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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什么疯?”老德谢过好友们的祝福后,走开了几步才语气不善的接起电话,孟佳荷这货,他实在不想搭理。
孟佳荷听出老德语气中的不耐烦,声音便紧得有点儿着急又有点尴尬:“你能帮我找找冯玥么,我到现在都找不到她,电话打不通。”
“不能。”老德斩钉截铁的回答,三个月前孟佳荷就一惊一乍的玩过这出,把他和任鸽山上山下的一阵跑玩得团团转,虽然最后她认罪态度颇好的表示回来跪求原谅。但他就是想找机会治治孟佳荷这毛病,别以为冯玥宠着她所有人都得宠着她:“没空管你这破事儿。”
“我求你了,大德哥,现在老任不在H城,我又找不到冯玥,心里特别害怕,感觉像是出事了一样。”
“出事又怎样?对我有什么影响?说到底冯玥在不在家接不接你电话都你自己的事儿。当初你千得意万得意的去帝都蹦跶,是说要给自己青春留下一抹绚烂光彩是吧,今儿还没留完,怎么就哭鸡尿猴的了?”老德一抓到孟佳荷把柄就爱猛戳她雷区,要让她死死记住自己的不体贴,以此断绝其对理想的向往。
那一夜孟佳荷都在打电话,永远都是无人接听。
而老德虽然和孟佳荷对吼了一阵,却也在挂了电话之后驱车一个多小时回了H城。冯玥却并不在家。他敲门几次确实没人应门之后,站在冯玥小区楼下,吸了半颗烟,表情有着意犹未尽的深思。尤记起上一次见到冯玥时,冯玥那寂寞的样子。他一再问是不是孟佳荷又在玩什么幺蛾子,是在帝都喜欢上其他男生还是在帝都喜欢上了其他女生?不然一个恋爱中的人为何能这般憔悴?冯玥却捧着茶杯道孟佳荷喜欢的是其他的东西,争都争不来,只有等她回心转意而已。想来。。。。冯老师这次是等得不耐烦了,准备攒个大招把小孟死磕到绝杀?
小男友看着车窗外渐渐飘起的飞雨,心疼的从副驾下来,把西装外套递给老德。老德灭了烟,一手抓住小男友屁股,从喉头滚出一句话:“你要是也学人不告而别,看我会不会抽死你。从床上抽到床下!”
感觉霸气极了。
第二日孟佳荷便回了H城,连行李都没收。虽然邓开云对她这莫名其妙的请假异常愤怒,直斥她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垃圾,但是孟佳荷依旧坚持请假。
“好,那你给我个理由。”邓开云坐在办公桌面前,表情严肃的似一尊门神。
“我找不到我。。情。。人。”孟佳荷倒是没想过对邓开云出柜。
“情人?”邓开云抬了抬眼镜:“找不到情人就换一个。我对你的私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我提醒你,接下来的实验非常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在这种时候出岔子。
“邓教授”孟佳荷捏了捏拳头:“你答应不答应我的假,我都必须去找她。她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
“比月亮是不是绕着地球转还重要。”
以至于到后来的后来的后来,邓开云在自己自传里谈到学生时,给孟佳荷注解依旧还是那句话:“上帝给了她聪明的脑袋,却也多余的赐予她太多的j□j。作为科学的虔诚教徒,生理欲望明明是可以随时解决然后抛弃的东西,她却深陷其中。这便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桎梏,我们还是谈谈别人吧,对于这样一个蠢蛋,我没什么话好讲。”
作者有话要说:蠢蛋啊。。。
好可怜的孟佳荷同学。
第92章
前些年;某社区门户网站挺火红的时候;有段时间几乎每张帖子下面都会有ID贴一张图片,里面是个走失掉的小女孩儿、里面详细的介绍了那小孩儿的面目特质、家庭地址、父母亲十分想念之类的话。
现在的孟佳荷和那在社区网站发帖的家长心情简直一模一样,心急如焚到几近抓狂;恨不得自己有个上亿资产能在流行的各大媒体上把冯玥的照片全线铺开;上面留下自己地址和手机号码,最后那行字重达3磅且加双划线,有消息者重酬,,,可惜;孟佳荷一生不羁总缺钱。
反正;她就是不相信一长得这么漂亮的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更让人感到绝望的是孟佳荷回来这天是星期六,学校根本没人上班,也就更没人能给孟佳荷官方说法了。
一直到星期天,她还整夜未眠的在科大像苍蝇一样团团乱转。也就在这时候,她遇到了好久不见的陈怡然。
陈怡然看见孟佳荷便径直向她走了过来。虽然科大离H大也就两条路,但基于冤家路窄见面就会对掐的原则,和平小天使冯老师一直就刻意带着孟佳荷避讳着陈怡然,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而陈怡然也在这两年内得偿所愿的生了小孩儿、当了妈,虽然依旧在为那个职称不停的扇阴风、点鬼火、拍马屁、得罪人。但冯玥已经不是她的主要敌人了。
毕竟在陈怡然看来,“一个感情作风出格的副教授”这名讳听起来还没一“勤劳勇敢善良”的小讲师称头。
要是孟佳荷碰到陈怡然的这时候有萧瑟的秋雨,在台阶边逐渐趋于腐烂的树叶和平静的心情,孟佳荷大约会装作对前尘往事不在意的表情,对陈怡然点点头然后留下个背影。
可是这星期天秋高气爽,陈怡然推着自己的儿子的站在孟佳荷前面,还没等孟佳荷开口,陈怡然的讥笑声就从东边打了过来:“哟,这不是孟佳荷,你家冯老师好点没啊?眼看学校就要被教育部评测了,选在这时候请病假真不愧是我们中文系思想最活泛的人啊。”
“什么?”孟佳荷推着自行车又走进了两步,眉头之间折出一道山壑的再重复了一遍:“什么。”
“别和我装蒜。”陈怡然过了两年功夫,打量人的方式却还是那么无比的找抽。她轻浮的拍了拍孟佳荷的右手臂:“回家警告冯玥,要是这次因为她我们中文系没评上优秀拿不到该拿的年终奖,我就让她吃不完兜着走。喂,喂,孟佳荷,我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走?”
对于孟佳荷来说,世界上有两个地方是她非常不愿意去的。第一个有些远,而且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去的和城的家;第二个则常常让她烦恼不已,那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冯玥父母家。
孟佳荷常对冯玥说自己生性寡淡,更表示这辈子唯一想拥有的只需冯玥即可。冯玥却对于她的说法极为不认同,冯玥总觉得一个健全的人格需要爱人、父母和朋友互相支撑才能圆满。“圆满?”孟佳荷一直对这说法嗤之以鼻,但冯玥却并不放弃。一年总是会逼着孟佳荷给自己父母打两三通电话,而对冯世昌和周兰,冯玥也连哄带骗的让四人坐下来一起吃两到三顿晚餐。甚至在去年的生日大爬梯上特意把愿望许到孟佳荷的耳朵旁边,清晰流畅的告诉孟佳荷她这辈子最大的三愿望就是世界和平、孟佳荷能和冯玥爸妈好好相处、孟佳荷能和自己爸妈好好相处。可是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孟佳荷都没搭腔,可见孟佳荷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关系,而和长辈之间的成见更如同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
今天要是万不得已,孟佳荷也不会咬着牙去敲冯玥家的门的。
开门的居然不是冯世昌,而是头发有些凌乱的周兰,这让孟佳荷有些异样,在孟佳荷的认知里,冯玥母亲向来都优雅庄重,甚至她曾经暗暗的想过,周兰就算凌晨四点起床上厕所,也会在发间塞一根精致的簪子才行。
周兰开门见着是孟佳荷,虽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慌乱,但表情并不吃惊,只语速过慢的故意问:“你找谁。”
“周阿姨,冯玥在这儿吗?”孟佳荷低着头,捏着拳头。她对这种沟通不畅的场面很是消化不良,只希望周兰点头,她即刻便可以把冯玥带走。
可向来都是想法会比现实美妙一千多倍,周兰的一句干巴巴的:“不在。”就打破了孟佳荷的所有幻想。
“那她在哪里?我想去找她,我们之间大概有些误会,她只要听我解释就能冰释前嫌了。”孟佳荷表情越发凝重,不在这里,难道冯玥出了H市。按理说这是她教学任务最重的一段时期,孟佳荷想不通一向对所有事情都认真负责的冯玥会把所有事都扔开离开H市。
“我说她不在这里,别问了。”说着周兰就忙不及的准备关门。
找人找了48小时的孟佳荷就像在沙漠里挣扎两日,看到绿洲的海市蜃楼的旅人,抓狂、疯癫都不能形容她现在的暴躁,她一把把右脚塞进周兰与防盗门之间的空隙,一边抓住门框喘着粗气,使劲瞪着周兰:“冯玥到底在哪儿。”
“她去哪儿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这个魔鬼!魔鬼!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家吗?”周兰忽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在这向来纹丝不动的小区里,孟佳荷听到了三姑六婆沉默中移动的脚步,和偷偷趴在猫眼处使劲往下看的声音。
只是冯玥在哪儿?其实连冯玥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抬起头三寸左右极目远眺,可以从一个小盒子般的窗子里看到几个老旧的红色屋顶,她揣测是某个倒闭的主题乐园附近。而再看,再转回房间就除了床以外什么都没有了,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她揉了揉太阳穴,不敢置信自己什么时候走到这种田地。
门被敲了三声之后,有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护士进来,冯玥盯着她,而那护士则逃避着她的眼睛。
“你们这样囚禁一个正常人是犯法的!”这句话冯玥说了五天了,但那护士依旧只是量了量她的血压,又准备沉默的出去了。这次冯玥使足了力气,勒住那护士的右臂:“放我出去。”
“只要这一个疗程做完,就放你出去。”那护士还是那句话。
“我没病!”冯玥觉得自己再被这么关下去,就算没病也会被弄成精神病。
那护士也说得坦然:“我们这也只是心理干预。”
这是一座离H城数百公里远的乡下的一座“网瘾以及其他心理干预”中心。大概自互联网开始运作开始,人们就觉得这玩意儿让不少青年人沉醉其中太可怕,便产生了“瘾”的说法。而在中国就更把“网瘾”看成洪水猛兽便像遏制儿童玩弄电子游戏一样(题外话一句,电子游戏机在中国的销售禁令终于在日前解除)一样制止这新生事物。也就让不少人从中看到了商机,切断网瘾的机构就像雨后春笋般的在各地暧昧的出现了。
不过最近几年,随着媒体的深入报道虐童等新闻,好些纯遏制网瘾的机构生意开始青黄不接。而冯玥现在身处的这家机构的负责人为此绞尽脑汁之后,便大笔一挥加上了“其他心理干预”几个字。可惜因为经费不足,便也就只在H城的几家名不见经传的,老年人才爱看的报纸上发了广告。不过既然是广告,这负责人只能随便杜撰,写得越神奇越吸引人越包罗万象越好。其中一则便是讲一个男青年忽然对另外一个男青年产生了不应该产生的情愫,在“网瘾以及其他心理干预”中心的帮助下,幡然悔悟,最后和中心某员工小李喜结良缘生出个大胖闺女的好事儿。
冯世昌退了休之后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看报纸。一来因为冯玥那差点结了的又散了的婚事让人看了笑话;二来时不时的总是会有白目的人讲冯玥和和女学生同进同出的事儿让他生气。一不开心他便不再参加任何老人活动,一心一意的埋首于故纸堆当中。那日他在某一老年报上看到这则广告,没有动声的看了好几次后便小心的折了起来。
而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