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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了能和我及时的交流最新信息和动态,装了一个电话;而韩宇也和我相约,在每一周的固定时刻进行联络。俺爹爹妈咪很有意思,严禁我大学恋情长达五年之久,在即将毕业的时刻忽然写信问我,“你有没有男友,如果毕业分配,还是应该尊重对方的考虑。”随即推出他们看好的白马几匹。我真是对他们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哭笑不得,于是很严肃地回信一封,告诉他们我已有男友,至于分配问题,我俩都属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建议爸爸妈妈不必有思想包袱,还是应该轻装前行。
很快,有一家老家省会的医院来学校挑人,迅速挑中我。我向他们及时汇报。父亲母亲自然喜笑颜开,顿时放下忐忑心情,这是他们认为的最好结局,居然如此轻易完成,实在让父母亲高兴。猪听到之后也很是高兴,认为即便将来分不到一起,来大城市看望我也会比去一个不知名的小城方便得多。但是依然鼓励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考研甚至是留校的机会。
我的学习成绩让我成功进入留校面试的候选名单,但是很快就被淘汰出局。因为成绩不是最出类拔萃,而且没有任何官衔,代表我没有他们所需要的工作能力。
自从听说我的绯闻之后,我所有的发小们都关心着我的动态,北京的家伙们写信来询问我的工作情况,我都是轻描淡写地进行汇报,我告诉小米,“没关系,至少我已经有了一份工作。”风儿说她有相熟的北京医生,问我需不需要再作努力。我一想到要对陌生人曲意承欢,无知的我自然是婉言谢绝。为此,她们都恨得牙根发痒,如果我真的不能和韩宇一起来北京,那也只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值得有任何的同情。
大胖和小胖因为在其他医院实习的缘故,每天有许多的时间都在路上奔波,而她俩的言谈举止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很快就和这个都市的白领一族无甚分别,这其中,尤以大胖为最。大胖买了无数花枝招展的衣服,以便在上下班的时间魅惑众生,但是最直接的结果,却是入不敷出,每个月的生活费只够还上个月挪用我和小胖生活费的欠款。我和小胖苦口婆心地劝诫,希望她能够量入而出,可惜我们的告诫仿佛如耳旁风,大胖还是流连于花花衣裳之中,难以取舍。
阿萍也回到了学校,不过已经在我们低一级的学生中共同学习。经过这大半年的休养,她的状态好了许多,即使面对张铮,也仿佛不动声色。我为之感到庆幸。
我和小甫在口腔修复科的技工室轮转,最常干的事就是从五楼窗户上打量来来往往的美女,起初是一帮男生趴在窗户上评头论足,后来演变为我趴在窗户上替他们把关,美女出现才把那帮家伙唤来欣赏。可是上海街头出现美女的频率实在太高了,导致我趴在窗台上的时间过长,都快变成一座雕塑。
在儿童口腔科实习,男老师一边表扬我,一边貌似无意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却装做不在意地挪到别的地方。小甫愤恨地对我发牢骚,“怪不得你们女学生会吃香……”
韩宇的日子过得也是异常快活,他写信向我汇报,他的带教老师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美到可以做某部长儿媳的地步。继而向我灌输,在北京,貌似平常的人,其实背后都有深不可测的背景。从北京另一个女学生的来信中,我也终于知道韩宇在北京混得如鱼得水,主任喜欢他聪明机灵,嘴唇又仿似抹了一层蜂蜜。
一切的一切都很平静,终于,韩宇所在实习的北京那家医院前往我校挑选毕业生,打破了这一切。
两个只能选一个
北京的单位是一家资历悠久的三甲医院,和我们学校有非常好的合作关系,以至于我们学校每年都有不错的毕业生会被这家医院录用。当医院人事处的领导前往我们学校挑选毕业生的消息迅速传开以后,人心惶惶。最重要的是,这次口腔科,居然需要两个名额。
我和大胖小胖江宓挤在宿舍里叽叽咕咕。
小胖怂恿我,“你去,你去,报名没有?”
我摇摇头,“没有。我不是有单位了吗?再说就算我报名,人家会要我吗?”
大胖很鄙夷,“你是傻瓜吗?你又没有签合约,不是说五月份学校统一签吗?这只能算是一个意向。”
我的心中一动,还是很有些犯难,“可是就算我报名,老师那一关,我也通不过。老师肯定愿意把机会留给别的还没有意向的同学。”
小胖恨铁不成钢,“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江米条也接话,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就是,就是,试试看,小甫也会报名的。”
小甫没有留校其实是一个悲哀。他的成绩很好,还身兼许多头衔,在实习的最后一年,成为口腔系的宣传部长。原本他和我一起参加过留校面试,不象我是早早就被淘汰掉,他引起了评审老师极大的兴趣。可惜最喜欢他的那个老师,是人体解剖试验室的主任,不管小甫其实是口腔系学生的事实,盛情相邀。于是他在留校于人体解剖室做老师的可怕未来之中反复思量,毅然决定即使将来不能留在上海和老江厮混,也不愿从此和福尔马林为伍,于是婉言谢绝。后果就是,不但没有留校当成老师,连进教学医院的机会也完全失去。
我还是跑到公用电话亭给韩宇打了电话,告知目前学校分配工作现状。韩宇听了有些激动,当即通知我,迅速前往系办公室报名。我在电话这头有些不安,“你觉得有戏吗?老师又不见得喜欢我。”
韩宇在电话那头斩钉截铁,“没关系,我试试看给老师打电话。”
接到韩宇的指示后,我心怀忐忑地去了系办公室,老师却正好不在,是汪严肃在办公室里整理报名资料,我松了一口气。
“北京那家医院,我也想报名。”
汪严肃笑嘻嘻地看着我,“是吗?祝你心想事成。”
我有些害羞,不知道说什么好,飞快地填完了报名表,溜之大吉。
其实光报名并不说明什么问题,老师还要从报名的学生中间进行筛选,比如会有成绩的硬指标卡在那里,很侥幸,我过关了。不过,老师通知我去办公室的那个下午,我一阵恐慌。
我磨磨唧唧地晃到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很久,敲门进去。办公室里除了系办的两位老师,汪严肃也还杵在那里。
老师表情异常严肃,指指面前的座位,“你先坐。”
我被他的表情搞得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眼角的余光扫到汪严肃,发现他也板着脸,不发一语。这种气氛,这种场合,真令人不知所措。
年级长一点的男老师先开口,“你为什么想去北京工作?不是有家省会的单位同意接收你?”
我抿了抿嘴,小小声,却实话实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分到北京的单位,和韩宇在一起。”
老师哼了一声,看了看手里的资料,“你倒是够格上候选名单,但是我们学校一般不会支持谈恋爱的双方分到同一家单位。你要知道,韩宇已经铁板定钉被这家医院挑走,他所在实习的主任对他非常满意。如果你们两个都上同一家单位,对别的学生也不公平。”
我心里替韩宇感到高兴,但是末尾两句话好象暗藏机关,我心中一阵惶恐,却不知道该对老师说些什么,只是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频频点头,他的潜台词究竟是什么?
老师清了清嗓子,终于接着说下文,“所以,我们讨论了一下,你俩之间,我们只能送一个名额候选,如果送他的话,肯定没有问题会被挑走,如果送你的档案,那却不一定。也就是说,可能你们谁也去不了这家单位。
我拼命理顺他对我宣布这些话的涵义,貌似有了一点头绪,有些心灰意冷,只好点点头,“那就别送我的档案了。”
老师看看我,表情有些古怪,“那我们再听听看他怎么说?”
他话音未落,角落里的汪严肃已经迅速提起话筒,拨起长途电话来。电话通了,找到了科里正在干活的韩宇。而汪严肃居然把电话摁成免提。
老师走到电话跟前,底气甚足,劈头一句就是,“在你和立夏之间只能选送一个档案上去,你说送谁?”
韩宇在电话那头声音极端慌乱,开始讨价还价,“为什么啊,为什么只能送一个?你不能两个都送,让医院的人自己挑呗?”
老师这边斩钉截铁,“不能,只能送一个。你自己想好了,要是送你的档案,肯定没有问题,要是送立夏的,可能谁也选不上!”
猪在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30秒以后,他再度开口,“老师,你送立夏的档案吧,我没有关系,反正我是北京户口,大不了我去卖药。”
他的这句话,已经烙在我的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齐齐看着我,老师缓缓把电话摁掉。一分钟以后,一直沉默的另一个年轻一点的老师忽然开口,“我早就和你说过,韩宇肯定会这么说?你输了!”
年长的老师表情说不上郁闷还是高兴,只是嘀咕,“现在还有这样傻的人。”
而汪严肃只是冲我微笑,“恭喜你,立夏。”
从房间里出来,我还一阵眩晕,完全处于云里雾里。我没有搞清楚他们究竟是在下最后通牒,还是玩游戏,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我和韩宇的档案都被整理好,和小甫等另外三名同学的档案一起,送往已经入住学校招待所的医院人事处的领导面前,等待最后的面试。
面试
我为了这一次面试,堆了满床的衣服,左挑右选,看上去都无比幼稚,让人气馁。大胖和小胖拉着我去了淮海路,在她们七嘴八舌的意见之下,买了件看上去很端庄的外套。回到宿舍,我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练习表情,小胖和大胖在身后瘪嘴,煞是不以为然。
小胖先发话,“你就别臭美了,你是去面试又不是去选美。”
大胖在一边替我解围,“面试可比选美重要多了。”
大胖和小胖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我们在一起厮混了整整五年,住同一间宿舍,一起看电影看录像,一起贫嘴一起摸爬滚打。其实大胖和小胖自己的工作并没有落实,可是却依然能为我着想。江宓虽然有很多时候和我们在一起,心思却总是琢磨不定,对于她某些鬼祟的地方,大胖小胖颇有微辞。
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原来是支书张美好。张美好倚在门框上并没有进来,半狐疑半审视地问我,“去北京那家医院的两个名额是韩宇要来的吗?”
我给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当然不是,他哪有那么大的本领啊?”
她狐疑地看着我,“是吗?”
我有些不耐烦,“你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啊?”
她吞吞吐吐,“咱们班和你一块去面试的其他同学,让我来问问你,看他们还有戏没戏?”
支书大人走后,小胖对支书的包打听行为煞是鄙夷,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