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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青莲记事01-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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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位仁兄是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从不注意的,所以直到现在才看清锦梓的脸,却也不禁暗暗摇头。
  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又叫道:“当年我看过你会武,后来大家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想不到居然会在张大人府上!姚兄在张大人府里做什么?”
  锦梓当然不喜欢别人戳他伤疤,冷冷沉着脸不应。刘春溪大致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也尴尬不已。
  我只好又出面救场,拉住锦梓手臂微笑说:“姚公子武功极好,如今是我的护卫。”
  曲白风看看我又看看锦梓,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神色:“原来如此,两位一文一武,真是英雄美……那个,英雄才子,坊间将大人传得不堪,竟是为了这样的事!”激愤地说:“两位若心心相印,与旁人何干?两位都这般人才,何尝不是一段风流佳话?大人放心,我曲白风决不是那般浅薄的假道学!”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慷慨激昂的脸,又好笑又好气。
  这个没神经的……白痴!
  曲白风又缠住锦梓要求切磋一下武艺,锦梓这样的高手岂肯和他切磋,我看刘春溪很想单独和我说两句话的样子,就使了个眼色给锦梓,锦梓却当作视而不见。我急了,从桌下去掐锦梓的大腿,锦梓却把我的手握住,我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
  “既如此,曲公子请。”就在我要更用力试时,锦梓突然清清冷冷地松了口。
  我斜了他一眼。
  曲白风大喜,和他相携走了出去。
  果然,他们一出去,刘春溪便舒了口气,开口说:“大人,其实春溪此来……”
  我按住他的话头,微笑说:“我知道你的来意,放心吧,春溪,我一定会给你个大施拳脚的机会……”

  刘春溪大喜,纳头便拜,我连忙扶住他,又嘱他说:“只是春溪须知持重二字,便有所为,也当循序渐进,戒骄戒躁啊。”
  刘春溪说:“大人金玉良言,下官谨记在心。”
  我又说了一些收买人心的亲切话语,好让他感恩戴德。
  之后锦梓和曲白风便进来了,曲白风气喘吁吁,身上满是土,头发上有片树叶,看来被锦梓小整了一下。锦梓自然是连条衣服上的褶皱都不曾多,干净整洁一如方才。不过,曲白风现在看锦梓的那种赤裸裸的崇拜眼神和看我也差不多了。
  曲白风走的时候要把“含章”送给锦梓,锦梓不肯收,曲白风坚持说:“宝剑赠壮士,只有姚兄这样的英雄才配使用这把剑。”一定要送。我也很喜欢这剑,便让锦梓收下。锦梓不好当众下我面子,便收了下来。


36利益与性

  事关年选的大事,我必须去找邵青商量,再说,这两天我都躲着他,他也不动声色,颇有点看你打算如何的意思,只怕再躲下去就糟了。
  我去邵家时,故意把锦梓支开,带了老田老朱。
  邵家的家丁在门口迎上,一个飞快地去里门通传给邵青知道,另外的招来府内坐的二人便轿,扶我从马车转移到轿子里。
  这里不是邵家祖宅,不过是邵家在京城的别业,但还是比我的赐第大多了,邵青常年征战,邵家老夫人和邵珉夫妇一年有大半年都住在京城这里替他料理。
  轿子一路抬到会客厅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邵家累代豪门,气度森然,便是下人接待之间,也与别不同。我下了轿,邵青已经迎在厅门前,见我下来,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说:“青莲,终于过来找我了。今日怎么有空?”
  我笑道:“生受了你的好马,今日特来回礼。”
  邵青看着我的眼光一热,歙唇大概想说句调笑的话,但又碍着下人,又缩了回去。只有些哑声说:“这里人杂,青莲,咱们去我的书房。”的
  我心中一跳,但又不好拒绝,他已经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了。

  邵青的书房十分简朴,并无多少雕琢,壁上挂了一琴一剑,青纱白帐,有几幅字画看得出不菲而已。
  他让我坐下,一个俏丽的小侍婢奉上茶,邵青便让她退下,不疾不徐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微笑说:“我猜猜……青莲是来和我商量年选的事?”
  我暗吃了一惊,面上却绽出一个笑容,说:“真叫你猜着了,这事确实要和你合计合计。”
  邵青看着我微微的笑,许久才说:“今年确实有肥差重职空出,御史胡大人年老求退,户部季尚书丁忧,古大人李大人他们估计要抢疯了,不过你手下那帮人虽众,成气候的不多,资历都不大够,只怕不容易啊。还是你想让谁外放?”
  我笑了:“珍馐当前,也得不怕烫啊,我也不贪心,御史这职位虽极重要,我这里却没人吃得下去,你只管荐人,我必会在朝上帮你兜着。但是户部的刘春溪才思敏锐,人又精明,对户部陈弊颇有见地,我想提拔他管管这摊子事。”
  邵青不由皱起眉来,说:“户部左侍郎刘春溪么?我知道此人,确有几分才力,只是心高浮躁了些,假以时日倒堪大用,如今年纪尚青,资历还浅,——擢拔户部尚书?只怕不能服众。”
  我微微一笑,说:“也不须擢拔,只要把古韵直和李闵国他们荐的人都推掉就行,反正也是暂代,就叫刘春溪维持原职,参议暂领户部就是。”
  邵青说:“这倒可行。”然后又与我商量了一些职位和人选,还推敲了一些古李二党可能推荐的人,找找人家的毛病到时好挑刺。然后突然对我说:“崔家和人鸭的事你是不是掺和了一脚?”
  我吃了一惊,还没想到说什么,邵青就接着说:“我也知道你的为难,只是此事办得不干净,幸而我大哥和宇文伯伯还不知情,这事我来接手,你就别管了。还有前月你在宫中时是不是皇上被下过毒?”
  我点点头,邵青埋怨我说:“为什么不灭口?暗地里下手做得干净点就是,青莲,以前你可不会忘了这种事,添多少麻烦,多少后顾之忧?”
  我被他训得无话可说,邵青起身走到我面前,温柔地托起我下巴,柔声说:“青莲,到底怎么了?我走这半年发生什么事了?你与以前很不同啊……而且对我更冷淡敷衍了……”
  我有点心虚,想避开他的手和眼睛,但是邵青的手虽然轻柔却不可撼动。
  邵青把我拉起来,搂进怀里,低头搜寻我的嘴。
  我心里真是矛盾不已,要不要坚拒呢?不拒绝不行,可是,再不安抚一下邵青会不会……
  在我天人交战时,邵青辗转吮吸我的嘴唇,又企图把舌头伸进我口中,我心里很不舒服,他却把我搂得死紧,吻得越来越热,越来越深,手也在我身上乱摸。
  我终于推开他一点,气喘吁吁地说:“敏之,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话音未落,他在我腰间的手突然运指如飞,飞快的点了我身上几处地方,我立时浑身酥软,一丝儿力气都没有了,软倒在他怀里。

  “敏之!”我又惊又怒,失声叫起来。 “你想做什么?”
  邵青打横抱起了我,轻轻松松地跨进旁边的耳房,里面有一张午睡小憩用的贵妃榻,他便将我放置榻上,动手解我衣裳。
  我动弹不得,眼睁睁看他将我的衣裳逐一脱光,我的身体没有遮拦的暴露在空气里,我又急又怕,颤声说:“敏之,为什么要点我的穴道?”
  邵青一手抚摸我的臀部,一边俯身在我的背上烙下一串吻,我忍不住一阵颤抖,他抬起头,柔声说:“青莲,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压在下面,不过,我实在是忍不住……很想进入你身体里……”说到最后,声音因为欲望而嘶哑了。
  我一向排斥,也许是害怕过于强烈的欲望,何况现在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只觉得心一点点凉了,沉到底……
  邵青把我翻过来,一点点一寸寸的抚摸亲吻我的身体,抬头凝视我的脸,声音低哑混浊地说:“这具身体,还是这么美丽……”
  我很想哭,但是忍住,冷眼看着他摆布我,仿佛灵魂游离到了一旁,甚至想他玩弄的是张青莲,并不是我。
  邵青拿出了一盒什么膏,我已经彻底绝望,开口说话,声音又低又涩:“……。敏之,把我翻过来吧,从……从后面好了……”
  我不想看着自己任人宰割,不想在做爱时看到他的表情,也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邵青想了想,同意了。依言把我翻过来。
  我感觉他的手指慢慢进入我体内,很疼,尤其是他的指甲,虽然很短,还是会让我觉得被刮伤,他慢慢转动手指,似乎在把药膏均匀地抹开,我感到一阵清凉,那药里一定有薄荷之类的东西。
  邵青把手指撤出去,然后听到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他终于用双手抓住我的腰时,我全身都绷紧了,但还是不能阻止一个粗大坚硬的物体缓缓进入我的体内。
  我极力说服自己就当作正在接受灌肠,可是灌肠不会这么痛啊,比我当初失掉童贞的时候还痛,比有一次骨折还痛,痛得我完全不能忍受,想要大哭,尖叫,哀求,想说怎么都好,只要停止这种痛苦,即使让我立刻死掉都可以……现在才知道那些被严刑拷打就出卖党和组织的叛徒实在是情有可原。
  但是我很骄傲自己既没有痛哭也没有尖叫,更加没有哀求,我咬住被子的一角,拼命忍住,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邵青已经解开了我的穴道。
  可是我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邵青压住我,在我后面不停的运动和撞击,除了痛,我的下半身几乎没有什么知觉了,哦,还有就是我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液体慢慢从我身体里淌出来,在我身上蜿蜒滴下,从邵青的动作判断不可能是他的精液,那么,就是我的……血了。
  疼痛最大的折磨是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结束,而我的疼痛的施与者的动作越来越疯狂,不受控制,给我每一波的痛苦都叠加上更痛更强烈的下一浪……
  邵青一边动着,一边把手伸到我前面抚弄,另一只手安慰地抚摸着我的背,一边喘息说:“青莲……这次怎么这么紧?你是不是太久没做不习惯了?……这半年……你是不是没让人碰过你……”说着忍不住又用力一下冲击到底。
  我没有回答,我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已经开始作用,用失去意识来对抗太过强烈的肉体疼痛。
  我渐渐晕了过去。
      



37当时月光

  我醒过来的时候,马上判断出自己已经不在邵青那里了,我躺的是自己的床,平平趴着,浑身疼痛得像要散掉,尤其是那个地方。
  有一只手尽量轻柔地在我身上抹拭,指尖带来清凉的感觉,所过之处,疼痛都得到缓解。
  是红凤在给我上药吗?
  我不想回头看,不想动,怕牵痛伤口。闷闷地趴着,我说:“红凤,锦梓在哪里呢?这事别让他知道,知道了只怕又要同我闹了。”
  抹药的手停了一下。
  我等着红凤和我说些什么,此时此刻,我很想听到她说什么的,同情心疼我也好,责备我也好,但她什么都没说。

  人在自己觉得悲惨时,果然是需要别人的反应来安慰的。
  真是庸俗可笑的情绪啊。
  我头伏在枕头里,惨然无声地对自己笑。
  那只手继续抹着药,在我身上零星分布的淤伤上。动作那么慢而温柔,我觉得有一点受到安慰,她逐渐涂抹到我的臀部,轻轻分开,然后一个声音低声说:“忍着点。”

  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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