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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现在的中华帝国来说,真正最大的威胁就是一直坚持通过军事扩张来扩大国家实力的纳粹德国。
关于这一点,宋彪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将这份报告看完之后,宋彪并没有给予任何特殊的批复。因为情况还不是特别的糟糕,中央政府所持有的海外债权及海内外信托资产都属于经营性资产,就如同德国政府持有西门子公司15%股份的那样,这都是可以出售的资产,不包括名义上归属国家所有的非营利性的公路、水库、学校等等。这些资产加起来的总价值更高,但都是不能沽售套现的。
这意味着中央政府还能继续套现两百亿到四百亿中圆的资金用于其他的战争,以及应付其他新的挑战,包括继续扩大对科技研发和教育的大规模持续投入。
帝国打完苏联和日本,中央财政还能保持现在这个水平,确实也是很不容易的事。
宋彪原则上不计划对此事给予任何评价,他就简单的批复了一个“阅”字,没有任何意见的将报告合起来归还给陪同在旁的陈瑾。
陈瑾身为财政大臣,在此事上更是第一负责人,他等了很长时间见皇帝并无特殊的意见,便主动提及道:“陛下,中央政府的经营性投资是否继续维持原有的政策?”
宋彪乘着这个时间点了一根玉溪雪茄,思索片刻才答道:“可以继续维持,我个人认为四大信托公司除了正常的大项目经营投资和理财服务外,还应该考虑更多的扶持高科技企业和中小私营企业的发展,四大信托公司也可以上市,引入更为合理合适的管理机制和监管机制。”
四大信托公司在国内通常是指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中国国家信托储备公司、中国国家投资银行公司、中国工业控股总公司这四家中央政府经营性资产信托管理公司,加上中国远东信托投资银行公司、中国联合控股公司则是六大信托,分别简称中信、中储、中投、中控、中远、中联,事实上,前面四家是中央政府所有,后面两家是皇室所有。
中央政府所有的这四大政府信托公司有着不同的业务范围,中储主要负责在国内外参与大宗商品信托管理和投资经营,主要投资领域集中在石油、铁矿石、铜、锰、钨、大豆、棉花、小麦等常规类的国际大宗商品,负责稳定国际大宗商品价值,尽可能避免短期大宗商品价格跌涨对国内经济造成冲击。
中投主要参与国内外金融企业及特大型项目的融资服务,对外国政府发贷、承销国债,它的一个很常规的作用就是为外国政府提供发展贷款,同时将项目承包给国内企业。
中控主要参与国内支柱型企业、产业的信托投资,为高科技企业提供创业资本,参与海内外工业园区的建设和管理,配合中央政府对重点企业提供资金、技术支持,支持及协调重点企业参与国际竞争,以及调整国内产业产能,推进整体产业进步,主导大规模的跨公司的技术合作和科技研发。
中储、中投、中控都属于专业性极强的特大型政府资产信托管理公司,而中国国际信托公司则是典型的综合型特大信托公司,在全球92个国家和地区拥有分公司,广泛参与全球经济的投资和金融服务,中信同时也是四大公司中实力最雄厚的一家。
中央政府对四大信托公司的管理采取委任制,通过在国内公开招聘的方式竞选合格的高层管理人员,并由首相亲自委任四大公司的总裁,由中央审计总局和独lì的社会审察机构联合对四大公司进行年审。事实上,四大信托公司也是中央调查总局每年都要重点普查监管的目标。
查的很严,但在具体的经营管理上。四大公司的总裁一经任命都将获得绝对的管理权限,有利于灵活的经营和更有效的内部管理,除了资产所有权属于中央外,其他方面同正常公司没有任何区别。
至少这几十年看下来。四大公司的模式还是很成功的,在全球范围内,帝国四大中央信托公司的情况也是一个特例。所以很多人认为中华帝国属于国家资产主义的范畴。
过去成功不代表未来就一定成功。
宋彪对此是怀疑的,所以,他觉得四大信托公司还是要上市,接受更多渠道的监管,当然,四大信托公司的情况是非常特殊的,上市之前可能还要专门在国会推动新的立法以保障四大信托公司为国家服务的很多基本原则。
对于宋彪的这个提议。陈瑾是赞同的。
陈瑾颔首称是,道:“四大信托公司目前已经是中央政府最重要的财政支柱,如果没有四大公司提供的财政保障,中央政府的财政完全能够坚持帝国打完中日、中苏两场战争,但是后续所要面临的巨额财政赤字肯定是非常煎熬的。就目前的财政而言。即便我们再同英国就印度地区的独lì开战,那也不是太困难的问题。”
宋彪抽着雪茄,继续在心里盘算着这个事情,过了片刻才同陈瑾说道:“我倒觉得英国并不是我们最终必须面对的敌人。欧洲殖mínzhǔ义的终结是历史的必然趋势,只要我们循序渐进的推进,可能也就是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就能逐步推进完这一进程。”
陈瑾多少有点惊讶,联想到皇帝在海参崴安排内廷撰写的社论,他猜想皇帝在心里已经调整了对欧洲的政策思路,当即问道:“陛下是否认为纳粹式的德国对我国威胁更大?”
宋彪微微颔首,道:“现在能挑战帝国的只有美国和德国这两个国家而已,将根基建立在殖民地化的英国迟早还是要崩溃,我们只需要充当一个推手,而不是一个砸墙的铁锤。至于德国,这种威胁将会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而美国的危险一方面是不危险的,至少不会威胁到帝国的发展,但也是长期而棘手的。”
陈瑾问道:“那是否意味帝国必然要对德国给予更为严厉的遏制,甚至是不惜以战争的方式?”
宋彪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至少目前还没有必要必须对此给予一个准确的答复。
他避开这个话题,继续同陈瑾谈论英国,道:“英国人现在批评我们是和纳粹德国一样的国家社会主义,不可否认,我们在制度上同苏联、纳粹德国有相似之处,但这种相似性的背后有一个共同原则,那就是保障国家在大规模战争中的实力,同时,我们也更多的保障了私营企业的发展空间,保障了个人的自由。某种程度上,我们确实是在施行一种介乎于英美和苏联、德国之间的特殊政治制度,但这种制度也有利于帝国的发展。”
说到此处,宋彪颇为严肃的再强调道:“特殊的制度正是我们的优势之所在,我们回顾过去,在唐绍仪内阁时期,我们就已经建立了这样的制度,正是在这个制度的基础上,张康年做为那个时期的财政大臣才能做出非常卓越的贡献,几乎是奠定了今天中央政府的财政根基。张康年那个时期是很风光的,人人称赞他了不得,可当我们仔细的分析原因,更多的功劳还是制度本身的优势。我不认为现在的制度就是最好的,完全不需要改革,恰恰相反,我们还是应该继续努力,首先要保证制度的优势,而制度的建立和改革又取决于我们的思想,所以,回顾过去的三十年,我们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完全正确和错误,每一种社会思想和主义都有它的优点及缺点,而我们就要站在一个非常高的高度去综合的衡量利弊。”
陈瑾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心里明白宋彪皇帝这番话的用意之所在。现在有机会竞选下一届首相的人很多,他就是其中一位,如果他想要赢得选举。就必须首先站在一位帝国总理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思考中国的未来。
制度取决于主义,而中国的主义是极其复杂的,其根本还是光复思想。只要有利于民族的强大和光复,那就是有利之事。
他明白皇帝的用意,并不急于答话。只是不停的默默点头认可。
说一句真心话,宋彪非常欣赏陈瑾的才干,如果能给陈瑾一个好的根基,陈瑾所能取得的成就,以及他对于帝国所能起到的推动作用,能为帝国带来的国家利益将不低于当年被称之为“功在千秋”的张康年。
人们总是说张康年的十年财政大臣任期取得的成就是“功在千秋”,今时今日。在中苏、中日战争结束之后就能看出来,如果没有张康年当年留下的四大信托公司和规模庞大的中央政府投资性资产,帝国今日如何能有这样雄厚的根基?
所以说,一个好的财政大臣很重要。
在同陈瑾的谈话中,宋彪同时开启了两个话题。一个是英德美三国对帝国的不同特征的威胁;二是帝国政经主导思想、主义和制度同英美德苏的不同之处。
陈瑾很聪明,他知道皇帝所说的这两个话题实际上是一个话题。
在帝国的视野中,苏德的两种左右极端主义对帝国确实存在很大的威胁,但不像英美那样紧张,苏德英美对帝国的威胁程度,实际上都是差不多了。
帝国无所谓左,也无所谓右,只要有利于帝国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光复,那就是合理的,有用的,可以用的,考虑到皇帝正在推进新的思想整合和党派整合,陈瑾有一种预感,他感觉中华帝国的主流政治思想在这段时间,在这几年里就可能将会逐渐成形,在不断吸收外国思想,不断整理传统国学思cháo的基础上,帝国大致就将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思想理论。
思想很重要,它指导人类社会的一切行为,也总结了人类社会的一切行为。
对帝国来说,光复主义仍然是最重要的思想,但它还不够好,还不能满足帝国想要成为世界霸主的需求。
对于这样的话题,原则上应该独lì于政党之外的宋彪皇帝也不适合谈论的太多,他转而回到现实的问题上,指了指陈瑾手中的那份财政报告,吩咐道:“回去之后在内阁和军部中做一次较为深入的联合讨论,我的意见很简单,这两年是不是应该调整,或者休整一段时间,打好七五的基础。现在,综合各种情况来看,我国更应该寻求超脱各种地区纠纷的限制,保证有更好的机会审视整个国际世界的新发展。我想,简单的说,我们需要作壁上观,而不是推行更为激进的政策,以保证中央政府和军部能有足够的时间应对更困难的挑战。”
“是的。”
陈瑾答应下来,他已经明白皇帝的意图。
现阶段反而是要和英国通过谈判解决问题,只是要尽可能的争取更好的条件而已。
皇帝的意思很简单,打英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还不是最好的选择,也不是最有利于中华民族的最佳选择。
在很多人看来,中英早已是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英国海军的多艘战列舰正在穿过苏伊士运河,即将抵达印度洋,而中国海军主力舰队也离开了斯里巴加湾海军基地,如果双方全速加快航程,7天内就可能在安达曼群岛海域爆发中英之间的海洋决战。
这将可能是决定未来一个世纪的海洋霸主之战,胜者将会统治20世纪后半叶的世界海洋。
陈瑾提交的报告让宋彪皇帝已经很清楚帝国的财政状况,中英之间爆发全面战争是不合适的,但也不是说立刻坐下来谈判就更符合帝国的利益。
在陈瑾离开,宋彪将电话直接打到了中央军部,让国防大臣陈厚甫和总参谋长蒋方震连夜到他这里商议一个更为合适的对策。
半个小时后,陈厚甫和蒋方震陆续抵达,他们向皇帝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