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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候着自己吧?突然,岳枫想起了一个人,心说我怎么把这个人忘记了,虽然没听他打过仗,但是,这般巧妙地小手段,那是何等的熟悉啊,“郑文录,果然不凡呐,”岳枫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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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投下赌注
岳枫猜的不错,大成的统兵之人正是坐守晋阳的郑文录,但是他却是想不到,郑文录手中所握有的却是十五万精兵,十五万近卫军,大成除了轻骑兵和重甲步兵之外,最为精锐的军队,攻守大成京都的军队,原本应该跟随石义围困着林方的军队!可是,石义的二十万大军是哪里来的?
也许谁都没有想到,石义和郑文录竟然布下了这样一个大的陷阱,大到了足以让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何不拢,而且这是一个双刃剑一般的陷阱,一旦用的不好,将会重重的伤到自己。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成功了?
岳枫的兵马和阮雷的兵马全部加在一起也只有不到十万人,在人数上已经完全落到了下风,况且阮雷被郑文录出其不意给围困住了,岳枫来救他,却也是没有太多的办法,能够不将自己折进去已经算是十分不容易了,东海军在战斗力上和大成近卫军几乎是相近的,魏剑训练出来的士兵总是不错的。在双方战斗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兵力上的悬殊就足以造成致命的伤害了,所幸的是东海军有着大量的远程攻击武器,武器上要超过了敌军,所以岳枫才能勉强的让形势不会太过失控。
郑文录早就知道岳枫要来,大成的情报网也不是吃素的不是?所以郑文录便铁了心要将岳枫留下来。两国的战争开始之后,大成已经损失了太多,包括郭守义,包括颜岐山,包括王颖,甚至包括几年前牺牲的黎岳明,而后汉却只是付出了魏剑一个人的生命,郑文录当然不会满意现在的状况,如果能够除掉岳枫,那无疑是对林方的一个沉重打击,无比沉重的打击,岳枫不仅是后汉的重臣,林方的左右手,更加是林方的结拜兄弟,如同亲兄弟一般的感情,对林方的重要性可想而知。除掉了岳枫,大成好歹算是扳回了少许劣势,双方的胜负将重新衡量。
“不用留预备队,全军压上,争取尽可能快的击溃敌军,我们的时间不多,要速战速决!”郑文录吩咐道。
随着大成军的大举逼近,岳枫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大成军就像一面张开的口袋,正在不断的试图要罩到他的身上来,在这种没有任何取巧的肉搏战中,就算是岳枫再怎么有本事,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优势一点点的失去,虽然士兵们在很努力的作战,但是由于原本实力上的差距,胜负几乎是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的。
血,渐渐的染红了晋阳城前的土地,当年这里曾经被蛮人和大**的鲜血染成了血红色,今天的鲜血似乎也并没有流的少了一些…
“陛下,大成军开始截断我们的水源了,我们的粮食剩下的也不多了,顶多还能支撑七天,这是我们的极限了,要是再这么耽搁下去,事情可就难办了,”被团团围住的林方军中军大帐中,萧豫向林方汇报着。
“我们这几天伤亡了多少人?”林方抬起眼皮,缓缓的问道。
“大概统计了一下,阵亡的将士有两万余人,重伤一万多,轻伤三万多,损失不小,”萧豫答道。
林方点着头,伤亡确实不少。“陛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反击了?这样太过被动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只要我们脱出包围圈,大成就转为被动了,就算是损失大一些,我们也划算的多,这样等下去,就算是粮食水源不成问题,时间长了也会被慢慢的磨掉的,再说士兵们的士气也会降低的。”陈宏担忧的道。
林方低头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萧豫看在眼里,心中明白,林方是在等岳枫,现在在整个大的棋盘上面,岳枫是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岳枫攻打晋阳城的成败,关系着整个战局的走势,所以林方在等岳枫的消息,无论是胜是败,他都需要一个确切的消息。
“陛下,臣感觉石义似乎有些问题,虽然表面上看来,舍弃晋阳不管而要全力的歼灭我军是有些道理的,但是关键在于,虽然我们被围,但是石义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消灭我们,我们突围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大成军想要围死我们,起码需要倍于我们的兵力,而现在显然是不够的,石义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仍然是这样就放了岳将军北上,难道他真的不担心晋阳会丢失?又或者是,晋阳有着一个天大的陷阱,在等着我们上钩?”萧豫猜测道。
林方突然笑了起来,“当然,朕早就知道,想必石义也能够猜到朕是知道的,只不过,朕和石义都把赌注下在了这里,看谁能够赌的赢罢了,究竟是二弟胜,还是郑文录胜?但是朕和石义不同,石义是将全部的赌注都压在了这里,朕却不是,虽然这个赌注很大,但是就算朕输了,也还有许多翻身的机会,石义却没有,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萧豫等人默然,不错,石义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但是林方却是还有,只要突围出去,他们所面对的还是一片海阔天空,但是如果石义不能除掉岳枫,或者是围死林方,石义就几乎是走到绝路了,没有路可以退,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不过朕不想赌下去了,二弟的胜负都不要紧,朕打算正面击溃石义,明天咱们就开始突围,从石义的方向突围,朕倒是要看看,石义怀里还揣着什么牌,实力决定最后的胜负归属,大成已经不复从前的大成了,一切都已经变了,石义老了,这个天下,不再是属于他的了,属于大汉的东西,终归还是大汉的东西,谁也夺不走,石义当年没有做到,现在仍旧是没有办法做到,这就是天意!”林方站起身来,信誓旦旦的道,像是石义就在他面前一般。
第四百三十六章 鲜血记忆
林方军开始突围了,而且是从石义军的方向突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西边的大成军要弱上一些,但是林方还是毅然的决定从石义这边突围,因为林方想要和石义正面的进行一次交手,虽然挫败石义的方法有很多,但是想要从这个从前的霸主手中接过天下,正面的击败他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林方要让石义对自己的失败没有任何借口可言,他要证明,林氏子孙有能力击败任何人。
没有任何的计算,没有任何的侥幸,只是凭着自己的力量正面的去挑战那强大的敌人,可是林方却是没有想到,他下意识的选择却是正确无比的,也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石义在晋阳埋伏下了十五万大军,十五万近卫军,十五万精锐,为的是布下一个巨大的陷阱,以图扭转整个局势,他也确实是成功的钓到了一条大鱼。但是,大成的总兵力对于后汉来说,几乎就像是自家荷包里的银子,了解的清清楚楚,所以要说大成突然多出了十几万精兵,后汉可能会不知道吗?当然不会。精兵的训练是需要时间的,就算是石义,没有几年的时间,也难以打造出一支近卫军这样的精兵,而一旦一支这样的精兵存在,后汉却又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既然十五万近卫军远在晋阳,那么石义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又是什么?
“王上,林方竟然选择从我们这边突围了,这便如何是好,”余兴国虽然继续着他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但是在眼神的深处,却是有着一丝的惊慌,不是为了别的,只是石义在此,岂能有半点闪失?但是现在手中的大军看起来很强大,他却是深知,这二十万“强大”的军队,却只有一半真正的可用之人:五万轻骑兵残兵,五万近卫军,剩余的十余万人,只不过是新兵罢了,或者是准确一点的说,那不过是十余万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
晋阳是一个大赌场,虽然石义的年纪大了,昔日的魄力却还没有丢的一干二净,所以他做出了这个谁都想不到的一个冒险举动,将自己当成了这个赌注,瞒过了所有的人。二十万近卫军,被他留下了十五万在晋阳,他知道,在自己身在外面的时候,在晋阳城表面上看起来城防薄弱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忍不住想要来尝试一下的,在敌人的心脏处重重的捅上一刀,这种诱惑是谁也抵挡不住的,而一旦不小心,杀招就会变成双刃剑,反而伤到自己,就像是当年的蛮军。石义当然想要将当年的情形再重演一次。
暗藏十万精兵是不可能的,可是暗藏十万新兵却是简单的多了,石义人不知鬼不觉的用十余万新兵代替了十五万近卫军,从晋阳走出来,御驾亲征,他手下号称二十多万的大军,真正能够派上用场的,其实只有五万近卫军罢了,那五万轻骑兵的残军虽然有些威力,但是败过一次,而且是从那片死亡之地逃回来之后,他们已经不是昔日的轻骑兵了,锐气早已经泄的光了。
这个计划也只有石义能够完成,因为石义是昔日大汉的军神,用只有一半的战斗力,展现出正常的战斗力出来,只有石义能够办得到,他还没有老到不堪。用这样的军队,轻松的击溃了烈镇北的十万精兵,在逼住林方军,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发现其中的玄机。但是,尽管石义可以超常的发挥军队的实力,可是在最后的死斗中,面对三十几万精锐后汉军真正的以命相搏,显然,就算是石义也难以确保自己能赢。
“既来之,则安之。”石义仍旧保持着他的镇定,时隔二十几年后重回军中,石义似乎找到了一些昔日的感觉,那因为在王座上坐久了而略显麻木的神经重新的紧绷了起来,身体里面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精气神,让他感觉自己似乎年轻了十岁。战场上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兴奋异常,只要手中有超过十个士兵,石义就再次成为当年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哪怕是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他都不会退缩,不会畏惧。猛士拔剑,血溅十步,天子亮剑,血流漂杵,石义缓缓的拔出了手中的宝剑,“战!”
“战!”面对着后汉军迅猛如虎,势如奔雷的进攻,大成军将士挺起他们的兵器,将自己的身体丢进那个恐怖的漩涡之中,包括那些刚刚拿起兵器不过月余的新兵们,他们也丝毫不会吝惜自己的生命,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对大成有着深厚感情的人,对石义有着强烈崇拜的人,在大成生活了几十年,他们已经忘记了曾经的大汉王朝,心中只有一个王,那就是石义,为了自己家人的幸福生活,为了伟大的王,他们愿意流尽自己的鲜血。
在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中,在这种最后的搏命中,没有任何的花巧,没有任何的计谋,有的只是血性,男人的血性,双方的将士们为了各自的信念,各自的理想,各自效忠的王者,努力的战斗着。
血流的很多,几乎是瞬间便染红了大地。几十万人的厮杀,每一个瞬间都会有无数的人倒下去,身死异乡。这是一副足以让老天都为之动容的画面,壮烈,有着一种残酷的美感,也许在某些所谓的艺术家的眼中是如此的,只是身临其境的人却不会这么想,他们的脑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想法,只知道全力的冲向对方,用自己手中的兵器割下敌人的头颅,刺入敌人的身体,夺走敌人的性命。直到战争结束之后,看到地面上厚重的如同湖泊一般的血浆,如同小山一般的尸体,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也吐了起来,到了多年以后,当他们回想起当年的战斗,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