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天结束了,但是还有很多美好的日子等着我们,夏天的繁盛,秋天的收获,冬日的纯白,在这样一个个美好的日子里,所有的幸福都陆续上演着。
(正文完)
出书版
这一夜,改变
尚为离开穆瑜家之后,开车回到锦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只知道出了这个地方,现在的他,无处可去,很少回去的公寓,没有母亲的家,还有刚刚离开的穆瑜,他或许是冲动了,不理智了,失控了,但是他不后悔,一点也不,现在谁也别来问他为什么,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是想把穆瑜留住,他不要在母亲即将离开的时候,最亲的穆瑜也随别人而去。
本能的抗拒这样的现实,他还有谁,这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怎么办,好害怕,穆瑜不要他了,要跟别人走了。他知道,她们一起瞒着他母亲的病,是因为怕他接受不了,实际上呢,他真的受不了,但是他不能让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牵挂,不能让一直保护他的穆瑜失望,所以他从知道实情的那天开始告诉自己,只要睁开眼睛,他就要坚强,只要活着,他就要保护这两个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他累,他特别想像过去那样,趴在穆瑜怀里跟她说他的辛苦,但是他不能,多少次他徘徊在穆瑜家楼下,但是都没有勇气走上去,他知道,如果他上去了,他肯定忍不住,肯定又要变回过去那个什么都依赖她的尚为,那么,就把所有的压力和负担都转嫁到了穆瑜身上,他真的不忍心,看到那么削瘦的肩膀担起那么多的责任。
他孤单,他特别想像过去那样,整天窝在穆瑜的小窝,吃着她做的并不是太好吃,却很窝心的饭菜,跟她一起看让人烦的要死的偶像剧,可是现在不能了,他要一个人在并不熟悉的屋子里坐着,走着,使劲的压抑自己心里的躁动。
对于他们这段26年的感情,别人说,你们有缘,你们天生一对,你们注定该在一起,他好像从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不推开穆瑜,那么,她就会永远陪着他,和他一起走到他也不知道的那一天。
喜欢么,肯定是喜欢的。
他不是木头,他当然知道穆瑜的好,知道穆瑜的重要,但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他真的无法接受婚姻,哪怕对象是穆瑜,又或者说,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必须结婚,他可能第一个排除掉的人就是穆瑜,因为在他的思想里,婚姻,家庭,都是他无力负担的感情,随时有可能坍塌的关系,而只有穆瑜这样的存在着,像空气一样存在着,他才能毫无负担,毫无压力,其实说白了,他就是自私。
自私的只考虑自己的想法,自私的逃避现实。
但是今天,他被母亲的病再一次击倒了,他无法承担起那么大的压力了,锦华,母亲,未来,他去找穆瑜,直到亲眼看到司徒翊的吻落在穆瑜的唇上,他心里压抑的所有情感都爆发了。他粗鲁的对待穆瑜,不仅仅是因为她和司徒翊的感情,还有借着这个机会发泄这些日子来的痛苦,是,他自私,好,那就自私的彻底好了,其实即使穆瑜不反抗,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可是,她那么强烈的反抗,让他更是发怒,为了那个男人守身如玉么,值得么?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穆瑜是他的,哪怕他给不了她婚姻,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她也是他的。
穆瑜没有哭,她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哭,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是他的一种挫败,因为他依靠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无依无靠,是他不能给她那种坚实的安全感么,那个人能么?还是说,她要的就是那份婚姻和承诺。
好,他给了,他说,我们结婚。
她拒绝了,毫不犹豫的拒绝,她说,我们不可能结婚。
心好疼,真的好疼,直到现在依旧在疼,从小到大都依着他的穆瑜,从不对他说“不”的穆瑜,冷着脸对他说,不。说不会和他结婚,说不管和谁结婚,都不会和他,为什么,为什么人说变就变,他不服,他不会就这么放手,他知道,他的穆瑜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司徒翊,一定是那个男人,他绝不会放过他。
陈璐本来是回来取东西,没想到走到办公室发现尚为那的灯还亮着,她记得走的时候关了啊,悄声走过去,推开门就看到尚为躺在一边的沙发上,地上扔着一个空了的酒瓶。
陈璐的呼吸都变得轻了,看得出尚为应该是醉了,睡着了,她终于能仔细的看一看他,能大胆的看一看这张让她日思夜想的脸,慢慢蹲下身,刚想伸手抚上他的脸,却又停在半空中,她不敢,她怕惊醒他,让她连这个机会都失掉,她的眼睛从他浓重的眉,紧闭的眼,高挺的鼻梁,泛红的脸颊,一直到微红的纯,仔细的看,认真的看,不敢错过一点。
她看得到他的努力,看得到他的辛苦,自从魏婷宜住院之后,他每天的工作量都是超负荷的,每天他的眉都是紧锁的,再也看不到他谈笑风生,再也看不到他展露像阳光一样的笑脸,她只能尽力做好她能做的,她多想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我喜欢你。可是她不能,因为在她还没开口之前,他就已经把路都封死了,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机会,对,这不就是机会么,不管怎么样,成功或者失败,她都要拼了,因为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想到这,她也不怕弄醒他了,轻轻的扶着他,往外走去。
穆瑜刚刚从洗澡间出来,就听到手机响,看是司徒翊的电话,换作过去,她肯定不接,她心情不好,哪有功夫去搭理他,但是,现在不一样,就像他说的,他们是情侣,而且,他对她很好,他能包容她,感动她,不管是真是假,他总是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依靠,不问理由的给她依靠,其实想想,自己一直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么,尚为的话还在她脑子里,她不愿去想,不愿意去面对,下午刚刚重新面对生活,晚上就又钻进自己的龟壳里,人生就非要这么反反复复才叫有意思么。
“喂?”穆瑜的声音很低,可能是刚才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现在她靠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像散架一样。
“你去哪了?”司徒翊的口气里带着些许不满,听得出努力的在压抑着。
“我洗澡了,什么事啊?”穆瑜听他那口气,她也有点不快,什么男人,这么小气。
“没事,我就告诉你一声我到家了,你要是再不接我正要开车去你家呢。”司徒翊口气里的怒气彻底的爆发了,把车钥匙扔在桌子上,使劲的坐在沙发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穆瑜听他这么说,心里的烦乱少了很多,柔声说:“我能有什么事,你到家就行了,早点睡吧。”
“不说会儿话啊。”司徒翊看穆瑜这就要挂电话,有点着急,赶紧制止。
“说什么啊,累了,睡吧,明天再说,对了,好像明天要变天,你胃不好,别凉着。”
挂了电话,司徒翊愣了两秒,然后使劲的躺在沙发上,大声喊:“啊……”好像把这阵子的压抑全部都宣泄出来了,他就知道,穆瑜就算是块石头也能被他感动,她关心他,她还记得他胃不好。
这就是所谓的恋爱?一句小小的问候,让心里立刻变得像春天一样温暖。
穆瑜呢,挂了电话心里还是乱乱的,尚为对她意味着什么,她自己最清楚,亲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已经融入骨血的人,那么好看的男孩,从小到大跟她一起,不可能没有过别的想法,少女时代,她也曾为身边有这样一个男孩而自豪,骄傲。
可是,慢慢的长大,她的成熟远远快于尚为,她知道,这样的男孩需要依赖她,可是却不能给她那种稳定可靠的依赖感。所以,她摆正他们的关系,亲人,一个永远都无懈可击的词语,一个能饱含一切感情的词语,一个能让一切不合理变的合理的词语,也是一个永远限定了他们关系的词语。
她接受不了尚为对她的粗暴,她反抗,但是她不哭,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尚为需要的是发泄,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去依靠去休息的臂膀,可是她不能让他这样错乱他们的关系。
当尚为说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小小震惊了一下,就像她坚持她的生活原则一样,他的不婚原则也是从来没有动摇的,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有要求的权利,同时我也有拒绝的权利。她不会和他结婚,不能和他结婚,因为尚为现在是脆弱的,是不理智的,母亲的病危,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恐惧,所以他想抓住身边一切可能的浮木,而她正是那个浮木,可是他爬上来之后呢,他自然不会离开她,但是他们都会变得不幸福。
与其两个人不幸的结合,倒不如就这样过下去,两个人继续像以前一样,搀扶着往前走,不对,现在多了司徒翊,她无法要求他也能像自己一样接受尚为,但是起码他不要反对她对尚为的照顾,因为尚为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他痛她也会痛。
男人,女人
要不是刺眼的阳光,尚为可能还是会睡下去,最近他太累了,好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一觉了,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这里很陌生,不是他家,不是穆瑜家,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人,转头间就看到陈璐安静的睡颜。
尚为没有动,躺在那回想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他记得他去了穆瑜那,然后回锦华,然后喝酒,然后……
想了好久,他酒量不好,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可是,陈璐怎么会来,他又怎么会和她睡在一起。
陈璐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尚为□着上身靠着床头抽烟,光从侧面照进来,把他的脸勾勒的更加像一副艺术品,心里顿时充满了幸福感。
尚为瞟了一眼旁边的女人,把烟叼在嘴里,扯过一旁的睡衣,披上就走进了浴室,没说一句话,没正眼看陈璐一次。很多事情,从你选择了开始,就该有接受现实的准备。
陈璐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想象着尚为一会出来的样子,脸,红了。
尚为任花洒一次次的冲刷着他的脸,让自己更清醒,睁开眼就要变得坚强,活着就要承担一切。他刚才想了很久,也没记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有没有把陈璐怎么样,这东西无从考证,因为,这个年代,除了穆瑜那样的傻妞,基本上再也没有处女这回事儿了。所以,发生与不发生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不是那种会因为睡了一个女人,就被缠住的男人,如果是那样,他早就不知道娶了多少女人了。
陈璐设想过N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种情况。
尚为穿着睡衣站在床前,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口气平淡的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陈璐愣了,被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揪着床单,声音哽咽的说:“我不懂。”
“我说过,做你该做的,其他的,你做了没奖,不做,正常。”尚为的冰冷让人恐惧,陈璐毕竟还是年轻,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虽然她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是却从没想过败的这么彻底。
“你意思是说,我……我活该?我……不值钱?”陈璐的泪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划过脸庞,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就算再坚强的女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肯定还是承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