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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事实上,从未做错过什么吧,只不过是和于陌寒有过一场纠缠罢了,看于陌寒那副样子,不用说我也猜到几分,掉了的无辜孩子也必定不是他的,那她为什么还会落得这个下场?算起来,她不过就是和于陌寒传绯闻而已,为什么就要这样惩罚她?她还那样年轻,二十多岁的年纪,花儿一般,却什么都没有了,连幻想的资格都没有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以后,她都要和一群疯癫的人住在一起,她没有思想,没有理智,什么都不知道。或许…。那样也好,无俗世烦扰,也再不用到处算计,或许…那样真的也很好。
我好累,身上的骨头像被拆散了泡在醋缸里一样,全身无力。肚子空空的便起身喊了一声白姨,白姨擦干双手跑了进来,我随口说了句:“饿了。”
白姨乐呵呵的招呼厨房着手准备午饭,她走过来温柔的摸着我的头,慈母一般说:“累了就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一切噩梦都会醒,醒过来就好了。”我点点头上了楼,散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我深知自己紧皱着眉头,眉头像打了结一样,似乎有人偏偏要舒展开它,最终也无奈我的执着,放弃了。我感觉呼吸急促,似乎是又做梦了,醒过来却想不起来梦境中到底是什么情景,只轻触了一下眉头,发觉那里还有一丝温度。
我是梦见谁了吧?我无力的笑着自己,匆匆换了衣服,下楼准备吃饭。这个时间饭菜怕是准备了有一会儿了,拐进厨房,看着大家忙活,不知怎的今天的菜色多了好些于陌寒喜欢吃的东西,我皱着眉头走向餐厅。
果然,他回来了。
昨天早上,我与他不欢而散,他坐着飞机去了日本,我以为这一去又是许久,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怪不得刚才白姨听闻我要吃饭的时候,眼神里那么欣喜,原是怕我不在家,惹恼了他。
我现在没胆子与他吵,从前我以为自己斗的过他,可是如今看来,我只能留下来才能保住自己。
“陌寒,你回来了。”我坐在他对面,堆了一脸的笑容。
他眼睛也不抬一下,只是闷声哼了一下,继续边翻报纸边品着茶。
菜肴一道道端了上来,我看着已经馋到不行,可是于陌寒一筷子没动,我只好继续看他的脸色行事。
“别看了,这菜都是你爱吃的,饿了就吃吧。”
我惊异于他今日说话的语气,竟然那般温柔,心里有几分疑惑,也很快散去了。我又小心的观察了数秒才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真是饿死我了,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粒米都没进,期间还灌了好几瓶啤酒,胃里早都难受到不行,他要是再不开口,我真要命丧黄泉了。
等扒完了饭,于陌寒看着差不多了也草率的尝了几口,一看他那副样子就是在外头吃过,不知为何还要坐上来?我不解,每一次我与他争吵,冷战,等到他再次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搞的我无从下手,只能静观其变。
“昨天去哪了?”他放下筷子问。
我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最后说:“和青岚去逛了商场。”
“青岚?”他抬起眼睛,重复着青岚的名字,我诧异,难道是因为丁凉成的关系,所以…。于陌寒也认识青岚?
我看他陷入沉思,便轻咳了一声,他马上缓过神问:“买了什么?”
“新到的衣服。”
我瞄了他一眼,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轻松地说:“以后多买一些喜欢的,钱不够了我给你打过去。出席正规场合的时候,就要穿得体的礼服,不然别人不止笑话你,还要笑话我于陌寒的眼光。”他说的那么慢,好像与他无关,只是叮嘱我一件琐事。
我恩了一声,不知还要说什么,便说:“我上楼了。”与他交谈总是要杀死许多脑细胞,所以,每一次我都随便抓一个借口就匆匆躲开。
“去吧。”大赦已至,我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梯,走到转角,只听他说:“以后…不论谁带你去见林悦靓,都不准去!不然,不论谁,他都会死的很难看!”威严的声音,压的人喘不过气,我走到一半的步子,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我一夜都做了什么,哪怕当时阿成没在身边,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暗处盯着自己,想要隐瞒是不可能的。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竟然回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或许是想起了躺在病床上林悦靓的样子,心里多少难过,又或许是同为女人,心底暗自想要讨一个公道,竟然义正言辞的冲着于陌寒,问:“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问出了口,也不觉得有什么。同样是女人,我不只是为了林悦靓而问,也是为了自己问的。我在内心猜想他会是什么反应,大骂我一顿,或者冷漠的瞥我一眼,等着时光走过,他扬起头,坚定的告诉我:“不是。”
两个字,一双坚定的眸子。他既然这么说,我便信。
“在我的利用价值还没到头之前,你真的能保护我的安全吗?”或许是放松警惕了,竟然就这样问了出来。
“我一天没放了你,你一天安然无恙。”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听在我的耳中有些别扭,可是到底放下心来许多,温暖的笑着,冲他甜甜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于陌寒。”说完,一溜烟钻进自己的房间。
谢谢?于陌寒站在原地楞了数秒。她竟然说谢谢,有什么好谢的,把她拴在身边这么多年,一点自由也不给她,尽管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也要说一句道谢的话?她真是傻到极点了。
韩玥儿,你知不知道,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安然无恙。
为了处理林悦靓的事情,于陌寒一夜未睡,他靠在沙发上,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动的手,区区一个林悦靓到底惹上了什么人,非要置她于死地才安心?
前几日他不过是利用这个自找上门来的女人干扰一下其他人的视线,没想到竟然出现让他不利的局面,若是从前也就罢了,这一次的新闻是他自己传出去的,再过上几天全世界恐怕都知道林悦靓的境况了,到时必定有人大做文章。
这一次,他不能不查清楚。
“大哥,他…回来了。”阿成接进电话。
他回来了?这是故意放出的消息吧,否则怎会让人轻易探到他的去向。
“备车,去一趟老宅。”
于陌寒挂了电话,靠在皮椅上,闭上眼,涌来一股苦涩,这样漫无目的只为仇恨的活着,意义到底何在?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许久许久以前,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依傍在父母的怀里,无忧无虑的笑眼发自内心,可是如今…除了妹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了。骨肉至亲,对于他,只剩下唯一一个人了。当初,那一枪响彻苍穹的惊鸣打乱了平静的一切,血染衣袂,决绝无情的冷眼,只是一夜,他便一无所有。那时候的自己才多大?十几岁还是一个孩子,就连妹妹还是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本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竟然镇定自若的埋藏在地窖下,将沾满泥土的布条塞进妹妹嘴里以抵制她的嚎啕大哭,那时他也来不及多想,他并不知道这样冰冷的环境下妹妹和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可是别无他法,只能安静的躲在那个黑漆漆的地方,不敢发出一言,是他不够强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死于非命,是自己太弱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最爱的家人,只能苟且偷生。那一夜是他这一生都不会醒来的噩梦,当他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却被人找了出来,他胆怯的护在妹妹身前,一身戒备,可是,一看到面前那样一大碗面条就全然不顾,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他饿极了,已顾不得下一秒是生还是死了。
身上一激灵,他不再想下去,弑杀父母的仇人,他一个都不可能放过!
当初的警察是一帮饭桶,无法光明正大的破案,既然如此,他就只能让自己变强大,像他的仇人一样强大,有朝一日,必定一命抵一命,如今,他真的做到了,掌握着生杀大权,可是偏偏有漏网之鱼至今逍遥法外。莫怪他心狠,谁让当初的那场劫难那么残忍,一点生还的机会都不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天还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家人就冷冰冰的躺在那里,再也没有了生气。
唯一的漏网之鱼,你藏得再深,也终究逃不过我于陌寒的天罗地网,修罗场,炼狱似的赤焰,曾经在我身上经历的我要一并还给你。
于陌寒脸上的笑容邪魅的挂在嘴角,他等这一天好久了,怎么能轻易放过。
第十一章 别哭了,我不配(1)
初春,老宅,青石板,泥石瓦,青苔墙,残垣台阶陡峭悠长,拾级而上苍葱的松柏延伸至无止尽的山峦,半山腰上一座宏伟的宅院依山而建,朱色大门好像来自民国时期的北国,天气阴沉,照着院子里的光也阴霾无比,而远处的一方私人墓地在逆光下更是显得寂寞非常,亡灵,若知道他们走后整个家族乱成这副景象,该是多么不安。庭院的回廊上掉了漆的碧绿色显的颓败不堪,多久,这里不曾有这么多人浩浩荡荡而来?
于陌寒叹了一口气,自从…。他就不再回来过,没想到已经破败到这副样子了,看到杂草甚至不曾让人想到这间老宅曾经还是一家人齐乐融融休憩的地方。
这天,好像是要下雨了。春雨,这一次,来的太过凄凉。
于陌寒命令周围的人全部退下,只留了阿成在身边跟着他进去。
回廊那样长,这样幽深的草坪,曾经还是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院子木门边的麻绳还在,只是木板早已经不在了,那个秋千还是爸爸亲手为自己扎的,他厚实的双手推着自己年小的脊背,那么慈爱和疼惜,那种感觉似乎从未离开过。
他轻咳了一声,走进大堂,大堂里古朴的摆设还像从前一样,正对大门的地方,一张方桌,两张照片,相框里的人温暖的笑好像还尚在人间一样让人安心。
于陌寒的面前立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他似乎来了好久,佝偻着身子,右手拄着拐杖,全身的重量好像都倾倒在那拐杖上头,只要撤走这个支点,便要粉身碎骨一般。
“你来了?”男人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
于陌寒也不说话,只是跪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虔诚的上了香,叩了三次首才缓缓站起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直不曾来看望爸妈,是儿子不孝。”于陌寒也不理身边的人,自顾自的对着亡去的父母说着自己的状况。
说完了,口也干了,于陌寒站在原地,呆立许久,然后转身,向门口走。
和这个人并肩站在父母面前,他深感愧疚!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男人厉声喝止。
于陌寒停下脚步,侧过身子,说:“有话直说!”
有话直说?说起来简单。
“我对不起三哥。”他叹口气,声音里都是无奈。
哼,对不起?当*染整座宅子的时候他不是杀红了眼吗?
“一句对不起,有用吗?”于陌寒说完便提步而去。
男人立在原地,抬起头看着上空那一方下着细密雨丝的天空,他不止对不起三哥,他更对不起云夏和大哥!
当初挑拨离间别有用心的人在大哥面前告了一笔,他便信以为真,为了保护云夏不被警方抓获他竟然真信了三哥会背叛大家,接了大哥的命令亲自带人上山向三哥开了枪,血泊里倒下的是他的三哥三嫂,整座宅子死寂沉沉,那时的他才明白,原来,兄弟情义终究抵不过小人的几句谗言!
他随手抹了一下眼角,浅笑着挥手,身后的人上前弓起身子,他站定悠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