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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你便去那郭孝恪身边当长史,看看此人究竟如何?”高士廉是知道李渊的眼光的,这个在朝堂上捭阖不倒的唐公可是头老狐狸,他如此看重这个寒门出身的郭孝恪,想必自有不凡之处,高士廉这样想到,心里面却是不再怪长孙无忌这个外甥和郭孝恪来往了。
“是,舅舅。”长孙无忌答道,他知道舅舅是看到唐公对郭孝恪的器重,所以心里改了主意,同意让自己去郭孝恪那里,不过这也正遂了他的意,既然当年父亲可以不靠家世二建功立业,那他也一样能够办到。
郭孝恪也没有想到李渊竟会当众宣布自己和李秀宁订亲的事,不由摇起了头,这位唐公果然是好手段,他这么一来,自己可就给打上李家的记号了,不知道这事情传到杨广耳朵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这时候他已是没有别的选择,当众悔婚的话,他不但得罪李渊,怕是连麦铁杖这个老上司也一并得罪了。
当李渊说完订亲的事情以后,郭孝恪感觉到了在座的众人都是把目光投到了自己脸上,里面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屑,有憎恶,不过都和他无关,郭孝恪如今在意的只是李秀宁日后是帮他这个丈夫,还是帮她的娘家。
替郭孝恪向李渊正式提亲的自然是麦铁杖这个右屯卫大将军,郭孝恪反倒是像提线木偶一样,只要按照麦铁杖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郭大哥,你可真厉害,我三姐那样的女人你都能降伏。”见父亲李渊和麦铁杖一起把三姐和郭孝恪的亲事给订下来后,李世民却是偷偷地在郭孝恪边上道,他可是没少吃自家那个厉害的三姐的苦头,如今这厉害的三姐居然让郭孝恪给降伏了,却是让李世民大为佩服。
看着身旁还有些少年气的李世民,郭孝恪却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对面座席中几道颇为不善的目光,他能感觉得出那几个人裸的敌意,只是他并不认识那几个人。
“郭大哥,那个人是巨鹿郡公柴绍,听说父亲原本是想把三姐嫁给他的,不过三姐不喜欢他,看起来他是把你给记恨上了。”李世民顺着郭孝恪的目光,看到了那几个目光颇为不善的人,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来过家中几次的巨鹿郡公柴绍。
“柴绍。”郭孝恪听到李世民的话,却是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他倒是不觉得自己抢了人家老婆,这个柴绍已经三十多岁了,听说是死了正妻,才想和李家联姻,原本若是没有自己出现的话,李秀宁最后还是会嫁给这个男人。
柴绍看着对面那个不过二十岁的郭孝恪,饶是他平时一向豁达,此时心里也是怒火中烧,不过他当初并未和李秀宁定下亲事,此时李渊改口把李秀宁许给郭孝恪,他也是毫无办法,不过他今日过来,说什么也要让郭孝恪丢些脸面,出他心中一口恶气。
第六十二章 赋诗比酒
(更新都在晚上,等会儿还有一章,一般都在9点和11点,主要是上班以后,只有晚上能抽空码字。)
“果真是宴无好宴。”看到柴绍那充满敌意的目光,郭孝恪就知道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果不其然,当宴席开始后不久,跳完一曲的舞姬们鱼贯而下以后,柴绍便举着酒杯长身而起道,“素闻郭将军少年英雄,文采风流,今日盛宴,郭将军自当赋诗一二,以助酒兴。”郭孝恪打虎之威,早已传遍全军,柴绍即使自负武艺,也不敢和郭孝恪比武较技。
见柴绍起身说话,高士廉身后,长孙无忌就知道事情不妙,郭孝恪是猛将,他毫不怀疑,可说道这文学,当众赋诗,便是难为这位听说出身只是乡野的自家将军了。
高士廉回头看了一样外甥,见他脸上有些急色,不由道,“你那位将军还没有急,你替他急个什么劲。”说完却是瞟了眼对面仍旧是一脸平静的郭孝恪,心里面忽然对这个处变不惊的寒门将领有了那么一点改观,起码这份镇静自若的功夫,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很难得了。
长孙无忌顺着高士廉所说,看向了对面的郭孝恪,发现郭孝恪面对柴绍的发难,却是毫不慌乱,倒像是一点也不怕自己待会若是赋不出什么好诗,会给这满堂的世族笑话一样,让他心里却是有了些隐隐的期待,想知道郭孝恪要如何应对柴绍。
柴绍的话,让整个大帐内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李渊也微微色变,有些不悦地看着当众为难郭孝恪的柴绍,郭孝恪乡野出身,能识字看书已经算是颇为上进,如今柴绍却要他当众赋诗,岂不是明摆着要郭孝恪出丑。
“这姓柴的,真他娘不是个东西,赋诗,会赋诗有个鸟用。”郭孝恪那一席间,孟金叉是急性子,已自口中骂骂咧咧起来,听得四周听到的宾客都是脸色一变,有些厌恶地看着这个粗鲁的将领。
“你给我闭嘴。”麦铁杖朝不服气的孟金叉喝道,接着却是颇为担忧地看着起身的郭孝恪,柴绍那什么文采风流根本就是故意编排郭孝恪,再加上近日郭孝恪声势大涨,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想看郭孝恪的好看。
“不错,今日盛宴,郭将军自该赋诗一二,以助酒兴。”宴席间,果然有人高呼了起来,附和着柴绍,就如麦铁杖所想那般,这在座的不少人中都见不得郭孝恪这个寒门将领爬到他们头上去,此时见有让郭孝恪出丑的机会,都是一个个来了劲,而那自重身份,不愿跟着瞎起哄的则是冷眼旁观,想要看看郭孝恪这个如今皇上眼前的新贵要如何应付这场面。
躲在大帐隔开的屏风后,李秀宁听着外面传来的那些声音,知道父亲请来的这些宾客都是巴不得郭孝恪出丑,银牙咬紧间,李秀宁恨不得出去给那个多事的柴绍抽上几鞭子,以前来过家里几趟,怎么就没瞧出这个看上去老实的家伙一肚子坏水。
郭孝恪在众人的目光中静静地起了身,他看到了麦铁杖脸上的担忧,李渊眼中的犹豫,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嘴脸,走出席间,郭孝恪手执酒杯,看向隐隐有些得意的柴绍,一笑道,“承蒙巨鹿郡公抬爱,末将实在不敢当那文采风流四字。”
郭孝恪一开口,宴席间不由传出了嗤笑声,不少人更是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不出我所料,这个姓郭的不过是粗鄙武夫,哪会赋什么诗的表情,甚至还有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郭孝恪浑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举动,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脸的淡然,然后朝李渊遥遥一敬道,“末将虽然不敢当那文采风流四字,不过赋诗以助酒兴,却还能做得几首。”他这话一出,顿时满堂皆静,几个先前还在笑话郭孝恪的宾客都是看向了语气虽淡,但神情间却丝毫不见怵场的郭孝恪,心里犹疑起来,不知道这个武夫究竟哪来的自信。
“想必不过是乡野间的歪诗罢了。”宴席间,有人看不惯郭孝恪那份视众人为无物的镇定自若,却是冷哼道,竟也惹得不少人点头附和。
“哦,那就请郭将军为大家赋诗一二,以助酒兴。”李渊丝毫不敢小觑郭孝恪这个自己看中的女婿,见郭孝恪站在那里,对于满堂的窃笑声丝毫不以为意,却是有几分名士风采,不由连忙道。
随着李渊的开口,大帐内再次安静了下来,隔开的屏风后,李秀宁把耳朵贴了上去,想要听郭孝恪赋诗,而宴席间,李世民则是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郭孝恪,手里拿着那双银质箸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看着四周那些不屑的目光,郭孝恪却是走出一步,“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清声高吟了起来,“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听到郭孝恪的吟声,在座的宾客都是慢慢变了脸色,他们大多都是世族出身,家学渊源,就算做不出一手好诗,可是这赏鉴之道,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郭孝恪这开篇四句便是气势惊人,由不得他们不惊。
看着那些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宾客,郭孝恪却是仰脖一饮,吟尽杯中酒后,吟出了最后四句,“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郭孝恪空执酒杯,环视满堂众人,看向柴绍时,目光却是如剑一般,他不会作诗,可他却知道无数的名篇佳作,他本不欲出这种风头,可是柴绍却非逼他出这风头,他从来不是什么豁达大度,可以一笑置之的君子,既然已和柴绍结仇,就没必要再留手。
“好诗。”李渊第一个回过神来,不由大声喝彩道,脸上却是红光满面,仿佛那惊得满堂皆静的诗句出自他所作一般。
“这小子,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听到李渊的喝彩声,被震住的麦铁杖也回过了神,怔怔地看着站在那里,一脸淡然的郭孝恪,喃喃自语道。
“这诗有这么好吗?”宴席间,只有孟金叉这个粗人,不懂什么诗,又是个直性子,他听得李渊说好诗,四周的人便纷纷称是,不由朝同席间的李世民问道。
“当然是好诗,可谓是酒中名篇,想不到郭大哥不但武艺高超,就连文才也是这般出众。”李世民自幼好学,郭孝恪那首醉酒歌,他如何品不出其中的味道出来,却是如在座的有些宾客一样,拿着酒杯一饮而尽道,“此诗当浮一大白。”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高士廉有些失神地低吟着郭孝恪吟出的这几句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朝身后的外甥道,“没想到舅舅看走眼了,这位郭将军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他原先看不起郭孝恪,只是以为郭孝恪是个粗鄙的武夫,却没有想到郭孝恪有这般文才,心里把郭孝恪当成了不可以轻视的人物。
长孙无忌看着一改先前不屑态度的舅舅,心里面也是震惊非常,他看着站在那里,对于众人赞美之词如先前一般淡然时,忽然觉得自己能跟着这位年轻的鹰扬郎将闯出一番事业来。
“郭将军果然吟得好诗,不过只这一首,却是不能让我等尽兴啊。”看到在座的人都是为郭孝恪的诗句所动,柴绍也是有急智,他不相信那诗是郭孝恪自己做得,认为是郭孝恪不知从哪得来的那么一首好诗,只要让他再作诗,他必然会露出马脚。
柴绍高声这么一说,在座的宾客中人都是纷纷叫好起来,其中不少人是被郭孝恪的这首好诗给引出了酒兴,一个个都是让边上的侍女添酒,高声叫嚷道,“郭将军,只此一首好诗,如何尽得酒兴。”
看着热烈起来的气氛,李渊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郭孝恪,瞧如今这个样子,郭孝恪若是不做个几首好诗,怕是难以收场,而且若是郭孝恪所作之诗不如刚才这一首的话,也是会被人笑话,称为技止于此。
柴绍迎着郭孝恪剑一般的目光,颇为自得地喝下了杯中的酒,却不知道他这一次挑衅,却是让郭孝恪动了怒。
“既然巨鹿郡公发话,末将岂敢不从,不过一人独吟,岂非太煞风景,既然要助酒兴,不若末将与巨鹿郡公轮番作诗,由在座的众位大人品鉴,胜者当得饮美酒,不知巨鹿郡公意下如何。”郭孝恪朝着在座的宾客大声道,既然柴绍要为难他,他也不会就此罢休,他倒要看看,到最后究竟是谁丢脸。
在座的宾客,哪有不好事的,见郭孝恪火药味十足地向柴绍邀饮赋诗,个个都是轰然叫好,一个人赋诗哪里有两个人斗诗好玩有趣。
柴绍显然没有想到郭孝恪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回击,他虽然自由也饱读诗书,可这宴饮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