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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麽?”兮拍拍我,乌黑乌黑的眼中有著狡黠。
他乌黑乌黑的眼中,更有我。
“你说你爱我?”我问。
兮点点头,拉下我便亲了过来。
他爱上我了?
我求了那麽久的感情,居然成真了?
我不知该如何做,只能任凭他吻著,直到东阳将我二人打断。这个泼辣的家
夥双手叉腰的问我何时勾搭上别人?边上的榆关也几分谴责的瞧著我。
倒是兮,将我推到身後,对东阳道:“怎麽著你就可以爬上你家祁睿的床,
我亲我的男人还不行?”
东阳和榆关不认得兮的脸,但这嗓音这语调,他们不陌生。
我好笑的见这素来刁钻的东阳竟愣了半晌才开口:“熵照兮?兮老板?天,
你怎麽突然这幅鬼样子?”
兮也与他调笑起来:“哪儿鬼样子了?东阳,你若是嫉妒我比你天生丽……”
“丽你个大头鬼!”东阳扁扁嘴,转身就走。
榆关凑到兮身边,笑著说了句:“没想到兮老板长得不赖呢。”
我见兮与他们说话的模样,与两年前分毫不差。
还是这麽神气。
拉住他的手,确定这一刻,我手心里的是熵照兮的手,方才跟我说爱我的人
也是他。再一次的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他们都离开只剩下我和兮之後,他告诉我,在他心中,我只能排第二。
我笑,笑说无所谓。
自然知道,贺兰仲阙对他有多刻骨铭心。
兮却打了我一下,道:“阿宜,怎麽你一点没长进呢?不要老是嘴巴上说无
所谓,心里头纠结的要命。”
好吧,我承认,我总会嫉妒一下。於是抱紧他,说我爱他。
兮很得意的笑了笑,这笑容好似骗了许多人之後的小得意,“在我心里呢,
排第一的是自由,排第二的呢,是你,也有贺兰。我忘不了他,可你与他,都比
不上我想要的自由。两年前离开,便是如此。阿宜,若我去找贺兰,你反对?”
先摇头,我不愿他为我勉强什麽。熵照兮这个人,就该活的恣意而任性,我
愿像贺兰一般宠他,任他胡来。
“我逼得你太紧?”我又问。
兮点点头,“你、贺兰都是。当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爱上你,吓得逃跑了也
是理由之一。”
突然意识到爱上我,吓得逃跑了──摇头,我在自己心上留了两年的伤居然
只是这般理由?
不知该哭该笑。
但总之,这话还是甜蜜的可以!
亦因此,贺兰的存在似乎变得没那麽讨厌了。
= 补完番外三 '零落熵兮
' 05end
' 零落熵兮' 那一天,在久违了的瑶城之中,在温望零的家中,层冰问我─
─兮,你要跟我回悦染麽?
我偏头问他,为何不回去。
层冰拉著温望零的手,笑得跟白痴似的说,我以为你腻了。
层冰常说,我这人没定性,尤其是去了贺兰这个负担後,愈加的没定性,万
事只图个快活便可。
我回道,图个快活有何错?
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不图个快活,太不合算了。
可我自己也没料到,马车途经东街巷尾时,我竟留了下来。
阿冰绝对是故意的,一路回悦染压根无需经过这条道,无外乎是他抱得爱人
归过了河边要拆桥罢了。
醉话楼没有拆,这让我有些许惊讶。
里头的老板是东阳,这让我更惊讶。
当然,他是认不出我的。
在瑶城五年多来,我日日夜夜都戴著面具甚少会摘下。
一离开瑶城,这面具便无关紧要起来。我有两年没碰过那东西。
东阳只见过面貌平平,毫不起眼,过目就忘的兮老板;又怎会识得我这个脸
上有长长一道疤家夥?
我点了几样清淡的小菜,看他忙里忙外招呼客人。
还是往日的毒舌与泼辣模样,我支著额头,顿觉好笑。
方才跳下马车是一时冲动,可冲动之後总得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麽过。或许周
游林翰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麽,离开瑶城之前,要不要去看看阿宜呢?
我嗑了颗花生,漫不经心的想到。
说实话,我也真的挺想他的。
阿冰和绋绿都没说错,两年前我走,固然是他与贺兰二人逼得太紧我想求自
己一方空间,可也有一半原因,是我无法理解自己居然爱上萧宜,在自己仍旧没
对贺兰忘情的同时,爱上了萧宜。所以吓得落荒而逃。
叹息,不知是不是花楼里呆久了,感情也变得奇特?
竟能同时爱上两个人?真真好笑。
有一句话,两年前我并没说,如今该不该说我也不知道。
绋绿总说凡事随缘,总说他自己与谁都没缘份所以孜然一声,可他身边明明
还个问蕴小魔王跟著,只是他不想要罢了。
缘份二字,我是不信的。
不过若然萧宜此刻能出现在他面前让我瞧上一眼,我倒真愿把没说过的话都
说出来。
虽然熵照兮变了,可骨子里被贺兰宠出来的任性与自私还是分毫没变啊。即
使是两年之後,即使我还没想透究竟拿萧宜如何是好时,仍旧想自私的用一些话
讲他捆住,让他离不开我。
这麽好的人,要牢牢抓住,否则,便要同人跑了呢。
又扔了颗花生下肚,於是想,吃完这一顿便去聿王府上转一圈吧。
翻墙进去是个不错选择,到了悦染後,我尝试配了几种药调养生息,从前的
内力也慢慢恢复,以前是我执念,其实有一技傍生护得周全,还是很好的。
“兮?”
我以为我耳背,只将信将疑的回了头,看了一眼。
连忙缩回来。
这大白天果然不能胡思乱想,要天打雷劈的。
我缩缩脖子,回头。
绋绿说我身体里头虽很是倨傲,可外头的那股子奴气是脱不了了。
我不理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面对萧宜时,习惯了。
“兮!”
他又叫我,我吸气、吐气!
回头,给萧宜一个笑容,有些许阿谀的笑容,或者该说是讨好?
若是让他知道我两年前离开瑶城的另个理由?呼吸,叹息,深深叹息,我怕
我小命不保。萧宜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阿宜,我爱上你了。”我道。
也明白这话定然会将他吓傻,自然,萧宜不负我望的傻了。
瞅著一动不动宛若石化般的阿宜,我突然觉得很难过。
从前,我不懂他为何爱我,也只以为他是个温柔也强势的人,我不信皇族中
人真会好脾气,可阿宜对我,却只露了他的温柔。
我没想过,他对我,竟会战战兢兢。
直到贺兰出现,我才明白阿宜的感情有多小心翼翼。
我不知,只因爱我,他会变得如此。
拍拍他,忽然想好好抱抱眼前这个男人:“傻了麽?”
他愣愣的看了我一眼,又愣愣的问:“你说你爱我?”
他的问话真的如此小心,如此不确定。
我不明白,为何萧宜在我面前,会如此自……自卑呢?我真不明白,为何对
我的爱能将自负的他磨成这地步。
越发觉爱他,便越为这般的他难过。
我不知道该如何排遣自己心里头的酸,只好吻他,让他知道我爱上他。
这是我头一回造访聿王府,从前都是萧宜往我那儿跑。
我总以为,王府毕竟不是皇宫,了不得就是大了些的宅子,同放炽山庄应当
差不多。却未料,差得挺多。
这重门迭户的院落终归不是寻常人家能比的。
换了从前的我,恐怕口水都留一地了。这边赤红砖、那边琉璃瓦,何处不是
白花花的银两堆出来的?
萧宜见我满不在乎的模样亦有些诧异,他从身後抱住我,问道:“怎麽?兮,
你这两年怎麽把这身爱财的习性都洗没了?”
我瞅他一眼,道:“这又不是我的屋子,我干啥羡慕?”何况这些东西在悦
染早就见得太多。悦染皇宫兜兜转转每处都一个模样,虽说彰显财气,可看多了
毕竟眼花。
呜,我居然开始排斥钱财了?
萧宜却没明白我的意思,只是道:“你若喜欢,我将地契过户给你便是。”
过户?想起萧宜家那位皇帝,我缩缩脑袋,还是免了。何况,我也不是耐得
了性子能在一地久居之人。
在瑶城留了两个月,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阿宜只差没把我当作猪来养。
不得不说,同他在一起很快乐,你会有时时刻刻被人捧在心上关注著的感受,
这滋味太美,放不开。
可,这王府再美,瑶城再多精彩,萧宜待我再悉心备至,我总有些耐不住性
子。猪一般的生活,想来并不适合我。
只是,我不知该如何对萧宜提起。
虽说之前便与他谈妥,我总有离开四处游走之日,萧宜也笑著应下。可我晓
得,他应下的笑容并不真,有些勉强,就好似从前他一次次说爱我一次次说不在
乎时的神情。
我不知,从前为何能狠下心,如今却再三犹豫再三抽搐。
不过,我没料到,阿宜居然能将我的心思把握的一分不差。
“兮,看你呆不住了想四处逛逛却又顾及我不说反而留下时,我很高兴呢。
这代表,我已经在你心里头了,是不?”某日清晨醒来,萧宜抱著我问。
那一日,我例行如猪一般自然醒,而萧宜已是早朝完毕归来。
他说这话时,我小小惊讶了一番,却不发一语。
他叹息道:“究竟是你自私还是我自私呢?明知道你想离开明知道你不可能
在一处留太久明知道我束缚不了你,可偏偏就想试试。绑得你不开心了,我郁闷
又高兴。郁闷是因你也郁闷,高兴是因你终於在意起我的感受来。兮,你说我该
怎麽办好?”
我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就不会诸多迟疑了。
但若我是萧宜,以我自私个性,或许就这麽装傻下去吧,绑也要绑到死,绑
到最後把感情都消磨光为止麽?
浅笑,摇头。
“我只是出去走走罢了。”
“我晓得,”萧宜抱著我的手臂越收越紧,“我知道瑶城困不住你,知道你
如今多想看看走走,可偏偏我离不开此地,或许即便我能与你同去,你也未必欢
迎……兮,答应我,你会回来的,好不?”
我明白,此刻答应他留下来可能是最佳选择,他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可是萧
宜,为何你如此爱我却学不来信任我呢?
我叹气,浅浅说道:“阿宜,试著信我,你既知道我不愿被你束缚住,你既
知道我将自由看的比什麽都重,就该知道我向往的是外头的大世界。可人总会倦
了累了,届时,我需要一个能靠的地方,你会做我能靠的地方麽?”
“你要来靠多少回都行。”萧宜的音色听来有几分释然。
我亲吻他的唇,忽然发现有一个如此懂我愿意放我走又愿意好好爱我的人,
真不容易。
我熵照兮必定是上辈子积了福的,才遇上萧宜。
那一日,萧宜抱了我许久才放开。
临走之时,他再三叮咛,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