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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路大哥没有说谎,他旁边的这……”
“婉娘!”
“嫂子……”
臭道士与狐狸同时截下谢婉娘的话,臭道士还好,并不想让我被认出我能料到,但是狐狸竟然也开了口,确是出乎我的意料,顿时心中激动不已,呯呯跳的好不厉害。
“子不语怪力乱神,嫂子担心臻哥是好事,但是说些如此离奇的事,便让臻哥这些天的努力都成了笑话,可就……”狐狸眼没有抬,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著碗中的饭粒,话语中的嘲讽显而易见,谢婉娘马上就青了脸,开口欲辩解,他却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对谢臻道:“臻哥,我已吃饱,先回去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饭厅。
“翰卿!”谢臻脸上有些著急,见叫他不住,道:“婉娘,我去看看他,你招呼客人先住下。路兄,我们晚些再细谈。”便追了出去。
谢婉娘在他身後咬住嘴唇,说不出的哀怨,幽幽道:“路大哥你看,如今夫君眼里便只有他徐瑞书……”
却不知我看著他们先後离去的样子,心底也是酸水直冒,苦涩难受。
随後我与路展未在谢府西厢住下,本来是要两间房的,他死活不同意,硬是顶著谢婉娘异样的眼光与我同住一间。我知道他是怕我逃走,如今不能光明正大的用链子锁著我,只能随时把我看在身边才安心。
一直到天色渐暗,谢臻都没有再来找他,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霸占著床铺,看著只能坐在凳子上打坐的他陷入沈思,怎样才能摆脱他去找狐狸……
“臭道士?”
那方的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睁开眼道:“又要如厕?”
这小子著实可恶,无论方便沐浴一律都要跟著我,寸步不离,像极了狗皮膏药。
“你这样不累吗?”
“累。如何不累。”他走过来从上面看著我,“可若是你走了,天涯海角,老子要到哪去找你?”
“你……你真的爱我?” 他这样的深情的看著我,竟让我心中禁不住的泛起一丝甜蜜。
“唉……”最後的叹息吻进我的嘴里。
一番长吻过後,他抱著我的头,在耳边吐著气,热热的,像爪子一样挠的我心底直痒痒,“爱,爱,爱,到底要老子怎麽说你才相信?”
不是我不愿相信,只是这爱来的是太快太突然,让我一下子无法消化,要知道,最多半月前,你还嚷嚷著要拿剑杀我呢。
见他因为我久久不答而有些黯然,我抓住他肉肉的耳朵,把他的脸转过来,看到那来不及收回去的委屈表情觉得好笑,凑上唇瓣给了他一个充满安慰的吻,把嘴里的东西渡给他。
“……什麽东西?”
他捂著嘴一脸疑惑的推开我,防备的表情让我开始有些後悔。
“你不是怕我逃走麽,如今我把内丹给你保管,你总该放心了吧!”
“内丹?!”他惊讶之极,当下运转了一下,发现我所说不假,脸上顿时亮了起来,可马上又有一些犹豫:“把内丹给我,你如何维持人形?”
“每日你还给我运转几个时辰,便没有事。”其实我只是抽出些灵力跟部分内丹,做成一个假的内丹,若是要逃走,拿不回来也无所谓,以後多修炼几年便回来了,现在重要的是要取得他的信任。
“你看我把身家性命都交与你,这下想走也走不了咯。”
“……生!”他黑眸流光溢彩,一把抱住我狠狠亲下去,如果不是有人来敲门,怕是马上就要化身禽兽。
22
“路兄?”
谢臻敲了会儿门,发现无人回应,又叫起来。
臭道士不得已放开了我,脸黑的同锅底有一拼。
我第一次觉得谢臻这人甚是可爱,无视他阴云满布的脸,一脸欢喜的把人迎进来。
不知他是被臭道士怨恨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怵还是被屋里诡异的气氛吓住,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许久,迟迟才道:“路兄,你现在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不等路展未回答,我抢先开了口。
臭道士恨了我一眼,冷冰冰的问他:“有事?”
“我是想同路兄商讨商讨有关命案之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假咳一声,继续说道:“婉娘刚刚找过我,她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不管是人是妖,如今抓住凶手,阻止命案继续发生才是最主要的。”
谢婉娘那女人又到处乱灌迷魂汤!看著吧,只要狐狸收了谢臻,我立刻让她消失在这个世上。
路展未被他说的冷静下来,道:“拜在师傅门下之前,老子也根本没想过这世上有妖这种东西。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遇到过,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那日师傅游方回来,受伤不轻,最後为了修复一把收妖的灵剑舍了性命。他临终前告诉老子,有一只千年狐妖为他重创,恐怕会用人命来维持妖力,让老子早日找到他,以免为祸苍生。”
我明白他为什麽不误会我是凶手了, 以他的能力不难看出,我最多也就五百年的道行。
“老子一路蛛丝马迹的追过来,直到听说永州出了杀人剜心的连环命案,才终於确定,那狐妖就躲在城中,正是靠著杀人吃心疗伤恢复。”
不对,狐狸只是想待在谢臻身边才不得已杀人,如果只是疗伤,哪里用的著这样大费周章。看了看一脸愤色的谢臻,他若是知道,永州会发生这麽多的命案,完全是因为自己,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这样说,只要他还在永州的一天,就还会继续杀人?”
“正是。”
“路兄!”他一甩长袖,撩起衣摆对著臭道士单膝跪下,却是行了个人间的大礼。
“你这是作何!”
“我谢臻代全永州的百姓,求你务必要抓住这只杀人妖怪!”
“起来吧,老子来永州正是为了这只妖,你不说老子也会抓住他。那妖虽然受了伤,但是千年道行不容小窥,要抓他还需从长计议,我们……”
他虚扶一下谢臻,话没有说完,眼睛却看向蹲在门边看好戏的我。
“路生,天色已晚,你中午只喝了碗粥,一定饿了,去找婉娘用些晚膳吧。”
原本的好心情一下消失无踪,忽然想到人间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不到刚刚才甜言蜜语说怕找不到我的人,到这个时候,居然第一个要赶我走。
“你的东西老子会好好保管。老子相信你不会胡来。” 他的眼里居然一丝心虚都找不到,这让我的身上有些冰凉。
罢罢罢,你不看著我最好,爷爷我现在就去找狐狸,戳穿你们的计划。
谢臻唤来下人带我去用膳,路上把人糊弄走,轻车熟路的去了默香阁。
日头已经完全落下,只余了几缕红霞在天上,阁子里有些暗,狐狸正拿著笔伏在案上书些什麽。我刚跨进门槛,还没来得及欣赏难得一见的大作,他便长袖一挥,笔下的宣纸便化作点点碎屑,湮灭在昏黄的霞光里。
喉头突然有些发紧,自那天後,还是第一次同他说话。
“狐……”打住,差点忘了,他不喜被唤作狐狸,这个只能私下里叫叫,现在应该要叫:“瑞书!”
他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把笔搁下,拿起新写的字掸掸吹吹,狭长的狐狸眼扫过我,仿佛才发现有人一样,懒懒道:“路公子有何贵干?”
他这样冷淡的语气引得我胸中一阵闷疼,语气里不知不觉就带了些委屈:“瑞书,我错了还不行麽,你别再生我气了。几天没见你,我想你想的难受。”
“你不是已经跟那姓路的道士在一起了,还想我作甚。”
“我没有!我、我只是身不由己,是那臭道士每日锁著我!”
“呵,路生,你便是撒谎也撒得像样点。他对你这个徒弟可是关心入怀,哪里舍得锁起来?”
“不要叫我路生!”心里难受到不行,我知他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再同他争论这个话题只会越来越糟:“瑞书,我走的这几天,你……你是如何过的?”
“不劳费心。天色已晚,我要歇息了,还请路公子移架。”
歇息?太阳不过刚刚落山,你何时这麽早歇息过?无非是想要赶我走罢了。
“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可我真的跟路展未没有什麽!那日是我骗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当初只是想用狐烟来对付他跟谢婉娘,哪知……”
“你不用解释,我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请你出去。”
心中疼痛的同时,对他也有一些恼怒,为何我怎麽解释他都听不进去。一咬牙,走便走,只是来这里的目的还未达到,搭上门拴的手又收了回来。
“你要我走,我便走,今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谢臻信了那贱人的话,要同路展未一同对付你。”
“臻哥?他不可能怀疑我。”
“他是没有怀疑你,但是路展未跟谢婉娘已经怀疑到你的头上。这些日子你可千万要小心些。若是让谢臻知道是你……”
最後又望了他一眼,狠了心拉开门,晚风顺势灌进来,吹得我心头一片荒凉。
23
“!当──!”
雕花木门在眼前狠狠闭上,他修长的手臂越过脸颊摁在上面。丝质的衣袖随著微微上升的动作滑下,露出玉雕一般的手臂,即使在愈加昏暗的空气里,也白的直煞人眼。
喜悦一点点的爬上脑子,我激动的连身体都开始颤抖,却又不敢回头,就怕早就涵在眼里的水憋不住。
“生生……”他以一种类似於叹息的声音唤我,像以前一样。
泪终於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