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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朝昨晚被折腾得够呛,顶着两只熊猫眼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的女人嚼得满嘴油光,莹润的双唇嘟起,神使鬼差地又想起最晚那个绵软的吻……
“怎么不吃?”萧今看他眼神怪异,不知道又怎么惹了他。
她粉粉的小舌舔了一下嘴角,裴朝心底仿佛被大灰的尾巴扫过,痒痒的。
不过这些他死也不会告诉她,于是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埋头扫荡盘子里的食物,顺口问了句,“毛毛是谁?”
“诶,你怎么知道?”萧今眨眨眼。
裴朝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说,“你昨晚喝醉的时候说的。”
萧今恍然大悟,“噢,难怪!毛毛是我收留的流浪狗,可聪明了。”
狗……裴朝的脸彻底被墨泼了一样,缓缓转过头,捂着胸口跑了。
萧今迷茫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今天的煎蛋不好吃么?
上午,萧今收拾了房间,关照了裴朝的花房,然后接待了楚凡高和秦柏。
这两人看上去行色匆匆,秦柏在看到她时稍稍停下脚步,很八卦地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昨晚怎么样?”
“昨晚?”萧今想了想,对喝酒之后的事她总是记不太清,“还好吧,就是有点儿累。”
秦柏挑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我看好你哦。”
“阿柏。”裴朝和楚凡高已经走上楼梯,回过头叫了他一声。
俊秀青年双眼笑成两道月牙,三两步跑过去,小声说,“老大,我要对你改观了!”
三人进了书房,秦柏将门锁好,这里的房间墙壁都经过加密,贴在门上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楚凡高拿出笔记本电脑,迅速敲击了各种验证码,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昏暗的酒吧,戴着墨镜的男人双手交叠放在吧台上。他将电脑推到裴朝面前,说,“上次画展放出风声后,果然有人把消息散给了雷子,我们查到他就躲在黑蛇帮的一家夜总会。”
裴朝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根烟,眯起眼睛打量屏幕上偷拍的照片。
秦柏站在沙发后面,一手摩挲下颌,问,“任冬死后,黑蛇帮继续藏匿雷子,就不怕绯木堂对他动手?”
楚凡高摇摇头,说,“不过,这刚好给了我们绝佳的机会和理由教训黑蛇帮。”
说罢,两人同时看向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人。
裴家稳坐S市总资产第一把交椅数十年,不论商界如何风云变幻,从未动摇。除了市场策略,更重要的是没人敢对它使阴招,因为裴家的靠山是绯木堂。
绯木堂是黑道上最大的帮派,也是裴家的发源地。裴家从黑道发家,经过几十年的资产洗白,现在已经是正牌企业。然而绯木堂一直存在,虽然看来与裴家毫无瓜葛,但道上混的人都知道历任堂主都出自裴家。
唯堂主命令马首是瞻,就是绯木堂的宗旨。
裴朝幽幽地吐了口烟雾,随手把烟头掐灭,低声说,“做了。”他的声音很清澈,带着慵懒和不屑,却听得人背后发凉。
秦柏得了命令,笑得眼睛一弯,“这事儿交给我,两天内不截断蛇尾巴,也得拔掉它的毒牙!”
楚凡高依旧阴着一张扑克脸,“打击黑蛇必然能逼出雷子,只怕他狗急跳墙,你这些天多加防范。”
“哟,大凡,我看你多虑了,你没瞧见他那个强大的贴身保镖么,”秦柏笑着推推眼镜,“老大真是好体力!”
裴朝的手顿了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楚凡高已经拖着不知死活的家伙遛出门去。
秦柏坐进车里,挑起眼角问身边的人,“大凡,你说老大这次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凡高知道他问的是萧今,据他所知,裴朝自十六岁加入绯木堂,三年前任堂主,决策从来无用旁人置喙,然而个人感情……他眼角微抽,依旧变面无表情地说,“无资料可考。”
秦柏摇头叹息,“莫非堂主认真了?哎,看来女人如衣裳的道理,还得秦爷来教你们!”
“你省省吧。”凡高猛地一踩油门,成功把某人的后脑勺撞了。
两人走后,裴朝走到厨房,看见炒好的两道菜,锅还摆在灶上,只是……人呢?
萧今正在赶往海景酒店的路上,中午接到方司藤的电话,她还以为今天是愚人节。
“阿今,要顺路去接你么?昨天因为不知道地址而错过了送你回家的机会,我有补课。”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经过“表白门”之后,这声音在萧今听来就有些特别。
她搜寻了大脑里的角角落落,也不记得跟方司藤又有什么约定,紧张地问,“去,去哪儿?”
“你负责的那个宾馆方案,竞标会改在今天下午一点半,海景酒店。你不知道?”
什么?!竞标会不是明天下午么?萧今脑袋一下子懵了,放下锅铲解开围裙,看看墙上的钟说,“不用接我,我会按时到的!”
她刚到市场部就被安排了大项目,等着看她出丑的人多了去,萧今自然知道这点,所以凡事都提前做好,不给人留下话柄。今天改时间没人通知她,不论是有意无意,想必合了不少人的心,或许会场也有人等着看笑话。
萧今握了握拳,这样就想击垮她?不可能!
裴朝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一向杜绝任何打扰,萧今被告诫过,所以没有敲门,也没有时间留字条,只想着一会儿抽空打电话。
海景酒店离这里不远,可正赶上饭点,打车一定会堵。她咬咬牙,拿上准备好的材料和衣服,换上运动裤冲出门——骑自行车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成功调戏小裴,不过究竟谁吃亏也说不准啊~
真是越写越热闹啦,嗯哈哈~就是文下太冷清T T
☆、抓狂吧!
午宴过后,方司藤和几个得利集团的高管坐在宽敞的多功能厅里,等待竞标者的轮流介绍。身姿曼妙的会场礼仪小姐为每个人奉了茶。
他们还没有看到公司的详细汇总,秘书处的人说没有拿到材料。几个总监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小声提议,“方总,不看材料直接竞标…真的没问题么?”
方司藤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悠闲地握住白瓷茶杯,缓声说,“海景今天提供的茶,是方某特别准备的,口味很纯正,各位品品看。”
在场的虽然很多看不惯方司藤玩世不恭的态度,却没人质疑他的能力和判断,于是大家都低下头喝茶。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萧今敲门进来,风风火火地将提前准备好的材料放在每个人面前。
方司藤看着她红红的脸颊和额上的薄汗,轻轻一笑,温声说,“没关系,来得正及时,还有五分钟开始。”
萧今一对上他的眼睛,脸更红了,忙低下头,分材料的手抖都紧张得微微颤抖。
休息了五分钟,萧今终于恢复如常,简单介绍了这次竞标的几家公司,“材料里有各家公司的条件对比和优势分析,仅供参考。”
“做得很好,我想下次不会再有人忘记通知你了。”方司藤轻松地一句,却让在座的所有人心知肚明,身边的美女助理更是脸色煞白。
应付完一下午的竞标会,萧今汇总了各部门意见,又陪同方司藤请几个公司的老板吃饭,直到晚上九点,一群人去了流光娱乐城。
她穿着浅蓝衬衣黑色短裙,因为出门急而素面朝天,在这种美女如云的娱乐场所也算“一枝独秀”。晚宴后不知哪位总监叫来了公关部的美女,更衬得她像只小土龟,窝在软皮沙发里发呆险些被人当肉垫。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满手戒指的老板操着响亮的港式普通话,凑到萧今跟前,“萧小姐如此能干,又年轻漂亮,来来来,刘某敬你一杯!”
“刘老板客气了,”萧今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却又觉得这胖子大概也属于不受待见的类型,才来跟自己搭讪,于是端起酒杯爽快地说,“干!”
“萧小姐真是有魄力,将来必能成大事!”刘老板笑得满面红光,就手再给她添满。
萧今觉得驳了人家面子不好,接过来又要喝,酒杯却被人扣住。
“今天多谢刘老板捧场。”方司藤笑着站在他们面前,旁边一个长发美女轻轻挽着他的手臂。
刘老板看见方司藤马上站起来敬酒,旁边的美女娇笑着抢先一步说,“我敬刘老板一杯。”
姓刘的看见美女整张脸都绽放出光彩,马上套近乎去了。
方司藤忽然伸手拉住萧今的胳膊,把她拉离了沙发。萧今对上他带笑的眼睛,背后却微微发冷。
方司藤把她拉到大堂,才松了手说,“我送你回去。”
萧今总是忘不了昨晚的事情,他一靠近就耳根发热,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骑了自行车。”
“自行车?”方司藤记起她赶来时微微喘息的样子,忽然笑起来,刚才看见她跟别人拼酒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好,那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嗯,放心!”萧今咧嘴一笑,转身就往门口走。
“萧小姐,”门口,穿着规整的大堂服务生为她打开门,礼貌地说,“这是本次活动的纪念品,您也拿一份吧。”
萧今接过一个黑丝绒的精致礼盒,说了声“谢谢”,匆匆离去。
方司藤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笑意更深,延至眼角。
回到画室已是深夜,她把自行车停好,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经过裴朝房间时,门忽然开了。
某人黑着一张脸问,“鬼鬼祟祟地干嘛?”
萧今自觉理亏,忙得忘了回他电话,讨好地笑了笑说,“我今天差点被人阴了,紧急关头力挽狂澜!”说着抡起胳膊从他面前甩过,“还有奖品,喏,送你啦!”
裴朝挑挑眉,看着落在手上的黑丝绒小盒子。原本今天她一声不吭地走掉,打电话也不接他是有些气的,还让绯木堂调查了她的去向,暗中护着。可现在看着她那张傻乎乎的脸,他无论如何也严肃不起来。
萧今抿着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其实心里暗暗揣摩,那东西她没打开看,“流光”的礼品应该档次不差吧?
裴朝举着盒子微微皱眉,薄薄的嘴唇弯出个耐人寻味的弧度,捏起一个金属色圆柱体问,“送我……这个?”
萧今看着他手里的口红,恨不得夺门而逃,果然运气这种东西不可靠啊!
裴朝把口红放在她手里,收起盒子说,“打火机就勉强收下了。”
她这才想起今天竞标的项目是一家成人夜总会,整体风格定为烈焰红唇,难怪会把打火机和口红一起送。想起唇膏的隐喻,以及裴朝刚才的浅笑,萧今尴尬地溜回房间。
然而匆忙中她忽略了一件事,今天错过的电话中,除了裴朝,还有另一个号码。
星期天一早,萧今正在煎蛋,手机就响起来,熟悉而亲切的铃声此刻却令她全身细胞为之一紧。
“阿今,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打电话也不接!”
“加班,真的!”萧今最怕她妈兴师问罪,忙解释说,“不是跟你说过接了个大项目么。”
“工作虽然要紧,也不能累坏了身子。”萧妈显然有些担心,“下周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