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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落茨基道:“我们都返回奉天,然后补充武器弹药,分成两军,各自为战,只要栗大将军能够将新式武器给我们一些,我就敢保证,在北面和西面,中国新军将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军官商讨的结果是,保持强硬的姿态,哪怕是和清廷立刻决裂。
当第三军的全部陆续西转,向国内调集的时候,在清州,忠州,水原,大田一带的第一军和俄罗斯民族军一部,则渐次向西收缩,将徐竹师团和另外一个俄罗斯民族军的师团,驻扎在汉城。其余部队,迅速返回。
朝鲜国王按照新军的要求,将国王的独立执政修改为过渡性的君主立宪政体,最起码要在形势上这样改革。栗云龙的建议是,立宪可以使朝鲜迅速富强起来。能够强悍地抵御日本的侵略。至于怎样实行,那是朝鲜内部的事务,新军不予问责。
李完用应该为朝鲜的第一任首相。负责实际操作。
徐竹师团长,兼任驻守朝鲜的中国新军外交联络使,并为朝鲜军的顾问官。处理一切善后事宜。
西安城,行宫。皇帝,太后,诸大臣,正在殿堂里议论纷纷。谈论的焦点是,已经付诸实施的手段,是否能够遏制栗云龙等人的野心勃勃。
太后‘一直责怪盛宣怀,不该将数封电报在两天内发完,不给栗云龙一个喘息之机。“轻重缓急之间,就有许多政略讲究,驾驭之法,本自皇威,稍有不慎,就会适得其反。”
她是不主张采用过于严厉的方式逼迫栗云龙等人就范的。
其实,清廷也确实做好了准备,哪怕是和中国新军开战。因为天津的袁世凯表明,八万北洋新军已经练成。北京的新军已经调集了十万人,各省的练军之类,尤其以湖北新军最为精锐,张之洞总督手下,已经有新军两镇另两协,全部总数也在二十万以上。
当然,清廷还是不愿意打的。这些所谓的新军,到了满洲新军的面前,能不能经受得起一常狂风暴雨式的打击?能不能坚持一个月都是问题,清廷唯一的利器就是正统地位。号令全国的名义,政治权威。
恩威并济,军政双管齐下,坚决的皇帝在满洲老臣的拥护下,决心改变目前这种不伦不类,不君不臣的尴尬局面,其实,清庭看出,栗云龙等人,恐怕已经不是当年的曾国藩所能比拟,满洲新军的尾大不掉,已经渐露机芽,长痛不如短痛,就是西太后,也支持这次对栗云龙的电诏。
张之洞在湖广总督任上,建议将栗云龙调遣到西安,给予大学士和军机大臣上行走的名义,意思是说,实习期间的大学士。候补。他认为,栗云龙等人是天假大清的英纵之才,朝廷只要驾驭得法,是能够为清廷服务效力的。否则,就将成为洪杨之类,危害江山社稷,他还建议,给予栗云龙汉军八旗的旗籍,从各种各样的名誉上满足他。
在这个时候,光绪皇帝又一次采取了主动,但是,其政治上的幼稚也暴露无遗。本意是迫使栗云龙等人转接兵权,消灭祸害于发端,却在实际中走了样,成为激化矛盾的催化剂。
清廷一直在不安中等待,也在等待中调集了各地的精锐部队向京津地区集结。
这时候的‘袁世凯,是最纠结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以他的见识,和满洲新军交战,那是必然失败,如果偷袭奉天等地,摧毁中国新军的基地,则一定要和他们形成了死战恶战的局面,那时,自己纵然得一时先机,也就被中国新军的入朝大军打得屁毛不剩。为清廷火中取栗?那显然不是老袁的性格。
清廷的旨意已经明发给他了,要他悍然遏制满洲新军的肆无忌惮。但是,他按兵不动。
绝对不能和满洲新军交恶,那才是自撅坟墓呢,可是,一直坐视满洲新军的增长壮大,自己天津镇的北洋新军,迟早是人家的口中之物,还是第一口,中国新军的不臣之心,已经溢于言表,敢于剃发,简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要知道,大清朝大历史上,就有一位乾隆朝的满族侍郎,汉族总督因为违诸,在头发问题上被判处绞刑。一位王爷则丢掉了爵位,那是多么大的事情。就是当年的吴逆三桂,也不敢在造反前造次吧?改军兵的服装?顶戴也变了?这简直是反了!
不如看看形势再说,对,先派人通知栗云龙!狡兔三窟。先建一窟再说。
一百九十章,日本求和
用了一个多月,中国新军主力撤退到了满洲地区,然后,将第一军的主力放在辽东半岛上,随时随地迎接清军的进犯。
在政治上,栗云龙则和赵政委连连向清廷发难,指责清廷有小人,内奸,中国新军出生入死远征朝鲜,击败了日本,为大清国家一雪前耻,征服朝鲜,为国家开拓维护了疆域,此等天大功勋,再大的奖赏也不为过。现在清廷一再猜疑功臣,适足令人胆寒齿冷。使天下正气为之不扬,邪恶之徒窜犯朝堂,国家危亡,实兆于此。
这番话是赵政委说的,但是,用的语气却是栗云龙的,担心清廷真的忍耐不住寂寞,在征朝大军尚未回师的时候就毛手毛脚地制造事端,危害奉天的经济建设,栗云龙将大军滞留于后,自己只率领一个骑兵连就星夜赶赴辽东,三天之内狂奔上千里,来到了奉天主持局面。大军则分清轻重顺序,骑兵先撤退,步兵继之,炮兵等最后。
栗云龙的神速西进,让清廷大吃一惊,就是袁世凯都庆幸自己再一次投对了票,跟对了人。他不明白栗云龙玩弄的是什么把戏,但是肯定,如果他的北洋新军率先动手,刚出山海关到不了奉天,也许在半道上就被灭得差不离了。
栗云龙没有和清廷决裂,而是据理力争,阐述自己的辛苦,新军的功劳,决定和朝鲜签定条约的正当性。到了后来,他表示欢迎铁良等大臣来满洲主持一切行政工作,欢迎徐世昌赵尔丰等就任东北三省的巡抚,表示,自己真的很想专注于军事,同时,他还表示,决心和铁良等大臣好好合作,至于裁减新军的兵额,他也认可了,只是想请清廷宽限数月,因为朝鲜事情尚未了解,日本陆军时刻都在威胁着朝鲜的南部,据最新的消息,日本天皇已经扩编了日本第一军,恢复了第二军。还要求全国各地都捐献财物,帮助海军舰队建造新的军舰。
“日本虎视眈眈,国家东大门危机四伏,云龙等人拥兵坐镇,全为国家着想也。”
这话当然是胡说八道的,栗云龙自己才不肯相信呢,清廷也不会把它当回事儿,关键是在这场生死攸关的时刻,作出强硬的姿态,有利于将来的政治权利分配,如果有重大事故的话。
西太后就给光绪皇帝说,目前局势,只有临之以威,才能震慑强臣,宣誓皇权。
西太后是个女强人,脑袋瓜子聪明得很,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实质。
“栗云龙等似乎不是野蛮无理之臣,即便国家有难,于朝廷的出路上,当有一定安排。”
叹息着的女强人,只能在病态之中叮嘱她所痛心疾首的,不争气的假子了。自逃窜陕省,她就偶尔有阵发性的心痛,虽然不敢示人,却时常受到影响,心情一直很坏。为了清廷的将来,数百万满洲人的命运幸福,她才挺身而出,继续当道。
“立即着载涛,载振,良弼等满洲新进人才担任实际职权,锻炼阅历,以资大用!”
栗云龙之所以对清廷一再忍让委屈,清廷也敢于一再地紧逼,都在于一个问题,东面的日本态度不明。
从军事战略上,日本的存在,是满洲新军的绝对威胁,此次新军远征朝鲜,实际上是和日本人的一场决战,可惜,给日本人溜了,在清庭看来,栗云龙摸了老虎的屁股,和日本的交恶,正好给清廷以机会。它要胁迫栗云龙,使其乖乖地戴上笼头,为大清朝的万世长存而兢兢业业,甘为一犬马而已。
平心而论,清廷的选择又狠又准,确实是唯一的机会。而对栗云龙来说,绝对不能同满清政府决裂,一旦剧烈进入战争状态,则数十万日本精锐,将横渡海峡,直扑朝鲜,清廷在南,日本在东,两相夹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于是,在艰难困苦的环境里,中国新军将爪牙收缩回了奉天,继续加快工业建设项目。争取法国的技术和剩余资金的支持,使基本的项目能够迅速建立,开工。
栗云龙将斗嘴的工作交给秘书班子,让他们以自己的名义玩去,自己则在满洲地面上,周游列国,到处视察,督促各项工作,特别是大庆石油的开采,冶炼,鞍山钢铁厂的生产,煅造车间,兵工厂的研制。
日本政府向栗云龙提出了抗议,抗议他们侵犯了大韩帝国的独立主权,要求中国新军立刻全面撤出韩国。
中国新军则针锋相对,要求日本停止对朝鲜国家的严重威胁,朝鲜既然是一个独立国家,日本就不应该说三道四,再说,朝鲜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中国的附庸,日本人这时候再出来指手画脚,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了。
栗云龙甚至在电报中说,朝鲜是中国人的势力范围,就象中国男人的小老婆,被日本人抢夺去了好几年,现在,中国人又将之夺了回来,如果日本还要染指的话,就干脆引兵来战,两个国家的陆军主力,在朝鲜战场上堂堂正正地进行一场决战,谁赢得了决斗,谁就把老婆领走,公平合理。
日本政府不接招,这话太过通俗,也太具有杀伤力。
东京,日本大本营。
参谋长儿玉源太郎脸色铁青,一身戎装,更显得威风之中,阴森的杀气。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巨长的桌子,两列军官昂首挺胸,坐的笔直。桌子上的水杯里空空如也,果盘没有了。
“坐吧!”儿玉总参谋长挥了挥手,两只眼睛犀利地扫了大家一眼,使这些久经考验的日本军官,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儿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往椅子里一顿,沉重的身体使椅子都摇晃了几下,发出不堪忍受的声音。
“我再次向天皇陛下请罪,希望能够辞去职务,回到军中,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参加战争。”儿玉的胸膛,起伏不定,显然孕育着巨大的思想波澜:“鸭绿江军团战败了,真的战败了,失败得很惨,这确实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虽然说帝国的陆军在武器装备上并不是世界一流,可是,我们绝对不是很差,经过长期训练的精锐部队,居然失败于一个乌合之众的敌人,实在是耻辱,耻辱,卑鄙的耻辱!”
儿玉站起来,然后,挥舞着两只粗壮有力的拳头,狠狠地擂着桌子,“但是,我没有自杀!不是不想自杀,而是,没有理由自杀!帝国的荣辱,比我们个人的荣辱大得多了!为了天皇陛下,我,还是腆颜活了下来!”
军官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一声。让日本第一流的军事家儿玉大将几乎自杀的事件,那还能小得了吗?谁都知道,在朝鲜半岛上的失败,在丹东和海参崴的失败,几乎让整个日本都为之哭泣,天皇罢朝三日,到神庙祈祷,听说,这三天,他老人家,不,这位人间神格,居然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
此次中日之战,日本海陆军皆败,损失虽然并不重大,可是,数年来建树的威信荡然无存,日本人要是不能通过一场战争来找回这个面子,恐怕所有的军官只能将脑袋夹在裤裆里过日子了。
自信自尊的日本人,绝对不甘心承认这样的失败。
“战役结束已经二十天了,我们详细地总结了海陆军战败的原因,主要是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