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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高兴地应了一声,转身乐悠悠地跑回,跑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催他快点。
白予灏虽然奇怪,却没有那份闲心搞清楚他们玩的什麽花样,此时此刻,他的心,几乎都要破胸而出,迫不及待地要奔到赢冽那里。
叶劭夕转过头来向他告辞,略一拱手,锋利的眼角凝著些淡淡的悲凉。“叶某告辞,小兄弟好生保重,来日再见。”
白予灏轻轻一震,越发觉得他神似赢冽,尤其是锋利的眼角上淡淡的悲凉,他不由心下一抽,郑重地回道:“叶校尉……保重……”
叶劭夕怔了一下,淡淡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告了声辞,转身走了。
白予灏看著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落寞隐忍,尤其是眉宇间隐隐的忧愁与悲凉,真真神似了几分赢冽。
白予灏不禁叹了一声。
军帐离自己不远,他看著李亿画给自己的图纸,略略对比一番,终於确定面前的大帐,便是赢冽目前栖身的场所。
火光从军帐中隐隐透出来,隐隐映照出一人的伟岸的身姿,白予灏轻轻一震,突然脚下一顿,不敢再上前去。
眼眶忽然一热,隐隐的湿意由眼眶泛开,白予灏深吸口气,理了理微乱的心慌,站在原地调息片刻,才敢迈步上前。
君赢冽坐在书案之前,身上的银甲早换了下来,披挂在一旁的红木架椅上,也许是宁紫与担心刀枪无眼,并没有强行夺走。
此时的君赢冽,冷淡的眼神正盯著银色的铠甲,也不知在想什麽,竟然难得地发呆。
烛光虽然暗淡,亮银色的铠甲却反射著刺眼的光芒,白予灏刚走进去的时候,只觉眼前一炫,不由伸手一挡,一时竟睁不开眼。
“是谁!?”君赢冽冷道:“擅闯此地,竟还想活著出去麽?”
白予灏未待反应,只觉耳边寒风一过,寒冷冰封的剑身竟已生生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赢冽……是我。”白予灏移开手,君赢冽一下子看清他的脸庞,不由轻轻一震,过了片刻,将剑垂在身侧。
“你来干什麽?”君赢冽收剑入鞘,眼神竟看也不看他。
“赢冽你好胡闹,竟独自一人闯入这映碧军营来了……”
君赢冽冷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来,竟还要你来麽?”他轻瞥了他一眼,勾勾唇角,暗含著讽刺地味道。
白予灏心里一堵,静默片刻,劝道:“赢冽……跟我回去吧……”
“回去?”君赢冽皱眉失笑:“你一早就想著本王谋反,现在真和你意了,你竟还要叫本王回去,白予灏,你当本王是什麽?竟可以这般耍著玩麽?”
白予灏心口一窒,脚下踉跄两步,慌乱著解释:“赢冽,我那时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才说了重伤你的话,你别当真……好麽?”
君赢冽轻轻一震,冷冽的目光瞬间射向他,瞪了半响,冷哼一声道:“别当真?笑话!你区区一句话,本王就可以真当什麽都没发生过?白予灏,你以为我是什麽,竟可以这般玩弄於鼓掌之间?你以为你释然了,本王就必须乖乖回去麽?”他斜睨著白予灏,眉梢眼角竟全是冷意,不屑一顾的,嘴中继续吐出伤人伤己的话语。
“本王叛变, 你一五一十地告诉那皇帝好了,叫他保护好他的皇位,若是他一个不小心,总有一天,本王必将夺去。”
白予灏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气他嘴倔的同时,又不禁心疼他那份刻进骨子的,无人理解的孤独与萧索。
“赢冽……莫要说什麽气话……快好好跟我回去……”白予灏耐著心思好生劝道。
“本王心意已决,你若还想要你这条命,最好快快给本王滚出去!”
“赢冽……”
“滚!”
“赢冽……”白予灏缠上他:“煜羡的将士们都等著你回去……”
君赢冽神色一顿,一字一顿道:“本王叫你滚。”
“赢冽……”
“你滚不滚!?”
“回去吧……”
二人正争吵不休,白予灏紧拉著君赢冽的衣袖,君赢冽不耐烦地愤愤一挥,没控制好力气,将他一下甩到了地上,白予灏正要爬起,忽然一个黑影,挡住了他所有的光线。
白予灏抬头一看,不由怔住。
宁紫玉自上而下的打量他,微笑:“王妃既然来了,怎能不好生款待,怎麽能这样著急地便走呢?”
醉莲 第四十七章
“王妃既然来了,怎能不好生款待,怎麽能这样著急地便走呢?”
白予灏轻轻一震,只觉这人的声音万分熟悉,抬头一看,那人精致秀美,淡紫色的衣袍绝世独立,明明是素未谋面的面容,白予灏却不由一惊,那双满眼含笑的眼睛,太过熟悉,太过精明,只看一眼,白予灏就忍不住冒出敌意。
君赢冽一眯眼,语气不善道:“宁紫玉,你来干什麽!?”
宁紫玉愣了愣,而後嗤嗤一笑,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王爷,这可是我的军营,您要出声质问,也得看看时间场合吧?再说了……”宁紫玉轻轻走进他,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地上的白予灏,突然正色道:“我这地方,也不该是是王爷和王妃幽会的地方!”
白予灏刚刚慌了慌,却突然冷静下来,他本就心思细腻,沈著理智,经过刚刚那麽一番对话,这眼前人的身份,他也明了了几分。
紫袍金冠,言笑晏晏,这一身的尊贵与权力,莫不是映碧皇太子,还能是谁?
可是他口口声声叫自己“王妃”,这才是最奇怪的。
白予灏费解。
远在映碧的皇太子居然连劲敌的妻室都调查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他的模样都摸得明明白白,这不能不说极其蹊跷。
白予灏看著他二人一来一句,心里一堵,不由皱起眉宇。
宁紫玉围在君赢冽的身边,笑笑道:“王爷害怕什麽?我说过我永远听王爷的,只要你答应留在这里,就算放了您的王妃,我也毫无怨言。”
君赢冽攥紧双拳,目光沈沈地盯著眼前的宁紫玉半响,咬牙道:“宁紫玉,你敢威胁我?”
“威胁?”宁紫玉揽上他的腰,贴他极近道:“我怎麽敢威胁王爷?我对王爷一心一意,所有的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只盼王爷有一天明白,莫要为了那无心之人,耽误了我这有情之人?”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白予灏要是再不明白,那可就是真正的傻子了。闻言,他脑子一热,蹭地由地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君赢冽身边,一把拉开他,指著宁紫玉的鼻子大叫:“你别以为你是什麽大皇子二皇子,只要你想打赢冽的主意,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宁紫玉挑挑眉,怪声怪气地笑了一声,含著些嘲笑的意味。“王妃要怎麽不饶我?这里是映碧的军营,难道王妃要大喊来人哪,把我抓起来麽?”
白予灏恼怒,狠狠地瞪著他,一双手却死死地护住君赢冽,摆明了一副绝不放手的样子。
宁紫玉愣了一愣,止住笑意,语气中暗含著威胁:“王妃,你若如此,那就休怪我无理了?我映碧的牢狱之苦,想必王妃还没有尝过吧?”宁紫玉眼睛一眯,走近他的身畔,单手勾起他的下颚,轻笑著威胁:“凭王妃的花容月貌,若要真成了阶下囚,不知道要迷醉我多少映碧将士的身心呢……”
宁紫玉挑著眼睛看著他,笑得如沐春风,温柔的表情里却含著太多笃定。
谁知白予灏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就著他勾著自己的手自嘲一笑,清丽的目光镇定自若,含著嗤嗤的笑意:“皇太子若是敢,那就不妨试试,我白予灏身上带著多少种毒药与解药,世上至毒,人间奇毒,无一不有。太子若是招待不周了,怕是我白予灏一个不高兴,你这铁铮铮的映碧将士,怕是要魂归陌路了……”白予灏轻叹著摇头,语气惋惜,言下之意,只怕是宁紫玉真要这麽做,那他白予灏也有办法闹得他鸡犬不宁。
宁紫玉轻轻一震,随即眯起眼睛,看著白予灏的双眸,不由染上几分认真。
白予灏展颜一笑,却并不多说什麽,只是双臂大张,依然死死地将君赢冽护在身後。
君赢冽盯著他,冷冽的双眸依然冰冷锋利,然而细看下去,却神色微暖,嘴角还含著隐隐的笑意。好似冰山上的暖阳,虽然淡漠,却意外地和缓宁静。
宁紫玉盯著他,脸孔开始狰狞:“白予灏!你莫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麽!?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功成身退,你以为我映碧的大军,就那麽地脆弱不堪?白予灏,你这如意算盘,可莫要打错了!”
白予灏哼笑:“我自知今日闯营危险,当然是做好了完全之策才敢如此行事,你以为我煜羡大军是什麽?难道我军只会乖乖地等在营地上不成。”白予灏顿了顿,勾勾唇角,满脸的笑意:“我军早就驻扎在三十里开外之地,只要我一身令下,踏平你小小的营地,想必不成问题。”
闻言,君赢冽却微微皱眉,他明明暗示过李忆,无论情况何种凶险,却绝不能透露他失踪的半点消息,如今他不但透露了,还闹得人尽皆知,这样军心不稳,士气削弱,还有什麽战斗力可言!?他明明说过,时机一到,用不了几天,他会自行回去,可这白予灏,居然此时冒出来,当真是坏他的好事。
君赢冽不悦,忍不住心中腹诽白予灏几句。
白予灏负手而立,挡在君赢冽身前,双手环在背後,隐约知道他心生不悦,便暗暗打了个手势。
君赢冽眼神一动,顿时明了了几分,不由心中赞道,这个白予灏,在军中待了几日,竟学会了这套花花肠子,如若多加培养,假以时日,定能是个不错的将领之才。
宁紫玉面色沈重,美丽的双眸笑意不在,暗暗打量他半响,单手拖腮,似乎在掂量他话里的真假。
白予灏心里虽然打鼓,面上却不动声色,清丽的双眸坦然地迎视他打量的神色,笑笑道:“宁太子好好想想,如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麽敢独自一人擅闯军营,我白予灏又不是傻子,这生死攸关之事,能不多掂量几分麽?”
宁紫玉眯起眼睛,精致的面孔微微扭曲,他一眨不眨地盯著白予灏,恶狠狠地道:“白予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宰了!”
君赢冽眼神一暗,右手下意识地握住剑柄,只怕一个不好,就要拔剑。
白予灏却不慌不惊,照样镇定自若,他单手支著下颚,沈吟一阵,道:“太子若要杀我,我人单力薄,又能抵抗什麽?只不过……”白予灏特意拉长尾音,别有深意地道:“其实我刚刚在帐外碰到一个人……”
宁紫玉轻轻一震,忽然眯起眼睛瞪向他,隐含警告的意味。
白予灏呵呵一笑,继续道:“叶校尉实乃人中豪杰,只可惜……只可惜……”白予灏咂咂舌,故意挑弄他的胃口。
“不可能!我刚刚离开叶劭夕不过片刻,他怎麽可能……”
“太子殿下。”白予灏打断他,徐徐道:“我敢这麽说,当然是做了什麽,才能如此坦然淡定,只是问问太子殿下,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白予灏心中紧张。其实他哪里对那叶劭夕做过什麽?那叶劭夕是一员虎将,脚步稳健如石,一看便知是绝无仅有的武功高手,凭他一己之力,又怎麽能将他真正地擒拿得住?只是这映碧太子关心则乱,看样子,两人之间似乎就有什麽。
宁紫玉一动不动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