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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莲(宫廷,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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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烜抿了抿唇,一瞬间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白小子……”
  白予灏静默著垂首而立,过了许久都不再动作,窗外灿烂缓淡的阳光轻洒下来,铺在他的身上,一瞬间有些刺眼。
  肖烜几乎睁不开眼睛,抬手挡了挡,叹了一声:“你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
  白予灏轻轻动了动,却再也没有抬起头来,过了半响,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几不可闻:“师傅……你莫骗我了……赢冽好好的,怎麽可能死……”
  肖烜神色忽然有些哀伤,过了片刻,唯有扣紧他的肩膀,柔声道:“师傅怎会骗你……你这麽大,师傅哪里骗你……”
  白予灏身体忽然颤了一下,脑袋却依然低低地垂著,过了片刻,轻轻挣了挣,抽开肖烜紧扣肩膀的手,後退了一步。
  肖烜立在远处,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白予灏忽然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著他:“师傅你弄错了……师傅跋山涉水,想必是累了……”白予灏转过身来,抬起头来,眼眶有些微红。“出现什麽幻觉……那也是自然的……”
  “白予灏!”肖烜忽然怒了,上前一把就揪住他,厉声道:“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的师傅!我说过的话,可有一丝不对之处?君赢冽死了!他死在我的眼前!我眼睁睁地看著他停止呼吸,清清楚楚地听到说的最後一句话,就是为了这句话,我才回来找你!”
  白予灏一下子闭住呼吸,站立不稳地退了两步,再抬头望著他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肖烜深吸了口气,笑容开始有些讽刺:“君赢冽说,此生此世,纠缠爱恨,光荣过,痛苦过,他够了,也明白了。他以为你是他的光明,可是他却错了。你可以是所有人的光明,却独独不是他的。他没有别的心愿,只愿来生来世,纵横天涯,而你……”肖烜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道:“却是永不相见。”
  白予灏脸色刷地惨白,嘴角有些发青的颤抖,脚下一软,踉跄两步,险些摔倒。
  肖烜看著他有些冷漠,既不去扶他,也不再说话,过了半天,才淡淡道:“君赢冽死的时候,生下一子,取名衣想。现在由我带著。”
  白予灏张了张嘴,喉咙却苦涩得厉害,似乎想说什麽,挣扎许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肖烜看著他,却再不走近他:“我是你的师傅,本该一切向著你……”
  白予灏颤了一下,然後缓缓地低下头来,漆黑的发帘遮挡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见面庞,过了片刻,忽然一滴晶莹的什麽东西,滴嗒一声,滴在地上,溅出完美的形状。
  肖烜突然有些不忍,停了一停,轻叹道:“白小子,为师想问你……你对君赢冽……”
  白予灏摇摇头,平静了一会儿,才敢抬起头来,挣扎著声音问道:“师傅……他……真的……”白予灏揪紧眉宇,眼眶热意忽然更甚,他似乎已经控制不住,只是深吸了口气,终於再也说不下去。
  肖烜点了点头:“你走之後,映碧大军来袭,君赢冽生产的时候,身体重箭……”
  白予灏猛然看向他,忽然攥紧了双拳。
  肖烜覆下眼帘,神色忽然有些悲哀:“衣想生下的时候,君赢冽就已经不行了……你知道,男人生子,本来……就是有违伦常的……更何况他身边无人……能顺利生下婴儿……已属不易……”
  白予灏已经控制不住,喉咙里挣扎著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颤抖,又像是不甘,破破碎碎的,不甚清晰,却像绷断了神经,终於有些失态。
  肖烜走过去,看著他的眼睛,抿了抿唇,道:“後悔晚矣,世事难料,君赢冽该有此劫,你……最起码,还有你和他的儿子……”
  白予灏轻笑了一声,这笑声低沈悲哀,有些不甘的苦涩与心酸,幽沈灰暗,最後又徒然收回喉咙之中,尽显痛过之後的无力与苍白。
  “师傅……他在哪里?……”白予灏虚弱地笑了一下,开始抬头望著远处。
  肖烜暗下神色:“他不会想见你,白予灏……他生前就走错了,他死後……只希望能……”
  白予灏轻轻一震,然後深吸了口气:“……他恨我?”
  肖烜苦笑:“他有什麽资格恨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他纵使是个王爷,也不该干涉你太多……”
  白予灏轻闭下眼,摇摇头,睫毛轻颤:“他该恨我的……”
  “够了!”肖烜忍不住上前,抓紧他的衣领,吼道:“你既然做出了!现在还痛苦什麽!君赢冽死的时候,干脆利索,早已没有眷恋,你现在伤心痛苦,能挽回什麽!?他死了就是死了!你再痛苦他也活不过来了!”肖烜一口气说完,见他无动於衷,忍了半响,终於一拳揍在他的脸上,恶狠狠的。
  也许是用力过猛了,白予灏一屁股被他揍在地上,连续撞到了一连串的桌椅,好像随著他的心一起,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肖烜又一把将他提起来,怒道:“白予灏,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样事後後悔,做了就是做了,你後悔吗!?你对得起君赢冽吗!?”
  白予灏两手乖乖垂著,不挣扎,也不抵抗,只是将头偏向一边,闭著眼睛。
  “白予灏!你看著我!你伤心什麽!你後悔什麽!?你有资格吗!?告诉我!你有吗!?”
  白予灏睁了一下眼睛,绝望冰冷的悲伤一闪而过,过了半响,他沈重的呼吸一下,吃力道:“我没资格。师傅……我没……资格。”他低低说著,细密的睫羽一颤一颤,微微湿润的痕迹还挂在上面,肖烜手下一抖,松开力气。
  “也罢……”肖烜叹了口气,跨过他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我来此地,只想告诉你这件事……君赢冽的死讯……还要劳你通知了……”
  白予灏竭力张了张嘴,想说什麽,铺天盖地的绝望悲伤却压得他难以呼吸,过了半天,稳了稳情绪,才能哆哆嗦嗦地道:“师傅……他在哪里……我想见他,见见孩子……”
  肖烜回过头来,笑得却十分冰凉:“他不想见你……在他死後,你该彻底的放过他了……你的犹豫与纠缠,对他来说,才是那把致命的利剑。”
  白予灏轻轻一震,登时难以呼吸。
  肖烜讽刺地笑了,那笑容透过阳光,无比犀利,无比寒冷地射向白予灏,像是嘲笑,像是报应,像是终於如你所愿的讥讽,惹得他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肖烜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予灏静默著不动,颤抖了片刻,终於挣扎著站起来,走出门外。
  门外阳光恬淡,温暖和煦,美好的光线,润色万物,丝丝缕缕的,洒落大地。
  白予灏忽然捂起脸来,颤抖不安的手指泄露他微微凌乱的情绪,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终於缓过劲来,才哆哆嗦嗦地移开手指。
  时候不早,空气中起了一丝寒意,阳光也随著它的寒冷渐渐暗淡下来,慢慢的,转为血一般的红。
  情到离别时,夕阳终有尽。
  血一般的颜色覆盖了大地,枝叶尽飞散,划过白予灏的眼前,飘落在他的心底。
  “……王妃……”脚步轻轻,老管家手里拿著披风,为他披上。
  白予灏嗯了一声,转眼又看向别处,冬去春来,今年的迎春花开得特别早,散著些淡淡的香气,在血一般的夕阳之中,挣扎著怒放。
  挣扎著怒放的生命,越是生机勃勃,越是生意盎然,却不过一瞬,含恨凋谢。
  白予灏眼神忽然颤了一下,无数纠缠著的感情顿时倾泻而出,湮灭了他所有的心绪,只有满腔的悔恨和痛苦,在此刻,却清清晰晰地成了烙印。
  烙在心里,刻在骨里。
  此时此刻,却唯有那怒放的花瓣,轻轻颤抖著,在寒风中漫天飞散。
  白予灏看了一阵,忽然笑了。
  “赢冽……你看这王府的春花,开的可好?……”
  清淡的声音,极淡极缓,却支离破碎的,被寒风吹散。
  老管家欠了欠身:“王妃……”
  没有人回答,终於没有人再愿意回答他,徒有风声,徒有这冰冷彻骨的寒意,极为讽刺,也极为猖狂的,刮过他的耳边,渗入他的心底,嘲笑著他过往种种的犹豫与不绝。
  白予灏怔了怔,终於攥紧双拳,缓缓地闭上眼睛。
  风声孤寂,像悲歌寥落,凄凄哀哀,在他的耳边,经久不绝。
  浮生若梦,空有寂寞孤独,空有爱恨纠缠,却终不能……悲欢与共。

  醉莲 第六十五章

  “王妃,长路迢迢,路上,您还要小心。”
  白予灏轻轻点头,翻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马背上。
  送别已进行了一些时辰,老管家身後跟著一干下人,站在王府门前,好似还有一番说不完的话别,看著白予灏,欲言又止,再张开嘴,真的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却又突然不知该说些什麽。
  白予灏笑得很虚弱,却又强制镇定似的,忍了忍,才勉强安慰道:“管家无需担心,我去看一看,就会回来,时候不早……你们……也回去吧。”
  老管家嗯了一声,抬起头望著他,却依然站著不肯离去。
  白予灏勉力笑了一笑,然後拉起马缰,又细心安慰了一番,这才驾马而去。
  马蹄笃笃,时而沈重时而忧急地敲响在古朴冗长的青石道上,又是一次南下离京,这次的心情,比之以往,却是大大的不同。
  白予灏攥紧马缰,一手猛烈地挥著马鞭,感觉冷冽的寒风扑面而过,早已经说不清是怎样的心冷与绝望,身体近乎麻木,只有紧攥马缰的手指,似乎还有那麽一点温度,在寒冷的空气中,轻轻颤抖。
  不久之前,他收到李忆的来信。
  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白予灏看了,只觉翻天地覆,只是瞬间,便已头昏眼花,几乎不能站立。
  阳城破。
  浓黑不稳的字迹在苍白的信纸上刺眼得发痛,隐约还有些晕开的痕迹, 白予灏拿著信纸的手,在灿烂的阳光下,却是冰冷得彻骨,寒冷得心碎。
  收拾好东西,白予灏略略交代了一番,说不清是怎样的爱恨纠缠,心中却终是不甘。
  不甘心,他怎麽能够甘心?
  君赢冽何其强大何其倨傲,那神袛一般存在的男人,他不该……不该如此简单的,就如星子陨落一般,无声无息……
  白予灏疯狂地安慰自己,脸上强颜欢笑,心中却痛如刀绞,随著愈渐向下的马蹄,自己的心仿佛也摇摇欲坠地厉害。
  像一个镂空的希望,里面载满他无尽的痴想,无尽的癫狂,却终不敌马蹄阵阵,狠厉而又决绝地踏碎。
  “驾──”
  马蹄急促,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白予灏有些倦怠,掩不住一身的风尘仆仆,神经却绷得十分紧张,阳城已近在眼前,大开的城门平静如初,一点也看不见破城之後的杀戮与血腥,白予灏吁了一声,驻马观望一番,心中不免有些期待和不安,却只是犹豫了一下,又一挥马鞭,掉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大军驻扎在阳城几米开外的空旷之地,像守护阳城的军事屏障一般,呈扇形将它一左一右地包围起来,因为离得不远的缘故,白予灏只行了一会儿,便远远的看见,李忆一身戎装立在门口,面色忧愁悲哀,不知在想著什麽。
  白予灏现在只恨不得上去好好盘问一番,哪里管得了他心情如何,待行得近了,白予灏忽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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