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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起身,不指望净天帮他,招来自己的骆驼。东西还好都还在,摸出壶来灌一小口水。喉间血腥气被冲下去些许,脸上才恢复了点人气,看起来像是个活人了。
净天的骆驼上有些物品丢失,幸好水还有些,他也拿出一壶水,!!灌了下去。
沈错皱眉,开口道:“水要慢些喝,一次不要太多。像你这样,喝了没多大用处还是小节,水在出沙漠之前用完怎么办?”
一句话间中咳了数次,用手去掩,掌心还能见血丝。沈错想到是眼前这人害自己如此,自己竟然还为提醒他咳成这样,忍不住骂自己白痴。他着实不想跟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再说话了,于是靠着骆驼,一边缓缓清理身上血迹,一边查看四周情况。
他看着看着,在附近清出一片沙地,拿根小棍插在地上,然后用手在沙上画着什么。净天看了几眼,只觉乱七八糟,竟是看不懂。
“这是什么?”他站在沈错旁边,居高临下看着沈错,问道。
沈错抬头扫了他一眼,懒懒道:“我在算方位和时间,你是要去拓都吧?已经偏东很多了,若稍有不对,恐怕会在这沙漠中绕圈子。”
“你也去拓都?”净天眉扬起来,“你一个山贼,去拓都做什么?”
他果然是拓冀的奸细,等到出了沙漠,一定要马上下手抓他。净天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
沈错正在努力擦胡子,答道:“林净天,你我也别藏着掖着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你敌人,否则昨天我也不会救你。如果你不信大可以离开或者直接给我一刀,过沙漠很危险,我没那个心情跟你玩心机。”
两人视线相接,净天不由心中一动,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想不出来。沈错和他眼光一触即刻低头,继续算他的方位。
“你救我一次,到拓都之前,我不会找你麻烦。”净天道。
沈错忍不住暗暗冷笑,心道这不是废话么,你还不是为了让我带你出沙漠。谁也不是笨蛋,彼此心下都有数,假惺惺的做什么。
不过似乎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真实身份吧,还要多加小心。
沈错趴在驼背上,骆驼其实走得很稳,但他被净天打了一掌,受创非浅,小小的颠簸已是让他额上大滴冷汗。阳光灼得他几次欲昏,看到旁边的净天,却又强撑住。无论如何,也不想在这人面前示弱。
水不能多喝,沙漠之中无时不感觉渴,但喝水有一定规律,不能无节制地喝下去。大多时候沈错也只能苦苦熬着,同时忍受着净天的恶劣态度。一次从驼背上跌下去之后,他努力爬起,左手臂却疼痛难忍,竟是只能用右手撑起。
揭开绷带一看,果然由于环境恶劣,本来好得七七八八的伤口也再度裂开。好不容易爬上驼背,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转头一看,净天正盯着他左臂,脸上尽是愤恨之色。
沈错先是一惊,随即醒悟到净天还以为自己是下毒行刺之人,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误会总比让他发现事实来得好些。
只是想到净天对沈其楚和对江错的态度简直天上地下,心里忍不住有一点不是滋味。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如果这时是沈其楚受了这么重的伤,林净天一定跑前跑后。
沈错挠挠头,心道自己大概是女子当久了,心态有点不正常了。
两人在沙漠里行了一天半,到第二日下午,终于看到远处有黄以外的颜色。净天精神一振,下了骆驼,向绿色奔去。
沈错厌厌挂着,觉得整个人都成人干一样,缺水且无力。而且身上有血的味道,他本爱洁,却不得不忍着,已是极限。只盼快到草原,他记得草原那里有湖……
他脸色忽地一变,想起一事,忙开口大喊:“林净天!回来,那里不能去──”
然而他嗓音早就沙哑不堪,这两日间说话都是困难,何况大喊。才几个字就让他剧咳不已,怎么也无法再发出声音。他剧烈喘息,手压着前胸,将舌根不适压下。
净天去的方向传来几声嗥叫,沈错咬牙,已知事情不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丸药吞下,感觉内力恢复了些,下了骆驼,竟直向草原跑去。
嗥叫声渐渐此起彼伏,而且越来越近。沈错跑到一半路,便看到净天跑回,身后一片深灰色。沈错讽刺一笑:果然这人即使死了,也要抓着别人陪葬。
深灰色的是一群狼,放眼看去密密麻麻一片,怎么也有千匹以上。沈错也是初次见这么多匹狼,他熟知北疆情况,明白这草原沙地中,狼群是最可怕的东西。任天高本领,面对上千匹狼怕也施展不出。何况此刻自己已是伤病一名。
脑海中念头百转,瞬间已有了主意,而净天也已到了他身前。沈错低喝道:“背我到草原,没记错的话,那里有灌木丛!”
净天毕竟是南人,从来没见过狼群,虽然听说过,却也没想到竟是这般壮观。因此他此刻也有些慌神,听沈错吩咐,想也没想就背起沈错,向着草原跑去。
他施展轻功,沈错拿出鞭子扫向周边,竟也暂时将狼群甩下。净天见没了狼的影踪,心中一喜,便想将沈错放下。沈错早知他心思,冷声道:“别把狼想得太蠢,要是这么轻易就能逃掉,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葬身狼腹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侧面又冒出深灰影子来。净天一跺脚,把身后人紧紧背着:“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沈错倒有些好笑,其实如果净天稍稍懂得些地理情况和狼群习性,此刻完全可以扔下他不管。因此自己更是什么都不能说,否则这家伙定然会扔下自己,独自跑掉。
“西北,还有半里路,你快些,我对付那几匹狼。”他答道,运内力将金鞭挥舞成圆,罩住二人。
沈错很轻,净天背他倒也不费力,很快到了他指定的地方。沈错总算松了口气:“把我放下来。”
净天将他甩下,沈错瞪他一眼:“你扔沙袋呢那么重!”话是指责,声音却微弱,“把这些灌木砍下来,在外面围一个圆圈,快点!”希望能来得及……
沈错趴在驼背上,骆驼其实走得很稳,但他被净天打了一掌,受创非浅,小小的颠簸已是让他额上大滴冷汗。阳光灼得他几次欲昏,看到旁边的净天,却又强撑住。无论如何,也不想在这人面前示弱。
水不能多喝,沙漠之中无时不感觉渴,但喝水有一定规律,不能无节制地喝下去。大多时候沈错也只能苦苦熬着,同时忍受着净天的恶劣态度。一次从驼背上跌下去之后,他努力爬起,左手臂却疼痛难忍,竟是只能用右手撑起。
揭开绷带一看,果然由于环境恶劣,本来好得七七八八的伤口也再度裂开。好不容易爬上驼背,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转头一看,净天正盯着他左臂,脸上尽是愤恨之色。
沈错先是一惊,随即醒悟到净天还以为自己是下毒行刺之人,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误会总比让他发现事实来得好些。
只是想到净天对沈其楚和对江错的态度简直天上地下,心里忍不住有一点不是滋味。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如果这时是沈其楚受了这么重的伤,林净天一定跑前跑后。
沈错挠挠头,心道自己大概是女子当久了,心态有点不正常了。
两人在沙漠里行了一天半,到第二日下午,终于看到远处有黄以外的颜色。净天精神一振,下了骆驼,向绿色奔去。
沈错厌厌挂着,觉得整个人都成人干一样,缺水且无力。而且身上有血的味道,他本爱洁,却不得不忍着,已是极限。只盼快到草原,他记得草原那里有湖……
他脸色忽地一变,想起一事,忙开口大喊:“林净天!回来,那里不能去──”
然而他嗓音早就沙哑不堪,这两日间说话都是困难,何况大喊。才几个字就让他剧咳不已,怎么也无法再发出声音。他剧烈喘息,手压着前胸,将舌根不适压下。
净天去的方向传来几声嗥叫,沈错咬牙,已知事情不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丸药吞下,感觉内力恢复了些,下了骆驼,竟直向草原跑去。
嗥叫声渐渐此起彼伏,而且越来越近。沈错跑到一半路,便看到净天跑回,身后一片深灰色。沈错讽刺一笑:果然这人即使死了,也要抓着别人陪葬。
深灰色的是一群狼,放眼看去密密麻麻一片,怎么也有千匹以上。沈错也是初次见这么多匹狼,他熟知北疆情况,明白这草原沙地中,狼群是最可怕的东西。任天高本领,面对上千匹狼怕也施展不出。何况此刻自己已是伤病一名。
脑海中念头百转,瞬间已有了主意,而净天也已到了他身前。沈错低喝道:“背我到草原,没记错的话,那里有灌木丛!”
净天毕竟是南人,从来没见过狼群,虽然听说过,却也没想到竟是这般壮观。因此他此刻也有些慌神,听沈错吩咐,想也没想就背起沈错,向着草原跑去。
他施展轻功,沈错拿出鞭子扫向周边,竟也暂时将狼群甩下。净天见没了狼的影踪,心中一喜,便想将沈错放下。沈错早知他心思,冷声道:“别把狼想得太蠢,要是这么轻易就能逃掉,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葬身狼腹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侧面又冒出深灰影子来。净天一跺脚,把身后人紧紧背着:“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沈错倒有些好笑,其实如果净天稍稍懂得些地理情况和狼群习性,此刻完全可以扔下他不管。因此自己更是什么都不能说,否则这家伙定然会扔下自己,独自跑掉。
“西北,还有半里路,你快些,我对付那几匹狼。”他答道,运内力将金鞭挥舞成圆,罩住二人。
沈错很轻,净天背他倒也不费力,很快到了他指定的地方。沈错总算松了口气:“把我放下来。”
净天将他甩下,沈错瞪他一眼:“你扔沙袋呢那么重!”话是指责,声音却微弱,“把这些灌木砍下来,在外面围一个圆圈,快点!”
希望能来得及……说是草原,其实那一带只是绿地和沙漠的交接处,草也只是矮矮一层。好在有些细刺灌木长成一片,净天依沈错的吩咐把中心处灌木砍下,围成一圈,他二人在圈内。
沈错挥鞭杀了几只狼,已是累得不成,而大批狼群终于跟过来。沈错从怀中拿出火折,一晃点了火,俯下身去点燃灌木,道:“拿湿布捂住鼻!这烟有毒!”
说完先把自己身上衣服撕下来,他衣服本就破破烂烂,此刻上身几乎是半裸,露出白皙肌肤来。净天一愣之下,马上醒神,在衣摆处撕下一条,用水浸湿了捂住鼻子。两人武功都不错,内力运转几周天,呼吸微弱下来,烟也便不成为威胁。
果然,狼群见了烟雾立即回头,跑得慢的吸了烟尘,速度越来越慢以致四脚发软,倒在地上。净天方才放下几分心,手一阵温暖,却是沈错握住他。
沈错抓住净天,不能说话,就比了下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净天知道在这里自己不能逞强,虽然不愿跟着沈错,却也不得不被他拉着走。
走了几步,手忽地一痒,是沈错在他手背上写字。净天仔细看去,是:看我手指方向,背我走。
净天只好背起沈错,向北偏东走去。沈错头靠在他肩处,两人走出烟雾范围之外,沈错把湿布拿开,重重呼吸口气,在他耳边道:“我以前看过地形图,再往前应有一处凹陷低地,我们把狼群引过去。”
“你疯了?既然已经逃出来,为什么还要引狼?”净天高声道。
沈错咳了两声,道:“你知道么,狼是极狡猾极有耐性的动物,被狼盯上的猎物很难逃脱。现在这时候走沙漠的人并不多,这些狼可能都已经饿了许多日子了,如今看到你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