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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神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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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府并不宽敞,走了几步便到了少年所谓的后院。   
  原天霜仔细查看一下,发现后院只有三个紧闭的房间,每一间相隔十米左右的距离,而且都十分破旧,似乎有十几年的历史了;房门上依次用大篆书写着「壹、贰、叁”,字体飘逸不羁,也不知道是不是勒栖云亲手写的。   
  “勒大夫、勒大夫,勒栖云!”原天霜逐门敲了过去,可是都没有动静。她犹豫了一下,用力推开了第一个房间。   
  刹时间,一群老鼠从她脚边冲了出来,黑的、灰的、大的、小的……叽叽喳喳的叫着,它们越过她的脚向四面八方散去。   
  原天霜微愣了一下才回过神,马上就吓得花容失色,放声尖叫起来,脚还不停地跺着,不知往哪个方向躲才好。   
  老鼠很快便散得不见踪影,她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口中还微微喘着气。   
  这是什么鬼地方?原天霜左右看了看寂静的后院,放大胆子向屋里看去。只见屋内空空如也,满地一片狼藉,似乎是被老鼠啃过了。她隐忍住作呕的感觉,又走向第二个房间。   
  第二个房间和第一间外观十分相似,但房门外偏左一点的地方却立着一块一尺高的大石。于是她便站了上去,这样即使有老鼠她也不用害怕。   
  原天霜谨慎小心地推开房门。这次虽没有成群的老鼠,但是一堆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却从她头顶上纷纷扬扬地落下,洒满了她全身。   
  她压抑住满肚子的怒气,抬头向上看。原来在房门上有条绳子,连结着大石上方的屋檐下的是一包粉末,只要房门被推开,这个机关就会自动开启将粉末倒出。原来那个大石并不是用来防老鼠的,而是用来戏弄她的!   
  原天霜强压下骂人的冲动,拍了拍身上的粉末向屋内走去。屋里除了一床一茶几,便只有一个大书橱,堆满了各类的书籍。她随手抽了几本,都是被翻得破旧不堪的医书。看来这妙手神医也不是浪得虚名,至少曾下过一番苦功。   
  但是他既然住在这里,而那门上又设了机关,他是如何进出的呢?   
  原天霜环顾一下四周,最后视线定在窗台上。她走过去一看,果然不错,窗外的草地只有窗台前那块是寸草不生。看来那神医的身体还挺灵活的,每天在窗口翻进翻出都能乐此不疲。   
  原天霜开始对这个神医好奇起来,但是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呢?   
  她走出第二个房间,咬紧下唇伸脚大力踹开第三间房门。这次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她疑惑不已,便慢慢走了进去。   
  这屋子里面竟然是一个室内温泉!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外观颇为别致,是一个葫芦形状;温泉热气氤氲,弥漫着整个房间。   
  原天霜朝四周瞧瞧,没有任何人影,加上身上沾满了白色粉末,拍也拍不掉。她沉吟了下,便上前闩好门,衣服也不脱就直接跳下温泉清洗起来。   
  总算将白色粉末清除干净以后,她愉快地吁了一口气。但她抬起头来,却正对上两颗乌溜溜的黑眼珠。   
  “啊——”原天霜忍不住放声尖叫。   
  “哇!美人出浴图……好久没看到了!”   
  原天霜定睛一看,原来蹲在旁边偷看的便是刚才在前庭修剪花草的少年,她这才放下心,怒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吓死我了!”   
  “真是恶人先告状!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男人家里……沐浴更衣,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更吓人?”那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哪有更衣?你不要胡说!”原天霜顿时红了脸。   
  那少年十分好奇,“你不会是打算洗完澡,就这样湿渌渌的跑到大街上吧?”   
  原天霜不答反责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骗我勒栖云在后院。”   
  “勒栖云他现在是在后院没错呀!”少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他在哪里,你快叫他出来!”她虽处在尴尬立场,口气却依然不示弱。   
  “不就在你面前了吗?”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就是勒栖云?”原天霜脑中轰的一响,激动地指着少年,仿佛随时就要晕过去似的。   
  “我以神医的名义发誓,我就是神医——勒栖云!”勒栖云伸掌发誓。   
  “你怎么可能是勒栖云!”她还是不敢相信,但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我为什么不可能是?”勒栖云好笑地看着她,“你以前见过我吗?”   
  “我的确没有见过你……可是你是一个名医,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原天霜急了,“名医不都是胡须发白……”她蓦然想起那个窗台,如果他是个老人,怎么可能每日每夜从那里跳进跳出的;如果说是眼前这个少年,倒还有可能!于是她闭上嘴,说不出话来。   
  勒栖云的表情似乎十分感慨,“这就叫英雄出少年!”   
  原天霜顿时哑口无言,是她太自以为是,没有问清楚就来到此地;但她仍然不甘心,“可是刚才在前庭时,你明明就说勒栖云在后院!你为什么要骗我?”糟了!爹曾经和她说过勒栖云有什么性子,难道是……她不禁傻了眼。   
  “老天爷!”勒栖云啧啧有声,“你这么容易就轻信别人的话,我怎么敢让你护送我去匆石山庄!不行、不行,万一半路我被你卖了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说,原天霜更加肯定他是勒栖云;因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她是来护送勒栖云到匆石山庄的。   
  于是她不再争辩,狼狈地从温泉里爬了出来。   
  勒栖云倒还挺好心的,伸手递给她一套衣服。“喏,这虽然是男人的衣服,不过没办法,你就将就一下吧!”   
  原天霜执意不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这次又有什么阴谋?”   
  “我哪有什么阴谋呀?”勒栖云大声叫屈,“我可是个名医,不随便给人看病的。你要是受了风寒,可别来找我!”   
  见原天霜不说话,勒栖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以神医的名义发誓——我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偷看的!”说完,他大步走出门外,并紧紧地关上房门。然后,他的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要看也是正大光明的看!”   
  幸好原天霜没有听见他这句话,否则她宁愿冻死,也不愿意换衣服。   
  她在心中嘀咕道:还正人君子呢,怎么看也不像!她很快的换上了衣服。勒栖云的身材也不是特别的高大壮硕,但她穿上他的衣服,仍然显得宽宽松松,感觉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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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完衣服后,原天霜走出来,看到勒栖云正交代着一个老态龙钟的驼背老人。   
  “福伯,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把我这些花花草草照顾好,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草药,可以救活很多人的。”   
  原天霜扫了一遍那些毫不起眼的花花草草,那些也能算是难得一见的草药吗?   
  “勒大夫,你就放心吧!我会像你照顾我们一家子那样来照顾它们的!”福伯说得信誓旦旦,突然他的目光转向原天霜,“咦?这位小姐是……”   
  原天霜虽然穿着勒栖云的衣服,可是她天生丽质,一看便知是个女子。   
  “哦,她是我娘子……”   
  勒栖云话还未说完,原天霜就插嘴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是你娘子!”   
  怎知勒栖云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怎么不是?难道你要我把刚才的事说出来给老人家听吗?这不行呀,老人家受不了刺激的……”   
  “你——”原天霜哑口无言,指着勒栖云说不出话来。   
  福伯眼见情形不妙,欲抽身而退。“我家里还有事要忙,你们慢慢聊……”   
  “勒栖云!我没空陪你玩,你赶快收拾东西,我们立刻上路!”原天霜一脸寒霜。   
  勒栖云也不以为忤,转头对着他的花花草草柔声道:“阿花、阿草,云哥哥不在的时候你们要乖乖喔,不然等云哥哥回来就不给你们水喝喔!”   
  原天霜不悦地道:“你有完没完?不过是些花草,需要这么恶心吗?”   
  “这你就不懂了!花和草也是有生命的,如果你对它们好一点,多陪它们聊聊天,它们也会对你好,就会开出美丽漂亮的花朵给你看,或者散发各种令人陶醉的香气给你闻:如果你对他们不好……”他上下打量着原天霜,“很可能它们会散发出毒气……”   
  “危言耸听!”原天霜白了他一眼。   
  “不信就算了,我还要去和我的宠物们道别,你要陪我一起去吗?”勒栖云的眼睛绽放着光芒。   
  “是什么宠物?”她好奇地问道。   
  “你刚才不也看到了?你还叫着和它们打招呼呢!”他边走边笑得直不起腰来。   
  原天霜觉得匪夷所思,这个怪人怎么会养了一群老鼠当宠物!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同情地看着她。“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那些粉末是痒痒粉,半夜睡觉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它们的厉害了!”   
  她再也受不了地大叫:“到底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整我?”   
  勒栖云眨了眨眼,“这只是我个人的爱好而已!”   
  原天霜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爹爹所说的什么性子吗?天哪!她可不可以后悔,不要护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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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栖云挽着个包袱慢悠悠地走出大门,抬头看了看马背上脸色难看的原天霜,又看了看她身边另一匹桀骛不驯的马,马上苦着脸道:“这匹马是给我骑的吗?可是娘子,我不会骑马呀!”   
  “你连马都不会骑?”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模样,原天霜也没辙了。   
  “我只是个文弱书生,一不会武功二不会骑马,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既不能被打也不能挨骂……”勒栖云掰着指头,细细道来。   
  “坐到我身后吧,有我在你放心!”原天霜听得头都发晕了,“你再说下去,天都要黑了!”   
  “遵命!”勒栖云大喜,手忙脚乱地爬上马背,“娘子,你的腰好细呀!”   
  原天霜正要拉缰绳,被他忽然冒出的这一句话差点呛个半死。“下马!”   
  “怎么啦,娘子?”勒栖云的手却搂得更紧了。   
  “我叫你下马!”原天霜怒火更炽。   
  勒栖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下马,口中还不停地嘀咕道:“明知道我不会骑马,还要我爬上爬下的,你存心累坏我啊?”   
  原天霜忍着怒气跳下马背,冷冷地看着勒栖云。“我们坐马车!”要她和这个登徒子共乘一匹马,估计还没到半路,她的清白早就没了!   
  “遵命!”勒栖云捂着嘴巴笑得很贼,他知道原天霜在顾忌什么,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很多时间陪她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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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一路颠簸,原天霜仍然一脸冰霜,不愿和勒栖云多说半句话。   
  他感到没趣,便大叫:“停车!停车!”   
  “不许停!”原天霜偏头看着他,“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要坐马车,我的屁股坐得好疼!”勒栖云耍起了无赖。   
  “坐马车也会屁股疼?”原天霜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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