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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傅思远趁着牧言夕昏睡不醒的时候,从自己的房间搬出自己的行李。
却没有想到等他回来,牧言夕已经裹着被子坐在床边了。
“你干什么?”她见他忙碌地把手提箱里的衣服挂进自己的衣橱里。
“已婚夫妻不宜分居。”傅思远没有回头,继续忙碌着。
很快,柜子里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分成两排,分门别类,很有条理。
傅思远柜子里又从领带夹里抽出一条格子领带,拿在手里,顿了顿,突然回过头,笑着看向还坐在床边的女人。
“言言,过来。”
牧言夕看着他手里的领带,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她迟疑了一下。
她很快起身,穿上拖鞋,从男人的手里拿过领带,看着男人满是期许的双眼,踮起脚跟,套在他的脖子上,素白的小手开始忙碌了,漂亮的卷发时不时地轻抚他的胸口,痒痒地挠着他的心。
傅思远心满意足地笑里,大手慢慢地搭上她纤细的腰,紧紧握住,把那柔软的身体搂进自己的怀里。
“傅思远,你放开,放开我。”牧言夕轻轻的地扭动了一下,脸上刚刚退下去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
“不放,我要抱着我老婆。”傅思远死乞白赖地握住她的腰,另外一手轻轻地托住她的翘臀
他第一次看见牧言夕打领带,那一次季扬要参加系里的演讲比赛,得穿正装,西装领带,黑皮鞋。
而牧言夕站在他的面前,也是这样为他打领带,那一天午后的阳光柔柔地散在他们的身上,把他们俩的影子拖得特别长,在宿舍的地面慢慢延伸,在不远处融合成一点。
而那时她穿着一条合身的牛仔裤,白衬衫,白瓷的肌肤,黑亮的眼,专注地看着季扬,小手认真打着领带,那摸样说不出的美丽和勾人。
他低着头假装看书,心思却全部不在书上,竟然幻想有一天她也能为他打领带,嘴角竟然抿出一抹笑,心里甜甜的。
然再一次抬起眼,她已经季扬的衬衫的领子,小手轻轻地掸着衣服的灰尘,尔后,两人相视而笑,手牵着手,沉浸彼此的世界里。
他心里的那一股甜蜜便瞬间幻灭了,如那雨后的海市蜃楼只是一瞬而已。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喝地脑子里再也没有她的影子……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床上,身边睡着赵知娫。
很快,牧言夕打完领带,她上下审视一番。
“傅思远,你看看,还满意吗?”她抬起眼看了一眼一脸呆愣的男人,用手轻轻地戳了戳他。
傅思远回过神,却急切地一把抱住她。
“言言,你以后每天都给我打领带,好吗?”
牧言夕在他的怀里楞了楞,许久后,她点了点头。
在接下去的几天里,傅思远也推掉很多不重要的应酬,陪着牧言夕好好游玩。
白天两个人一起去潜水,背着氧气筒,穿着大脚板,傅思远拉着她的手慢慢地下到海里去,成群的鱼儿在身过穿过,各种浮游生物,珊瑚,海草。随处可见。
傅思远和牧言夕拉着手一起并排往下,越下去风景越美丽。
或者一起去泡温泉,一起踏浪找贝壳,一起串起贝壳项链,一起看夕阳西下,看着那一圈淡淡的红光在海平面上消失,一起听海浪的声音,数着那浪打礁石的声响。
傅思远承诺给她,他一一付诸行动,唯独没有和她一起在晚上数羊羊,基本上两人欢爱结束后,也都是疲劳至极,再无心力和体力找那喜洋洋了。
牧言夕满心欢喜,眉眼弯弯地笑着,每一次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明媚的男人,越看越觉得他不再是那个整体绷着脸不苟言笑的严肃男人。
傅思远的浪漫不稀奇,却很用心,就连握着她的手的时候,都是极用心十指相扣。
这一天吃完晚饭后,牧言夕一个人去沙滩上散步,却与赵知礼不期而遇。
这两天里,牧言夕匆匆地见过赵知礼几次,每次都次搂着那个女团员,形骸放浪。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这么猛地一下子见面了。倒有些尴尬了。
“赵知礼。”牧言夕垂下眼眸,和他冲冲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言夕”赵知礼在她转身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臂。
牧言夕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看了眼前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胡子拉渣。
“你和傅思远又……在一起了。”赵知礼抽了抽嘴角,语气有些酸楚。
“我们原本就是夫妻……”牧言夕愕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
“你知道吗?三年前,我姐给自己买了戒指,订了婚纱,本以为一定可以和傅思远修成正果。
却没有想到……“赵知礼抬起眼看了牧言夕一眼,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神彻底地黯淡了下来。
他想起被赵知娫亲手剪破的白色婚纱,满室的碎布头……而姐姐却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坐了一夜。
“知礼……”牧言夕楞了楞,她可以体会到赵知娫的痛楚,却不知该说什么。
赵知礼一直拉着她的手臂,许久后,他寒着声说了一句。
“言夕,其实你又了解傅思远多少呢?他没有你想地那么简单。”
赵知礼说完那一句话就走,仿佛故意留了一个哑谜给牧言夕去猜。
而赵知礼的话还是在牧言夕的心中激起不小的涟漪,她一个人独自回到房间,看着窗外月明星稀,胸口有一些闷闷的。
直到傅思远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大大的椰子,上面插了两个吸管。
“言言,一起来吃椰子汁。” 傅思远一身休闲服,献宝一样把椰子拿到她的面前,笑逐颜开。
牧言夕回头看看眼前俊朗的男人,这才回过神来。
“楞什么神,快过来吃啊。”傅思远捏起其中一个吸管,塞进她的嘴里。
牧言夕轻轻地吸了一口,满嘴清甜。
而傅思远也低下头,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一起吸食那椰子。
而傅思远离她是那么地近,近到连他的心跳声也是那么清晰可听,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如那小鹿撞怀。
他拉起她的手合拢一起抱住那个大椰子,手掌厚实温凉。
那真实的触感,心头那一片柔软,那久违的悸动和幸福便把那刚才的郁闷之气冲散了。
牧言夕眼随心动,松开吸管,温柔地吐出了一句。
“思远,谢谢你。”
傅思远抬眼看向牧言夕,她的眼眸温柔,里面有一种光彩在流动,嘴角好看地上弧着,她是真的在笑,而且笑地很媚人。
他在笑容有些失神,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好歹也是五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上肉吧,亲若觉得太多,可以跳过。谢谢。
☆、37甜 蜜
五一黄金周过去后;傅思远带着牧言夕回到了上城,而且直奔牧家。
牧言夕本以为是他累了;只是在她家休息一个晚上,却没有想到,第二天;傅思远又搬来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满头大汗地从一楼搬到四楼。
看着架势;是要常住她家,牧言夕有些不解。
“都说了;已婚夫妻不宜分居。”傅思远瞟了一眼一脸愕然的女人。
“傅思远;你真的要住在这里?”牧言夕抬眼看了四周,虽说自己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只不过比起傅思远的公寓;这里真的是很寒酸。
“是的,这里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傅思远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眯眯地说道。
“我是怕你住不惯。”牧言夕说出心里的疑惑。
“不会,只要多让着我一点,我一定住地很开心。“傅思远笑了,挤着眉毛看着她。
“你就会油腔滑调。“牧言夕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帮着他把箱子拖进房间里。
傅思远的行李不是一般的多。光衣服就有三大箱,成套的西装,衬衫,每天必换。
还有鞋子,他办公要用的东西等等。
牧言夕的房间也不小,只不过一下子多出那么多的东西,就觉得局促了。
他决定把房间好好整理一下,归归类,给他腾出地方来。
傅思远自告奋勇当起她的下手,帮着她从柜子顶上取下几个纸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包着书皮的书籍,娃娃,各式小礼物。
牧言夕蹲下,从里面抱起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娃娃,娃娃上的毛毛已经有些掉落了,连裙子也有一些发黄了。
这是季扬送给十岁的生日礼物,花光了一个月的零用钱,害得他馋了一个月的冰淇淋。
书籍上的书皮季扬每一次都是精心挑选的,而每一个小礼物都有一句美丽的话语或者一个好玩的故事,一切一切的……
傅思远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女人,很快明白这些乱七八糟却保存完好的东西是什么了。
他的心顿了顿,随即合上纸箱盖子。
“言言,我帮你放回去吧。”
牧言夕抬起头,看了傅思远一眼,又看看那些已经破旧的礼物。抿了抿唇,说道
“不用。你帮我扔了吧。”
她起身,准备把傅思远的衣服放进柜子里。
“扔了!!?”傅思远的嘴角微微抽动,手指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原来真的会疼,那么应该不是在做梦。却还是不确信地问了她一句。
“是的。不然,你怎么住进来。”牧言夕笑了,眼神流动,脸色极好。
“好的。”傅思远若释重负,很舒心的笑了。
两个人忙碌了一整天,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了。
傅思远累地是汗流浃背,灰头土脸,他自然是不会忘记去牧言夕邀功一番。
“言言,我累地快要趴下,比和你做一个晚上还要累了。”
牧言夕白了他一眼,貌似这两种有可比性吗?
她看着整整齐齐的房间,怎么样都觉得太单调了,应该用饰品装饰一下。
牧言夕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傅思远一说,他连忙应承。不过他建议去商场或者专卖店。
而牧言夕想去附近的小商品市场,挑一些物美价廉的玩意。
两人的意见相左,谁也说不服不了谁。
最后决定用石头剪子布定输赢。
傅思远输在没有任何经验,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个,很快就被牧言夕偷鸡成功,输了。
他只好跟着牧言夕后面。骑着租来的自行车,去附近的小商品市场。
陪着牧言夕转悠了一个下午,免费地当着搬运工和护花使者。
回到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牧言夕看着一脸倦容却又神采奕奕的明媚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纸箱,里面全都是她的战利品,她楞了楞,竟然有些挪不开眼。
傅思远被她盯得有些发憷。
“言言,我的脸上画着花吗?”
牧言夕对着他笑,不搭话,顾自说了一句。
“这才像我的男人。”
傅思远听着那话,通体舒畅,眉开眼笑,连酸痛不已的双腿都觉得没有那么沉重了。
他家言言说出的话咋就那么好听,咋就那么美妙呢。
他竟然不顾他们俩身在客厅里,在牧年成的注目礼下,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搂住牧言夕。
亲热地在她脸上亲了两下。
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