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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世界,早该把魔界做个了断了。」
口气中的不满,艾默听得一清二楚。多瑞尼斯口中的「那家伙」是谁,他不用猜想也知道……上届的魔王呀……的确是个喜欢把局面越弄越拧的人。那人的座右铭八成是恶作剧过一生吧!
束起腰带,偃月简洁有力的说:「分隔开来吧,把人界与魔界分开。然后该走下契约就定下契约。两造互不侵犯,唯独未来魔界的猎获物仅能是已死的灵体,而不是尚存活在人世的生物。」
「听你这口气,已经完全恢复在天上界的记忆了吧!」那时的多瑞尼斯……就会用如此傲慢的口气说话。
「还存有怀疑吗?艾默。」他扬眉,凛凛地直视他。
「要分隔两界用说的比用唱的还快。我不知道以我一人的魔力能否办到,虽说我已经承袭了以往所有魔界之主的力量,再加上我自身的……但这种事若是不成功便成仁……万一我自不量力,化成一团灰烬怎么办?」问归问,神情却丝毫没有半点怀疑自己能力是否不足。自信的笑是魔的恶意。
「这还用『问』吗?」
凌越万物的优雅笑颜,凡俗的容貌逸现出非现世的光姿。偃月理所当然地,以同样自信的口气俯视着艾默说:「我也会陪你化为灰烬。」
「那我定会是这三界里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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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至天边的绿意,予人一种世外桃源的错觉。静宓林荫,幽幽鸟声,袅袅炊烟,若非亲眼所见,真难以相信原来纷纷挠攘世间依然能保有这样一片静土。来到此间,每个人都不觉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真是个漂亮的地方。」茹芸暂忘自己前来的目的,只对眼前大自然的美景发出赞叹。
「若是没有魔物作乱,人间处处无不能保有如此美景,该有多好。」兰提斯感慨地说。
一提及魔物,茹芸随即想起自己的任务。「到哪里去找偃月?这儿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呀!」
「半个人影是没有,一个人倒有。」苍老的声音从他们后方的林子里传出,轻咳两声,缓慢步出来的是一名白发老者。「诸位是何方神圣?瞧你们不似魔族之人,为什么会施用妖术来到此地?」
「你又是谁呀!」茹芸怪道。
「好吧,看在来者是客的份上。老朽就先报上名,我是广海,专门在天南山训练术士的人。这位姑娘和那位小哥看来也是位术士!至于其它三名我就不太清楚了。」和蔼可亲的老人,以一双锐利的眼打量着说。
「原来您就是广海老人。久仰大名,我先自我介绍好了,我是茹芸,他名叫介贵,我俩的确是位歼魔者。这位是我们的同伴,金鐉,他是位白魔术士。另外这两位是来自东里国的兰提斯王储及他的护卫。我们不是有意应用妖术危害此地,只是想尽快到这个地方找寻一个人。听说他来到此地……也许广海老人耳闻过他。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褐发褐眸,歼魔力极为高强的战士,名叫……」
「你们找偃月而来的吗?你们是偃月的什么人?」老人接口问道。
「您知道!那太好了。能请您带我们去见他吗?我们有要事见他一面。偃月过去曾是我们这群歼魔士的领导者。」
摸摸白胡,老人无语地观察着他们几人。好片刻后,叹口气说:「他人是在这里,但又不在这里。他要见你们不难,但你们要见他却不知见不见得到。」
这老人打什么哑谜呀!茹芸等人如陷五里雾中,只有一人清楚知道老人的语意。东霓轻声地在兰提斯耳边说:「这地方另有结界,我想偃月大概是困于结界之中。不过,那结界极为强大,并非寻常人能设下的。」
「这可伤脑筋了,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他呢?」茹芸大叹一口气。「大老远来到这儿,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呀!」
「月儿知道你们来的话,他想见你们自会出现的。」白发老者转过身,「跟我来吧!你们也需要个地方歇腿喝口茶。」
没有其它法子,众人随着老人来到村落,处处可见年轻的术者双双对对练习着术法,防御术也好、攻击术也罢,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模样,认真地练着。难以想象如此慈眉善目的老人会是他们的师席,但见每个人都对老者必恭必敬,可知其严格的一面。
简陋的木屋内,三、两张木椅与古朴的桌子就是全部。老人吩咐弟子们去备茶后,自己招呼着众人坐下。
「莽撞来访,非常对不起。」
「不要紧,偃月的朋友也算是老儿的同伴。自从他离开天南山后,我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月儿就像是我一手见他长大的孩子,过去大家对他的照顾,老夫我十分感激。」
「您客气了,偃月他独立得很,凡事都不需人操心。说起来,我们仰赖他的地方,多过于我们能给他的。」闲话家常总不及正事重要,茹芸不放弃地再问:「不知那结界是……为什么偃月会困在结界之中呢?」莫非这就是偃月的灾厄之一?
「详情老儿并不清楚。这只能留待他自己前来说明了。」
看样子除了等待别无他法。茹芸苦恼地叹口气,金鐉倒是已经入定似地进入沉思集中的状态。兰提斯则与老人聊起了歼魔者训练的事,并从老人那儿听取一些有关如何与魔族对战的经验。
实在介贵坐不住,性急的起身欲前往搜寻偃月可能被困的结界在何方时,门前一道人影现形。「师父,对不起,打扰一下。这儿有位客人说要见您。」
「佟珑!」他们左等右等不见偃月的影子,竟先等到佟珑现身。
这个佟珑是真是假,该不会又是魔物假装的吧?疑问刚浮现心头,对方一副比他们还吃惊的样子。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咦?」
茹芸二话不说,先出手制敌。措手不及地面对茹芸的攻术,佟珑迅速地以防御术瓦解,他退后半步嚷着:「干嘛呀!你没事打我做什么!茹芸姐你哪根神经不正常了!」
「你真的是佟珑。」介贵高兴地冲上前。
「难不成还有假的吗?我当然是真的!还是要把我煮了你才甘心!去。」佟珑一挥手,「我千辛万苦寻知偃月回来见他师父,好不容易到这天南山,怎地你们也到这边了?你们全在这儿,谁去保护平民百性的安危?和魔族作战的事呢?」
「还好意思说!」茹芸收起双刃雪剑,「我们要不是被一名假扮成你的狐女吓唬,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才不会拋下一切跑到这里来。多亏东霓大人的能力所助,迅速地找到你们。偃月人呢?」
「你问我?我正是要到这儿来找他呀!」
「这么说……你还没见到他?」介贵一呆。那,佟珑遇上的凶星是什么?顿时觉得自己被要了一道。「你这一路上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你在说什么呀,阿贵。我马不停蹄地来到这个地方,一心只想找到偃月,哪有什么心情别处逗留,什么事也没发生呀!」他怀疑地反问道:「难道我该发生什么事吗?你说。。」
「……」介贵无言以对。若真没有事发生的话,那是再好也不过了。虽然这么一来,那孤女到底是怀着什么阴谋无从得知,但少一事胜过多一事。「没,我们也和你一样来找偃月。」
「他人不在这里吗?」一目了然的室内独缺偃月的影子。
「坐着等吧。」由茹芸把偃月不在此的理由告诉佟珑后,她坐回金鐉身旁。原本预期会发生什么糟糕的场面,现在看来是上了狐女的当。佟珑根本好得很,一点问题也没有。转过头,茹芸看到兰提斯与东霓的脸上与自己有着同样忧虑。
没道理狐女要开他们玩笑。这之中必有什么陷阱。「尚有一个可能性。」兰提斯淡淡地说:「她有意引我们大家到同一地方,好一网打尽也不一定。」
「凭那小小女狐有这能耐对付我们全部?太蠢了。」介贵嗤之以鼻。
「魔王的话……也许可能。」茹芸附加。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魔王的诡计?」此话一出,几乎每个人脸色都阴沉下来。未曾想到这可能性,的确是一大失策。过去偃月曾被魔王所俘,再次被魔王捉走,拿他当诱饵把他们都引出来再一举歼灭也不是不可能。
「要真是如此,那一场大战是免不了了。」兰提斯微皱着眉。
「你先回去,兰提斯。」东霓突然间捉住他的肩。他本来就有意要力战魔王,但不是在危及心上人的情况下。
「不。」坚定地,兰提斯稳如泰山地坐在原位。
「兰提斯,这不是你可以应付的情况!」
「你不用分心照顾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魔王的能力高深莫测,现在我们需要每一分战力,我怎可丢下大伙儿轻言离去。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忍辱偷生,我是那种人吗?」
眼看一场情人拌嘴是避免不了,茹芸扮和事佬插话说道:「这节骨眼上别动气。要是两个人先在这里开打,还提什么共同歼敌呢!你们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话,就先走一步好了。」
理直气壮的女人气焰,敌不过的男人们只好闭上嘴。
「事情还不一定真是那样,我们光在这儿担心也没用。」茹芸望向一旁的佟珑,「都是你任意脱队,做出这样有勇无谋的事。要是偃月知道这件事,我看他不知会怎么生气呢!」
搔摇头,佟珑不甚了解整个来龙去脉,也只能乖乖挨骂。
「要阻挡刮起的风是不可能的事。」一直保持入定之姿的金鐉突然间睁开双眼,透明的眸子蕴藏着深不可测的悲哀。「风怎么吹,全凭它的意志。我们没有能力要它停下。」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哑谜。」介贵嘟嚷着。
什么风什么云的,这与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等待是心急如焚的煎熬,等待未知数解开谜底,就像是眼看着火要烧到身上却还不能动弹一样,益发地让人恐惧。
凭我们几人的能力,真能除掉那魔王吗?无法把这疑惑说出口,就算问了,也没有人能回答。
「可恶!」佟珑用力一拍木桌,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干什么要在这里坐以待毙的感觉。我是来找偃月的,又不是找死的!他人在哪里?管他什么结界不结界的!偃月?你在哪里?快点出来!你听到了没有!」
中气十足的大声嘶吼与其说是要唤人出来,不如说是想发泄心中那股无以为名的紧张压力,重重地压沉在这沉寂空间中的惶惶不安在敌人致命一击前,就足以将他们每个人都击溃了。
也因此,没有人阻扰佟珑这看似枉然的举措。
意外中的意外,大家都以为没有用的狂吼,却有人轻笑着回答:「听到了。你叫那么大声,想不听到都很难。我又不是聋子。」
半个月未见的人袅然现身在门前,一如往昔俊秀的容貌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风姿,一袭白衣的偃月淡淡地对着众人打招呼,给人一种错觉─…他一直陪伴他们身边未曾离去。
「大家看来都很好、没什么改变,太好了。」
既未有半点被囚禁的困顿,更不见有任何受伤的痕迹,相反地可以用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来形容他。此刻的偃月要说有什么改变恐怕就是他俊秀端整的容颜多了分难以形容的……艳色丽彩,整个人由里而外地散发出光芒。过去的偃月若是原石,现在的他已经全然地把宝石精华给展现出来,教人无法直视的美丽!
完全超脱他们的预期,再次见到偃月竟会是此等模样。
「要交待的事,说完就可以走了。多瑞尼斯。」连预警都没有,另一个随着偃月出现的身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