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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一碗,一分饱感都无,却把胃口打开了,还不如不吃饿过头就饱了。
于是我问某人:“你不吃点吗?”当做下午茶呗,然后吃不下的都进我肚,我不嫌弃。
“你认为我跟你一样的饮食习惯,还能够活到现在?”他一手搭在桌上,把玩着车钥匙上的挂饰,一边凉凉地说道。
“……”
姓戎的,你今天贬我多少次了,妞可杀不可辱!
我嘀咕句:“这是虐待,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
他也不理我的强词夺理,看看我的碗说:“吃好了?吃好了走吧,我会开一半出来的,就为你这事。”似乎最后一句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于是又加了句:“真会惹麻烦。”
“对,我是麻烦,下次再有啥事绝对不会麻烦您老了。”我这话绝不是怨怼,真的是我都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他本来忙他的工作,过他的生活,我的出现偏偏给他加了点小插曲。之前是接送,现在是这事,厨房烧了回去他还得找人修,要我我也烦。
似乎直到现在,他这继兄做的还算称职,我这继妹做的就不尽如人意了。
“还有下次?下次你就自生自灭吧,别找我。”他起身结了帐,接了个电话后递给我一张红票子又说:“我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吧。回去记得上药,晚饭等我回来定夺,阿姨要是来了,你让她等到我回来。”
我点点头应声“知道了”。
等到他的坐骑不见了踪影,我转身立马拨了个电话给阿姨,跟她讲了下事情的始末,让她以后中午别再翘班了,最主要的是让她今晚不用来了。她很紧张地慰问了下我的病情,听闻不严重,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连声跟我说抱歉,并且让我帮她跟戎海东说说情,不要赶她走,翘班的工资可以扣除,她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其实说到底这没有谁对谁错,阿姨是有些消极怠工,但我做个饭都能起火,不知该说自己实在是跟灶神反冲呢,还是今天霉星附身。
天快黑的时候,两只手臂外侧就红的跟虾皮一样,下臂处各起了两个大水疱,我拿根针小心翼翼地把水疱戳破,用纸巾引流出里边的水,再上了药膏。
戎海东回来时我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问;“阿姨呢?”
我装模作样转移话题:“我手疼,不想说话。”
他上厨房瞅瞅,才走过来,抿唇打量了我手臂半天才冒出一句;“像烤熟的蹄膀,烤的还挺透。”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丫成熟的外表下是一颗这么恶毒的心……
“还疼吗?”他问。
我盯着电视,摇摇头。
“要不要再上趟医院看下?”
再摇头。
“阿姨是不是不想做了?”
继续摇头。
“肚子还饿吗?”
还是摇头……
摇到一半我唰地抬头看他,改为正色坚定地点点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微弯,神情愉悦。
“既然你不饿,那我就自己随便吃点了。”
我猛摇头,暗呼——NO!雅蠛蝶!
他见我还不说话,转身就要走,我一个箭步扯住他的衣袖说:“大哥我错了,我快饿死了!”
“你喊我什么?”
我愣了下,不确定地重复:“大哥?”
“我跟黑道不熟。”
我再愣了一下,此大哥非彼大哥OK?于是反问他:“那你想怎么喊?”
他似乎蹙眉想了下,估计也没想到中意的称呼,干脆说:“算了,就这么叫吧。”
不想再罗嗦,我急吼吼地问:“大哥,去哪吃?吃什么?”
他边换鞋边说:“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想去我不勉强。”
我瞧瞧我那伤处瘪瘪嘴心想:我就是怕我这手吓着人吃饭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为图方便,我就换了双夹脚凉拖。可是我这人从来没有把换下的鞋放的好好的习惯,就看他弯下身,把我那双拖鞋整齐的放在鞋柜中,他的拖鞋旁边。
见状我不仅一点谢意都没有,反倒抛开了他的好教养的想法,恶意地猜测这人是不是有强迫症呢。
他驱车从城南跑到了城西,在江边停下。江边的一条小支流上横跨建了一幢洋楼,有两层高,远看倒像个水坝,上边由彩灯组成了“归园田居”几个字。
此处没有标设停车场,但三三两两的车停的到都整齐。
门在楼的侧面,进门要经过一段如上拱桥的阶梯。
进了门,是一个大厅,临门处有一个吧台,还有沙发,门口也没有服务员。
戎海东径自上了二楼,穿过走道,推开门牌叫“东篱”的门,我跟着进去,里边一张方桌已经围着坐了一圈的人。
“臭狐狸,让哥儿几个好等,来来来,罚酒罚酒。”一个顶着副娃娃脸的男人挥手招呼道,他的穿着也很娃娃——卫衣配仔裤。
他取了个酒杯满上,递给戎海东,戎某人二话不说一口干了,完了说:“哥待会儿要开车,只此一杯啊,后来的一概不喝。”
“得了,一个电话出去代驾的就来了,你这借口闷没水准了。”一个胖溜溜的男子说道。
戎海东斜过身子,把我亮在众人面前,说:“瞧,我这可带着个小祖宗呢,肩负重任,我现在可算是个兼职奶爸,反正是她好我也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心里猛翻白眼。奶爸你个头,你奶个我试试。
那娃娃脸刚才喊他什么来着?臭狐狸?真他妈贴切。怪不得今天这么好带我出来吃,敢情是拿我当挡箭牌呢,吹的比唱的还好听。
那群人见着我似乎知道我是谁,也没什么惊讶的,只是那胖男说:“你怎么给带这来了?你不是嫌……啊!她的手怎么了?”
我心想,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无外乎嫌我麻烦是吧?
他这话一出口引得众人都盯向我的手臂,皆倒吸口气。
我抬抬手臂解释:“下午被烧伤了,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他问:“怎么会被烧伤了?”
“在家里做饭的时候不小心。”
“做饭?怎么做个饭也会起火?难道你饿得不行把自己的手臂凑到火上准备烤熟了吃?”
你才饿的不行烤自己呢!我烤熟了也就是个骨头渣子,哪够吃,不像你,整个一烤乳猪,够今天这桌子人吃一周的量。
我伸出手臂对着他笑着说:“你要不要尝尝?烤的外焦里嫩,正正好好。就是水疱刚破,可能口味欠佳。”
那胖子愣了愣,随之笑的诡异:“这世上还真没有我没尝过的,除了人肉。”
我盯着他在灯光下寒光闪闪的白牙,竟有些发憷。
他见我如此,随后大笑出声:“哈哈,真是个不禁吓的小丫头。”
戎海东也笑说:“你还真是好骗。”说完走向空出的一个座位。
我跟着戎海东坐到他身边,正对着那胖子,趁机白了他一眼。这人真够无聊的!
坐了会,倒有些局促起来。这一桌子公的,就我一母的,还是个嫩草,呆着真挺不自在。估计这是属于他们男人间的聚会,所以个个都一个家属没带,就我这不是“家属”的家属迷迷糊糊地闯入了。
不过还真别说,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跟这么多男人一间屋子里处着,更别说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一帮男人聚在一起还能聊什么,聊攒钱聊女人呗。他们聊他们的,我不感兴趣,就自个儿在桌底下摆弄着手机玩游戏。
冷不丁一条短信插入。
打开,是冯越。
——在哪?
正文 8第七章
要说冯越吧,我对他是真有好感,不含糊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说起来这好感来的很诡异,竟是一次活动课他踢球回来,脱了鞋袜,一双白嫩嫩的脚放在鞋子上晾了一堂课,我乍一眼瞧见惊为天人,从没见过男生有这么秀气的脚丫子,从此就对他上了心,渐渐地他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不喜欢他都难,真可谓是一脚定情。但又谈不上非他不可的地步,所以从没主动过,都是他发我QQ发我短信我再回复。
毕业前只有QQ这个工具,但一直没有加他,毕业后加入了,就时不时的聊一会,有时也发发短信。
有个同学说过这么一句话:像我这么懒的人,要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回,那就说明我喜欢你啊。现下我真觉得这是句至理名言。
他发的信息我必回,而且带着雀跃的心情,更可耻的是,回他的每句话我都会斟酌一番,一是怕回的太快表现太积极令人遐想,二是得让他能接话,所以我从不回他那个令人无语的“哦”字,最多也得是个“哦~这样啊,然后呢?”。
所以我回了个“外面吃饭呢”,又加了个“怎么了?”。
他回:“没什么,看你竟然不在Q。”
“我就一定要在Q?”
“这个点你不在是件很神奇的事。”
“……我在外面吃饭呢!你呢,吃过没?”
“还没,我也在外面。你在哪吃?”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没来过,餐馆名字叫归园田居。”
“哦,你怎么知道那里?谁带你去的吧?”
刚要继续瞎侃,菜上来了,我只好回他我先吃饭了,就拿起筷子蠢蠢欲动。
摆在我跟前的是一盘炸虾球,我最爱吃虾,毫不犹豫地就要出手,筷子伸到一半被另一双筷子拦下,筷子的主人说:“你还没被炸够,还想再锦上添花?”
我这明明是被燎了下而已!怎么你们个个一会烤一会炸的,吃个饭都不安生,还有完没完了?
当然这话我只敢放在肚子里,明面上乖乖地把手缩了回来,改夹了一颗青嫩嫩的凉拌蕨菜,放进嘴里狠狠地咬着。
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凉菜,竟然爽口异常,还带些芝麻香,我一连夹了好几筷子。转念一想,这么一盘小菜都做得这么好吃,那那盘虾球还不得鲜的舌头都掉下来。
我低着头边噘着蕨菜,边暗暗打量旁边的戎某人。见他跟邻座的一眼镜男正聊着天,就悄悄地又把筷子伸向那盘垂涎的炸虾球。
我自认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虾球也夹到了,嘴也张开了,还差一步就一品美味了,可放进嘴里的却只有两根精美的木质筷子。
我眨眨眼,取出筷子疑惑地瞅瞅,反应过来后立刻转头看向罪魁祸首,果然他薄唇蠕动,明显在吃东西。见我眼带凶光,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吞咽下肚后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说:“唔,是很香。你既然这么想吃,拦你似乎有虐待你的倾向,那就吃吧。”
我正要高兴,他又话锋一转:“不过,今天你饱了口服,也就尝到这么一桌菜色,若是今天能忍一忍,说不定以后我高兴,这里的上百道菜都能让你吃个遍吃到腻。”
我这人的一大优点就是最能权衡利弊,现下,我明显听懂了他的意思——忍一时之馋,饱往后无穷尽之口服哇!
这回我再不看那道菜,心甘情愿地继续吃我的绿色食品。
现下心情开朗了,倒随意听起他们的谈话来。
“臭狐狸,小三最近怎么没影了?是不是你操劳他操劳的太狠了?”还是那娃娃脸。
戎海东悠闲地抿了口酒,才淡淡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