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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才知道她现在在谁手里。我已经吩咐那人带她过来,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说着说着,随着一阵蒙蒙黑雾出现的人影说:「您是在等着我吗?吾主。」
「密斯。」阎罗看着现身的人说:「人带来了吗?」
「吾主的命令,我怎么敢忘呢?人就这边,吾主。」密斯笑吟吟的掀起他斗蓬,露出被他搂在怀中的人儿说:「她还挺不错的,就是有点没精神,这也难怪,这几天被换了三个主人呢!我正想把她转让给别人,要是吾主有兴趣的话,我倒很乐意和吾主交换身边的玩具。」
「大胆,我的人你也敢打主意。」阎罗冷冷地斥喝,「对她有兴趣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让她上前,我的人想和她说说话。」
密斯碰了个冷钉子,也只能摸摸鼻子说:「当然,属下失礼。」他将妮雅特推上前,「去吧,女人,别拖拖拉拉的。」
「公主!」
偃月叫喊着,看着那脸上已经失去平日光华的女子。往日高高在上受人呵护的公主,此刻就像是无魂游体一样,对于偃月的叫喊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天呀,她到底受了什么折磨,偃口心疼的走上前去,「公主?是我呀,你还认得我吗?」
公主抬起一双黯淡无神的大眼,空洞的目光中连一点点的生气都寻不到。往日光灿的金色发丝也颓散得有如一堆稻草,颈上、臂上,无一不是遭到凌虐伤害的痕迹。她迟钝的反应一直到她认出了自己所面对的一见是一张熟悉的脸孔时,才登时大张。
「偃……偃月大人!」她哭着扑到偃月的怀里。
愧疚万分的,偃月安抚地拍着她的肩,「对不起,都是我……来迟了。」
她一径哭哭啼啼,捉紧他的衣襟不放。
「我应该保护你的,对不起。」偃月温柔地抱着她,心中满是怒火与自责,若不是自己失职没有保护好公主,今日就不会让她遭遇到这种事了。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多注意到公主一点……
「好可怕,偃月大人,我以为自己会死掉,那些人……他们好可怕……」
「对不起。」对于除了这一句话,没有其它话可说的无力感,偃月是既恨又怒。对自己不敌魔王之力一事,他发誓一定要重新修练,直到他能亲手为公主雪耻,为自己和天下人除害。
「你来救我了,来救我了!」
看着妮雅特缠着偃月不放,阎罗忍耐也到界线了,他走下王座,一把将偃月和她两人分开,「够了,我不喜欢我的人被人占据太久。」
「你作什么!」偃月小小地反抗了一下。
阎罗勾住他的颈子,惩罚兼宣示地在妮雅特面前吻住他。
妮雅特瞪大难以置信的双眼,双唇颤抖,浑身不住地战栗着:「不……不……」
「没错,他现在是我的人了,看清楚了吧。」阎罗扬起唇角,得意的冷笑。
「不可能!」妮雅特崩溃地大叫一声,捉紧自己的头发尖叫着:「他是来救我的,偃月大人他……不,我一定是在作恶梦,我一定是疯了,不可能!」
偃月扳不开阎罗强硬的手腕,他只能痛苦地看着妮雅特哭叫痴狂的样子。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阎罗会让自己见她,根本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只是要在妮雅特面前彻底地让自己颜面扫地,增加他们的痛苦而已。
「他是来救你的没错,可是……他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你?」阎罗残酷地往下说:「你不过是我用来钓他的饵食而已。所以你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明白吗?天真的女人。」
「不!」
「别再说了。」偃月低语:「你还看不出来吗?你的话快逼她发疯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住口了。」
「我只是说出实情,她疯不疯都不关我的事。」
疯狂的妮雅特冲向了阎罗身旁的卫士,夺下他们所配戴的刀。
「公主,你想作什么!」
阎罗紧握着偃月的腰,让他无法离开自己身边,一面看着公主冷笑地说:「别做无用的尝试,你恐怕连这里的一条虫都杀不死。」
妮雅特仅是流着泪说:「偃月大人,我……我已经是个被玷污的女人了,没有脸回去见我父王,也没脸到东里国去。请你带信给我爹,就说女儿不孝,已经死在鬼族手下了。」
「公主,放下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偃月担心地看着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摇摇头,她说:「可是我最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模样,比起其它人,我只想让你记得我漂亮的样子,而不是……可是你竟然……我不要,我死都不要相信!这个妖魔害得我这么惨,连你都……」
「妮雅特公主……」
深深地吸了口气妮雅特突然间抬起清明的双眼说:「可是我不会认输,我好歹也是西西亚国的公主,我会让你这个妖魔见识到什么是女人的决心──还有,偃月大人,我永远不会忘记和你在湖边聊天的时间,那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希望你也永远把我放在你的心中!」
「不!别做傻事!」
无情的铁刃划破她细瘦的颈子,鲜血如狂泉洒下。
「不!」偃月终于挣开了阎罗,冲向公主,但是他抱起公主时,她已气若游丝,回天乏术了。「为什么这么傻……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法子……为什么……太笨了……」
公主颤抖地握住偃月的手说:「能……死在您怀中……我是……幸福的……偃月大人……」
最后一口鲜血溢出她的唇角,公主还来不及说完话,就咽气了。
「公主…!」
☆☆☆☆☆☆☆☆☆
偃月的白襟此刻染成一片血红,这些都是妮雅特公主的血。抱着断气的她,偃月不知呆呆地坐在那儿多久,连四周早已曲终人散,只剩他与阎罗在大厅上,他都没有发觉。他脑中徘徊不断的是公主临死前的话,以及自己无能为力所造成的这一切,还有造成这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
恶狠狠地,偃月将燃烧着愤怒红光的眼转向他──阎罗。
「要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对于一个无力负担自己命运,而选择以自杀来结束人生的弱小鼠辈,我不觉得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可没把刀子架到她的脖子上,叫她去死。」
「是你说的话和所做的一切逼死了她!」
「不。是她自己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她若是不甘心做人刀俎下的鱼肉,就学着如何去刀俎别人才对。」
「我要杀了你!」
阎罗反而笑了,「很好,就要像你这样。遇到任何情况就该反击。」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你认为我杀不了你是吗?」
「凭现在的你,的确是不可能。」阎罗眼神忽然一暗,「不过……未来也许……谁知道呢?也许你会觉醒。」
「我要离开这里,你会放人吧?还是你说的话已经不算了?」偃月挑衅地瞪着他。
阎罗轻笑起来,「是吗?我终于懂了那笨女人说她不会输。原来她喜欢上你了,知道你的正直,用她的死来替换你的心,她知道这样会令你恨我入骨,不计代价也要阻止我继续染指你吗?」扬扬眉,「想不到她也不是一个全然的傻瓜嘛!光这点,还值得一点称赞。」
「废话少说,你……」
「不用急,我没有忘记自己允许你的条件,所以不需要横眉竖目的。你要离开,可以。」
「连公主的骨灰,我也要带走。」
「没问题,留着她的骨灰我也没用。」他淡淡地笑。「我知道你并不爱这个女人,不过是出于义务才要把她的骨灰带回去。否则,任何占据你的心的人事物,那怕是骨灰,我都会让它尸骨无存于这个世界上。」
「你打算杀光我身边所有的人吗?」
「只要是你心所爱的人。」
「那么,我这一生都会用来恨你!」
「不爱我,恨我也行。恨也一样可以让我占据你的心,把你的心用我填得满满的,不管是你的爱也好,恨也罢。都只能属于我。」
「你这个变态的疯子!!」
「因为你的关系,偃月。没有月亮的引力,海水如何满潮?你的罪恶在于你让我疯狂至此,而未来你也别想逃脱这样的罪恶感。」
那里来如此叫人窒息的情感。偃月被他压迫得几乎无法呼吸了,这世上真的没有办法能让自己逃离这个疯子吗?
「不要忘了,我给你三个愿望,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如果你办不到,我就不实现你的愿望。」
偃月冷瞥他一眼,他就晓得这恶鬼才不会安好心。「你要干嘛?」
「今晚一整夜,我要你自愿陪我上床,没有反抗,乖乖地投入我的怀中,不管我要你作什么……怎么作……都不能拒绝。」
愤怒的绯红自颈部直升而上,偃月咬紧牙,「其它还有两个条件呢?」
「等过了今夜,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明天一早就要离开!」
他耸耸肩,「只要过了今夜你有力气从床上起来,你什么时候要走都行。」
被他那一说,偃月心想自己死也会爬离开这座鬼城。只要忍耐一晚,一个晚上……自由近在唾手可得之处。「没有诡计?真的会让我走?」
「你信不信都随你。」
万一这只是场骗局呢?他只是要让自己……甘心做他的奴隶、玩具?
偃月盯着那冷漠又高傲的容颜,漂亮得就像一朵带刺毒花,不小心接近就会被他的荆棘刺伤!一旦被他的藤蔓捉住,就没有挣脱的一日。
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退路可走?除了赌一场之外。没有时间可以给自己浪费了。自己困在鬼城多日,恐怕佟珑、介贵他们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不想看到更多人为了自己牺牲,一个妮雅特公主证明自己的愚蠢已经够多了。
「我答应你。」偃月别无选择地说。
「很好。那就让开吧!我帮你将她火化。」
静静地放下怀中的公主,偃月在她冰冷的额上印下一吻,为她祝祷来生的幸福之后,阎罗释放出一把强烈的火焰,任由火舌吞没了她的遗体,烧尽她短暂的一生!尚未及绽放花蕊即早逝的花苞,随着火焰带着爱恨离开人间。
残余的灰烬,装入了一只精巧的白色磁瓶内,交由偃月保管。
「过来吧,偃月。」
阎罗伸出一手,「忘了公主。今夜,除了我……谁都不准你想。」
逃也没有用,偃月决定自己不再作逃兵,如果这生注定要被这鬼王缠上,他也会用尽自己的力量,改写这命运。
「那儿就是鬼城了,不是吗?」
佟珑站在那令人望之却步的鬼域前方,不由得背脊窜起冷颤。什么鬼地方,果真是名符其实的鬼城,那不祥之兆的黑色五芒星塔,连这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它的邪恶气息,终年不散的沉重鸟云,让人真是连一秒都待不下去。
茹芸的问话由她身边的金鐉回答:「是的,那里就是连杂草都无法生长的鬼城,人类的禁地。凡是误闯鬼域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大地的精灵也不太愿意*近,一块被天神所唾弃的地方,那是无神的领域,罪恶的渊薮。」
「哇,真他妈不是盖的。」介贵大声地叫嚷道:「里面不知有多少只鬼,让我来砍他个三、五十只为天下除害。」
「嘘,别胡我八道,这儿可不是我们能够随意放肆的地方。别忘了里面除了那魔王之外,还有为数众多的鬼族贵族们,那些也不是轻易能对付的。踏在人家地盘上,你好歹小心一点,否则我们干嘛还需要改装成这副德行。」
介贵摸摸头顶上的假角和嘴角突出的假牙,这才想起他现在易容改装成鬼族了。「对喔,我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