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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夕颜因笑意而微红的脸,夜渊在心中暗暗得意,心说莫离你只会把气氛搞沉默而我夜渊却能让她笑起来,你还差得远呢呢!但听到夕颜说他明天不用来的时候,却又立刻微微一欠身:“多谢小姐关心,但每天来这里照顾您是上司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夕颜的笑意更浓了,连她的眼底,也染上了一丝欢快,看着夜渊急不可耐的想走的表情,她说:“那么,就麻烦你了。”
点点头,夜渊又向两人鞠了一躬,便转身走出了病房。
只剩下夕颜与梦遥两个人了。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梦遥在心里感叹着,为什么你一定要在受伤后,才能让我有机会来保护你?
古话说“食不语”,这种从小便被反复教导的贵族子女自然更如此,整整一顿饭,半个小时,二人之间除了眼神的交流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其实按梦遥的性格,她才不会管这些呢,但想起夕颜的身子不太好,边吃边说话会影响消化吸收,而且倘若又说到什么让夕颜伤心的话,又会对精神不好。夕颜这一整天已经被她和季苒折磨了两次了,先暂且让她歇歇吧。而夕颜呢,从初中到高三这六年来,总是一个人吃饭的她也早已没有了在餐桌上跟人交谈的习惯,只是偶尔用笑容回应梦遥的目光。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无话。
饭毕,姐妹俩终于有时间聊聊天了,但没想到梦遥刚张了张嘴,病房门便被推开了,梦遥生气地回看过去,想瞪来人一眼却在看清楚之后尴尬地笑了笑,她勉强扯了扯嘴角:“莫离,你来了。”
莫离点点头,目光投向夕颜,没有一丝的停顿,莫离开口便说道:“夜渊不在,他又在偷懒。”
想起夜渊临走前的“嘱托”,夕颜摇了摇头:“没有,他是因为有事情,所以先回去了。”
明知道这明明是在撒谎,但莫离却并没有纠正,因为他此行的目的,不在于纠缠这些细枝末节。他稍微顿了顿,看向夕颜的目光有一份迟疑:“这件事,要怎样处置?”
夕颜现在很吃惊,她知道那样的谎言绝对骗不了莫离,但莫离却并未计较,而且居然问她要怎样处理这件事情。不过这样正好,既然他问了,那么她提出的要求莫离也应该会尽量答应。想到这儿,夕颜毫不犹疑的开口了:“可不可以放过季苒?”
“不行。”莫离否定得很干脆。
“我落水与你无关。”夕颜的目光同样很坚定。
“莫氏学校是我的产业,不容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你还问我怎样处置?随你的便。”可能因为有些生气,夕颜咳嗽了起来。一旁的梦遥一直插不上话,总算在此间隙说了一句:“夕颜你的身体不好,别生气。”
这话虽然明面上说与夕颜听,但却提醒了莫离,他皱着眉思考了片刻,看着夕颜红红的脸,最后只好妥协:“我会封锁消息。”
听到莫离这一句话,虽然疑惑于他的轻易投降,但夕颜还是很高兴的说:“谢谢你。其实,苒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惩罚了,她自己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我们又何必火上浇油?”
莫离没有再说话,看着夕、梦二人,突然转身离开了病房。
“啊,总算剩下我们了,小夕。来,先躺好,我跟你说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有趣的事情。”看着病房门关上,梦遥终于长叹一口气。
看着梦遥满脸的孩子气,夕颜一笑:“好,你讲,我听,就像以前一样。”
“好,就像以前一样……”
黑暗来了,不知不觉来了,就在我们言笑晏晏之时。
回忆多了,无可奈何的多了,多的连回忆也记不清自己本来的面貌。
无忧无虑的花季,最后的一丝花瓣坠落,而我们的生活,也即将在毁灭中降生。
上篇:左手 回归
回归
夕颜在医院大约住了有两个星期,梦遥和夜渊每天都在细致的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就像伺候小孩子一样,简直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更离谱的是,梦遥每天晚上都会拿着一本心理辅导书,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夕颜听。经过梦遥的不懈努力,夕颜也终于会偶尔露出温暖的笑,不像以往一样的虽然温柔却没有温度。不过,因为梦、夜二人对自己的态度太好了,夕颜曾一度认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将不久于人世。
于是在出院那天,谢过了莫、梦、夜三人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夕颜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请问,你们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要死了,所以让我享受一下人间的温暖?”
梦遥被这个问题弄得一愣,她刚想回答便被夜渊抢去了话头,她只听夜渊说:“我就说你们这样会让她误会,她是什么人啊,她单纯却不愚蠢,虽然有时候想的多了一些。行了夕颜小姐,我们也不跟你打哑谜了,其实你……”
听到这儿梦遥急了,她用眼神制止夜渊继续说,夕颜见夜渊并没有往下说,便猜测道:“所以,我其实还是猜对了一半。看你们还笑得出来,我的病应该还有救,但是需要调节心理,不然我会死。对吗,梦遥?”
梦遥紧张地干咳了几声,见莫离看过来,她赶忙用眼神示意,莫离了解似的点点头,对着夕颜淡淡说:“你说的没错。”
听到这句话,再看梦遥喷火的眼睛,夕颜轻笑了起来:“遥,你想让莫离骗我?不可能的,我想他不会这么做的。而且就算他这么做了,我的身体我最了解,你们是骗不了我的,”
原本梦遥刚要因为莫离的“背叛”而跳脚,却在听见夕颜最后一句话时平静了下来,她盯着夕颜的脸,质问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糟践自己的身体,难道你不想活?”
“我不会自杀的,我也没有糟践自己,只是这身体就是这样弱不禁风。你忘了吗,我跟你说过,我发誓一定要把父母留给我的纸用完,那之后的事情便再说了,至少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死的。”夕颜也同样看着梦遥,但不知怎么,又一点点与她错开了目光。
梦遥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四个人的眼神时而相碰,时而四处游荡,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学校宿舍,夕颜现在的家。
其实梦遥一直坚持让夕颜住回梦家,这次因为这档子事她想让夕颜回来的愿望便更加强烈了,在医院的十几天,梦遥每晚都要花上半个小时对着夕颜细数住在梦家的好处,什么方便啊,不用被人欺负啊,气氛比较清静啊,行动自由啊很多等等,但不管怎么样,夕颜都铁了心的坚决不跟梦遥回梦家,理由只有一个:一个人生活,不会有半点束缚。梦遥听到这个理由,终于忍不住地生气了,她对着夕颜冷笑道:“如果你一个人住,再发生这种事情,你就不会再这么幸运活下来了。”对于梦遥怒极时的话,夕颜自然不会在意,她只是无所谓的一笑:“一切随缘。不过,至少我以后不会再孤身一人到偏僻的地方去了,这点你放心。”硬的不行,梦遥又试软的:“小夕,咱们是从小玩到大,你不知道你受伤我有多内疚多难受,我明明说好要保护你,可是却总让你受伤。只这一次,让我照顾你,好吗?”夕颜看见梦遥的眼神有些忧伤,她何尝不愿意与梦遥住在一起,可是一直麻烦别人始终不是她的作风,没办法,夕颜仍然摇了摇头,说道:“遥,如果你想我,宿舍还有地方的。只是你家,我真的不便打扰。”“我家?原来你是不想让我爸妈麻烦吗?那好,等上大学,我买一套房子咱们一起住好吗?”从夕颜的话中梦遥终于听出了一点回旋的余地,她笑得连眼角都上翘了,握着夕颜的手,“小夕,不许反悔。”夕颜知道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答应的话那么梦遥一定会纠缠不休的,她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梦遥自然也将这种笑当成了默认,于是没有阻拦夕颜,反而在夕颜到达宿舍时,非常勤快的帮她收拾这个收拾那个,一时忘了时间。只是在她想把夕颜的画柜整理一下时,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这才突然醒悟,看看表,已经8点了,从到这里算起,整整2个小时。而那三个人呢,却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茶,夜渊不知跟莫离说着什么,夕颜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那个画面,声色俱全,但是却突然点燃了梦遥的怒火。她双手一叉腰,立起了两道英气逼人的眉,张口便喊道:“你们,你们三个没人性的家伙,我自己在这里辛苦了半天,怎么没有一个人叫我?你们还在喝茶,真悠闲!”
听到这话,夜渊和夕颜不约而同笑出了声,莫离面色如常,只是没有再皱眉。自己的一番气话却招致了两个人在笑,梦遥更加生气了:“小夕,你是病人我就不说你了。但是夜渊,你笑什么?”
感到梦遥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夜渊好不容易才停止了笑,深吸一口气,他才慢慢说道:“梦遥小姐,我和夕颜二人已经叫了你三次了,但你好像都没听见,反而越干越开心。”不过话听到这儿,梦遥的脸却是一红:越干越开心?那好像是我想到了以后可以和小夕在一起高兴的吧,不会真的连小夕叫我都听不见?
“遥,别生气了,来喝茶吧,我们才刚泡上的,你可真会挑时候干完活儿。”看着梦遥兀自发呆,那张本来凝脂般的脸也因灰尘而有一小块的黑,夕颜赶忙对梦遥说。“哦”了一声,梦遥很自然的坐在夕颜身边,拿起了她手中的茶杯,将茶一饮而尽。
不料夜渊却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抢过梦遥的茶杯,宝贝似地抱着,一脸无奈的对梦遥说:“我的大小姐,您这一口牛饮……”
“切,不就是雪芽茶吗,想要,我给你,要多少有多少。”梦遥满不在乎的瞟了一眼护食母鸡般的夜渊。
没想到夜渊却很认真的摇摇头:“多谢,不用了。我对雪芽的喜爱,旁人是体会不到的。虽然它的价钱不是太贵,但雪芽的味道,入口浓郁,细品甘甜……况且,茶贵在于精,太多了,便失去‘品’的乐趣了。”
听着夜渊的话。夕颜颇有感悟的点点头,看向梦遥,她一笑:“遥,第一次被拒绝吧?你没想到还有人对茶喜爱到这种程度呢吧?”
“还说我,难道你不是?”梦遥的手轻轻推了一下夕颜。
莫离仍自斟自品,全然不管身边到底有多闹,仿佛他与别人分属于两个世界,谁也干扰不了谁,只有夜渊偶尔几句关于公司方面的事,才能暂时把他拉到现在的世界。
就这样笑闹了不知多久,连月亮也悄悄藏起了自己的身子,四人才稍觉疲惫,夜渊看见了眼神有些迷离的夕颜,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拍了拍仍在发呆的莫离,两人在夜色中离开了夕颜的宿舍。
路上,夜渊看着莫离紧锁的眉,终于耐不住了好奇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样开口。莫离感到身旁人的视线与动作,只是轻轻解释了一句:“我不想让她再遇到麻烦。”
听了这话,夜渊着实吃了一惊,一是惊讶于莫离居然会对他解释,二是惊讶于他对夕颜不一般的照顾,可以说,是夜渊见过的人中,莫离对待的态度最好的一个。
不过,夜渊毕竟不是寻常人,他的惊讶仅仅在眸中一闪,便消失无踪。他转而对着莫离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