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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泪水滑过太阳穴流下,滴进发中不见踪影。
好痛,真的好痛,我一定就快要死了吧?
狐狸,我就要死了,若你看到我的尸体,会不会流一滴眼泪?
狐狸……
………………
为什麽我要是妖?
如果我是人的话,在这种酷刑般的交配下应该早就咽了气。
可笑的是,就因为我是妖,就因为还有一丝灵力在便不能死去,我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像个破木偶般被身上的人翻来覆去的进入。
身体已经痛到麻木,下身已经失去知觉,胸口的血也流成了一滩,可我就是死不了。
他仿佛不知到疲倦一样,从午时到现在,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还是维持著同一种动作。
好像是过了一百年那麽久,他终於一声低吼,身体颤动一阵,翻倒在我身旁,没了声响。
也不知躺了多久,屋外响起三更的梆子声。
身边悉悉索索的有了动静,紧闭的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惨淡的月光洒了进来。
头顶传来“嘶”的倒吸凉气之声。
他替我解开困仙索,绳子因为我的挣扎把手腕磨出的伤口已经凝结粘连,脖子和双手一阵麻木後开始发出针扎般的刺痛。
他的手握上剑柄,只犹豫了一下,利落的拔出了插在我胸口的剑身。
身体随著剑的拨出弹跳两下,接著发出一阵暗光,周围的事物慢慢变大,我终於变回原形。
借著月光我看见他的眼里闪过惊讶,呵,谅你斩妖除魔这麽久,也没见我这样的妖吧──一只没有尾巴的杂毛狐狸。
我的尾巴,早已在三百年前,被你们这些所谓的除魔卫道之士斩下,即使当时的我刚刚化为人形,还没来得及祸害人间。
他手上的剑又再次举起,这次对准的是我的心脏。
无所谓的闭上眼睛。已经想到狐狸看到我尸体的样子,肯定是皱了眉头,毫不客气的挖苦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你走吧。”
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刚好对上他的,里面有疲惫,有愤怒,有後悔,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纠杂在一起。
“妖孽,这些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老子不会道歉的。”他偏开头,盯住手中的剑,“所以,趁我还没下定决心杀你之前,走吧。”
11
我喘了口长气,萦绕鼻尖的是血腥与檀腥混合的恶心气味,想挣扎站起来,可是前爪光撑住地板,就疼到颤抖。腰以下完全没有知觉,两条後腿仿佛脱离是身体,根本无法使唤。
而我一动,下身难以启齿的地方无法控制般溢出股股液体,把臀後的绒毛沾湿成一团的,是他一次次高潮後留下的东西。
从未想过会有这麽一天,自己所有的狼狈竟然全暴露在妖族的天敌面前。
连内丹都枯竭黯淡,灵力早就因为抵抗那把剑的威力而消失大半,催动剩下的灵力进入四肢,良久才找回了一点知觉。
咬牙跳上窗台,回头扫视一眼成为此生噩梦的房间。
他怀抱著剑背对我席地而坐,月光洒在凌乱的发上,仿佛一夜之间就白了头。
最後记下那人的背影。
我在心底发誓,只要我胡生活著的一天,你给的所有侮辱,定会悉数奉还!
月,挂的很高,永州城里寂静的连狗吠都没有。
好久没有用原形走过路,我几乎都不记得四肢行走的动作,而每动一步,下身的伤口仿佛又被撕裂一次,痛不欲生。
我此时就像一只喝醉了的狗,蹒跚前行。
记得茶楼不远处就是城内河。身上太脏了,待会见到狐狸,他肯定会嫌恶的。
冰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身体,身上不断抽痛的伤口好像渐渐被麻痹,我化成半妖形态,免得原形太小被水流冲走。
这下子,我便跟狐狸一样,不吃人心补充灵力便不能化作常人形态。
我说过人间很危险的,他就是不听,现在,我就算想保护他也力不从心了。
狐狸今天应该没有吃的了吧。
虽然他抱著毛茸茸的尾巴可怜兮兮缩在床头的样子很可爱,不过,要是生气起来,同样很恐怖。
爬上河岸,我看著伤痕累累的苍白胸膛颇为无力,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那人撕破。所幸天无绝妖之路,不远处有人声传出,两个喝的烂醉的人类跌跌撞撞的走来。
“美……小美人……”
醉鬼就是醉鬼,常人若是在午夜看到一丝不挂的之人鬼魅般出现在面前,早就吓的屁滚尿流,哪里还有心思流那龌龊的涎水。
伸出手抵上眼前的胸口,他还以为我跟他玩闹,一双毛手攀上我的身体。
皮肤上粘腻的触感让我一阵反胃,手上轻轻用力,面前的身体便僵硬住。
我把手拿出来,让他再看一眼刚刚还在身体里跳动的心,明明白白的死去。
“妖……妖怪!”
另一人见同伴悄无声息的倒地死去,酒醒了大半,大叫一声,却挪不动脚步,只能绝望的看著我一步步走进。
那件已经脏了,你跑了让我再去哪找衣服?
本来想吃掉一颗补充点灵力,最後想想还是都留给他好了。半妖便半妖,反正我又不用去勾引什麽人。
天还没亮,最多四更。
进门就看到床帐里发著碧色幽光的狐狸眼。
他接住我扔进床里的包裹,只打开看了一眼,便扔回地上。
“怎麽又是这样恶心,我不吃。”
我眼前一阵发黑,苦笑一声,“有的吃就不错,你以为是上酒楼?”
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裹,要是血沾到地板,明日有人打扫发现了怎麽办。
“受伤了?”他不知什麽时候来到身边,右手抬起来,像以前一样想来挠我头顶的耳朵。
然而我却浑身一抖,退後一步躲开他的手。
“没事,碰上点小麻烦。”
“小麻烦?这永州城里谁能有能力伤到你?是不是来了什麽厉害角色?”
我见搪塞不过,只得支支吾吾告诉他,路径天的徒弟已经到这里。
“你身上很臭。”他离我进了点果然又皱起眉头,我害怕他闻出些什麽,不著痕迹的往後躲著,想就此蒙混过去。
“这味道是……”
他鼻尖耸动,忽然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声音带上怒气:“你动了狐烟!”
“……对不起,我不小心把瓶子打破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动它!”
“对不起,我错了……啊!”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著头只想求得他的原谅,可是他摇晃我的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我实在是忍不住,痛呼出口。
他听出不对,伸手要揭我的衣服。
“不要,一点小伤,明日便好了。”
我有些害怕,紧紧抓住他的手,可越是不让看他越用力,挣扎下衣襟被扯开,露出半个满是青紫的肩膀。
狐狸伪装成褐色的眼眸一下就变回莹碧,我能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怒气,背後一阵发凉。
“谁干的?”
而与之相反的是他平静到冰冷的声音,他抽走我手中紧拽的衣料,把衣服往两边剥开。
不用低头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单薄的身板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有吻出来的,但更多是咬痕,肩膀跟胸前的伤口还没好,透过右胸血洞或许还可以看到身後的东西……
他的手有些颤抖,就算活了将近千年,这样惨烈的伤可能也没见过几次吧。
“谁……到底是谁?”
我不敢看他的脸,低头穿好衣服,隔绝他灼人的视线。
“是不是那个道士。”
我不想也不敢说话。
“说!是不是他!”他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力道大的我眼泪差点没飙出来。
“你去哪?!”
意识到他要越过我往门外走,马上抓住他的衣服。
“我要杀了他。”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在生气,他居然为我而生气!
心中涌上暖暖的热流。狐狸,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的仇要自己来报,何况,你现在的妖力,赢不了他。
“不要去,我没事的!又不是女人,就当被咬一口好了。”
“没事?你这样还叫没事?”他回头,已经化为利爪的手戳进右胸的伤口,痛的我眼前一阵发黑。
“没……别去,现在的你不是他对手……”
他夺过我手中的人心,把我像刚才的包裹一样扔倒在地,囫囵吞下两颗血淋淋的东西,然後低头看著我:
“我九尾雪狐就算只剩下一成灵力,也不会怕了那些人模狗样的东西!”
他嫣红的唇角还挂著一丝血迹,衬得皮肤更加妖白,整个人散发著一种诡异的妖魅。
我居然看得血脉沸腾。
好不容易从他的魅惑中找回理智,更加坚定了不能让他犯险的心。
“不用去。”
他不理会我,仍旧往门外走。
“你不用去,真的。”紧紧掐住拳头,直到指甲陷入了皮肉,我才能顺利说出下面的话。
“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更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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