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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余绛凝……今天两点来参加试镜……”面对着门内面孔的不耐烦,绛凝笑着指了指墙上的钟表,解释道。
门内人依旧没有反应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隔了很久,才扩大了那条狭长的门缝,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进来。
她向他点了点头,表示道谢后,便照着玻璃门的反射最后整了仪容仪表,欣然走了进去。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门里昏暗的视线,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几台专业的摄影设备被随处摆放,鲜少在数字时代出现的胶片也被搅在一起,除此之外,巨大的绿色幕墙,遮光板,反光板,遮光伞,也横七竖八地挂在墙上,杂乱无章。
面对着如此的情景,绛凝的心里虽然敲起了小鼓,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七拐八拐地拐到了走廊的最里间。
“你就是余绛凝?”最里间的会议室坐着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似乎平日操劳过多,他的头发稀疏凌乱。泛油的头皮在三七分的发型中,也仍旧清晰可辨。
不仅如此,他瘦的更像是埃塞俄比亚高原上的难民,深深凸起的颧骨和凹陷的脸颊使得他在泛着红光的会议室中像极了一个饥渴的吸血鬼,随时等待着吸食别人的鲜血以恢复容颜。
“对,我就是余绛凝,老板您好。”她谨记着老师教导的招牌微笑,露出前排整齐的八颗牙齿,向面前的中年男子笑了起来。
“我姓高。”男人的双眸微微抬起,从头直脚把她打量了个遍,像是颇为苛求地审视着一件艺术品一般。
“是是,高老板。”绛凝的微笑就僵在嘴边,
虽然冷了,麻木了,但她还是不敢轻易收回。其实她早在昨天就该清楚,这次所谓的试镜,与平日大相径庭。
放在平时,剧组都是通知了你时间通知了你地点,你想来就来,不来也没人求着你来。恨不得排出两公里的少男少女们都挤做一排,不遗余力争先恐后地使出浑身解数,只为博得导演的青睐。可这次到好,不仅亲自电话通知到家,还客客气气地和你商量时间,是不是真是一时的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直到此刻,才反应出诸多疑惑来。
“我们的政策很优惠,一部戏三万,对于你这么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上来说,这可算是不薄的待遇了。”
三万?!什么戏给出一个如此的天文数字?绛凝的表情管理在此时完全发挥不了功效,她大脑中太过惊疑的讯号已经让她的嘴都长大得完全合不拢了。
“脱件衣服给我看看。”没有转折,没有预兆,高老板眯起一双眼睛,命令道。
她先是一怔,但随即才意识到试镜已经开始。这句命令恐怕就是戏,于是她二话不说,就脱去了自己的外套。
“再脱……”他却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后,继续说道:“我没有说停,你就一直脱……”
“脱啊,我什么时候说停了?”不知何时,绛凝一层层褪去身上衣物的动作终于停止,有些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你里面没衣服了么?干嘛停下来?”
“里面……就是内衣了呀”绛凝声音有些低,但还算平稳。
“呵……”高老板摇了摇头,布满血丝的瞳孔突然放大,严厉地看向她,批评道:“内衣和比基尼有什么区别?你们女人敢穿着比基尼在街上晃,就不敢只穿着内衣站在我面前?”
这句话深思,还真是有那么点道理。看他一副吸毒成瘾骨瘦如柴的样子,应该也对女人没什么渴求,绛凝这就又放心大胆地扯下了里衣。
浑圆的胸/部在文/胸内呼之欲出,修长的美腿从三角裤中笔直而出,雪白的肌肤泛着盈盈的光泽,让所看之人的本能和底线都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可面前的秃头男却仿佛一点都不为所动。虽然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惊喜,但那惊喜似乎和情/欲一点也无关。
“我说停了么?”
“不是吧,还脱,还脱就裸了!”听到他的话传至耳边,绛凝强忍着没有把自己的心底话脱口而出,只是暗暗地在心底叫骂道。
“余绛凝小姐,你简历上不是写着毕业于A城著名的电影学院嘛?难道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裸体也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为艺术的献身?”
“是是是,高老板您说的对。我不是不愿意脱,我就是想说,虽然我们老师说为艺
术献身要在所不辞,可我们老师也说,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的女生才好看。您看我这穿衣服有肉,脱衣服显瘦的女生,不太合适再继续吧……”
“三万块。不想要了?”这中年男人像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寥寥几语,就完全戳中了她的软肋,“我要看看的你胸部是否对称,关键部位有没有伤疤。你若真想要这三万块钱,最好就乖乖听话。”
现在的余绛凝总算明白这三万块钱出师何处了。之前她还想感慨自己摊上了个出手如此阔绰的金主,可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三万块钱居然是卖/肉钱!卖/肉只给三万,她真是想说她嫌少。
可毕竟三万也是银子,也是她现在求之不得,却异常缺乏的银子。她每日在城市间奔波,不论风吹雨打,不就是为了凑齐十万块钱么?如今的三万是它跑十个剧组都不一定能得来的报酬,她还在犹豫什么呢?
“脱脱脱,这就脱,高老板,你看,小的时候我妈就总爱给我吃木瓜,说是对女孩子胸部发育好。现在想想,我老妈当真是聪明,那么有先见之明,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我将来要靠它们挣钱……”一边油嘴滑舌,贫舌贫脑的绛凝,一边颇为优雅地反手在背部摸索着内衣那一排别扣。
“嘎达”一声微弱的声响后,紧钩轮廓的文胸终于挣脱了束缚,从两座高耸的山丘上缓缓滑落。
可就在那一抹浅褐色的山顶之巅刚要全盘而出时,绛凝身后的门,却突然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撞开了。
惊慌之中,她连忙护住了要害部位,颇为不爽地扭头向身后瞪去。利箭从她的眼中嗖嗖嗖放射个不停,要真是在游戏里排个等级,那她不用吹嘘,这杀伤力一定无人可比拟。
“呦,我这是不是坏了什么好事?”双臂交叉耸立在胸前的不速之客打量着屋内这暧昧奇特的场景,嘴中含笑。
“哪儿的话,澄飞,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这难道是传说中川剧的变脸么?没想到刚才还一脸凶恶的高老板竟把国粹传承的如此传神,这一刻,满脸谄媚的笑容,已经清晰可见。
“听说高老板挑了个极品货色,尹某好奇,所以就特地过来看看。”从天而降的尹澄飞依旧站在门口,眼神冷得足以把人冻僵。他虽然对着秃头男问候,但实则狠厉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绛凝略带煞气的脸。
那句话怎么说来了?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碰见这个阴魂不散的尹澄飞呢?
“呵……”秃头男一听尹澄飞的话,就立马清明了三分,忙不迭地赔笑道:“不知道原来这竟是澄飞的人,多有得罪。”
“人我带走了,不过生意
我还想照做。高老板寻思寻思别人吧。”他明明比秃头男最少要小十五岁,可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仿佛他才是握有大权的长辈一般。
“喂喂喂,衣服……”绛凝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捡,就已经被尹澄飞拽着手腕拖出了大厅。随后,她几乎又像是全/裸/地暴露狂一样,从人满为患的大楼主厅穿过,终于被他又一次塞进了奥迪车内。
“我靠,不带你这么玩儿我的!你害我到手的三万块钱飞了也就算了,居然还害我如此丢脸的在大庭广众前出尽洋相!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很少气急败坏的绛凝,这一次也忍不住勃然大怒起来。
“你在大庭广众面前出尽洋相?”尹澄飞仿佛听到了类似于“黑人不黑”一般顶好笑地笑话,几乎是讥讽着说道:“刚才是谁一脸巴不得要脱衣服给别人看的?在一个人面前也是裸,在一群人面前也是/裸/。反正横竖都一样。”
“尹澄飞……尹大爷,您能不这么记仇么?我不过是在你的场子里碰了点毒品……不对,那还不是我主动碰的,您就非要往死里整我么?”
“余绛凝,你就这么缺钱么?”尹澄飞压根不理她的质问,自顾自地说道,“为了三万块钱连三级片都愿意演?”
“我缺,我缺,我都快穷的叮当响了!你是把三万块钱不当钱,可我当啊!人不都说做人要心怀天下么?你一个人富了不来扶持扶持我们这些个穷人也就算了,你还来阻挡我们发财致富的路,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看不得别人好啊?先富带后富,最后实现共富的道路,这是国家政策啊,小康政策啊,共产主义政策啊尹大老板!”巧舌如簧成余绛凝这样,也着实是不易。
“既然如此,你演三级片给我一个人看,我出十万,怎么样?”尹澄飞突然把头侧了过去,直直地与绛凝四目相对。他清冷的眼中没有一点玩笑的意味,有的,只有严肃和认真。
“你这……又哪根神经……抽搐了?”不知怎么了,绛凝的牙齿突然和舌头打绊,粉嫩的舌头差一点就被误伤。
“余绛凝小姐,我说,你脱给我看,我出十万。你觉得,这生意,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这章大家还算喜欢呀!时差党表示熬夜到了凌晨四点,要去滚床单了哈哈。
☆、第三幕03场
十万块人民币,一千张老人头,天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视之如命的数额,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就只如粪土。
看着尹澄飞坚定没有半分玩味的面颊,她不禁有些动摇。“脱衣服可以,但你得先保证绝不会碰我!”绛凝咽了一口口水,终究还是抵不住诱惑。
“我为什么要向你保证?你以为什么是拍黄/片?拍黄/片不上床那还有什么看头?”他一副义正言辞理所当然的样子,噎得她不禁愣了愣,“再说,你要高程保证了么?你没让他保证,凭什么又向我要保证?”
“他摆明了就没打算碰我好么?你看他骨瘦如柴恨不得毒瘾发作的样子,就知道他有那贼心也没那贼力啊!”绛凝根据自己的观察,理智气壮地如是说道。
“要不这样吧……”见尹澄飞没有接话,她又掰了掰手指,冥思苦想了一阵,“我光脱衣服但不卖/身,你给我五万怎么样?”
这话刚闯入了尹澄飞的耳中,他的脸色就立马变得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审视的目光在她几近赤/裸的身体上扫了一圈后,终于讥嘲着说道:“余绛凝,你真的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么?”
“咦?这话你问得就奇怪了!”绛凝没有恼怒,反而用满不在乎的口味层层分析,条理清晰,“上帝创造男人和女人,就是为了区分健壮美和曲线美的。既然这种美是与生俱来,是值得欣赏的,那我展现我的这种美,又有什么可羞/耻的?维纳斯半/裸你们说那是艺术,大卫全/裸你们还说那是艺术,现在我裸为什么你们却说这是羞耻呢?人体的魅力本来就在于展露,你们非要把这和羞耻心挂钩,那我真是无话可说。”
可能是为了严谨,绛凝思忖了片刻后,突然又补充道:“不过裸/体艺术和做/爱艺术又是两回事。我现在的底线只到裸/体艺术,做/爱艺术还是先缓缓吧。”
本以为如此在行在理的高谈阔论虽不能引起尹澄飞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