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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116、骗局揭穿 。。。
“那你敢不敢把你对我的心意公之于众呢?”庭霜看他,眼中带着期盼。
宝琪面带难色,迟疑了一会儿,庭霜脸一垮,再也不理他,转身回楼上座位。
“你尝尝这鱼翅,你在乡里从来没吃过的,快尝尝。”宝琪好言好语哄他。
过了一阵,汤姆逊真的端上一盘烤牛排,叶乘风的那个仆人也端上来一盘蚝油牛肉,肉片切得极薄,端上来还冒着小油泡,吃到嘴里,又烫又滑又嫩,没有太多调料味,只有牛肉本味和蚝油香,让人越吃越想吃。
汤姆逊尝了一口,由衷称赞,他也是豪爽的人,爽快承认中国菜是世界一流,大家把两样牛肉吃得干净,非常高兴。
吃饱喝足,一伙人又去戏园子看戏,那时徽班还未进京,京城里的戏多是昆曲,以弋阳腔居多,庭霜听不大懂,宝琪耐心给他解释一些昆曲基本知识和京城里的一些名角。
朝廷禁止官员嫖妓,所以官员们就找相公玩乐,尤其是那些功夫相貌俱佳的优伶更是官员富绅的宠物,没有人捧,演员演技再好,也很难红,所以有些演员也愿意让人捧,或是迫于威势不得不委身于人,供人玩弄。
庭霜看着台下某些捧角儿的人丑态毕出,非常反感,再加上那些伊呀呀的昆腔也品不出味来,觉得大没意思,再看宝琪大力捧那演杜丽娘的戏子,更觉不快。只是当着朋友在场不好扫他面子。
等看完戏,又吃了宵夜,几个人才分了手各自回家。宝琪和庭霜回到府第,庭辉小兰他们早就睡下,仆人迎上去,解披风端热水,讨好说:“正屋的地龙已经烧好了,床也用汤婆子热过,茶吊子也备好了。”
宝琪瞪他一眼:“哪里用得着烧地龙,这不是浪费么?还不撤了。”
仆人莫明其妙,向来贪图享乐大手大脚的主子居然知道什么是浪费了,真是稀罕。
庭霜洗了手脚倒头就睡,理也不理某人一眼。
宝琪莫明其妙推推他:“怎么不说话,吃多了噎着了?”
“你才吃多了呢。”庭霜瞪他,坐起来和他算账,“在散花村时,你说永远和我在一起,敢不敢当着你家长辈的面公布你的心意?”
宝琪有些为难,他是想这么做,可是他现在名满天下,谤亦随之,很多人在准备挑他的错处,捧角儿包戏子只是一桩风流罪过,可是庭霜已经是二品朝廷大员,和那些低贱的戏子不能比,两人公开关系这样撞上去必招物议,还会受参劾,在不能保证他不受伤害的前提下,他不敢冒这个险。
“难道我和你就这么见不得人么?你还是去捧那个戏子去吧。”庭霜见他好久不说话更生气,抱着被子倒头睡觉。
仆人领命撤了地龙,后半夜,余温散去,屋里渐渐冷起来,庭霜摸索着朝温暖的地方钻,这温暖的地方自然是某人的怀里。
第二天早上,庭霜醒来时发现自己如章鱼一般巴在宝琪身上,脸蛋埋在某人脖窝,手抱着某人的腰,就连腿也伸在……
咳……太不符合新一代有为青年的形象了。
宝琪恍若不知,摆出一副子纯良的样子说:“没关系,习惯就好了。”
哼,还想着习惯就好了,想得美。庭霜用眼刀戳他,又为自己的章鱼习性悲哀,难道以后就这样睡着了往他怀里钻么?如果养成习惯了,清醒时还做章鱼怎么办?吵架了怎么办?
想起昨晚的事更不高兴,继续用眼刀戳他,问道:“你以前说过想与我执手偕老,你说说为什么?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是我善良?聪明睿智?还是德行伟大?庭霜等他回答。
宝琪思考一会儿,说:“因为你太蠢了。”
庭霜气得瞪大眼举拳挥过去。
宝琪架住他的拳,嘻嘻一笑:“但是我喜欢。”
庭霜刚消了气,又听他继续说:“和你在一起,可以显出我的高智商,所以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哦。”
“欺负我你觉得好玩是吧。”庭霜扑上去扁他,骑在他身上掐之拧之。
宝琪抵挡他的乱拳,一边说:“你知道你这个动作象什么?”
庭霜才发现自己骑在他身上,这个姿势万一让人看到了,不往歪处想还真有些难度。只好从他身上爬下来。
宝琪下了床,穿上衣裳,说:“那你说说,你认为我为什么喜欢你呢?”
庭霜不答,反问一句:“你知道什么动物最喜欢问为什么?”
“不知道。”
“是猪。”
“为什么?”
两人正在打闹,门房进来回报,说宫里来了钦使。那传旨太监也没多说,只说太后凤体抱恙,召宝琪进宫视疾。
一大早就来传召,宝琪又忧虑起来,本来想着太后病好之后,求她想法子成全自己和庭霜,有她做后盾,朝野中那些非议也会顾忌一些,看样子情势不容乐观。
慈宁宫寝殿内,太后卧在病榻上,皇帝在榻前问疾,外间几个太医愁容满面,宝琪进了宫,先悄悄问了太医,太医小心地表示,太后病体已经难愈,只能听天由命。
宝琪心里一凉,只得强抑悲伤在榻前问安。
太后睁开眼睛看着榻前的宝琪,拉住他的手,勉强提着劲说:“我的儿,看着你立了大功有了出息,我也高兴,再看你娶了亲,我就更放心了。”
宝琪听了这话只想哭,哭一直疼爱自己的姑母太后命在旦夕,哭自己的未来一片渺茫。
“别哭了,”太后握紧他的手说,“你看中谁家千金,赶紧定了,看你成了亲我才安心合眼啊。”
宝琪只得答了声“是”。退了出来,茫然不知所措。皇帝也步出殿外,小声说:“看来太后的病实在不好了,冲一冲也好,朕替你瞧中了定国公的千金岳小姐,你抓紧时间,早些办事吧。”
“是。”宝琪勉强答应了,恍恍惚惚告辞回到家里,庭霜还想和他怄气,听下人说他气色很不好,赶紧过去看,却见宝琪脸色惨白,眼中还有泪痕,神情凄楚。
“怎么了怎么了?”庭霜也担心起来,“是不是太后的病不好了?”
宝琪不答,半天才抱着他哭出声:“我该怎么办呢?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庭霜回抱着他,轻轻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温柔地说:“再难的事我们都挺过去了,还怕什么困难,难道比当年被困襄阳时还难么?”
宝琪被他安抚下来,告诉他进宫时太后说的事。
“皇上说要我成亲冲喜,我该怎么办呢?”宝琪又哭起来。
庭霜也无语了,终于知道什么是天家威严,圣命难违,如果太后皇帝非要给宝琪赐婚,那么他们还可以搭洋船跑到外国去,可是眼下太后病重成这样,宝琪孝顺,恐怕不肯做那让她伤心的事。再想想他俩的事终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阳光下,他也不想宝琪为难。
“那……你就……答应了吧。”半天,庭霜艰难地说了一句,说出来后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象是被谁挖掉了一块。
宝琪把头埋在他怀里,心里无比绝望,哽咽着说:“你不是会治病吗?如果你能把太后的病治好了,说不定我们的事还有几分转机。我知道你总是有办法的。”
庭霜万分沮丧,他哪里会治病,统共才治过两个患者,一个是齐重煜,他本来就没有病,第二个患者是皇帝,他那水土不服也不能算病。虽然他得意洋洋厚着脸皮自夸自己是神医,可是心里也明白自己有几分斤两,顶多治治没病的人,真有病的人他哪里敢拿人命开玩笑,何况太后年纪大了,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就算有神医也不一定治得好啊。
可是又不忍心给宝琪泼冷水,只好劝他:“你不要太难过了,人各有命,不能强求,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可是我觉得我好命苦,好不容易找到心爱的人却要面临分手,我不甘心。”宝琪又想哭。
“你别伤心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庭霜再安慰他,觉得这种情况说这样安慰的话一点用都没有,又说:“要不我回村里把池里的泉水拿些过来,那个好象对身体有好处,那次地震过后,好些人都病了,可是家里的人却没有病,而且村里发鸡瘟的时候,凡是在家里养的鸡都没事,可见那眼泉水有奇效。”
宝琪止了眼泪,把头抬起来看着他,眼神古怪,好象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庭霜戳戳发呆的某人。
“我……想起一件事。”
“是什么?”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宝琪紧张地看着他。
“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到什么快说。”庭霜急得催他。
“我想到有一样宝贝可以治百病,太后的病如果有了那样宝贝,一定会好的。”
“你说的是……”
“我说的是青龙珠,你懂的。”
“我知道,宫里的御厨楚老丈从宫里把宝贝偷出来,一直流浪江湖躲着人,后来他死在我家,可是他没有交待宝贝的事。”庭霜挠头思索着宝贝可能在哪里。
宝琪犹豫了一下,说:“你家的房子翻修过,地也翻了多少遍了,可是有一个地方没有翻过。”
庭霜灵机一现,也悟到了:“你是说我家后院的池塘?”
“对,只有那个地方没有翻过,而且你刚才说了,你家池里的水水质最好,受池水滋养的牡丹,黄鳝,蔬菜果树都比别家好,鸡鸭也不得鸡瘟。”
“你说的是,宝贝很可能就在池子里。”庭霜说着,忽然起了疑虑问:“你怎么知道这事?”
“我……主动向皇上请命追查青龙珠,”宝琪艰难地说着,几年的骗局到了不得不摊开的时候,至于摊开后会有什么结果也顾不得了,总之,他不想再骗他了。眼一闭硬着头皮说:“后来在长平县吃饭时,无意中吃到那一品烧鸡,正好与以前在宫里吃到的是一个味,正是楚天青的手艺……”
庭霜脸色一变,一下子松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小霜,你……”宝琪紧张地心脏怦怦跳。
庭霜看着他的眼神冷得象冰,音调也冷得象冰:“我懂了,所以你突然倒在我家的地里,就等着被抬到我家去,然后你装成失忆,在我家住下来,就为了寻找宝贝,是吧?”
“我……”宝琪低下头。
“你这是何苦,你曾救过我,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办到,何必为那个东西在我家受那两年多的苦,在农村干那农活吃那简陋的饭菜,岂是你这尊贵的小王爷能受得了的?”
冷漠的话象刀子一样刺着人心,宝琪的脸变了又变最后变得惨白,握紧拳头,盯着他说:“你说话也要凭良心,我在你家待了两年到底是为了宝贝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却说这样的话刺我的心。”
庭霜冷笑:“你说我刺你的心,倒是高看我了,我象个傻子一样被你骗了这么久,你得意的很啊,既然你已经猜到青龙珠在什么地方,还不赶快去拿,给我商量什么,你怕我不肯交出宝贝么?你现在是平南王,只要一声令下抄我的家都可以,何况挖个池塘,况且,别人的东西再好我也不稀罕要。”
“你……你……”宝琪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说不出话了是吧?”庭霜愤怒之下净拣恶毒的话说,“也难为你装了这么长时间,戏班子里最好的角儿也没有你演的好。”
“你……”宝琪握紧拳头向前一步。
“干嘛,被我说中心事想打人吗?”
这时门房来报,大学士阮英有要事来访。宝琪压住怒气,勉强说:“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
“你再解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