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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说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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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给你妈上香了啊?」罗父低沉的嗓音忽地在她身后响起。   
    「嗯。」她轻轻应道,将香束插上香炉,合掌拜了拜。   
    「你妈在天之灵,听见你每天跟她说话,一定很高兴。」说著,罗父也捻起一束香。   
    罗恋辰看著他祭拜的动作。「我只希望她真的能听见我说的话。」   
    「一定能听见,怎么会听不见?」将香束插好后,罗父转身望向女儿,看著她依然憔悴的面容,他叹口气,「别太怪自己了,恋辰,这都是命。」   
    她低头不语。   
    「谁也没想到你妈会……走得那么快。」罗父深吸一口气。「虽然她最后没能见到你,不过只要你过得好,她一定就放心了。」   
    「嗯,我知道。」罗恋辰顺从地点头,一面扶著父亲来到沙发上坐下。「要不要我沏杯参茶给你?爸,今天天气满冷的,暖暖身子比较好。」   
    「好啊。」   
    几分钟后,罗恋辰端著一盅参茶回到客厅,递给父亲。   
    罗父一面喝,一面偷偷瞧她,又是蹙眉,又是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察觉父亲异样的神态,她挑了挑眉。「什么事?」   
    呷啊。」被当场逮到,罗父老脸微热,尴尬地饮了一口茶。「唱片的事还顺利吧?你前几天不是说对录出来的效果不太满意?」   
    「是我自己弹得不好。」她简洁应道,「不是效果的问题。」   
    「弹得不好?会吗?唱片公司的人都跟我说你弹得非常好,我也听过试听带,觉得不错啊。」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外行,听不出细微的分别。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琴声并不是她想要的,即使只偏差丁一点点,对她而言,就是天差地远。   
    「到底是哪里弹不好?」看出她自嘲的神色,罗父忍不住疑惑。   
    「……我若是知道就好了。」她苦笑。就连她自己也找不出原因。   
    罗父瞥她一眼,许久,像终於下定决心开口,「要不要请教一下白老师?」   
    她身子一僵。   
    「我不是说过了吗?」她冷著嗓音,「他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   
    「我知道你为了你妈的事跟他闹得不太愉快,不过毕竟他也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那时候正值你重要关头,他也是不想打扰你嘛。」   
    「别说了,爸。」   
    「你跟他吵架以后,他还偷偷来问过好几次,我看得出他很关心你。」   
    「他只是担心我的手!」她负气地喊,「根本不是关心我这个人。」   
    「如果照你所说,你们已经没有师生关系,他干嘛还要担心你的手?你能不能弹琴,跟他又有什么关系?」罗父语气平静,言词却犀利。   
    她一窒。   
    「别耍脾气了,恋辰。」罗父叹气,「别把你妈的死怪罪到他身上,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我才……才不是耍脾气!」她握紧拳头,下唇咬出白痕。「总之我跟他之间有许多问题,爸不了解。」   
    「你不是一直很崇拜他吗?」   
    「崇拜又怎样?我一点都不了解他。」   
    「一点也不?」罗父蹙起眉。「你以前不是还常说,你听他的曲子听了百遍、千遍,这世上没有比你更了解他的人了?」   
    「那是我……太天真了。」罗恋辰别过头。   
    天真地把一颗心捧给他,天真地以为他一定会有所回应。   
    可她错了。并不是对一个人痴心便一定有回报的,并不是傻傻地为他实现他的梦想,他便会因而感动。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明知无望,还执著深爱著一个人。   
    她只是平凡的女人,也希望能被对方所爱,能享受两情相悦的缱绻。   
    她只是个……凡人啊!   
    「……放点音乐来听听吧。」   
    旁徨迷惘间,她听见父亲这么说道。   
    她没理会,只是怔怔倚著窗棂,任他拣了一张CD,打开音响。   
    不一会儿,清澈的琴音流泄,初始的旋律像一柱擎天瀑布,气势涛然,一下子震动了她的心。   
    好熟悉的音韵。她茫然眨眼,下意识在记忆库里搜寻。   
    待瀑布削薄了危危山壁,直冲入谷,化为细细呜咽的山涧时,她蓦地恍然大悟。   
    是那首曲子!   
    是当年引领她与白谨言相识的钢琴曲,那首他只谱了一半的曲子。   
    怎么会?怎么可能?   
    纤葱十指,紧紧抓附木头窗棂,指节因极度的使劲而泛白,蒙胧的眸瞪向音响,激动失神。   
    溪流、春泉、平湖、海涛、流云、落雨、飞雪,澄澈的琴音精准而动情地诠释了流水的各种姿态,正如感情的世界,千变万化。   
    这是……白谨言的琴声,不会错的。   
    她颤著呼吸,咬唇听著属於他的美丽琴声,一颗心怦然悸动,一下悬空,一下垂坠,无法安落。   
    为什么会是他的琴声?怎么可能是他的琴声?   
    他不能再弹琴了,不是吗?他早就失去「钢琴之手」了啊!   
    这里,还有这里,以他曾受伤的手,绝对表现不来这样的技巧,不可能!   
    可这明明是白谨言的钢琴曲,是他的风格,她知道,不会有错。   
    那么,他终於谱完这首曲子罗?为谁写的?又是谁能如此维妙维肖地弹出他的声音?   
    是谁?!   
    满腹疑问一如炸弹瞬间在她体内爆开,激起心海狂涛骇浪。   
    是谁弹出了他的声音?是谁让他谱出这首曲子?是谁?究竟是谁?   
    这首曲子该是属於她的啊,他的声音也该只有她能弹,为什么?!   
    莫名的狂躁攫住罗恋辰,她双腿一软,几乎是踉舱地往音响奔去,颤著手,取出扰乱她心神的CD。   
    除了制造光碟的厂商标志,上头什么也没写,没有曲名、没有作者,什么都没有。   
    她蓦地转向父亲。「这是谁的CD?是您买的吗?」   
    「不是买的。」她的震惊仿佛早在罗父意料当中,他相当冷静地解释,「是一位楚先生拿过来的。」   
    她一楞,「楚先生?」   
    「他说是白老师的朋友。」   
    白谨言的朋友?楚怀风?   
    「那他有没有说这是谁弹的?」她急促地问,「是谁能弹出这样的声音?」   
    「他没有说,只要我放给你听。」   
    「嗄?」   
    「他说,只要你多听几次,就会懂了。」   
    多听几次,就会懂了。   
    罗恋辰闭起眸,想起与楚怀风在电话里的对话。   
    「……那天,我把你的试听带拿给他听,整整一个晚上,他听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便忽然发疯了,把自己关在琴房里。整整两天两夜,他不吃、不睡,连水也不喝,终於谱完了这首曲子。」   
    「不吃?不睡?」   
    「对。然后他就大病了一场,在医院里足足吊了三天点滴。」   
    她腹部一沉,像遭人重击。「他干嘛、这样折腾自己?」   
    「一回到家,他马上坐到钢琴前开始弹,整整练了一个礼拜。」   
    「什么?」她大惊。「你是说这曲子是他弹的?」   
    「还会有谁?」   
    「可是他的手——」   
    「是他弹的。」   
    「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他明明不能弹了啊。」   
    回应她的,是深沉至极的嗓音。「你看了就知道了。」   
    罗恋辰震颤莫名。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怀风不肯告诉她,她也不敢继续追问,怕听到的,是无法承受的答案。   
    所以,她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遍又一遍地听这首曲子,这首听说叫做「那年我遇见你」的曲子。   
    愈听,心愈痛。   
    与他之间的回忆像泛黄的老照片,一幕一幕掠过脑海——   
    她叫计程车在大街小巷追他,他指导她弹琴时严厉又温和的神态;他每一回拉起她的手时,那直窜她骨髓的温暖颤栗;他为她跟别的男孩在一起而大发脾气;他耐心地诱哄要脾气的她;他吃冰淇淋时,那宛如咽下毒药的纠结表情;他看著她堆的雪人时,那阳光般灿烂爽朗的笑容;他吻她时,恍惚又激情的眼神;他抚摸她时,那仿佛呵护著极品陶瓷的模样……   
    她听著,想著,又哭又笑,难过的哭,喜悦的笑,像发了疯一样。   
    听听这首意境深远缠绵的曲子,听听他清明澄透的琴声。她怎么会认为他对自己毫不在乎?怎么会认为他无情?   
    弹琴的人怎么会无情?弹琴的人从来是最深情的啊!   
    为琴痴,更为情痴。   
    拉出躲在衣襟里的练坠,她颤颤地打开。   
    干燥的紫玫瑰花瓣,依旧沉静地躺在里头,仿佛待人唤醒。   
    忽地,一滴泪坠落,滋润了干燥的花瓣,那一瞬,花好似苏醒了,淡雅的紫竟美得动人心魂。   
    罗恋辰哭得更厉害了。   
    她怎么认为自己能忘了他?怎么以为自己可以不再想他?   
    若真想遗忘,又何必让这瓣淡紫一直贴著自己的胸房?真要遗忘,又何必如此舍不下他的心意?   
    於是,她不顾一切地奔来维也纳。   
    於是,她在曾与他堆雪人的门前徘徊。   
    於是,她拿著那片CD,仰望覆满皑皑白雪的门檐,却犹豫著不敢进去。   
    直到她听见屋里朦蒙胧胧传来琴音——   
    是他在弹琴吗?他又能弹琴了吗?   
    取出他坚持要她保留的钥匙,她悄悄开门走进,踯躅的步履在玄关停憩许久,才慢慢转进厅里。   
    琴声,更清晰了,每一个音符,都让她明丽的眸更泛红一分。   
    那不是他弹的琴,是她。   
    音响里正播放的,是她前两年出的那张莫札特钢琴专辑,温朗明快、却又带著淡淡忧愁的莫札特。   
    她闭了闭眸,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定激动的心绪,然后,开始寻找他的身影。   
    他在哪里呢?怎么屋内好像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正茫然间,厨房传来一阵声响,她一颤,直觉往角落一躲,靠在书柜后偷偷瞧他。   
    他左手捧著一小盒冰淇淋,慢慢走到靠近窗扉的餐桌旁坐下。   
    掀开盒盖,握住汤匙,他开始一口一口舀起冰淇淋,一面吃,一面望著窗外银白世界,脸上的神情惘然。   
    他仿佛在想什么,一直发著呆,然后在一次挖舀的动作时手肘一拐,不小心撞翻搁在桌上的一杯水。   
    他连忙放下汤匙,端正玻璃杯,接著抽出餐巾盒里几张纸,匆匆擦拭桌面。   
    罗恋辰瞪著他笨拙的动作。   
    泪雾,在眼眶里蒸融了,她咬住手背,拚命忍住意欲窜出口的呜咽。   
    他的手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臂膀吊著绷带?   
    他的右手……废了吗?   
    是不是为了想弹出那首曲子,他拚命练习,不停地勉强自己的手,最后终於赔上了它?   
    一思及此,她双腿瘫软,蓦地滑跪在地。   
    是为了她吗?为了对她表明心意,他不惜毁掉自己的右手?   
    傻瓜!傻透了!   
    「……是谁?谁在那里?」白谨言听到了异响,严厉著声调以德语逼问,「出来!」   
    她没有动。   
    「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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