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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大追击中,宋彪要用42个新编团改编的辎重部队和三个中央直辖的辎重旅负责维持后勤补给,确保前线部队可以无所顾忌的一路追击下去。
空军甚至临时将第114师改编为空投运输部队,负责紧急向前线部队运输物资。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cháo水般的帝国进攻无可遏制,而苏俄红军主力部队的大溃败也无法避免,在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两侧,数十万红军士兵在逃亡和撤退时惨遭歼灭,超过85万的部队集体投降。
帝国陆军只用了七天时间就抢先攻占鄂木斯克,击溃了俄军从南线抽调来的两个军,12月19日,帝国陆军北方第三集团军继续向西突进,四个骑兵师和两个整编步兵师组建成第四集团军负责协同作战。第二集团军负责占领鄂木斯克和维系中间阵线。
虽然宋彪不喜欢用闪电战这个词,也无意提前在欧亚大陆实施这样的战术构想,但在潜移默化之间,他还是使用了闪电战的理论,用速度和钢铁突破防线,强硬的直接推下去,导致敌军后方阵地完全组织任何有效的防御。
在攻占了车里雅宾斯克和叶卡捷琳堡之后,宋彪下令暂停进军,利用乌拉尔山对俄国形成牵制和威慑,快速修复被破坏的铁路,利用大量的卡车和蒙古马实施快速有效的大规模补给,将陆军前线推进到乌拉尔地区。
宋彪之所以这么做,正因为气候将更加严寒,随着部队深入的越厉害,补给就越艰难。
时间总是对帝国有利的,此时的苏俄根本没有足够的军工业和重工业继续拖延下去,到明年4月份,帝国陆军在东线战场将会继续增加到四千辆坦克,甚至逼近五千辆,卡车的数量也会继续增加。
在这几个月里,帝国还需要从美国和墨西哥进口更多的石油,确保帝国石油工业的运转,确保汽油的供应。
帝国冷冷的等待着情况向着更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1月份,在俄国气候最冷的时节里,宋彪抵达叶卡捷琳堡,将前线总指挥所也转移至此,而他就暂时住在伊巴特耶夫宫里。
西伯利亚寒cháo横扫过整个欧亚大陆,伊巴特耶夫宫也是冰冷如寒窟一般的幽冷,正在这里,布什维克们将沙皇一家全部处死。
在抵达伊巴特耶夫宫的这天傍晚,宋彪就站在枪决沙皇家族的墙壁前,仿佛还能看到墙壁和草地上流过的鲜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想到了和自己来往颇多的米哈伊尔大公。
多么可怜而悲壮的皇室啊。
宋彪走在墙壁之前,用指尖轻轻触摸冰冷的墙壁,心里感慨良多,此时的他实际上也有着特别的迷茫,他并不想重蹈拿破仑和希特勒的覆辙,只是这场战争最终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他心里也没有想清楚。
占领俄国,消灭苏维埃,将整个俄国都纳入帝国保护国的范围内吗?
听起来很漂亮,显然并不符合帝国的长期利益。
永恒的利益当然是切割掉最值得拥有,也最可能永久拥有的领土。
宋彪只是感到有些棘手,十月革命以来,无产阶级运动正如cháo水一般涌向整个世界,并不是简单的消灭苏俄就可以遏止这一思cháo。
张富田作为最重要的一等内侍官,平静的陪同在皇帝身边,沉默无声,他似乎对于这一切没有任何的喜好,也无激动和悲伤可言。
这时候,担任副参谋总长的蒋政源匆匆的亲自端着电报簿走了过来,躬身敬礼之后将一封新到的电报呈交给宋彪,道:“陛下,苏俄人民委员会主席列宁给您发来的电报。”
宋彪微微有些冷笑,心里倒是觉得这封电报未免来的太快。
他将电报拿过来大致的看了一遍,全文大体的意思不过是首先宣扬苏俄和布尔什维克的斗争精神,以及事业的正义性,然后希望中苏两国达成永久的友好,愿意按照中华帝国此前的要求将新西伯利亚地区永久划归中国所有,承认哈萨克及其他中亚地区的独lì。
看完这封电报,宋彪稍加思量,随即就和蒋政源吩咐道:“回电给这位人民委员会的主席阁下,告诉他,战争还没有真正的胜利国,如果苏俄想要和谈,那就必须答应帝国的一切和谈条件,而这份条件必然是更加残酷的,对于他的情况,我表示遗憾和同情,对于他的事业,我表示理解和尊重,但是帝国已经投入了巨大的国力来打赢这一战,原有的那些条件根本不足以让帝国停止前进的步伐。当然,如果苏俄临时共和国答应帝国的一切条件,帝国承诺不再支持白军,并且愿意支持苏俄政府处理一切的国内政务,协助苏俄抵御外国的入侵和干涉,甚至是签署一份为期二十年的中苏友好和平条约,保障双方的和平相处。”
蒋政源微微点头,快速的记下这些电报内容,随即问道:“陛下,那具体的条件要提出来吗?”
宋彪微微摆手,道:“这等我们重新商议之后再说吧,先让苏俄有这样的心里准备即可。”
蒋政源这就答应下来,亲自带着新的电报文离开办理。
此时的宋彪就一个人站在墙壁下,在心里琢磨这场和谈的条件,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要争取多少利益。
第222章功成身退
帝国在新西伯利亚的闪电般的大规模胜利很快就震惊了整个世界,世界的局势也随之变得更为复杂,对英法等国而言,一方面希望帝国消灭苏俄,另一方面也担心帝国从苏俄窃取更大的利益,或者说是独享其利。
在1920年的1月,英法等国就不顾严寒气候在波兰发动入侵苏俄的干涉战争,受恶劣气候的影响,这样的攻势几乎没有取得任何成效,不过对于中苏之间的和谈倒是更有益处。
宋彪并不想无止境的打下去,中国还没有这样的国力继续支撑一场无止境的直至占领整个俄国的世纪之战,他也希望见好就收,但是很难。
战争一旦开启,最难的事情就是如何结束战争。
在正式的开始和苏俄进行二次谈判之时,帝国内阁总理大臣唐绍仪、外相欧阳赓、中央军部联席总参谋长蒋方震、中央国会议长蔡元培、陆军大臣舒方德都抵达了叶卡捷琳堡,就在伊巴特耶夫宫觐见皇帝,也在这里举行帝国训政会议。
加上北方军部的参谋总长蔡锷、前线副总指挥蒋雁行和内廷秘书局的秘书长陈其美,八个人参加此次训政会议,既然是皇帝训政会议,会议肯定是由内廷秘书局的秘书长主持,轮不到内阁和国会。
陈其美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才,比之汪兆铭,文采不足,心思则更机敏细致。事无巨细都能把握的很有尺度分寸,宋彪对他一贯是很欣赏的。
这一届内阁的任期很快就到了。宋彪已经决定将内廷总署的袁金铠总长安排到jǐng察治安部担任jǐng察大臣,这个职务显然是很重要的。非帝党嫡系心腹不得担任,袁金铠也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段时间一直在日美英法等国考察外国的现代jǐng政工作。
袁金铠担任jǐng察大臣之后,宋彪就打算调整内廷总署的格局,不再设置内廷总长职务,而是由秘书局的秘书长直接管理整个内廷总署。
伊巴特耶夫宫是叶卡捷琳堡最为奢华和具有标志性的罗曼诺夫皇室宫殿。虽然圣彼得堡的叶卡捷琳宫奢华,也不如冬宫大气磅礴,却也有着特殊的属于伊巴特耶夫宫自身的精致魅力。
在金碧辉煌而不失优雅的宫殿会议厅里,内阁、军部、内廷、国会的四方代表都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周边的地板是用紫檀、乌木等九种名贵木材拼接而成,几乎看不到任何手工拼接的痕迹,工艺璀璨精美,浑然天成。
正是在这样的地方才能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中国才拥有古老的皇室工艺。
宋彪坐在会议桌的最高席位上,其余八人分别坐在两侧。
陈其美不紧不慢的阅读着近期的局势总结,大致读完手中的会议稿,他才抬起头看了看诸位大臣,道:“诸位,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苏俄已经开始同帝国和谈,只是帝国本身尚无确定的条件,陛下此番召开训政会议,正是要诸位共同协商,确定我国的和谈条件,以此结束战争。”
听了这番话,所有人都是一阵沉默,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揣摩着皇帝真正的心意,其实他们的这番揣摩实在毫无意义。因为皇帝若是真有确凿的想法,那也没有必要画蛇添足的在伊巴特耶夫宫召开此次训政会。
这本来就是一场糊涂战争,不过是因为皇帝执意要开战而产生的战争,此前内阁实际上已经很满意于苏俄的条件,如今大获全胜之后,究竟要提出什么样的和谈条件实在是让在座的诸位感到困惑,这种困惑的根源则是帝国迄今为止尚没有这种程度的对欧洲大国的胜利,内心的卑微令人迷惑而不知去向。
见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宋彪这才开口和唐绍仪问道:“你是内阁总理,事已至此,你当要有合适的想法才是!”
唐绍仪心中既喜又忧,道:“回禀陛下,臣下以为中国屡遭外国侵犯,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国民愤而知耻,在我国战胜俄国之后,依此类推,由己度人,未免也觉得不宜和俄国提出过分之要求,以匡卫我国在世界政治中的公正立场。故而,臣下以为不适宜要求俄国将新西比利亚地区割让我国,在此前和俄国的谈判基础上,要求俄国赔偿一笔巨额赔款为佳,若是强行割地,恐怕会造成两国长久隐患和民族之间的相互憎恨,以至于日后终究还是要有新的战争。”
宋彪不置可否。
舒方德却道:“荒唐,我国为此备战两年,军费开支极大,影响国家正常的经济民生,军人死伤严重,难道就靠赔款便能解决问题吗?”
他说的很是气愤,只是孤掌难鸣。
帝国这一届内阁大体都是鸽派,不管是唐绍仪,还是欧阳赓,都是有一定国际正义感的人,没有那种侵略他国的野心,舒方德实际上也是如此,只是身为帝党不得不说罢了。
众人之中,蔡元培恐怕是更深的亲和派,普遍意义上还是追求以和为贵的传统思想,都不想过多的咄咄逼人。
这时,蒋方震才正色的说道:“诸位,虽然我也同情苏俄,不愿意提出过于苛刻的要求,但是国际世界有国际世界的准则,强权即是公理,我国如此大胜,若是只签署一份这样的合约,恐怕会令国际各国笑话,以为我国好欺负。特别是像英国、日本这样的国家,断然以为挑战我国有利可图,即便战败,我国也不敢于对它们提出过分的要求。所以,既然已经被逼开战,或者说是我国已是主动开战,那就必须提出对我国极度有利的条款。否则不足以证明我国的国际威严。国威利于严惩对手,以使各国心怀畏惧之心。此乃立国之根本。”
宋彪这才正色的颔首道:“这才是最正确的想法,明明已经大胜。非要自作多情,甚至是烂矫情的讲究以和为贵,贵到最后只要你的国力一弱,或者是国家稍遇危机,其他各国就会继续肆无忌惮的胁迫我国让出各种利益,甚至是继续霸占我国主权。所以。既然身居高位,为国民和国家服务,就不要烂矫情,要矫情就离开内阁之后慢慢矫情去吧。”
一听如此严厉的批训。从唐绍仪到蔡元培都一阵惊恐,再也不敢多加言语。
此时的华皇不仅在帝国之中手握实际的军政大权,在帝国的声望也是无可匹敌,国民爱戴敬畏,早已无人敢和皇帝说半个不字。
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