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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终於老实下来,吃自己讨厌的食物了,江意的心情忽地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下子又放晴了。
带了点负罪感去给他又倒了碟酸菜出来,然後,坐在旁边看他吃粥。
被人这样盯著,哪怕这锅粥再香,尉迟临风也有点吃不下去了。尤其他知道,对面的男人还是饿著肚子的时候。
“你……不再弄点东西吃?”
江意给他这麽一问,似乎也觉得有点肚子饿了,但比起肚子饿,他想起一个更加实际的问题,“你怎麽这麽有空,来看我了?”
美味的粥也有些咽不下去了,墨黑的眼睛迟疑著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话应该怎麽开口。所幸,自小的训练不是白受的,所以,尉迟临风很快就恢复了平素的表情,告诉他,“我也毕业了,最近比较闲,今天到夜店遇到桑德拉,听说你不舒服,就过来了。”
哦。江意点了点头,却也不知道怎麽把话接下去了。
年轻男人低头喝著粥,想了想,然後问,“你最近好吗?电视台还有跟你合作吗?上回的节目做好没有,什麽时候能播?”
一连串的问题终於把江意的话匣子打开了。
电视台的节目录好了,制作的片花也出来了,因为上一集的成功,这一集有更多的广告商想参与,所以电视台很重视,务必要把後期做得更好,所以进度慢了。
但艾伦已经能够很确定的告诉江意,肯定会做第三、第四集的,目前他们节目组已经得到了台里的经费,在寻找下一个目的地了。
所以江意虽然暂时没找到稳定的工作,但一时之间还不必太为生计发愁。只是他目前的状态确实很不好,很怕到时录制节目时也出问题,所以有些焦虑。江意怀疑,搞不好这胃炎就是这麽来的。
“别光吃咸菜,也喝口粥吧。”
完全没有预警的被年轻男人喂了一勺粥後,江意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又把那碟酸菜拿出自己面前,还用手拈著吃光光了。
而给尉迟临风喂下去的那勺粥,也完全没有引起胃的反感,反而象是被勾起了馋虫,竟然觉得很美味的样子。
“是不是嘴里有些咸?那你先吃几口压一压吧。”尉迟临风很自然而然的把剩下的小半锅粥推到他面前,“要是不够,我们一会儿出去吃,你想吃什麽?”
“烤排骨。”江意其实想拒绝的,可手却不听使唤的拿起了汤勺,话也不听使唤的从嘴里溜了出来。
年轻男人笑了,“好,我先订个位子,吃完就走。”
他转身打电话了,江意心里一面古怪著,一面把剩下的粥喝了下去。心里越发肯定自己有病,这个病还是不定时发作,并会在短时间内出现极端反差的怪病。
当尉迟临风打完电话回来,继收拾洗手台後,又来帮他收拾碗筷时,江意开始觉得,这小子好象也生病了。
不过看在烤排骨的份上,他暂时不去计较那麽多了。作家的话:小风风: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一定要挺住。小意意:说吧说吧!(欢快的啃著排骨)小风风: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骨肉。小意意:(扔掉骨头,舔舔手指头)我不吃骨头的,只吃肉。小风风:好吧,简单点说,我的意思是,你肚子里有个孩子。小意意:你脑子出问题了吧?快上精神病院吧。不过记得先买单哦,我没带钱。小风风:ORL
(18鲜币)追风(现代生子)48
这家烤肉店的门脸并不算大,但味道却十分的好。尤其是可以提供各式各样的丰富调料,无论你长了个欧洲胃亚洲微还是美洲胃,总可以调配出自己喜欢的味道。
所以江意吃得非常满意,在支使尉迟临风回家去给他拿那瓶忘在冰箱里的草莓酱时,已经吃得小肚子溜圆,再也吃不动了。
可是,当看到那瓶草莓酱时,江意突然又有些胃口,一面说著“谢谢”,一面又找服务生来再点了几盘肉,好奇打听,“你是怎麽知道这个地方的?”
年轻男人可从来没带他来过这里。
尉迟临风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不答他的话,只含糊说“你喜欢就好”。
可话音未落,服务生专程送上冰冻啤酒和一大盘子搭配好的菜,却并不是江意点的。
“这不是我们的。”
他刚指出来,那服务生却象是吓了一跳,看著年轻男人甚是敬畏的弯著腰,结结巴巴的解释,“这是东哥……东哥让给老大送来的。”
江意无言的看向对面,尉迟临风只好拿出平时的冰山脸,瞟了那服务生一眼,“下去吧。”
侍应如获大赦,立即跑了。
江意忍不住轻哼一声,“既然是你管的产业,又有什麽不好承认的?”
他抓起一只肉串,放在嵌著桌子里的铁板上炙热,使劲的咬了一口泄愤。可是不到一秒,却又吐了出来。
“烫到了吗?要不要冰水?”刚把自己面前的冰啤酒递过去,尉迟临风又似想起什麽,立即缩了回去,害得伸手去接的江意扑了个空。
这下就更生气了,江意把肉串一扔,瞪著对面的男人,自己去伸手倒啤酒。可是尉迟临风却连这样的机会也不给他。
“你还是喝白水吧,啤酒伤身体的。”
虽然他说这话的表情看起来诚恳无比,可江意还是怒了,连杯啤酒也不给,太小气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要你来管?”
“你真的不能喝。”尉迟临风严肃的望著他,摆明了绝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有沾任何一滴酒的机会。
不在你面前喝,我自己去喝。既然有这麽好吃的地方,为什麽早不带他来吃?江意忿忿的喝著白水,心里奇异的逆反著,就象是陷入青春期的少年,却忘了以前的自己根本不爱吃烧烤。
待嘴里那滚烫的感觉下去,他又把出气的目标放在面前的食物上。明明用中式酱汁烤的肉,他偏偏又要刷上一层酸酸甜甜的草莓酱,那果酱明显比平时的口味要酸一些,这样搅和起来,就象是有些老外吃中餐时,总要蘸一点蕃茄酱一样,说不出的古怪。
尉迟临风绝不会去碰江意调制的怪味烤肉,但他对他的古怪行止表示充分理解和包容,只要江意愿意,哪怕他现在想去吃星星,尉迟临风都会想尽办法给他摘一颗下来。
但他如果想要吃些绝对不应该碰的东西,尉迟临风还是坚决不会让步的。虽然知道对面男人可能会有怨言,但尉迟临风很安静的没有解释什麽,只是在烤好自己的食物时,只要尝著味道不错,就分一半给他。
虽然江意一直有在吃,但吃的几乎全是肉类,这似乎不太健康吧?所以尉迟临风临时充当起保健医生,烤了些豆干玉米蔬菜给他,江意原本嫌弃的不想碰的,可吃了几口之後,发现味道似乎也不错,所以又在男人的盘子里叉了不少走。
要是以前的他,是绝对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行动,但此刻,江意不仅是胃口变得古怪,连脾气也变得古怪起来,脑子里好象断了一根弦,那些脑细胞都不知道被谁消耗走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尤其是在面对食物的时候,有种本能的东西驱使著他,要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管对方是谁。
气氛诡异的一餐饭吃下来,好歹是把两个人的肚子都填上了。尉迟临风还有些不饱,可撑著不能动的江意一嚷著要去散步,他就立即停下了筷子。
就算是红门的产业,但尉迟临风还是把单买了。又低声告诫了两句,江意不去听也猜得出来,肯定是说得一视同仁,不得优惠呗。
这抠门的小气老板!撇了撇嘴角,江意优哉优哉的出了门,尉迟临风很快追了上来。他显然清楚的知道这条街的方位,让江意等会儿,他先换个地方停车,一会儿顺著这条街绕上个二十分锺,差不多就可以上车回家了。
江意挥了挥手,示意他去,自己就顺著他说好的路慢慢走著。尉迟临风明显有些不放心,要叫个夥计来陪他,可江意却有些不高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会走丢?”
看他负气已经迈动的双脚,尉迟临风只好让人在他身後偷偷盯著,自己赶紧去换停车位了。他的车上有太多东西,可不能随便给人碰的。
这是江意第一次到这条街来,难免好奇的左右打量。看得出,这条街属於城市的中等消费区,集中了不少特色餐饮,很受普通大众的欢迎。眼下正是晚餐时间,家家店里都是人满为患。
“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江家大少爷呀!你怎麽有空,纡尊降贵来这种小地方了?”阴阳怪气的腔调,除了江恩,不作第二人想。
象是刚吃饱了饭,突然看见厨房里蹿出只老鼠,江意好好的心情顿时给败坏了。吸口气慢慢的转过头,却差点认不出他那个的宝贝弟弟来。
江恩新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修剪得十分精致,看起来颇为时尚。而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看起来并不廉价。耳朵脖子手上挂著的那些亮晶晶的饰品也是,在这个普通消费的区域里,显得格外出众夺目。
江意微微皱了皱眉,心里疑惑他是哪来的这些钱,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主动去问,江恩反而什麽也不会说,所以他只是态度冷漠的道,“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些的话,那我走了。”
“别走啊!”见他如此,江恩反而主动迎上来了。笑得幸灾乐祸,“不管怎麽说,我们还是一家人对不对?看你倒霉了,我这个做弟弟的听你哭几声的时间还是有的。听说风哥现在遇到真命天女,你被扫地出门了?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哎,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呢?”
江意淡淡笑了笑,“你要觉得是就是吧,我只问你一句,爸妈还好吧?”
江恩不答,眼神蓦地怨毒起来,“我们的死活你还放在心上吗?看你眼下这样子,混得也不怎麽样吧?等到有一天你跪在地上求我们的时候,我也绝不会让你再进家门一步!”
虽然知道他不会说出什麽好话,但江意听到这里,还是心尖一疼。想想小时候,自己曾经是多麽喜欢这个弟弟,带著他玩,教他功课,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全让著他,江意只觉得一阵悲凉。
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静静的走著自己的路。
“这麽轻易就想走吗?”江恩忽地上前,把他的手腕紧紧抓住,“你刚才不还问起爸妈?那你身为长子,总要给赡养费的吧?可别说尉迟临风跟你分手,连一毛钱都没给你!”
难得遇到,江恩才不会放过这样敲诈的机会。反正江意现在离开了尉迟临风,还有谁为他撑腰?
“我确实是一毛钱也没给他,他也从没管我要过一毛钱。”蓦地,身後有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虽然年轻,却充满威严,听得江恩浑身一颤。
尉迟临风插著裤兜,就这麽闲闲散散的走过来,却宛如自丛林中走出的猛兽,带著摄人心魄的力量。
江恩不觉松了手,连脸上的表情都已僵硬。只见尉迟临风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江意身上,象是在他身上画了个圈,瞬间让旁人不敢觊觎了。
只得抖著嗓子,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风……风哥。”
尉迟临风看了江意一眼,头一次正正经经把目光落到江恩身上,“以後离他远些。如果有什麽事,就去找阿喜。哪怕你是他的弟弟,可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惹他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走吧。”
他抽出只手来牵著江意,就这麽继续迈著闲散的步子走了。
江恩背後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小恩,你怎麽样?”江母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旁边暗处走了出来,她同样打扮得很年轻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