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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邈邈接到了一通来自看守所的电话,通知她老萧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出狱。
她很诧异,这个日期比黎耀父亲曾经透露给她的早了一个月,她不敢多问,只道“知道了,谢谢”就挂了电话。
她打了个电话给黎耀。黎耀一接电话就揶揄她:“哟,今天什么日子,大小姐你不用陪你男朋友,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邈邈皱了皱眉头,“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生什么气,我又不是你的谁。”
邈邈心中腹诽着黎耀的小心眼,嘴上进入了正题,“我有正事跟你说。”
邈邈把那通电话跟黎耀说了一下,问:“你和你爸爸爷爷知道这件事吗?”
黎耀顿了一会儿,说:“我打个电话问问他。”
等了没多久,黎耀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也刚知道。”
邈邈顿时心一紧,这样说来不是黎耀家人暗中帮的忙,那会是谁呢?邈邈有些疑惑,党派纷争形势严峻,除了黎耀的爸爸或者爷爷,还有谁肯帮老萧呢?难道是上头了解了老萧的身体状况,所以提前释放?
邈邈想不通,黎耀说:“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你也别忙活了,我回头去看爷爷时问问他吧。”
邈邈应了一声,说:“谢谢。”
黎耀提高语调,重重地强调:“不用谢。”语气里似乎对她的道谢嗤之以鼻。
邈邈抿着嘴,不知说什么,对黎耀她一直是感激而愧疚。
黎耀又说:“那天我和你一起去接叔叔吧。”
邈邈说了声“好”。
除却不清楚提前释放的原因,对老萧能早点出来邈邈自然很高兴。只不过对到底是帮他订一张回老家的机票还是让他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再一起回老家这个问题上,她有点头痛。
不管如何,她都要先找到那枚钥匙再说。可她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自己家的钥匙,她很好奇郜临远把钥匙放哪儿了,办公室,抑或随身带?
老萧要出狱的事传的很快,这晚郜临远忽然问起她:“听说你爸还有半个月不到就要出来了?”
她笑了笑,点点头,借机说:“你能把我家钥匙还我吗,我得安排好我爸的住处,总不能让我爸也住这里吧?”
“我还有一套空置的房子。”郜临远说。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同意把钥匙还给她。
邈邈对郜临远的不近人情有些生气,她说:“空的那也是你的,你让我寄人篱下就算了,怎么能让我爸也这样?那是我的家,我的钥匙,你就算保管,时间也够久了,是时候还给我了吧?!”
“是吗?我所知道的,你那所谓的家是我爸给的。”
邈邈懒得再和他争辩,否则又是一场大战。不给就不给吧,他说得对,这房子是他爸送给妈妈的,也不是他们自己的,老萧住在那里也不合适,只会徒增不快。那房子她不要了,就当物归原主吧。
排除了一个选择,邈邈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她去携程上买了一张老萧出来当天夜里的打折机票,让他先回老家。
很快就到了那天,郜临远并未提要送邈邈去接老萧,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了,邈邈舒了一口气。
黎耀给邈邈打了个电话,正等在小区门口。挂了电话,邈邈就激动地拎起包冲了出去。
邈邈和黎耀在看守所门口等了好半天,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他佝偻着背渐行渐近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写了一篇短篇,想了想发了出来,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看下~
☆、55、
55、
“爸!”
“叔叔!”
邈邈和黎耀两人迎了上去;老萧笑着“欸”了一声。
他们和老萧才说了没几句,老萧的眼神忽然幽远起来,望向她的身后,似乎看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意味不明;似紧张似惆怅。邈邈注意到了;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去;只见一辆纯黑的商务车;停在他们后面不远处。
从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还带着黑色的墨镜;像演电视剧似的。二人向他们走来;邈邈不解地回头用眼神示意黎耀;黎耀摇了摇头,邈邈再向老萧看去。
“爸,怎么回事?他们是来找你的吗?”
老萧还没说话,那两人已经来到他们身边停了下来。
“萧先生,我们是负责来接您的。”其中某一人说道。
邈邈急急地问:“你们要接我爸去哪儿?”
黑衣人拿下墨镜,面无表情地盯了邈邈片刻,又看向老萧,老萧犹豫了一会儿说:“邈邈,爸爸暂时不能回老家。”
“你要跟着他们去哪儿?”
“W市。”
W市位于Z省,Z省则在S市的邻边,S市到W市几近五个小时的车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邈邈彻底的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去W市?”邈邈抬头瞪着那两个黑衣人,“你们不能带走我爸!”
“萧小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带萧先生走了。”两人走到老萧的身边,“萧先生。”那架势就像老萧如若不从,他们就会强上。
老萧点了点头,那样子似乎早就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邈邈,你好好照顾自己。”老萧说。
邈邈还是不懂,眼见老萧跟着两人走了,邈邈连忙跟了上去,“我跟你们一起!”
邈邈被拦在了后面,她还想上去,却被黎耀拉住。
邈邈着急,甩不开黎耀的手,瞪着他道:“你干什么?!我爸被人带走了!”
“邈邈,有些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拦不住他们的!”黎耀说,邈邈不明白,问黎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是猜的。”黎耀低头轻声对邈邈解释了一番。
邈邈听后,皱了皱眉头,“这么说,我爸被他们控制了,等于从一个看守所到了另一个‘看守所’?”
“可以这么说。”黎耀点了点头,“但也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
老萧被他们带走了,邈邈对自己的无能无力感到沮丧。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无法改变,除了接受没有第二条路。
晚上郜临远问起邈邈老萧的情况,邈邈犹豫了一会儿,告诉她:“老萧被带去W市了。”
“那所疗养院?”
“你也知道?”邈邈疑惑地问。
郜临远耸了耸肩,“你还要每个礼拜去看他?”
“如果安排的了,当然。”
“那买辆车吧,否则来来回回的麻烦。”
邈邈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钱买,也不敢开。”
郜临远笑了,“我掏钱,买辆自动档的,开起来很方便。”
邈邈也笑了,“你知道吗,你让我有一种在被你包养的感觉。”
郜临远挑眉,“这种感觉好吗?”
“挺好的。”邈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既然你要帮我买车,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好啊。”
他不假思索地答应,这让邈邈懵了一下,她似笑非笑地问:“你做这些舒宁知道吗?她不生气?”
邈邈一直很好奇舒宁知不知道他们俩正在同居,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吗?邈邈不太相信。
从上次和舒宁互扇巴掌后邈邈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两个人似乎都在避免着相见,就连答辩时两个人竟也没有碰到,眼看毕业典礼即将如期而至,邈邈避无可避了。
果然,毕业典礼的那天,邈邈的好奇迎刃而解。
毕业典礼一结束,邈邈就赶紧往停车的地方去,刚刚接到了老萧的电话,老萧让她去一趟,口气有点急,却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离老萧出狱那天已过了一个多月。黎耀家里人又帮了她一把,她可以不定时的去看他,只是来回将近十个小时,她觉得太累了,看老萧在疗养院过得不错,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专人看护,她便放下了心来,说好每隔两个礼拜去一趟。
这一阵临近毕业,在学校忙了起来,已有三周没有去了,看样子老萧是想她了。
邈邈本想着明天去的,可既然老萧电话来了,催着她快点去一次,那就今天去吧,晚上回不来就在那儿挑个酒店住一晚。
红色的A1在黑色成群的一排车里格外耀眼,当时邈邈在4S店里一眼就相中了这辆,十足的二奶车,不算太贵,卖起来容易。当然,在她表示之后,郜临远二话不说就帮她刷了卡,她竟可笑地没有一丝愧疚感。
邈邈刚把钥匙插上去,副驾驶的门就被打开,一个人影猛地窜了进来,邈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看来人,竟是舒宁。
刚才拍毕业照别人硬是把她推到自己身边时,她端得跟自己不熟似的,一句话都不说,这会儿又来找她了?
舒宁若无其事地靠在沙发上,把新买的香奈儿往后座一扔,悠然自得地说:“有空吗?”
她的眼线勾得极长,还略往上挑,嘴上涂的是橙色的唇膏,脸上涂了很多,眼影、腮红、高光等等,看上去十分魅惑。邈邈心想,舒宁果然是变了,以前她很少买奢侈品炫耀,就算化妆也是淡妆,而现在她的身上已看不到以前温婉又机敏的样子。
邈邈问:“你要去哪儿?”
“请你吃饭。”
“为什么?”
“我高兴呗,赏脸吗?”
邈邈当然知道不止她高兴那么简单,她定定地瞧着舒宁,舒宁带着深意的笑,眼神分明有话要说。
邈邈思索了片刻,老萧那儿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盼着她过去看看,不急于一时,明天去也行。
低头又抬头时,眼睛不经意掠过舒宁的手,忽然被一抹亮光刺痛了双眼。
舒宁左手搭在右手手背上,食指和大拇指围着右手的无名指,左左右右细微地圈动着,而夹在两指之间是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
邈邈迅速地看向舒宁,她的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恐怕这钻戒就是舒宁今天要找她的原因吧?
邈邈当做没看见,抿了抿嘴,转头挂档,踩油门,面无表情地问:“去哪儿?”
舒宁报了一个法国餐厅的名字,在本市响当当的餐厅,奢侈高贵的法国菜。
路上,舒宁忽然伸手摸向前方,把抽屉、CD、收音机、空调这些全扫了一遍,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车真不错,是不是?”
邈邈没回她,继续认真开车。
餐厅里。
服务员说着蹩脚的中文,把菜单递给她们,邈邈看了眼舒宁:“你挑吧,我无所谓。”
舒宁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给服务员报菜名。
等待的数分钟里,两人相对无言,邈邈注意到舒宁仍是不停地在拨弄着无名指的钻戒,似乎是故意要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