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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YY着,好象精神能放松很多。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试试。”庭辉嘻嘻一笑说,“我最盼望的是遇到一个神仙送我金手指,我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我打遍天下无敌手,穿上最漂亮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往街上一走,所有闺女小媳妇都追着我,任我那啥。”
庭霜听了他的脑补,脑门冒黑线,这家伙该不是遍览起点种马文后穿越过来的吧。
“大哥,你的愿望是啥?还是跟着长行骡子游遍天下吗?”
“那是一般愿望,我喜欢快意恩仇。”庭霜说出自己的愿望,“等我发了财之后,对我有恩的,我一把银票递过去,大手一挥说:够不够?不够尽管说。欺负过我的,我要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让他吃吃苦头,能亲手揍一顿就更好啦。”
旁边的庭芝听见,笑得坐在地上。
“老四甭笑,你说你的愿望是啥?”
庭芝揉揉被麦茬子扎得生疼的屁股说:“我的愿望是考上功名,院试,乡试,殿试都得第一名,皇上亲自接见赐宴,午门,太和门中门大开,在正中皇帝专用的御道走一遭。戴花游街享尽风光,然后外放为八府巡按,代天子体察民情,受欺压的百姓对我如久旱望云霓,我一日理清所有积压冤狱,连皇亲国戚我都铡了,其他恶人吓得屁滚尿流,百姓视我为青天,皇上视我为国家柱石,一有事情没有我就不中,六部都乱成一团啦。”
听他前面的话,庭霜还微笑地听他说,待听他最后一句,不由得一头黑线,果然YY无极限啊。
最后,庭霜做总结:“这些都是精神疗法,不当饭吃,眼前最实际的是我们得赶快把麦子割完。”
经过这么一YY,身体上的疲惫还真的减轻许多,好象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手上也有劲了。
旁边地里的李大柱的听见,笑说:“你们这些读过书的公子哥儿,盼头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象俺这庄稼人,就是希望每年收成都好,多买几亩地,天天吃红薯蘸白糖,还吃油饼加炒鸡蛋。”
李大柱的二小儿留根插嘴说:“俺的愿望是把红烧肉大肥肉吃个够,不用等到过年。”
庭霜收了笑,很严肃地说:“你放心,我保证你不用非得等到过年才能实现你的伟大理想,真的,相信我。”
看他很认真,象是发下神圣的誓言,留根似懂非懂点头:“俺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编辑说不要更太快,嗯,要不,隔日更好么?好么???
26
26、分期付款 。。。
孟家收完麦子晒在场院,这个时候,史杰派了店里一个姓叶的伙计帮他的忙兼做技术指导,还替他找了一家愿意卖牛的人家。
庭霜亲自去那家看了,那一家子是邻村的一家富农,牛看上去还行,就是丑了些,断了一只角,可能是以前跟其他牛同胞打架后光荣负伤留下的,尾巴也秃了,毛也烂了,瘦得皮包骨头,很难看。
庭霜有些犹豫,这牛不会是有病吧?
陪他一起来的姓叶的伙计以前在乡下是经常耕地的,看牛马还有些经验,没有角,是打架打的,可见这牛很勇猛好斗。毛烂,看上去是鞭子抽的,不象是因病掉的,应该没问题。主人要卖,似是因为这牛太过桀骜不驯,不好使唤。如果耐心调/教一下,还是可以用的。多加草料,夜里勤喂着些,就可以强壮起来。
小叶向庭霜使个眼色,示意可以买下来。
买主要价二十五两,庭霜跟他还价,卖主不高兴:“你知道在乡里牛是多主贵,要不是这牛太难驯服,俺还舍不得卖呢。就算把它宰了卖到肉铺,也能落好些钱。”
最后让到最低二十两卖主再也不让。庭霜算计了一下,如果当场买下,钱会花得光光,虽然收了麦,吃饭还不愁,但是接下来还要大量养鸡鸭,手里不能没有钱。
于是,庭霜跟他商量:“这样吧?我给你分期付款怎么样?”
“啥?”卖主和小叶都好奇地看着他,这个名目还真稀奇。
庭霜跟他解释:“我先付你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我每个月付给你一两,十个月后付清,然后每个月再加三十文利钱,反正我看你家也不急着用钱,你给我缓几个月,还可以赚点利钱。”
一般买卖要么是当场银货两清,要长秋后算账,这样的分期付款闻所未闻。卖主眨巴着眼眨巴半天才反应过来,又问:“那你算是欠俺的钱了,还不上怎么办?”
庭霜干脆利落地答:“到十个月我还不上钱,你再把牛牵回去,就算我替你白养了。”
卖主吃惊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对方白养牛,自己还落了银子,居然有这样好的事?这小子真是傻啊。
当即签了契约,成交。
这么爽快,因为卖主只看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忽略了十两银子在十个月的周转期内可能产生的利益。就算全额拿到钱,那银子落他手里也是谨慎地藏到床底下留着给儿子娶媳妇,万万不舍得动用的。
小叶却觉得庭霜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啥也没说。
那牛果然是难以驯服,庭霜献上诚恳笑容,打算和牛兄建立良好的雇主和雇工关系,努力抚摸顺毛,沟通了半天,牛兄终于不再用凶恶的眼神瞪他。
庭霜又去附近农家用一文钱买了一把大粒盐,放在手里让牛兄舔食,终于,高傲的牛兄愿意跟着他走了。可是好不容易把牛请回家,牛兄往地上一卧,就是不挪尊臀。
庭辉气得撸袖子抄起一支木杖:“给我干活去,买你来可不是养你白吃饭的……”
庭芝提醒:“牛是吃草的。”
庭辉瞪他:“不许挑字眼。”
对于农户来说,牛是非常珍贵的生产资料,有的人家省吃俭用几年,才能买一头牛,全家人跟伺候大爷似的伏侍也不为过。可是孟家新买的牛,还真的很象大爷,斜眼瞥了庭辉手里的棍子一眼,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不理不睬。
庭辉气得举起木棍,庭霜拦住他:“牛兄原来的主人就是经常打它,它才不合作使牛性子,你别再打了。”
说着又抚摸顺毛努力沟通,又拿盐给它吃。
楚老丈笑道:“你们把它牵到河边,和好泥水让它打汪,它就舒服了。”
庭霜依言把牛牵到门前的小溪边,借了只大刷子给它刷洗。牛兄舒服地眯起眼,牛身容易受牛虻叮咬之苦,所以经常甩着尾巴驱赶牛虻。但是这位牛兄没了尾巴,没法驱赶牛虻,忍受不了叮咬,所以非常暴躁。在汪里扑腾了一身泥后,身上不再刺痒,牛兄的脾气好了许多,不用牵牛鼻,就顺从地跟着庭霜回家。
庭霜摸清它的脾气,在它屁股后头仅剩的秃尾上绑了一束搓软的麦草代替尾巴。
然后抚摸牛头:“我给你做了人造尾巴,你的心情好点了吧?”
“哞……”牛兄甩甩人造尾巴,扑打牛虻很勉强。
“所以你要乖乖的哦,下午跟我去干活,干完活给你好东西吃,还给你洗澡。”
“哞……”牛表示愿意合作。
楚老头摆好了饭,天气晴好时,农家院里的树下摆了桌椅,一家人有的就地一蹲,或是坐小凳上就这么吃起来。孟家兄弟比较讲究,并不蹲着吃饭,都是坐着吃。
木桌上摆着酸浆面条,和几个包谷面窝头还有咸菜。
大家一看见桌上摆的是浆面条,都很高兴。
每年冬天,农家都要磨红薯做粉条,在沉淀粉芡时,附在粉芡最上面的的浆液叫头浆,接近淀粉部分的较稠的浆叫二浆。把二浆分出来储于大缸发酵几天后,浆液发酸发黏,就成了酸浆。
酸浆在锅里煮沸,下杂面条,再放些菜叶粉条什么的,一起闷煮,煮好后把腌葱花在锅里一搅就得,酸香的味道弥散开来,让人闻着流口水。
小叶一看,乐得眼睛眯起来,说:“我最喜欢吃这个,尤其是没胃口的时候。”
也不客气,就地一蹲,捧着黑粗大海碗吃起来,再拌上辣椒,配上楚老丈做的腌韭花,腌蒜,还有煮好的芹菜黄豆,呼噜呼噜三大碗下肚,小叶吃得脸泛红光满面生津,满意地一咂嘴:“皇帝老爷的山珍海味也不如咱这浆面条吃着得劲。”
庭霜也喜欢在没胃口时吃些带酸味的东西,尤其是这种经过发酵来的酸涩味更落胃,现代的浆面条太过讲究,上好白面条,青菜叶,配着精致小菜,反而没有了乡土味道。正宗的浆面条就如楚老头做的这样,杂粮面加芝麻叶,吃着更舒服。
“我看大公子这两天吃饭不大好,所以做这个。”楚老头着把辣椒碗拿走,“你不要吃辣椒了,想吃辣吃腌蒜。”
庭辉马上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牙龈肿了,舌头起了个泡,喝点软的就好。”
“那是上火了,今晚我熬绿豆汤,你喝几碗。”楚老头说,“我说他大哥,你心里要放宽,不要压力太大,虽然村里人不理解你,觉得你不会过日子,可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庭霜一笑:“是啊,这两天确实压力有点大。过几天就好,没事。”
他借款在土地上投资,虽然有八分把握,心里还是紧张的,再加上村里人的不理解,就算再心宽,也是有些压力。只是不想表现出来。
庭辉马上表态说:“大哥,你不要担心,不管什么结果,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你不要多想,身体最要紧。”
庭柯和庭芝也点头附合:“是啊,是啊,我们支持你。你别管别人说什么。”
庭霜微笑点头,前世他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手足之情,现在他已经体会过,手足就是孤独时陪伴你,困难时支持你的人。
小叶也说:“大哥,我相信你,我觉得你敢顶着压力在村里第一个种稻,胆子够大,脑筋也活。买牛时那个分期付款,还真有你的。”
弟弟们赶紧问:“啥是分期付款?”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先拿货按期付钱。”庭霜简要说了说,这招本来就不是他发明的,拿到古代使用,也没什么可得意的,更不值得炫耀,可是在其它人看来,这人脑筋灵活又聪明,却这么谦虚,实在难得。
庭辉担心地说:“万一我们付不出剩下的一半牛钱,到时候牛还得让人牵回去,可怎么办?”
“怎么会?”庭霜提醒他,“别忘了老三会有工钱的,再加上地里的菜,池里的莲藕,还有家里的鸡和猪,每个月分摊下来只一两,牛钱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老头一拍大腿:“哎,说起家里的鸡,我忘了告诉你们,家里的鸡开始下蛋了。”
“真的?”庭辉又乐得眉飞色舞,“我们可以天天吃鸡蛋了。”
“现在这季节,河里地里到处都有吃的,干嘛非要吃鸡蛋。鸡蛋留个老四吃吧,多余的攒起来。”
庭辉嘟嘟嘴不再说话。
吃过午饭,楚老头留在家里喂鸡喂猪收拾院里的菜,庭辉和庭芝到收过麦子的地里翻地,然后打场脱粒。庭霜和小叶去山坡下的荒地犁地,小叶在前面牵着牛,庭霜在后面扶着犁,锋利的犁慢慢翻起带着草根的土埂。庭柯在后面拿着靶子,把大块的土坷垃敲碎,把地弄平整。生荒地不比熟地,得犁一遍再趟一遍,再平整成稻田。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问这文是攻文还是受文,汗,头回听到这种说法,CPU运行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俺看文不挑攻文受文,写文是觉着哪个视角方便就用哪个,木想过那么多。
现在河蟹凶猛,有肉必残,木有了肉肉,分清谁攻谁受就木啥必要了,亲爱滴读者乃们喜欢让谁受就让谁受,让谁攻就攻,完全可以脑补。
今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