘴里有酒精的味道。佩林与他额头顶着额头玩弄了一会儿,又用舌头在李加的鼻梁、头脸上亲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搂着他睡过去。
李加醒时是中午时分,头脑晕晕的,花了几分钟的时候才清醒过来。上班这么久还没有无缘无故的旷工过,单位规定月请假超过五次辞退的条文虽然形同虚设,但是对于从不越雷池一步的李加来说,犹如晴空霹雳,旷工一次可是相当于三次请假,这个月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下岗了,这可如何是好?
昨天明显受了刺激,生物钟到了该上班的时候还不作响,佩林也不叫他,李加无耐的摇头,摸出电话挂过去,经理的号码无人接听,万般无耐挂给副总,被隔着电话训了半个小时,李加觉得鼻子发塞头重脚轻,砰的一声又摔倒在床上。
佩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用力摇晃李加“出什么事了吗?”李加摇头,他现在是真的没有体力去讨生活了,奖金泡汤了,工资被扣掉一半,又刚刚变成同性恋,所有的冲击在他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一起迎面砸来,就算副总威胁他要辞退,李加也无法动容,他心上有个黑洞,正在渐渐扩大。
佩林探过手来摸李加的额头,不是很热,察觉到他眼角湿了一片,像向下摸了去,“怎么还哭了?”李加别扭的把脸埋在被子,执意不回答。
佩林踢踢踏踏的起床,翻出体温计让他夹在腋下,低烧37。8“怎么又病了?”走了那么远的夜路,吹半宿冷风,李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佩林摸出药片细细碾碎,又在李加额头上搭了块毛巾。然后自己穿戴整齐,准备去趟公司“我去上班,一会就回来,你不要趁机遛走噢!”佩林用手指在李加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李加懒得理他,也没有精力与佩林一般见识。这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种人,做同样的工作付出同样的劳动力,却总是更容易得到别人认可,得到提升。佩林可以晚一点上班,甚至连理由都不用找,同事们就会自动自觉给他想各式各样的借口“可能是去人事局了。”“好像是去公干了。”“可能是陪老总出去了。”“好像是去下属公司了。”
同样是翘班,李加就被勒令下午尽快过去不然辞退。真是人同命不同,当了多少年陪衬,李加已经认命了,偏偏在生病时,生活还要炫耀一下,刺激他那脆弱的心脏。
佩林侧身坐到床边,笑着搬过李加的头用鼻子在他脸上蹭了又蹭“不想让我走吗?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那我早点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李加微微扁了下嘴,觉得自己气得不值,他们本来就是有差异的,何必眼气呢,李加无可耐何的半坐起身,抻手去抓眼镜。
佩林瞄着他的动作,用端着水杯的手碰了一下李加的胳膊肘“先把药吃了吧。”李加手上无力,被佩林撞得一颤,好像松开机关的机器人,眼镜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见李加弯腰,佩林立刻扶住他“小心头晕,我来捡。”站起身迈一步弯腰,不偏不倚正巧踩在眼镜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佩林拿起眼镜的尸体,脸上写着十二万分的报歉。
李加对着那张无辜的脸,实在说不出什么,心疼得犯酸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最不好的近视镜也要百余元呢,这让他下个月可怎么活啊?
李加摆弄着镜框,露出个劫后余生的笑“还好,镜片没碎。”佩林盯着他的脸,喉头滚动吞了口唾沫。狼狈的起身,虽然有点后悔没再用力一点,难得李加露出这样天真的表情,喜忧参半的接过眼镜“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换镜框,你先好好睡一觉。”
李加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过去,梦里佩林的手沿着胸腹滑过,后 穴里的胀痛感不断扩大。令他纠结不已的是惊醒后,竟然梦遗了。李加不安的缩在被子,感觉自己就像染了病毒的磁盘一样,无法正常运转。
心里的空虚与不安无法填补,李加需要找些东西来慰藉,佩林家的什么吃的都没有,除了酒就是饮料,想下个鸡蛋面竟然没有面条,连方便面都是零库存。好不容易找到一片面包,也不知道过没过保质期,李加轻轻撒,手指在灶台上滑过,指尖沾上一层灰。
佩林的厨房极少开火,打开衣柜检查,也排列得极其整齐,袜子领带均卷起来收好,连内裤的样式都□得让人嫉妒。终于在书柜的角落里翻到几本□杂志,李加心里才平衡一点,看,佩林也是有缺点的人。在影碟机后面搜到GV毛片时,李加心里又有了小小的安慰,这样完美的佩林原来也有致命的缺点啊,其实我的人生也不是很失败。
原来的阴霾一扫而光,李加倒没觉出来和佩林在一起的这些天他是吃亏的人,只是觉得佩林挺可怜的,看,他还在水深火热中深陷,哪里有多余的能力来拯救自己呢?
佩林采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半成品的菜肴下锅炒一炒端上来就色香味俱全,甚至炖了个烫煲,里面有李加最喜欢吃的撒屎牛丸。
吃过饭,佩林甚至还倒了小半杯红酒给李加,两个人轻松惬意的半靠着沙发,随便闲扯。谁都没有提及前一天发生的事。
李加小口轻啜,看着佩林用螺丝刀开启水果罐头,是他最喜欢吃的凤梨味儿。
音响里女低音循环播放着,环境温馨而又宁静。
绑定(下)
进口菠萝的相貌与国产菠萝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装罐时横切成环形,看起来就异常美观。如同他与佩林的区别,人家是时髦的好看又好吃的进口水果罐头,自己就是土产罐头,古老的立式切法,一看就憨乎乎的不值钱,而且要用筷子扎起来才能吃得到,吃相野蛮。
佩林用刀将菠萝分面四小块,李加拿叉子叉起来后轻轻咬了一口,好吃,里面有两种味,一种是菠萝味,一种是小资味儿。
佩林侧着脸微笑着问李加“要不要看点电影?”李加无可无不可的点头。
佩林蹲在碟机前面左翻翻右捡捡,挑了张封面是水手服少年的法国片。
很暖昧的故事,演得荡气回肠,忧郁的美少年徬徨的同性长者,李加惊讶着看完整部片子,为两人的爱恨情怀感慨,久久不能回神。惊觉到佩林给他看的是什么后,李加几乎如坐针毡,茫然的把菠萝一口口塞进嘴里后,装做淡定的拿起水果刀分割菠萝片。
佩林盯着李加微微颤抖的手“我来吧!”“不用。”李加断然拒绝后,大幅度弯腰将脸凑向刀柄然后用力切割,佩林好笑的探过身“何必这么麻烦,让我来又能怎样?”李加的镜片没有配好,做这种细致活对眼神要求很高,佩林靠近的温度令李加脸红不已,一想到自己被那个胸膛更亲密的抱过就抑制不住颤抖。
李加手下紧张,刀锋错开后便直接在食指指尖划下一道,伤口不深,但是鲜血潺潺而下,越冒越多。佩林立刻抓起李加的手把人领进厨房,无论在水龙下怎么冲洗、使蛮力挤压,都会有新鲜血液再次流出,把纸巾湿透。
佩林心疼万分,抓起李加的手塞进嘴里含住,用舌尖抵住伤口,血丝在口腔里弥补,李加的味道顺着鼻底、口腔一直填充进心肺。
李加的手指轻轻颤抖,佩林含着他指尖抬眼睛看他的样子,令李加心跳加速,盯着佩林领口露出的喉结,李加心虚的侧过脸。小好意思的微微侧了下身子,佩林瞄了李加下 体一眼,李加差一点抬手挡在裤门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半硬了,两个人又是这么近的距离,真的很尴尬。
佩林扫了李加一眼,像没看到一眼专心致志的吸李加手指,半晌取出来后,立刻绑上创可贴“去躺好,不要乱动。”李加瞬间感动得差一点流泪,到哪里去找佩林这么体贴的好朋友啊?下身那点欲望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不留痕迹。
在李加正为自己没有节操而无地自容时,佩林难过的转过身屏住呼吸,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扑过去了。
李加手指高举过头顶,躺在沙发上一口口吃佩林喂过来的菠萝,享受着病号的特权,影片留下的阴影被鲜血冲洗得干干净净。整整一罐水果罐头也只分了佩林一块,便全部扫光。
佩林一边调笑着李加能吃,一边佩服自己的定力,每次李加半抬着脖子张开嘴时,里面的舌头就会微微探出,佩林真想一口噙住又怕把他吓到,就这么装做无事的坐在一边,差一点憋出内伤来。
要从精神上打压他,防止李加中途变卦,还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吗?佩林微微眯着眼睛,校尽脑汁想对策,没有谁有成功的经典可以借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