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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整个辽东之地因为魏季尘而喧腾的时候,东三省武备总学堂却以低调的姿态,在大连校舍举行了开学典礼。
此时,全国各地已经自觉的成立了不少武备学堂,因此,这个东三省武备总学堂就一点不显得稀奇了。
如果硬要说稀奇者,那就是这所完全按照西方军校而设立的武备学堂,它的总办是魏季尘,而这所学堂还招收海军学员。
东三省武备总学堂原则上它是接受全国各地的报名,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做过宣传的学堂,谁知道它的底细以及各种情况呢,又有谁来报名呢?
因此,东三省武备总学堂的学员大多来自定辽军和三省其他军队,都是各军中觉得还是个人才,而推荐过来培养的,最后在魏季尘的坚持之下,规定学堂每年从社会上招收一定人数的学员,只要他们能够通过学堂的考试,就不论出身,不论地域的招收进来。
武备学堂第一年将计划招收六百来人,十五岁以下的少年班三百人,四年毕业;十五岁以上的成年班三百人,学制两年。
其中两百人招的是海军学员,四百人招的是陆军人员。
第一年,直接从社会上招收二百人,余者都是军中推荐而来的。
军校生毕业之后,还要被分派到定辽军中实习一年,实习期满后,该管协标统官出具切实考语,然后才能分派到定辽军中补哨长、司务长之职。
学校规定的招生时间为一月一号到一月十五号,在去年12月份的时候已经通过《新视野》等报纸向东北各地传播了出去,东北官府照样发出过通知。
因此在东北还是引起了一定的轰动,因为军校是啥地方,培养军官的地方,现在直接从社会上招收学员,就说明有机会一步腾天。
然而,当那些有心一试的国人看到招生考试时,大多数都望而却步了。
首先要身体条件合格,接着要经历入学考试。
国文、政治、时务、数学四门入学考试,不是那些光读四书五经的秀才能够过得了的。
所以,前来报名的要不就是抱着侥幸的心思,要不就是有真才实学的新式人才。
按照魏季尘的指示,学堂自建立之日起,即标榜“军人以保家卫国,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不问政治为高尚”,学堂大门口有魏季尘亲笔书写的一副对联:“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横额为“为国者来”。
从一月一号到一月十五号,社会上前来报名的人数没有超过一千人,最后通过的只有50人,虽然与原定计划200人有出入,但是魏季尘抱着宁缺毋滥的态度,只有等到来年再招了。
二十日,从军中直接举荐过来的学员和从社会上招收的五十名学员,济济一堂,会在东三省武备总学堂举行开学典礼。
魏季尘原本想邀请依克唐阿也出席开学典礼的,可惜他走不开身,因此出席的人员就只有一些定辽军将领和一些北洋水师将领了。
从凌晨开始,学堂里面已经忙碌了开来,张灯结彩,旗帜飘荡,学员自发帮助学校布置场地,摆桌子抬椅子好不热闹。
七时正,教官,学员已经在操场之上站好,等着魏季尘和刘步蟾的到来。
经过短短五天的局促训练,这些学员已经能够排得整整齐齐,操场上的气氛很是肃穆。
有司礼人员大声吆喝道:“魏将军到,刘提督到。”
魏季尘和刘步蟾两人从后台联袂出现,身后都跟着一帮将领,魏季尘后边有王士珍、李云飞、段祺瑞等人,刘步蟾后面有李鼎新、李和、萨镇冰等人。
可见两人对武备学堂的重视。
两人走到高台下方,魏季尘伸手笑道:“刘大哥,还请你先上台。”
刘步蟾笑了笑摇头道:“学堂还是以陆军为主,子杰你是学堂总办,我只是会办,怎么可能我先上去呢。”
魏季尘听了,也不再相让,而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急不缓的走上了前台。
司礼见此,上前一步,又大声吆喝道:“有请魏将军为学堂开办亲自致辞。”
说完之后,他便退到一旁,带头鼓起掌来。
顿时,掌声响成了一片,底下众位学员都是目光热切的看向魏季尘。
他们当中,原本就有定辽军的将士,那些从其他军队推荐过来的,也是抱着想进定辽军而来的,从社会上招收的学员更不用说了,哪个不是因为魏季尘的名气而吸引过来的。
魏季尘站在前台上面,先是不慌不忙的扫视了全场一周,接着将双手往下方稍微压了压,止住众人的掌声。
“诸位师生,今日是东三省武备总学堂开学的日期,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个学堂呢?无非是为国培养人才,如今,列强在四周环绕,俄、日蠢蠢欲动,我中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我辈身为中国人,当奋发自强。”魏季尘朗朗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到了整个学堂的角落。
其实,魏季尘刚进入系统释放了一个鼓舞士气,让众人都激动起来,这样效果才会最佳。
果然,军师技释放过后,学员、教习脸上表情与之前的是截然不同了,之前虽然激动,但是还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他们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都随着魏季尘的话语而上下波动,但魏季尘说到要奋发图强的时候,众师生一致高呼奋发图强。
后方的刘步蟾见了,心中暗惊,想不到一直和自己称兄道弟的魏季尘,竟然会有如此高的威望。
魏季尘等到众人高呼一阵之后,出手阻止众人的喊叫,继续说道:“如今,全国各地都开办了武备学堂,培养西式军法人才,而我东北,自然也不另外,而且,我们不办则已,办的话,一定要办得有声有色,办成中国首屈一指的军校。”
魏季尘提高声音,激动的说道:“众位学员当以带领国家自强为目标,从今天起,都立一个志愿,一生一世,都不存在升官发财的心思,只知道救国救民的事业,使得我们中国能够摆脱列强的控制,重新崛起于世界之巅。”
底下众师生听到这番话,无论之前他们抱着何种目的前来报考军校的,此时心中却只升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为了中国之自强而努力。
为了中国自强而努力并不是一句空话,在历史上,无数热血青年为了这句话,而奉献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雷鸣般的掌声几乎让魏季尘再也讲不下去了,好在这个喇叭口够大,也足够压住全场的声音了。
魏季尘脸色稍微一整,沉痛的说道:“诸位学员,法国的拿破仑曾说过,我们中国是一只沉睡中的狮子,多少年过去了,直到今天,狮子将要被猎狗分食,却还没有睡醒,军校,是为了培养军事人才的地方,我希望诸位毕业之后,能够觉醒,能够成为一头狮子,即便是领着一群绵羊也能够击败敌人的狮子,而不要成为领着一群觉醒狮子的绵羊。谢谢!”
最后一次掌声响起来了,就连站在后方的刘步蟾也把自己的手掌拍了个通红。
“子杰,不知你能否成为狮群的头领呢!”刘步蟾在心中轻轻问道。
第二百七十四章 俄德密谋
深夜,京师,东交民巷外国使馆区。
在德国使馆内一间密室中,灯光卓卓,忽明忽暗,人影疏疏,忽近忽远。
俄国驻华公使喀西尼和德国驻华公使绅柯相对而坐,正在秘密轻言交谈。
俄国人前段时间对清政府太过强硬,已经引起了中国朝野的反感,而且俄国以威力相威胁,却发现清政府并没有就范,反而争锋相对的调遣军队入边境,并且还积极出兵剿匪。
更让俄国人郁闷的是,在此关键时刻,远东舰队竟然无缘无故的损失了三艘巡洋舰,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出出事原因,只是怀疑到了日本人的头上。
俄国人现在在远东势力并不强,要面临来自中日两国的压力,未免力有不逮,而且俄国的滨海州虽然与阿穆尔州接壤,但是交通十分不利,海滨州就像是一块飞地一样,西伯利亚大铁路只是修到贝加尔湖地区,种种不利条件,使得俄国人只能虚张声势,而不敢真刀实枪的挺身而上。
所以,俄国人马上调整了前段日子的威逼,企图使用其他更为隐蔽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喀西尼今日来德国使馆拜访德国驻华公使绅柯就是因为这事。
德国人一直想在远东找到一个立足点,原本十分垂涎胶州湾,但是被俄国人抢先一步,弄得德国人十分郁闷,却又没有办法。
因为在欧洲方面,德皇还想拉拢沙俄一起牵制法国,既然没有了胶州湾,德国人就开始考虑起中国的其他地方来,譬如厦门附近的金门。
德国人不比俄国人,德皇向清政府索取了好几次,都被拒绝,德皇的怨念是无穷的,自认为德国如今好歹也是世界一强国了吧,却在国际上一直得不到相应的地位,所以,他已经存了用武力从中国夺取一个港口的打算。
“亲爱的绅柯先生,请代我向贵国皇帝问好。”喀西尼先是寒暄了几句。
德国公使绅柯对俄国人这次前来拜访的目的并不是很清楚,前段日子,喀西尼怕德国人影响俄国在中国北方的利益,一直怂恿德国向南发展。
“多谢了,不知喀西尼先生前来拜访,是为了何事?”绅柯懒得和这个喀西尼扯动扯西,直入主题问道。
喀西尼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有些沮丧的说道:“绅柯先生,我觉得,德俄两国在中国问题上面,必须要开诚布公的谈一回,英国人一直在一边注视着我们的动静,自从我远东舰队在渤海失事之后,他们便开始打起了胶州湾的主意了。”
喀西尼先是找到双方的共同点,那就是世界霸主英国。
“英国人这么贪得无厌,他们在远东的势力已经足够庞大了,难道还想要获得更多?”绅柯嘴上不满的说道,同时在心中想开来,喀西尼此时提到英国人和胶州湾,到底是抱着何种目的呢。
俄国在胶州湾取得了停泊权力,但是因为损失了三艘巡洋舰,其远东舰队的实力大减,既要在朝鲜海域和日本人争夺,又想在中国与英国一较长短,所以才来拉拢我们德国?
总理衙门只同意俄国人在胶州湾,有三年时间在冬季的时候能够停泊,但是俄国人却自己放出风声,弄得各国信以为真,还真以为他们在胶州湾取得了无限期的停泊时间。
所以,绅柯才会那么想。
喀西尼提高声音附和道:“是啊,英国人在全球利益已经够多了,已经严重影响到其他各国的利益,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那喀西尼先生的意思是?”绅柯精神一振,身子微微往前一倾,急迫的出声问道,他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喀西尼却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这才在绅柯期盼的眼神中,不慌不忙的说道:“胶州湾离我们俄国太远,不易于我国的控制,我国正在较北地带寻觅海港,并不愿意永久的占领胶州,而当我国放弃这个海港时,则愿意把它交与德国,以免落入英国人之手。”
俄国人私自把中国的领土送给他国,怎么看都是比较好笑。
但是绅柯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兴奋,良久这才镇定下来,一脸喜意的问道:“那不知俄国何时愿意放弃胶州湾?”
喀西尼眨眨眼睛,好奇的问道:“难道我国现在在胶州湾还有舰队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发出得逞的笑声来。
竖日,是俄历新年,总理衙门总署大臣恭亲王以及翁同龢等人按照往常惯例,前往俄使馆祝贺。
喀西尼像是换了一个人,化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