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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怀叔接过打开看看,依然笑得温和,冲着顾章点点头去了。
“他倒真象只老狐狸。”顾章笑着看怀叔的背影。
“你给了他什么?”
“记得那个窃听器吗?不是小柯,是一个给汽车保养的工人做的,一吓唬就什么都说了。信封里是窃听器和他的供词。”
“……嘿,他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小家伙。”盛家臣突然低声笑着说。
“谁?”
盛家臣低头去跟顾章说了句什么,顾章笑着点点头,紧走几步打开自己的车门。今天,轮到他顾大助理去接下课的李西凡了。
当西凡在一家幽静的西餐厅里看到家臣笑脸的时候,忍不住大叫起来。一定是邱哥的官司赢了,这时自己有生以来参与的第一个官司呢!!
“你怎么会想到这种招数?”家臣举起手里的葡萄酒,水晶相碰,叮当一声响。
“从去年夏天到现在,我已经仔细看了差不多一千两百个刑事案例。”
西凡一边笑吟吟地呷着酒,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嗯,要让酒在舌头上慢慢转一下,然后体味液体的不同香气。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喜欢经济案子?”
映着流动的红色玛瑙,西凡嘻嘻笑着说,“我说过,我要跟你当一根绳上的蚂蚱。”
“是为了报恩吗?”
“报恩?那就该学着……帮你挣钱,”西凡摇摇晃晃坐在椅子上笑,“喜欢你,才想让自己也有……黑色的翅膀。”
家臣低下头去,把烟掐在灰烬里。
“你醉了,西凡。”家臣扶住了西凡的胳膊。
3
四月底,西凡帮助盛氏平息了政府对封元公司恶意引导股民的起诉;而在六月份则成功地把一个兄弟的罪名从袭警调降到误伤,一步一步,李西凡终于用自己的聪明和勤奋赢得了集团内部的信任。到了大学第一年的暑假,西凡已经成了仅次于顾章的董事长助理,虽然不为外界注目,他却实实在在成为了盛氏核心的一个角色,这让Josh等跟随他的人格外开心。
这天早晨,当Josh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听到西凡似乎正在讲电话,Josh识趣地站住了。
“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如果我们降低运输费用呢,压缩人手,使用非限制性货舱?”
“谁出卖盛氏,查出来了吗?”
“他不是东汉的经理吗。”
“好,臣,我等你回来。”
听西凡挂了电话,Josh敲敲门进去,西凡正疲惫地趴在桌子上,身下压着一摞卷宗。
“西凡少爷,该吃早饭了。”
西凡从桌上抬起头,额发凌乱地散到了脑门上,他揉揉眼睛站起身来。
“你太过辛苦了,会累坏的。”
“你见过十八岁累坏的人吗,Josh?”
西凡抚弄一下满头乱发,长长伸个懒腰,开始原地快跑。
Josh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西凡身体一向很好,是那种结实得几乎百病不侵的孩子,上个星期还得意地告诉家臣自己报名参加了运动会3000米男子跑,所以当家臣听到他昏过去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冲进学校医务室的门,家臣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了正常,李西凡正在医务室里满屋子乱转,Josh则站在桌子旁边和医生说话。
一把抱住西凡肩膀,家臣浓眉拧在一起,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
“怎么回事?”
“我……最后跑不动了呗。”西凡懊恼地说:“今天可是丢大人了,全校同学面前摔个狗啃泥。”
“没事儿你跑那么快干吗?!跑得快怎么会昏倒?”
“比赛啊!今天是运动会,我知道你要签约所以没告诉你。”
“你!”家臣气结,伸手轻轻摸摸西凡额头的一小块纱布,“疼吗?厉害吗?”
“不疼,可惜好几个星期都要破相了。”西凡益发懊恼起来,转头又问医生:“老师,肯定不会留疤对吗?”
“哎呦,我要被你烦死了,不会不会,即便留疤,也是瑕不掩瑜那种行了吧。”老医生摇着头走过来,问家臣,“你就是李西凡的哥哥?”
“对。”
“李西凡的关键是好好休息和吃饭,他因为睡眠不足轻度贫血而导致低血糖,所以才会在长跑中昏倒。”
“睡眠不足?”家臣疑惑地看西凡。
“您不在家的时候,西凡少爷每天都看东西看到半夜,有时候通宵,吃饭也不规律。”Josh站在后面说话。
“什么东西看到半夜,武侠小说还是游戏机?”医生说。
“是吗?”家臣厉声问。
西凡心虚地摇摇头,“没那么严重。”
“白痴,身体没了,要公司还有什么用?从现在起,放假!”家臣很生气。
“谢谢大夫。”
家臣拉着西凡出来。
“我还有一项三级跳远没比完呢,”看见盛家臣的车子,西凡挣着胳膊说。
“弃权。”家臣绷着脸找出一顶帽子给西凡戴在头上,正好遮住了刺眼的白纱布。
西凡看家臣真的生气了,乖乖坐进车子。
“去哪里?”打开座位前方的镜子,西凡噘着嘴看自己的帽子。
“冲浪。”
真的是冲浪,而且是没有保镖的冲浪!!
当西凡目瞪口呆地走下直升飞机时,正是黄昏时分。
夕阳裹在桔红色的云霞中在水天相接的地方荡漾,上面,是紫蓝色的天空,下面,是泛着鱼鳞般金光的灰蓝色的海。
站在悬崖边缘,西凡良久才慢慢转过身来。
“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吗?”西凡的眼睛里能看到夕阳的色彩。
“没有。”家臣慢慢把西凡抱进怀里,用唇吻着西凡额头的纱布。“只有我们。”
“我们现在去冲浪吗?”把头靠在家臣胸前,西凡呓语般地问。
“不,因为我们现在要点壁炉。”家臣同样似乎沉浸在梦里。
西凡吃饱了饭,在壁炉边的地毯上躺着。小木桌上点着粗粗的蜡烛,杯盘里放着剩下的面包火腿。
“家臣,整个岛都是你的吗?”
“悬崖这一半是我的,沙滩那一半是渔村。”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片产业?”
“没人知道,我是用我逝去的保姆的名义买的。”
“距离哪里最近?”
“印尼。”
看着西凡小猪一样满足地躺着,盛家臣柔声问道:“喜欢吗?没有电话,没有灯,来了,就等于与世隔绝。”
西凡咧着嘴笑了:“这木屋和蜡烛,实在不是你的风格。我以为你只喜欢Jaguar的。”
“那这个呢?是我的风格吗?”
炉火太旺,家臣已经脱了上衣,古铜色的皮肤映着桔红的火光更显出诱人的肌里。他得意地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把在光影里显得格外精致的吉他。
木屋里传来西凡低低的惊呼声,晃动的人影映在窗帘上,渐渐地,情人间的窃窃私语低下来,柔和的弦音轻轻响起。
涛声起伏,琴声如诉,夜半无人,月亮从海面上缓缓升起来了。
***
夏日将尽的时候,盛氏终于扳回了一城,当家臣成功地让台湾一处帮派势力在左摇右晃中投靠盛氏之后,西凡和家臣又得以忙里偷闲,跑到无名岛上晃了两天。
西凡喜欢在悬崖上坐着,看一群群的海鸥在脚下飞来飞去,扔一把面包屑下去,海鸥“呱呱”叫着在空中飞掠抢食。
家臣从后面抱住西凡的腰,趴在上面,慢慢有点迷糊着了。
“我好奇怪,为什么清海帮会投靠咱们,咱们许诺的东西不比周涛作诱饵的那座商业楼更有诱惑力,他们为什么会舍他选我?”
家臣嘿嘿笑了,用鼻子轻轻在西凡背上磨蹭,悠闲地说:“那座楼是五层的,可惜当年偷工减料只打了两层地基,再过一年半载就成危房。”
西凡失笑着扭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怀叔告诉我的。”
“什么?!”西凡愣住。
“这是盛氏和他做成的第一笔交易。”
“你是说……?”
“盛氏最高机密,周涛做梦都不会想到。”家臣轻轻地说。
看着盛家臣人畜无害的笑容,西凡不知不觉打个冷战,早知道他的情人是头危险的豹子,还是有时候会感到震惊。
“他不是百合门的元老吗,怎么会……”
“如果你知道我开的条件,或许能理解。”家臣抬起头看着西凡,目光似乎变得深邃难测:“西凡,没有什么能保证是一生一世的。我希望手下忠诚,却不盲目地相信忠诚。”
“这样啊?”
西凡茫然转过头来,无意识地把手里的面包撒下去,“呱呱呱呱,”耳边海鸥急切地啼。
“而且,因为能及时知道百合门的报价底线,我们有希望拿到菲律宾政府偷偷购买军火的订单,那将是我们两年来最大的生意。”
没有注意到西凡的困惑,家臣轻舔着眼前浅麦色的脖颈,慢慢啃咬,终于让西凡心烦意乱起来,仰头躺进家臣怀里。柔顺的头发从额头滑开去,露出了平日小心遮掩的细细白色疤痕。这个爱美的小家伙,家臣忍不住笑了,慢慢舔食着浅色滋润的嘴唇,再深深吻下去。
***
天渐渐开始转凉了,盛家臣带着顾章,有时是西凡,频频出入泰国边境,那里是他们与菲律宾政府谈判的中间地带。
相应之下百合门的行动也在抓紧行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菲政府与盛氏合作的倾向越来越明显,周涛也显得益发焦躁起来,当东汉航运的一位经理被冷枪打伤之后,盛氏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盛家臣知道冷枪事件不过是个警告,周涛想要知道的是盛氏与菲政府成交后货物运输的路线和交货地点,而这个秘密,盛氏里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顾章还罢了,他老练机警,枪法在香港能排到前五,家臣唯一担心的是西凡,除了增派人手,闲暇时就教他射击,好在西凡平时低调,盛氏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这天西凡一下课,就被家臣接到了市区僻静处的一家西餐厅。
“什么好事?”下了车,西凡追着问。
“过会儿告诉你。”
正是吃饭时间,安静的厅里闲闲散散坐着客人,服务小姐过来,把家臣和西凡带到了一处幽静的角落,保镖们也自找了桌子坐下。
“先生,点什么?”小姐笑盈盈站在旁边。
“Jumbo………Coconut Shrimp 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