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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霜跑回宅院问老活宝卫显:“卫爷,你知道怎样造地雷吗?就是一种点燃能爆炸的东西。”
庭霜口沫横飞连说带笔划,卫显纳闷地看着他。
“卫爷,倒底有没有办法啊?”庭霜绝望地看他。
卫显轻咳一声:“点燃就能炸的东西,不就是火药吗?你直说不就得了,还费那么多的唾沫。”
庭霜抹汗,好象……似乎……是火药,把简单的东西弄复杂,那货不是我啊不是我。
“想当年……”卫显又开始说三国,“诸葛亮火烧藤甲兵,用的就是炸药……”
庭霜知道老头一说起三国就没完,赶紧打断:“您说这炸药怎么弄?”
卫显年轻时做过石匠,也曾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摸着白胡子道:“这个不难,一硝二黄三木碳,份量不好掌握,得摸索,不过古人能造咱也造得出。”
“卫爷,您果然是咱村的活宝啊。”庭霜欢呼一声抱住他,把脑袋蹭蹭。
“哎,臭小子,我的老骨头要被蹭散架了。”
宝琪跟过来看庭霜一脸开心,知道他有了退敌的法子,也跟着高兴起来。
庭霜召集了城里的石匠铁匠还有做鞭炮的,给他们解释做地雷的基本原理,至于怎么装引线,硫黄木炭的比例啥的就请有经验的人来弄了,抗战时土八路自造的地雷连日本鬼子的先进扫雷器都没办法。
工匠们领会了精神,抓紧时间研究土地雷。
作者有话要说:打完地道战,下章打地雷战
100
100、地雷战 。。。
长平城里的粮食经过市民抢购和战争消耗,越来越紧张,胡君宪找着庭霜,提议联手垄断粮食市场。
“现在是个好机会,朝廷军队和吴军的人马都需要粮食,我们可以联手做粮食生意,谁家价出的高就卖给谁,可以大赚一笔。”
凡是在非常时期发战争财的人,都会囤积居奇,比如粮食药品铁之类的战略物资,囤积倒卖可以大赚一笔。庭霜事前已经囤了不少粮食,再和全县第一富商胡家联合起来,转手可以翻几倍的赚。
但是庭霜不这样想,问:“你打算怎么卖?”
“现在双方都需要粮食,很容易把价抬上去,我们可以左右逢源。”胡君宪踌躇满志。
庭霜反对:“不可以,做生意固然要赚钱,但是杀头的钱不能赚。”
他的赚钱理念是有赚钱的机会一定要赚,但是有几样原则,损人利己的钱不能赚,以免哪天遭人报复惹来灾祸。冒犯权势者的钱不能赚,因为这样容易招来打击。伤朋友或同行和气的钱不能赚,以免结下不必要的怨恨断了合作这路。最后一点很重要,违法的钱不能赚,虽然有时他也钻点法律空子,打个擦边球啥的,但是他一直把握着度,绝不打过界球。
所以他教育胡君宪:“你想脚踩两条船从中渔利,但是你想想,你和叛军打交道,把粮食卖给他们,朝廷哪会放过你,肯定把你当逆党处置。叛军那边看你又卖货给朝廷,必然不会信任你,你虽然赚到大钱,但是两边得不到信任,岂不是危险。”
胡君宪悚然而惊,他只想着趁战乱混水摸鱼在双方渔利,却只顾赚钱没有想过脚踩两条船也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
那么,该把身家性命放在哪条船上呢?眼看吴军气盛连战连捷,可是朝廷也正在动员所有力量压制。
庭霜看出他的顾虑,要维持现在局势,只凭孟家现在的实力还不行,还得仰仗老牌商家胡家的支持才行,只有联合实力雄厚的大户,才能在风雨飘摇的危局中站稳脚跟。胡君宪这人虽是纨绔,却是有些进取心也有魄力的,如果拉拢好了,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当即给他分析了眼前的局势,也就是当初说服杨三立的那番说辞。
“胡兄你说,对于我们做生意的,谁是最大的客户?”
“自然是官府了。”胡君宪也明白了。
“所以说,我们要站在官府那边,帮朝廷做事,朝廷自然不会忘了咱,以后好处还少吗?切不要火中取栗,赚那杀头的钱。”
胡君宪心服口服点头,想到胡家历代经商,眼光却不如一个没有功名的农夫看得长远。
“多亏孟兄指教,否则我就做了抄家灭族的事了,以后还请孟兄多多提点。”
有了县里首富胡家的支持,庭霜勉强帮着县里压住了飞涨的物价。可是眼看离过年一天比一天近,饷银欠了好久都没发了,士兵们怨气很大,被宝琪硬压着才没有哗变。
庭霜不愿意宝琪再用血淋淋的人头来维持局面,更不指望这些兵有多么崇高的信仰,只能想尽法子凑钱发饷,去找知县杨三立商量。
“眼看要过年了,欠饷无论如何要发一发,士兵们的怨气很大。”
杨三立摊手无奈,藩王那边一作乱,县库的钱早就被朝廷征走了,现在库里只有两千两以备急需,而且这些钱也不够发饷。
“只好想法子劝捐了。”
“逼人捐款?”杨三立对这个不大抱指望,以往修水利赈灾民啥的,要那些富户捐款跟要命似的,到时候落个威胁商户捐款的恶名很不值。
庭霜这个打不死的小强体质认准了就要试试,以县令的名义召集了县里所有富户号召大家捐款。
果然,多数商户不吭声装泥塑,少数想捐的一看大户不捐,也悄悄缩回去,还有一部分人看风色。杨三立见状急了,咳嗽一声,准备来一番精忠报国的思想政治教育。
庭霜先开了口:“诸位前辈都是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的,可知最大的最有钱的客户是谁?”
“当然是官府了。”
“说的没错,最大的客户就是官府。”庭霜举出诱人例子,“比如山西平遥的乔家,富甲一方,他家为什么窜得这么快呢?”
庭霜顿了一下,看大家眼馋地看着自己,很满意这效果,接着说:“就是因为他家接了朝廷派下来的供应军队被服的一宗大生意,所以财源哗哗的进,京城同仁堂乐家也是因为供应宫里用药得以名扬天下。所以,只要和官府做生意,进账不会少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说,想和官府做生意,现在就是个机会,大家出了钱不是亏本,而是放资本下去,吴军不成气候,朝廷最终会胜利,只要平定天下,世事太平,咱们啥生意不好做,到时候,朝廷记着你是出过力的,还能不给方便?那时大家现在捐的钱不但能挣回来,而且发达的日子在后头。”
旁边的宝琪听了捂嘴笑,这家伙说服别人时还真有一套,说白了就是以利益诱之。再配合着加一把火:“说得是,这次大伙合力帮着官军渡过难关,我一定上奏皇上,不忘各位的好处。”
果然,众富户被说动了心,开始交头结耳,其中一个商户先开了口:“不知道孟公子打算捐多少?”
所有人眼睛都看着庭霜,庭霜立即做了盘算,军饷大约需要多少,县里富户多少,分派下来大致有个估计,这个世界没有计算器,他也不会打算盘,心算慢慢练了出来,指顾之间有了决断,当即朗声道:“孟家是新兴后辈,不敢与各前辈争先,我捐两千银子。”
对于新进的富户来说,两千银子不少了,胡君宪与庭霜已结成新同盟,愿意支持他,也说:“胡家也出两千。”为了不夺庭霜的风头,他把钱数拉平。
史杰也表示捧场,用烘云托月来抬高庭霜的地位,说:“永兴盛出一千五百两。”
几个人一带头,其他的富户也踊跃起来,一个个地认捐,居然凑了三万多两,把欠饷发了还有得剩。
庭霜这次做得漂亮,全县富户都很佩服,就算以前不服他的也有些服气。杨县令见他解决了头疼的难题,更是见情,说:“前任齐县令交接时说你是赤诚君子,有困难就找你想法子,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兄台果然是才德兼备的贤者,我一定上报省里为你请嘉奖。”
“我不想当官,只是为乡里做点事,世道太平了,才好做生意。”庭霜谦虚几句,他确实不想高调,又不当官要那虚衔做什么。
那杨知县看他如此淡泊名利更加感动。
饷银发下去,士兵们的情绪也安定了下来。这个年过得冷清清,庭霜更无心过年,天天泡在工匠那里监督他们造地雷。
“吴军正在往这里拉红夷大炮,各位一定要快点把地雷造出来啊,否则大炮轰过来咱都得上天。”
工匠们早听说大炮的厉害,不明白这地雷怎么对抗大炮,还是按他的构思造雷。
至于这地雷怎么用,庭霜的想法是埋在城里引敌军入城,宝琪的想法是从城头扔下去。
“把雷从城头扔下去……”庭霜想起二肥子把屎巴巴雷扔到人头上,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想什么鬼主意了?”宝琪审视他。
“我哪有什么鬼主意,你想要鬼主意找村里那帮皮孩子。”
高成的叛军从开封拉来四门红夷大炮已经运到,叛军士气大震又开始攻城,除了箭矢如雨点射上来,更厉害的是炮弹落到城头,炸得砖块石头乱飞,宝琪严令庭霜呆在安全地方,自己亲率人马把造好的雷从城头扔下去,炸得叛军人仰马翻,连声惨叫。
苦斗半个多时辰,长平城被红夷大炮轰开一个角,副将着了急:“怎么办?守不住了。”
“守不住就撤。”宝琪胸有成竹。
“打巷战么?”
“差不多。”
现在长平城守军处于劣势,但是有生力量不减,撤到街巷偷袭敌人不会吃亏,守军按事先安排,有计划的撤退埋伏,做出战败的样子。
高成依仗大炮觉得必胜,看城头守军已呈败象,心中大喜,令军士杀进城去。叛军靠着红夷大炮的威力轰断城墙,冲了进去,准备大肆烧杀劫掠一番,竟没人觉得街上没有普通百姓很不正常。
叛军进城进了一半,躲在一处临街民房的庭霜拉动了引线,一声巨响,砖土石块飞上天,伴随着人的惨叫。
叛军们傻了眼,继续往前开进,时不时的踩上地雷被炸飞,站着不动又被藏在房顶的官军当靶子射,很快街面上倒了一地的尸首。宝琪弯弓搭箭对准叛军首领高成射去,正中敌人咽喉,高成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落马倒地。
其他叛军一看势头不妙,转头往城外逃去,城郊外围是大庄园村,再向外是散花村,各村都挖了可以联通的地道,庭霜事先打好招呼,要村民们听到号令,就从野外地道跳出来阻击敌人。
叛军早已溃不成军,四处乱窜,陷入村民的包围和埋伏,又被追出来的守军打得落花流水,居然被全歼。
宝琪摸着缴获的红夷大炮露出久违的笑容,现在他有了建功立业的资本了。
“是不是很开心?”庭霜也露出笑容。
“当然,这次胜利多亏你想出用地雷对付,否则大炮轰来,咱都要完蛋。”宝琪不吝夸奖。
庭霜负手而立,四十五度角望天,一副标准的装逼样:“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头顶一只山雀飞过,很没眼色地拉下一泡屎,庭霜抹掉脑袋上鸟屎怒视小鸟,转头寻找弹弓或弓箭报复,还没找到家伙,小鸟已经飞走。
小样,算你跑得快,我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不跟你见识。
一边的宝琪很欠抽的笑,庭霜正好把火发在他身上,挥拳捶了过去。
宝琪一个擒拿手捉住他的拳,轻易把他抓住压在身下,热热的鼻息呼到他脸上,痒痒的。庭霜挣扎一下没挣动,感到对方身上传来剧烈的心跳,忽然身子软下来,也挣不动了。
“你想干什么?”庭霜做纯良小白兔状。
“那还用说,当然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