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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赢冽微微僵硬一阵,有些不太舒服:“你从宫里拿来的?怎麽我就从没见过?这到底是干什麽用的?不管用吧?你别涂了?怪难受。”
白予灏放下瓷瓶,两手放在一起轻擦了一阵,感觉慢慢温热之後,才贴上君赢冽的肌肤,轻轻按摩起来。
清凉的感觉渐渐散去,随著白予灏灵巧地按摩,微微发热的感觉一下子涌动在君赢冽的全身,僵硬在一起的肌肉竟也微微放松起来,君赢冽闭目享受,却还是不忘费力隐藏自己 的腹部,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
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下滑,有意无意地摸索著君赢冽笔挺好看的脊椎,白予灏清丽的眸子渐渐不再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沈难明的欲望,幽深漆黑,沈甸甸的,迫人心弦。
这厢,君赢冽却浑然不知,依然俯低身子尽量隐藏自己已经变形的身躯,漆黑的长发已经尽数披散下来,却全叫白予灏撩到前胸,一丝一缕的,在水中荡漾。
灵巧的手指忽然不知道按到哪处,君赢冽闷哼一声,紧紧皱起双眉,似乎含著些疼意。
“怎麽了!?”白予灏忙松下力度,关切地询问他。
君赢冽皱了皱眉,挤出声音:“……没什麽。”
“你骗人!”白予灏趁其不备,忽然一下子将他翻转过来,小心地查看:“到底是哪里疼了?还是哪里伤到了?怎麽不早说!”
君赢冽愣了一愣,还未回过神来,整个身体已经毫无防备的展现在他的眼前,不由面色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行了!放开!”
白予灏捏紧他的胳膊,紧张地上下乱瞟一通,急道:“怎麽能放开?你到底是伤到哪了?疼吗?怎麽不告诉我?快快!让我帮你看看!”
君赢冽见他目光触上自己的腹部,不由身下一抖,使劲挥开他:“行了!没什麽!你刚才捏得我背有点疼,那里是打仗留下的毛病,很多年了,早已不碍事了。”
白予灏愣了一下,被他挥开,但已经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虽然免不了小小的惊讶一番,却微微高兴。
“赢冽……”
“看什麽看什麽!”君赢冽冷下脸孔,猛然转过身子,硬声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受不了!”
白予灏笑了一笑,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却不说什麽,撩起他鬓边的长发轻吻。
君赢冽微拧眉宇,神情带著些微微的羞赧,却更加护住了腹部,不让任何人看见。
白予灏轻笑著抚上他的背部,有意无意地轻轻撩拨,一边吻著他的发鬓一边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还没有想开,毕竟……这个孩子……让你受了不少的辛苦……”白予灏一边说著一边回忆从前的种种,赢冽自从怀上孩子就从未安心养过,不是孕吐就是险些流产,从始到终,莫不是痛苦辛酸,莫不是辛苦忍受,而这一切,他却从来置身事外,没有真正替他想过。
白予灏忍不住叹息一声,轻抚上他的长发,满满的疼惜。
他知道赢冽倨傲冷冽,高高在上,又怎麽能忍受自己男人之身为他孕子,虽然他从不明说,但自己却一直知道,他对这个孩子,一直以来,都不愿承认。
“赢冽……”白予灏亲吻著他的脸颊,一手已滑过他的胸背,摸上微微隆起的腹部。
君赢冽轻轻一震,想要躲开,却被他强制按住。
“赢冽……没关系的,你看……他都长得这麽大了……”白予灏打著圈的抚摸他的腹部,刚刚手上沾著的药油尽数涂抹到了上面,君赢冽坐在水里,忽觉一阵凉意袭来,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白……予灏……”君赢冽闭上眼睛,睫羽轻颤了一下。
白予灏轻笑了一下,埋在他的脖颈间继续轻吻,轻轻地咬出些紫色痕迹。
君赢冽趴伏在边缘,漆黑柔亮的长发已全被打湿,贴在身上。白予灏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上点火,一手抚著他的腹部,一手沿著他的脊背缓缓向下,没进水里,几乎要伸进他的股间。
君赢冽轻轻喘息,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平日锋利倨傲的眼角也渐渐晕湿,染上些不常见的魅惑之态。
白予灏心下一动,手下越发卖力起来。红唇一点一点地沿著他的宽阔的肩膀越来越下,难耐地撩拨著他的情欲。
浴桶中的水也渐渐不再温热,有些冷却的迹象,空气中的热雾渐渐散去,周围一切都清晰起来。白予灏看著慢慢沈沦在情欲中的君赢冽,漆黑柔亮的长发尽数披散在水中,一缕一缕地,随波淡荡。黑发轻柔,贴在他本是凌厉冷冽的侧脸上,加上他小腹凸起,凭添了几分温柔和缓的味道。
白予灏看在眼里,微微心动。
“赢冽……”心中的激动无处发泄,白予灏极尽轻柔地吻著他,感叹著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捧在手里,即便轻轻碰触,竟也让自己微微心疼。
君赢冽俯在桶边,胳膊露在外面,尽量支撑自己的身子,微微粗声喘气。
白予灏两手探上他的前胸,嘴唇吻著他的背脊,轻逸出声:“赢冽……舒服麽……身子受不受得了……?”
白予灏是个大夫,性情自然十分理智,比起情欲,他更清楚地明白究竟什麽最为重要。赢冽的胎儿受过重创,上次策马奔驰就险些落掉,更何况他行军作战,从未安心养过,四五个月的大小,正是极为危险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那便无法挽回。
白予灏爱抚著他的肚腹,感觉著肌肤间微微的温热,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虽然情欲躁动,现在爆发,却显然不是时候。
白予灏又亲了他两下脸颊,双手又恋恋不舍地摸索一阵,这才极不情愿地放开。
水已凉透,君赢冽倔强地坐在水里,紧闭著眼睛,微微颤抖,却不说话。
白予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伸手要将他横抱起来,免得他受凉挨冻。
谁知手刚碰到他的身体,就冷不防地被君赢冽一掌拍开。
“我又不是残疾!自己能走!”说罢一下子从水中站立起来,溅出水花。
白予灏捂著发疼的手背,连忙从旁边取过被子,披在他的身上。
“天气好冷,别受凉了。”
君赢冽神色一动,刚要说话,忽然下腹处微微一动,虽然不痛,却隐隐的,让他精神一震。
白予灏见他不再动作,忍不住有些担心:“怎麽了?”
那动作过去很长时间没再发作,君赢冽呆立当场,等了许久,想是自己出现幻觉,便摆了摆手,告诉他自己无碍。
白予灏还是忍不住心下担心:“小心一点,地上滑,我抱你过去好了。”说著就要伸手抱他,君赢冽侧身躲开,冷眼他一扫,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女人,用不著你这样。”说罢就要迈步跨出,谁知脚腕刚动,忽然肚腹处又是一下,十分清晰的,踢在他的肚皮上。
君赢冽轻轻一震,伸手抚上小腹,微微拧眉。
说不上是一股什麽感觉,却在一瞬间,仿若电击,传遍全身。
“赢冽,怎麽了?”白予灏扶上他。
君赢冽刚要开口,忽然又是一下,停了一阵,又是一下,紧密地踢上自己的肚皮。
“赢冽……到底怎麽了?”白予灏关心则乱,根本用不上脑子,自己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又不知如何下手。
“白予灏……”许久过去,君赢冽终於淡淡的开口。
“呃!?”
君赢冽看上他的眼睛,伸手将他的手掌拉向自己的小腹,轻轻贴上:“你这儿子……不是出了什麽问题了吧……”
白予灏微微奇怪,正要发问,忽然手下一动,一个弱小的力量,踢向他的手心,宣誓著自己的存在。
白予灏轻轻一震,一瞬间僵住全身,动弹不了。
“喂……”君赢冽推了他一下。
“动了动了动了!”白予灏忽然抱上他转起圈来,高兴得手舞足蹈:“赢冽赢冽!我早就想著他早该动了!你看你看!我们的孩子,多健康,正兴致勃勃地踢你呢!”
君赢冽看他开心的样子也不由跟著高兴起来,却并不表现:“好了!你先把我放下!头晕!”
白予灏连忙受惊般的将他放下,小心地问著他身子情况,强制地将他按在床上:“好了!今晚不要研究什麽兵法了,好好休息,我看著你。”
君赢冽拧眉不语,不赞成地瞅著他,好似不太高兴。
白予灏吹灭烛火,钻进被窝,眉开眼笑地搂著他躺下。
“好了好了!我陪著你,你好好休息,孩子也好好休息。”说罢,吻了吻他的额角,欢天喜地地道:“赢冽赢冽!孩子健健康康的!真好!你也感觉到了吧!他活生生的!踢著你呢!”
“住嘴!”谁知君赢冽却轻斥了一下:“别说了!你说要好好休息,我累了!要睡觉。”
白予灏缩了缩脖子,嘿嘿嘿地躺在他身边,一手搂上他的腰身,又反复亲了几下,这才闭上眼睛。
君赢冽却悄悄抚上肚腹,睁著眼睛,微微发呆。
淡淡的欣喜,奇异的亲昵,感觉著身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间,君赢冽神色微动,不知想起什麽,笑了一笑,这才慢慢闭上眼睛。
月夜清辉,却分外暖人,也许这对君赢冽来说,是他从未有过的,最为幸福的一夜。
醉莲 第五十三章
寒冬料峭,天上雪花纷飞,终於迎来这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深冬时节,万物冰封,积雪沈冻,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曾经万骨扬灰的战场,也慢慢地沈淀血迹,覆盖尸骨,将一切过往飞烟,慢慢地融进雪里,化为尘埃。
阳城的冬天来的十分得快,出乎二人的意料,秋季很快过去,眨眼之间,枯叶脱落,秋鸟飞尽,醒来的时候,便已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了。
又是一年的寒冬,映碧大军退守後方,数月以来,一直不曾动作,这时又进入最为寒冷的冬季时期,两军交战,无疑是天方夜谭。
天气转冷,君赢冽终日提心吊胆的心也渐渐安下心来。众人皆知,冬季作战,对後备军粮的需求极大,而且映碧偏南,气候常年温暖,军队不善冬季作战,那麽映碧衬冬季大举进攻的可能,也就近乎为零。
阳光隐没,阳城的冬季,比之京都,自然又有别的一番韵味。
京都虽然偏北,但人口密集,交通发达,城中又阁楼林立,因此,虽然时值冬季,却并不寒冷。而阳城却跟它不太一样。阳城四面环山,城中地势平坦空旷,极为开阔,再加上人口稀少,交通不便,所以,只要稍有寒风过境,那便冰冷彻骨,避无可避。
君赢冽征战沙场,这样的景象,早已见怪不怪,而白予灏却常年处於京城,行医接诊,来来去去莫不是宫廷帏阁,这样冰封千里的景象,自然不曾见过。
“赢冽赢冽!你看看!多漂亮!”白予灏扯扯著君赢冽的袖子,身上穿著十分厚重的棉衣,在雪地中高高兴兴地转了个圈,又转回君赢冽的身旁。
大片大片的雪花纷扬而下,落在他白皙如玉的鼻尖上,瞬间融化,再加上他容颜清丽,面容秀美,一时之间,君赢冽怔愣一下,竟以为那是天界谪仙之人,稍有不慎,便会羽化飞去。
“赢冽?”白予灏微微偏头,一手揽上他的胳膊,拽了一拽。
“呃!?”君赢冽忽然回神,望上他好奇的眸子,静默良久,淡淡道:“没什麽……想军队的事,与你无关。”
白予灏眨了下眼,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