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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看两个朋友,全身冒冷汗殷初和青春都闭目靠在墙上,竭力让时间和新鲜空气冲淡自己的情欲。而地上坐着的那个青年已经泻了,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对我讥笑一声,迈开大步向下一个挑战奔去。
他是第一个冲过“极乐圣地”的参赛者,不管用的方法是多卑鄙恶劣,他都赢了。这就是“审判道”吗?这就是所谓的审判?我恨!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萧彰,你别犯傻。”殷初冷冷地看着我,错身挡在我面前,“你的想法已一目了然,但我劝你不要做出蠢事。我和青春都难受得几欲抱在一起互相摩擦,我不相信你没事,如果你还要保住自己一口气的话就乖乖呆在这里,不要滋生妄念。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先保证自己安全,并且计划好每一步,只有这样,等安无一出来的时候我们才可以以最快捷的途径采取最妥善的办法。”
我看着殷初冷酷的脸摇摇头:“你果然很冷静。和‘二选一’的时候一样,你永远是那么冷静。我不得不佩服主所出的题目,它的真实性完完全全反映在我们的身上。殷初,想想我的回答,你觉得现在的我可以理智吗?”
“那么说,我们这些所谓的朋友说的话都是放屁,根本阻止不了你。”
我笑了:“越臭不堪闻的东西越能清醒人大脑。殷初,你该相信我能活着出来,而且是把安无一活生生带出来。朋友的信任是我力量的来源,请给我力量。”
殷初看着我,半晌沉默,突然状似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别让我们等太久。”,他稍含怨怼与纵容,然后退到墙边继续闭目养神。
“谢谢。”,我在心里重重地说,第二次推开了地狱的玻璃门。
我从来就不是个理智的人。如果理智,我就该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任凭外界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我做不到乌龟的聪明,所以我不能安然处世。然而我也不像朴凝般狡猾,成不了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能苟且偷生的变色龙。我是一个靶子,用来挡箭的靶子,打抱不平,冲锋献阵,心甘情愿受伤。而倘若我怕自己流血流汗,那就连靶子都做不成,只能成为一块朽木。
再次冲进“极乐圣地”不能不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少了青春这根支柱,以及友人团结在一起的安心,如今的我就像盲人摸象,别说是东南西北,随时和冰冷的墙壁接吻也有可能。其实我知道殷初说的是对的,我这样贸然行动无疑是种不理智的做法,且不说安无一能不能安全逃出,万一在我寻找他的过程中他走出了迷宫,那忍不住冲动的我真该找条鞭子抽死自己了。
虽然还依稀记得来时路,但这时已毫无用处,我打乱脑中的地图,越走越深,也越走越快。我呼喊着安无一的名字,可这样大力的喊叫却迫使自己吸入更多的烟雾。刚才经过新鲜空气过滤后的身体才稍微好些,现在又开始躁动起来,连手指头都感到热烫的血流正在一遍遍地迅速窜动。我努力稳定自己的焦躁,当身体实在热得不行的时候只能紧贴住墙壁使自己冷却一些。
果然如青春所说,越到内部,烟雾越是稀疏,虽然还朦朦胧胧,可我已能看清周围。旁边开始不时有人走过,都是气喘如牛,汗流浃背,无不刻意地和人保持距离。我注意着每一个人,但没有一个是安无一,心中的焦急更深了,因为灼热让我头脑不清,再这样下去,我必定会把正确的逃离路线遗忘,即便找到安无一,出逃的几率也会变得异乎寻常的渺茫。
人群愈发多了起来,看得出来全都是些随波逐流跟着走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跟他们反向而行的我,除了朝我抱以猜测眼光的外,竟还有好些扑上来对我动手动脚的,嘴里更是嚷嚷着不三不四的话。我必须一边抵挡着骚扰,又要克制自己接触同性肉体的欲望,只觉得浑身上下被汗水浸得透湿,口干舌燥,不但体力透支的厉害,甚至有些脱水。
头昏眼花,我已不能在密集的参赛者中寻找安无一的踪影,呼喊的声音也渐渐被嘈杂的交头接耳压了下去。我心急如焚,干涸的眼眶里猛地涌上了悔恨的泪水。柔弱的安无一如何能在这样的一个空间自保?单枪匹马的他又如何能走出重重迷阵?那么久都找不到他,说不定他已经被……不,不!我怎么能庸人自扰,胡乱揣测?说不定安无一早就走出“极乐圣地”……
我指尖紧抓墙缝,如麻的心思弄得五脏六腑乱做一团。下腹的热气波波渗进了脑里,疲软的脚趾一阵乱抖,我捏紧腿间的勃起物,用力绞扭,还好这要命的命根子还算听话地软缩下来,但是我的双腿却因为巨痛再也无力抬起了。绝望像十字架上的钉子把我的罪孽牢牢地固定住。安无一,我还有没有这个赎罪的机会?我还能不能找到你?
就在这时,前方通道里奔跑声不断,猛烈的震动让整个通道都仿佛摇晃起来,数十个人从前面的拐角处冲了出来,几乎都是衣衫不整,但没有一个人顾得上去系上自己敞露的衣服裤子。
“魔鬼!魔鬼!那是魔鬼!”大家轰然大叫,神情恐慌得仿佛真的见到鬼魅一般。
我挣扎着爬了过去,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以放弃希望,只要还有人存在在这个迷宫里,无论在哪个角落里,我必定要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
我靠在拐角的墙壁上,偷眼看内,顿时仿如被雷劈中。
并不宽大的通道里躺满了人。或者不应该说人,是尸体。有拖拉着舌头的;有怒瞪着眼球的;有惨白着脸的,但没有一个是活着的。在这些尸体中,有一个全身赤裸的青年正把双手从一个将要气绝男人的脖子上松下来,男人以奇怪的姿势抽搐着,呼多吸少逐渐无声无息,尸体颈部红色的指痕刺目惊心,而更刺目的是赤裸青年那散发出皎白光华的背脊和漆黑的发。那是我异常熟悉的曲线,安无一。
安无一回过头来,幽蓝的双目中竟隐出丝血红。他微笑看着我,优美地舔了舔唇角,说出了一句动魄惊心的话:“所有阻你路者,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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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推荐】炼狱 by:幽呼( 虐文,未完,现至第36章 )
《炼狱》 第三十二章 狂欢夜 (上)
“安无一,好样的啊。竟然趁我不注意变得那么厉害,真让我刮目相看。”我口中胡言乱语不停,脸上装模做样地强笑,其实脑中一片混乱,不知所措的感觉捕捉了我,我不懂自己该如何应对面前不能理解的变化。善良纯真的安无一怎么会凶狠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去杀人?这样可怕的安无一……“你是谁?”一团疑云闷得人不行,我终于问出了口,双手向前虚无地抓紧,但就连一丝空气的波动都未触及。
安无一不声不响看着我,连呼吸都未可闻,眼中的红光就似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幽的蓝。但就在此时,他的脸孔突然扭曲起来,跪在地上,有力的指节狠狠插进了头发里揉动,仿佛头颅里藏着剧烈的毒药。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开来,如虾般佝偻的身体难耐地翻转,他的喉里更是发出阵阵窒息似的粗嘎声音。
“哪不舒服?是不是药力发作了?”我慌忙爬过去抱住他的双腿,可触手冰凉的皮肤没有一点生命感,滚烫的血液退潮了似的,完全不像欲情涌动的样子。他的样子异常怪异,甚至用力地把自己的头发扯断了好些,什么都不明白的我不能瞎摆弄,只得心疼地把他搂紧在怀。
安无一依偎着我,好像有些舒服了似的停止了扭动,把头使劲钻在我的小腹处。他全身沾了好些灰尘和冷汗,除此之外,还有股间不断流出的乳色稠液,和身前被破坏后丑陋不堪的性器形成强烈对比。
“妈的一帮子猪狗不如的畜生!”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我不想做鞭尸这种事,但还是在那些尸体上狠狠踢了几脚。撕下半截衣服擦干净一大滩污迹,我摸着他的头发,看着那张似曾熟悉又似曾陌生的脸庞。
他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他的行为就像是刚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但更让我震撼的是他的话,我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执着,甚至可以说是执拗。但他的眼睛又特别安静,仿佛死神在举起镰刀时的那一刹那,冷澈又庄严。
我的手指在颤抖,我情不自禁地在害怕。我抚摸的这具躯体究竟是谁的?它里面装的又究竟是谁?小说书里痴情的主角们总会说这么一句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我否认这句话,或者有人会认为我薄情,但我不能只爱一个肤浅的表象,我的爱要真真切切,容不得半点虚伪。
逐渐地,安无一终于虚脱般安稳下来,我小心把他搁在墙角里,偏过头努力装做视若无睹。斑蝥的强大药性早逼得我热血冲脑,连眼睛都能冒出火星来。邻近墙根暗道不时传来阵阵火辣辣的欢叫声,我吞了吞唾沫,闭紧眼睛默念着,一只羊,两只羊……
心乱如麻时,一双冰冰冷的手臂搭上了我的肩膀,柔弱无力的手指却着实吓了我一跳。睁开眼,安无一不知什么时候竟绕到我身前,一双美目痴缠着我,不明所以地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萧彰,我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我怎么会没穿衣服?这些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安无一指指脚下,又像有些避讳似地赶快缩了回来,满脸厌恶和抗拒。
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吃惊地睁大眼,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急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难道你忘了?”
“什么忘了?我又没记得什么。怎么抓得我那么紧?红印子都出来了。”安无一抬抬眉毛甩了甩手,一脸并非假装的无辜神色。
我慢慢松开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真的还是假的?不,我不该不相信他。我看的出,他的样子不是在掩饰自己的行为,因为像无一这么纯洁直白的人不可能将自己伪装得不露一点破绽。但刚才我明明白白看见他的狰狞。他忘了?不,也不是,他根本没有杀人的记忆。
怎么可能?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从没有这种情况。难道是Spanish Fly?这种药物会使人充满戾气?不,我不太懂这个,但殷初肯定能解释我的困惑。我得赶快出去找殷初,不弄清楚这件事,我心里难安。
看看赤身裸体的安无一以及被撕成条状的白色碎布,撇撇嘴,我从一个死人身上扒下套衣裤递给他。安无一嫌恶地摇头摆手,倒退两步。我苦笑一声,脱下外衣披在他肩膀,刚想把死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安无一却突然劈手夺了过去,三下两下将那套晦气的衣裤穿在了身上。我看着他略显夸张的动作,一个有着如此率真和善良天性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杀人魔王?
倚墙艰难撑起来,手指抓着砖头之间的细缝一点点往前挪动。如果静坐着一时半刻或许还能熬过,但只要稍微一动,胸臆间的热力马上又蒸腾而起,空中灰蒙蒙的烟气在面前旋转成一团,冷汗像雨一样遮住了我的眼眶。
无处宣泄的郁闷压迫住五脏六腑仿佛快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