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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天都在安静中度过,他在后悔说出离开我的话,我也在后悔,不为失控,只为我的痴狂害了他。
晚上,我爬到他怀里,一边看懿玉的片子,一边说我们大学时候的事情,他含笑地听,听我们的趣事,糗事,他环着我,我靠着他,我们不是情人,我们不是朋友,只是两个寂寞的人,靠近的不只是两具躯体,还有两颗寂寞的心。
连续好几天我都没有出去,有时候陈括去买菜回来,我也没动手做,每天吃着睡着,或者写东西,有时候连他也不出去,我们叫外卖,一整天呆在家里,玩飞行棋,层层叠,我再出去的时候,已经是10天之后了,我们去商店买衣服,陈括说冬天要来了,我的低血压会冷死我的,因为我懒,不愿意回家拿衣服,而且近几年,我一直住在封士源那,更没可能去拿什么东西。所以我们决定去买新,顺便逛一下。
我们满载而归,还去吃了一顿,我们很有胃口,十多个阴天之后终于有一丝光线射入心房。
所以,我们很开怀,所以,我们都没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
又过了几天,陈括开始正常去café,我也又开始了我正常的生活,那天,在超市门口,看到封士源的宝马,我转身边走,他马上挡在我面前,不顾形象地拉我上车,直奔他家,那个曾经我跟他的家。
家里很整洁,东西也没有电视里演的一般糟乱,他倒水给我,我没有接,我只想快点走,我等他开口,因为我没资格说什么。
“你,好象瘦了。”他无聊,我没兴趣答他什么,我挑着眉看他,他似乎有点慌乱。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跟他认识几天就住一起了。”他职责我,眼里有被出卖的伤痛。
“我和他,你关不着。”我淡淡地开口。他开了口又必起来。
“我去找过苏懿玉,她说没收留你,我还以为她说谎,差点和她男朋友打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表情,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吗?”
他向前抓住我,“我知道你在气我而已,不要玩了,回来吧,那个男人不会是真心的!”他有点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陈括的身份了。
“我不是在玩,他是不是认真,只有我知道。”我斜眼看他,“想你,我就从来不觉得你是真心的。”
他忽然站起来,我惊的向后靠,他这是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叠照片,重重地摔在茶几上,是那天我和陈括去买东西的照片,是偷拍的。
“拍得不错嘛。”我们不爱拍照,这里还有几张正面搂在一起,挺难得的。
“你,”他气得眼红,“不过是想证明给我看,你有本事找男人!他还会公开同你一起,你气我的,这何苦呢?你明知道我爱,你就喜欢这样折磨我,折磨自己吗?”
“我没有折磨你,”我推开他的手,“我是认真的,这次没有折磨自己。”
他猛地把我推倒在沙发上,顺势压了下来,“你挺不错嘛!”他的眼里只有邪恶,“一个星期就同商界政界老大的孙子搭上了,看来我以前小瞧你了,你也不过是个戏子,一个婊子!”他拉扯我的衣服,我愣了,完全地愣了,他是我爱的人吗?是我分了陈括的爱给他的人吗?
他吻我,上下抚摩我,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我的爱被他羞辱了,他不配拥有这样的爱。我伸腿一脚把他踹开,看着他摊在地上,不知何事的样子,我有一种快感。
“我好象没告诉过你,我从小就学武术,不过后来为了保住这副皮相就不用了。想不到今天还救了我。”我居高临下,少年时的轻狂和意气风发全回到脸上,那生命中最得意的几年,似乎已经消逝好久了。
封士源哭了,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他喊我的名字,“小卓,我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改,我会改了。”
我蹲下身,“已经太迟了,封,我现在发现,我们间的爱,够不上我和他的十分一。
四
封士源疼苦地卷缩着身子,其实并没有那么痛,如果是平常的人,可以说是身心齐伤所表现的不能自已,但是,他是封士源,或许他的演技比我还要好。或许,在这两个月之前的时候,我会心软,现在,我不会,但我依旧可怜他,遇上我,可以说是我们两人的不幸,我以为我会得到幸福,与他一起的日子,我确实是如是得想,毕竟现实与理想有差距,我毕竟太天真。
“我想我要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他抱着我的腰身,毫无形象地哭泣,“不要走!为什么我们明明相爱却不能一起?”
“这要问你自己,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其实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本来,”我叹了口气,“同性恋就没多少个可以长久的。”
他不愿放开我,因为他自私,他与我一起他自己会很高兴,所以尽力留住我,同时又要花心思隐瞒外人,如此辛苦有何必呢。既然我不快乐,散就散了吧。
“封,没有人离开了谁就不能生存的,我自认,我对你的爱比你对我的要多得多,不是因为有了陈括我才会离开你,我已经不能付出再多给你了,我累了。”对待外人,我一向平静,即使是曾经的深爱,一旦确定了离开,就没什么值得挽留了。
他还是不愿放开,我也不愿纠缠,在我不知应该耐心劝导还是武力解决的时候,门开了,我们惊愕地看向门口,其实我不该惊愕,我只是想不到他会来得这么快。陈括在门口想我伸手。
趁封还在愕然正,我走进了陈括的怀里,我们离开了,之后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愿意跟封士源来这里,是因为,我们需要了断,他有可能做出对我不利的动作,但是我不怕,我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陈括会保护我。一切都想我们小时候一般,出门会有保镖跟在后面,虽然其他人都不察觉他们是保镖,但他们确实是存在的,并且在有情况的时候作出调配,20分钟,陈括就出现我面前了,他给时间我解决,他认为足够了,就来带我走。陈括小时侯被绑架过一次,半小时就改变了他了一生,和我的一生,回去的路上,我们十指紧扣,他也想起了,他的面色很苍白,不像一个活人。我知道,我也差不了多少。尽管我们握紧了手,幸福依旧会流走,我无力,我痛恨我的无力。
一段很长的时间,我都再见到封士源,这是意料中的,陈括除了我之外,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伤害任何人。我也没有任何表示,平静的生活,正如我所希望的,平静的过着。
有一天,我的心里好象有什么牵扯着,想打电话问陈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就回来了,他的脸色不好,并不是苍白的,就是那种有什么担心的样子,我动不了,我害怕有什么事情降临到他身上,他笑了笑,摸我的头,“我没事。”然后递给我一张报纸,上面是懿玉的照片,大字标题《红女星终破鸿门梦,半夜自杀入院急救?》我的心跳慢了好几下,满目创痍。
懿玉出事了,两个月间我只顾自己,忽略了至爱的好友,她不会自杀,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照片上的她好憔悴,在医院门口狼狈地上车,被记者围着拍照。
我死死地捏着报纸,指节泛白,陈括抚着我的手,我无法放松,我冲出门口,他拉着我,“我要出去,我要去看他。”我以为他不让我去,他拿起车钥匙同我一起出门,他怕我开车出事,我的嘴唇微微地颤抖,他一边开车一边握我的手,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整个人发凉了,手指头跟冰一样。
懿玉楼下还有很多记者,幸好我们都不出名,没人认识我们,都只当我们是住客。
“你先上去看看她怎样,有什么事就找我,好吗?”陈括双手抱我的头,我默默地答应他。走向大门时,我回头看他,他在车里向我点头,鼓励我要坚强。我按了密码就上去了,她家的门是虚掩的,我有不好的预感,身体像被冰封住了。
颤抖的手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隐约看到有一丝青烟。我走过去,“懿玉?”她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我过去推她,她的体温比我还底,而且完全没有反应,我惊的向后推,我害怕看到不愿看到的事情。赶忙去开灯,懿玉像睡着了,虽然面上没有血色,但是依旧美丽,穿着连身晚装,全身都很整齐,我摸着她的颈脉,还是温的,我才放心。但是她昏迷了,没有任何反应,而且,小腿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地毯上也沾染了不少。我连忙去摇她,还是没了反应,我没有多想,立刻打电话给陈括。
十分钟后,他上来了,还有另外一个人,用毛毯包好懿玉便立刻走。楼下的记者都在一旁很有秩序地听警察解说要怎么样遵守规则什么的,这是陈括后来告诉我的,我当时只要看他们全都转身了,我们就从他们后面带都了懿玉。每一次陈括都不会让我失望,他尽力为我做每一件事,用最快最妥善的方法。
我守着懿玉,急救了一整夜,一切终于平静下来了。我一夜都没睡,在病房里陪她,陈括在外面陪我。懿玉的睫毛颤了几下便醒过来了,她无神地望着屋顶,再看到我,“你想喝水吗?觉得怎样了?”
她看着我笑,表示要喝水,我连忙倒给她,慢慢用勺子喂她。她又合起眼,她累得很,许久才睁开,“小高,谢谢你。”
我摸着她的头发,“只要你没事就行。”她用脸贴我的手,我是冰冰的,她也是冰冰的。
“昨天,我把我的小baby杀了,我是个坏母亲。”
我怜惜地看着她,“差点连自己的命也搭上了,你知道吗?”她没有好好休息,出院就去工作了,差点就血崩了。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穿得很整齐,还点了蜡烛,为小baby招魂呢。”她微笑着,但是我觉得她笑得比哭要难看。
“今天还有工作,我怕睡不着,就吃了几片安眠药,之后就在客厅睡着了。”
那几片安眠药弄昏了她,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你放心吧,”我亲她的额,“小bb知道你是疼他的,他一定知道。”她在我怀里默默流泪,一声不响。为什么我们都要折磨自己,为什么我们都得不到幸福。
我在医院的地上,抱着陈括一动不动,他拉不动我,就让我坐在那,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哭,冷硬的地板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我只知道我的心在搅动。
早上,陈括买来粥,让我和懿玉吃,我端着碗,喂她吃一口,我也吃一口,很快就吃完了,还让陈括看我们吃得多干净,他微笑地赞我们乖。他以前就认识懿玉,在我们合足房子的时候,我就介绍了他们认识,但是懿玉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她问过我为什么不同陈括在一起,偏要跟着封士源,我笑着说,“我不告诉你,这是秘密。”被她追着打还逼供,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