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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曾经在他们家别墅放的那把火吗?就是一堆树枝而已,怎么会把整栋房子全点着呢?你当时真应该躲在一旁看,看看傅帅他们嚣张的样子,一群公子哥,坐在半山腰边喝酒边看点房子玩。
当时傅帅指着那冲天的大火对其他人说,这房子不能白点,总得有人付出代价。我当时疼得晕过去了,被他们扔在了车里。他们只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我早醒了,只是咬牙继续趴着罢了。
所以我听到了傅红军那傻逼对他哥说:‘弄废个人有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叫他喜欢上你。’
于是那哥俩就打了个赌,你知道赌什么吗?赌我和你谁能先犯傻爱上他们哥俩。”
盖志辉听得恍惚。傅帅的嚣张样,自己还用躲起来看吗?他有多混蛋自己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是现在再努力去想,却怎么不记得傅帅当时那副可恨的嘴脸了。记得最清楚的,却是在矿井时,他一个人若无其事地跳下卡车公然抗命的张扬;自己从井坑里获救后,他探病时的满脸憔悴;还有两个人躺在自家的玉米地里,仰望蓝天时的恬静。
晓宝还在那冷笑着说着自己知道的内情:“多么可笑的赌局啊?我本以为胜利的会是我们俩人,可是却没想到你居然会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渣?”
“为什么你当初没有告诉我这个赌局?”盖志辉木着脸张嘴问道。他还记得当时的晓宝被傅红军逼得偷偷卸刹车,差点来个同归于尽。就是从那时起,他对晓宝顿起怜惜之情,多加照顾。
晓宝不说话了,脸上居然有些微不自在的神色。
盖志辉冷笑着补充道:“因为你也是想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同情,利用得真够彻底的啊!那个检举信是傅帅让你写的吧?体检表也是们俩串通起来下的绊子吧、卖了我,你得到多少好处?”
“不是!”晓宝被一顿抢白,恼羞成怒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呢?又是怎么对我的?对,我是故意没对你说,一开始是因为相信你不会喜欢,后来是希望你吃过大亏后,真正的认清傅帅。你看看你。还有点爷们儿样没有?住在傅帅那了吧?都被人玩儿成这样的,怎么还这么践呢?非得等人撵你,你才能走吗?”我得了多少好处?除了这份工作外,傅帅还给了我50万!”
五十万?盖志辉的手开始抖了。
因为快意,晓宝的脸渐渐的有些扭曲:“傅红军那傻逼亲口告诉的我,是傅帅跟银行高层的哥们打招呼,让他把你账户里的五十万划过来的。你以为傅帅真的会借你钱吗?当初在转账的时候,他就让人在账面上做了活扣了,那手续时经不起推敲的!”
盖志辉木着脸问“你说完了吗?”
高晓宝掏出了一张存折,推到了盖志辉的面前:“这是10万元。我现在只能给你这么多,不过你看着,过不了多久,我会赚更多的钱给你,那50万一分都不会少你的。看在你曾经尽心帮助我的份儿上,志辉哥,离开傅帅吧!别忘了,咱们跟城市的公子哥没法比,你也要替你的爹娘考虑下。”
多么熟悉的话,可是训斥的人却由自己变成了那个高晓宝。
讽刺啊!讽刺!
盖志辉接过存折看了看上面的零,笑了。
他笑的是自己,居然曾经那么怜悯这个被老子打得满院子跑的愣小子。傅帅说的真没错,自己就是个睁眼瞎,楞把个狼崽子看成了没断奶的小狗。
他有什么不相信的,在这勾心斗角的大城市里,高晓宝一定会如鱼得水大展宏图的。
“谢谢你的钱,看在你还同情哥哥的份儿上,哥再奉劝你一句,你还是稍微欠缺点火候,以后出卖利用人的时候,只能多不能少,别有心理负担,也别脸红心跳,更别事后拿钱开解自己的负罪感。能登上位者,谁不是踏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呢?”
边说边将手中的存折撕得粉碎,扬在了高晓宝错愕的脸上。
是呀,别说他错愕,连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这还是见钱眼开的盖志辉吗?
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盖志辉恍惚地撞到了饭店的旋转门上,由一路恍惚地打车回到了公寓。
打开门时,屋里一漆黑,看来傅帅今晚是不会逃班回来的。
盖志辉连鞋也不脱,一头栽到了床上。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是接二连三的袭来,盖志辉反抗挣扎,几乎哽咽出声。
“嗨,醒醒。做噩梦了?”
盖志辉睁开朦胧的泪眼,发现傅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躺在一边推着自己。估计他也是值完班偷跑出来,累的回来也没察觉盖志辉的异样,上床就睡了。
看盖志辉直哼哼,傅帅就拍着他的背,另一只手去摸旁面的台灯开关。
“别开灯!”盖志辉拉住了他的手。
现在不需要光亮,有了光亮,他就会看到傅帅的脸。
黑漆漆的多好,想看的,不想看的,统统都掩藏干净。当个瞎子,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只要不睁开眼睛,一直瞎下去。
可惜天总有亮的时候,那就趁着黑夜,再最后肆意地想象一次完美吧!
尾声
傅帅收回了手,抱住了盖志辉,却发现小盖并没有脱衣服。
“怎么不脱衣服就睡了?”傅帅边说边摸黑解着盖志辉的衣服扣子。
盖志辉仰躺在床上,任凭傅帅剥落自己的衣裳。很快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内裤了。
傅帅本来很累,可是当衣服脱尽,触到那片光滑紧致的肌肤时,本已蛰伏的欲望突然微微抬头。
于是便压在盖志辉的身上娴熟地亲吻爱抚起来。
盖志辉微闭着眼睛,尽量放松身体去享受傅帅的带来的感官上的阵阵战栗。就在傅帅准备提马上阵之时,盖志辉忽然喘息着说道:“傅帅,我喜欢你……”不知为什么@文·人·书·屋@,千万句的责问到了嘴边,却化成了这么一句最不靠谱的废话。
话音还没离开舌尖,他的心却仿佛偷偷停住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傅帅的回答……应该说是奚落。
“我也喜欢你……的屁股……啊……真够紧的!”
傅帅正一脸情迷,男人嘛,在床上你还能指望他说出来什么?
就在插入的那一瞬间,盖志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风花他妈个雪月,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残破的书页里吧!现实中哪来那么多的浪漫的情与爱?当唯美的爱情离开书本时,怎么能不沾上现实的冰冷与算计呢?
就这一夜——再放纵这一夜后,自己要一点点地把脱轨的人生拉回到正途上来……
傅帅很少睡懒觉,就算是再懒散的人,在部队的条条框框的束缚下也会有些规矩方圆的。
不过昨晚抢修雷达后,交接班后又连夜开车出来,再加上后半夜的肉欲翻滚,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稀奇。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盖志辉!”他躺在床上扬声喊道,可是还是没人应答。
该不是去买早点了?傅帅边琢磨边起身披上睡袍。
当走到书房时,发现电脑是开着的,走过去一看,上面有一个音频文档时开着的。标题是“盖志辉最后的艺术细胞”。
当他按了开始键后,盖志辉低落的声音从电脑的低音炮里缓缓地溢了出来。
“傅帅,我喜欢你,不只喜欢你下面的那一根,还喜欢你的攻于心计,精于算计。你是不是一直等着这句呢?应该恭喜你,已经成功地完成了一个大型的行为艺术。不知道你会给它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就叫‘一无所有’吧!
傅帅,你赢了,而我也没什么再可已失去的了。像我这种出身平凡的人,到底有什么可值得你如此费心戏弄的?这个答案恐怕不是我这个脑容量的人能想出来的了,娘的……明明我是受害者,却偏偏不敢跟你当面对质,只能冲着个破电脑麦克哭诉自己的失败。”
说到着,能听出盖志辉的声调里带着些许哽咽。
“我就是这么孬种。连亲耳听你说,你就是在玩儿我,在陷害我的勇气都没有。我现在除了那五万的存款,就只剩下那点回忆了……傅帅,你这个人办事挺操蛋的,可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特别开心。呵呵,现在想想,活了这么大,唯一的投入的感情居然是跟个男人,连我都鄙视自己了,我就再不要脸一把,把这点回忆带走吧!不好意思,等不到你亲口向我宣布胜利的那一天,我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所以……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音频到头了,傅帅面无表情地按了重复键又听了一遍。然后回到卧室打开衣橱,小盖的衣服行李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又冲回书房又听了一遍录音,突然一脚把机箱踹倒,连接的电线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完美个屁!盖志辉,你他妈就是我人生的败笔!”
一连踹了好几脚,等书房被折腾得一片狼藉,傅帅慢慢控制住失控的情绪,他理了理头发,穿好衣服,拿起钥匙开车上班去了。
盖志辉那天从傅帅的公寓出来后。
茫然地压了会儿马路。
他在想着自己以后的打算。
报仇雪恨?那玩意也是需要成本的,要么你智商高,要不你钞票厚,最不济也得有砍人如切瓜的狠劲。盖志辉琢磨自己就是三无人士,那三样傅帅倒是不缺,就别跟人死磕了。
路过一家彩票站时,想了想“情场失意,赌场得意”那句话,就拐了进去花50元钱买打了好几注彩票。
等晚上在旅馆里的时候,对着电视,他紧张地盯着屏幕,看着翻滚出来的彩球号码。
最后,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将手里剩余的几张彩票一一撕得粉碎。
五十元钱打了水漂。老彩民都说,彩票这种东西贵在坚持,百万大奖不一定能拿到,但是小奖肯定是有保靠的,起码能收支平衡,不赚不赔。
可盖志辉买彩票至今,中个三块五块的,都是凤毛麟角。财和运不是能强求来的,可叹他以前居然相信,自己的人生会靠一次小小的投机,就会来个华丽的大转身。
最后一次,他提醒自己,人的脚还是要踏在实地上。
然后他用兜里剩下的钱买了一张火车票,目的地是丹东。
盖志辉的手下,曾经有个老家是丹东的士官,放弃了所在地分配工作,依然回家靠海养鱼。前段时间在网上碰到过,据说一年下来收入还是不错的。于是盖志辉投奔到老战友那,用自己仅剩的5万元承包了一片滩涂。
站在养殖池边,盖志辉迎着海风深吸了一口气。
一年下来,强劲的海风已经把盖志辉吹成了地道的渔民,黑中发红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他低头仔细检查了池里放养的海参苗,并池里细细地撒下调好的饵料。当初在考察项目的时候,盖志辉一眼就选中的海参,因为海参营养价值高、经济效益可观、养殖简便宜行而又易于管理,正适合盖志辉这种半路出家的人。
因为资金有限,没法搞大量养殖,只能这么先这么小打小闹地边养边学,好在有自己的老战友帮忙,少走了不少弯路,不过头两年是别指望盈利了。先把本钱赚回来再慢慢发展吧!
爹娘已经知道自己被开除军籍的事情了。那次他亲自回家,跪在门口让他爹举着扫帚好一顿的打。
可哭的最凶的,不是娘,而是一直在挥动的胳膊的爹。
盖志辉什么也没有辩解,他只是对爹说:“爹你打吧!有气别憋着心里,我会让你们老两口过上好日子的。”
带着一身的伤痕,盖志辉又回到了丹东,白天侍弄池子,晚上窝在滩涂边的简易木屋里学习相关的养殖书籍。脑子居然没有一刻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