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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五号,蒋毅过生日,自然又是大宴宾客。叶熙早早的来了,把礼物递给他,蒋毅今天心情很好,当场就拆开来看。
是叶熙自己用毛笔写的大字——‘福禄双全’。虽然有些俗气,可像他们这样的人,总是不能免俗的。
“丫头,难得你有一次东西拿的出手!”蒋毅左右欣赏,甚是喜欢。
这几个字叶熙可写了一下午,浪费了不知道多少张上好的宣纸。
蒋毅立刻就叫人去表起来,这时候徐昕也在一旁放话,“我们也是老交情,过两个月我生日,你可得参照着这样来一份!”
叶熙呵呵的笑,她最近跟在徐昕身边学了不少东西,这人是典型的奸商,一肚子黑水。叶熙进入证券这行,就是他牵的线。想着想着,叶熙肚子里蹦出这么一句话,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正想到这,叶熙记起早前蒋阿姨拜托她的事,于是在蒋毅耳边瞧瞧的问“你对结婚到底什么样一个打算?”
蒋毅看着她,低低唬了句“你别跟着多管闲事!”
叶熙倒不是爱多管闲事,她也觉得婚姻这东西,很需要碰点运气,如果没有遇到傅学应,或许她现在也还是单身一人。
只是叶熙想到纪云,觉得他们两个挺适合,所以才使出搭桥牵线这一招。
“星期六下午四点,你公司楼下的星巴克见吧!”
蒋毅随便嗯一声,又和兄弟们拼起酒来。末了蒋毅这个寿星大家可没有放过他,灌的和烂泥一样站不起来。
众人各自回家,就留下徐昕、蒋毅和她。
蒋毅醉醺醺的说了一句“徐昕你送我回去。”
徐昕把蒋毅送回家,蒋毅已经说起胡话来。他放蒋毅躺下,给他脱了衣裤,盖上被子。蒋毅迷迷糊糊叫了一声丫头,徐昕一怔,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叶
叶熙到家的时候,玄关摆着她熟悉的男士皮鞋。她心里一喜,走进去果然看到傅学应正半蹲在衣柜前把带走的行李一样样整理还原。
她蹲在他身侧絮絮和他说着话,一会问他“工厂的事怎么样?”一会又问他“以后是不是经常要出差?”叽叽喳喳不停,像小鸟一样。
傅学应收拾完东西,有些哭笑不得的抬起头来正对着她。叶熙身上有股淡淡的松油的香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叶熙不擦香水,他们家的洗浴品也从来没有这个味道,可她身上有,而且他很喜欢。
他淡淡的闻着,“每个月要去一次,等那边稳定了,就不用这么频繁的跑了。”
叶熙“噢。”一声,不是很情愿的味道。
冬天来的时候叶熙裹上厚重的大衣,整个人也笨重了一圈,好在办公室和家里都有暖气,不至于影响生活、工作。
傅学应倒像是不怕冷,一件单薄的皮衣,好像一整个冬季都穿在身上。
叶熙有时候笑他冷血;傅学应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家里经济拮据,他的棉衣还是父亲旧衣服改的,洗了又洗,早没有多保暖,南方的天气又湿冷湿冷的,反倒练就了现在这样抗寒。
叶熙仗着自己瘦,每回有人笑话她,她都浑不在意。叶熙的工作业绩渐渐被领导赏识,看来是快要升职了。徐昕偶尔透露点或真或假的消息给她,叫她自己判定,叶熙琢磨着,倒也抓住了几次机会。叶熙请客回谢他,三个人一桌聊到尽兴,也就晚了。叶熙匆匆的往家里赶,透过门缝里面亮出灯来,淡淡的柠檬黄。叶熙还在找钥匙,低着头在包里摸索,房门已经打开来,傅学应手里拿着两袋垃圾,正准备放在门口。
傅学应看着她,表情微冷。傅学应难得有这样的表情看人,他一向是见谁都笑的温柔的。叶熙怔怔的想,一时间反而呆住了,手还探在包里忘了拿出来。
傅学应表情已变,恢复了神色。淡淡的问她
“怎么了?”
“呵呵,没事没事。”叶熙跟着他进去,她是多心了吧,老公他一下打开门来看到她意外,才会一脸面无表情。
叶熙安慰着自己,茶几上有她喜欢的木瓜,被切成片摆在果盘里,还附带了牙签。
叶熙一片接着一片的往嘴里送,心里的感觉和这木瓜的滋味一样,甜而不腻,带着一股青涩的味道。
工作一天,现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偏偏傅学应还坐在电脑前面,超人一样。叶熙想着,于是真的叫出口
“超人老公,你不休息一下吗?”
傅学应神情难得的错愕,从来没听过她这样称呼。看叶熙笑的一脸赖皮,他果真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朝她走来。
他挠着她的痒,把她逼到在沙发上打滚,求饶。直到叶熙嘴里一声一声嚷着再也不敢了,傅学应这才罢了手。
在她身边坐下来,任她的后脑枕在他的大腿上,房子里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熙熙,不要那么拼好不好,你是我的妻子,你这样成天不在家,说出去也不像话……”
叶熙听着他说话,他的声音是带着点恳求意味的,可是——
叶熙问自己,丈夫的切切要求她做的到吗?诚然,她爱他,可这爱叫她放弃她在事业上的前景,她愿意吗!这个社会竞争残酷,如果她不拼命,那么她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做个领着一份不多的薪水,成日以丈夫孩子为中心的平凡女人。
她想着那样的生活,突然畏惧了。
“我公司的秘书回家带孩子,你过来帮我吧?”叶熙对徐昕的问题很心动,徐昕的那家投资公司,在北京的自然要比叶熙现在的公司强上许多倍。
蒋毅听闻此事,自然高兴,蒋毅问过徐昕“怎么突然同意了?”蒋毅早有过打算,想让自己的这个奸商朋友罩着叶熙,可是这家伙那时候断然的拒绝他,且一句话把他的念头压死
“我公司的员工都是外国留洋回来的精英,我让她进来,岂不是要坏了名声?”
徐昕这回只是绅士的淡笑,回给他的答案和说给叶熙的一样,“我公司的秘书回家带孩子,临时找不到人只有请她。”
蒋毅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也没能看出什么辛密,终于只能相信他的说辞。
两人经常通过msn聊天,叶熙去他那上班后,蒋毅问的最多的问题恐怕就是叶熙的工作情况了。
“那丫头怎么样,今天没有犯什么错误吧?”
“刚开始新工作都有点手忙脚乱,她的行为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
徐昕待人向来严厉,蒋毅看着电脑上跳出来的对话框,有些怔神。他忽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叶熙的场景。
那时他刚随着父亲调到那个城市,对于新环境比较陌生。男孩子游戏的场所无非操场,篮球场,乒乓球台。
他找了一会,轻而易举的找到大院里的乒乓球台,只有一对父女在那里打球,女孩很小,瘦瘦的,挥动球拍的手臂却很有力,短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起伏着。
蒋毅是乒乓球好手,在以前生活的那个地方可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他看了一会,觉得这父女两的比赛真没意思。那个父亲明显放水,那个小女孩虽然认真,可显然实力太差。
他看了一会刚准备走,小女孩拍子上的球却弹到他脚下。他弯下腰来捡,女孩已经跑到他跟前。
他递球过去,她接过来,还朝着他一笑“你也会打球吗?”
他点点头,于是他听到女孩甜甜的声音说“爸爸,我不要和你打了,你老让着我,我都不能进步。”
蒋毅当时一震,倒没有想到这样的话能从一个比他还小好几岁的女孩口中说出。她爸爸无奈的对着他一笑,又对女孩交代几句话走了。
出于女孩的话,蒋毅打球时一点没有让她,两人打着打着,几乎不能算是打球了,只看着对方不停弯下腰去捡球,蒋毅都觉得这是他打过的有史以来最没意思的比赛。
那女孩却显然不认为,笑嘻嘻的,还时常去找他。后来蒋毅才知道那个女孩叫叶熙,是大院里的孩子王,她很有人缘,老老小小都喜欢她。她几乎是越挫越勇型,每次被蒋毅打的落花流水,可从来不气恼,仍旧扬着一张脸,每每找上蒋毅陪她练球。
蒋毅却是苦恼了,和这么一个对手打有什么意思?他受不了又摆不脱她的纠缠,只能认认真真教她,继希望于有朝一日她能和他旗鼓相当。
叶熙的进步是神速的,蒋毅一天比一天了解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一个来无所顾忌,坏起来只能让人恨的咬牙的小女生。
蒋毅回过神,徐昕已经离线,对话框上留着一句晚安。
元旦这天,傅学应厂里元旦联欢,顺便庆祝分厂成立。他包下酒店的一层,叶熙是老板的妻子,自然出席。
叶熙和傅学应早早的就到了现场,叶熙的交际能力顶强,不一会儿已和大伙混得热熟。她站在傅学应身边,正和程玺说笑,程玺忽然看了眼会场,问“秦睦怎么还没有来?”
叶熙听过秦睦的名字,见面倒是第一次。秦睦姗姗来迟,走进来的时候很多员工已经为过去打招呼,看来人缘不错。
她不一会儿看到他们,正要走过来。叶熙看着她,竟然觉得有点眼熟。秦睦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怔,仍是走过去打招呼。
“这可是老板娘吧?”
她声音细细的,听上去像动人的旋律。叶熙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感觉这个女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可是她同她说话,她却总防备的带上一层隔阂。
叶熙有些不解,“我看着秦小姐就觉得眼熟,说不定以前在哪见过。”
秦睦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笑意,“秦睦长得太大众了,所以才觉得眼熟吧。”
叶熙一惊,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要解释,那边程玺叫秦睦,秦睦朝她一笑便走开了。叶熙看着她的背影,她后来问傅学应,她丈夫只说太多心了,“秦睦性格就是那样,不十分活泼,可能你们性格不投,你才有那种感觉。”
转眼一个月,傅学应又要飞去广州。叶熙到机场送他,只觉得两个人分别一次比一次冷淡。
徐昕和蒋毅合谋着新的生意,时值涌起一股炒房热,商人和政府合谋,把某地的房价烘托起来,连带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
徐昕计划房地产开发,看地皮拉工程,消失了好一阵子。蒋毅倒是比较简单,只收拢了大批资金,准备当个职业炒房人。
用他的话“我不贪心,不像徐昕,费那么大工程,自己上山下海的跑,生活全都耽误了。我只管捂着几套房子,等着它们升值。”
他所谓的几套,自然是极其谦虚的讲法。叶熙也在蒋毅看中的地段挑了一套房子,按蒋毅的可靠消息,此处以后要通地铁,交通极其方便,房价必定猛涨。
老板一走,叶熙这个秘书可就忙了起来,大事小事报备给徐昕,好方便他远程操控。
“小熙,你这两天过来一趟,这边事情太多……”
叶熙晚上在电话里告诉傅学应她要去江西出差。傅学应倒没说什么,“自己注意好天气,多带几件衣服。”
这是傅学应的原话,语气里多少带着点担心、怜惜的意味。他们是夫妻啊,叶熙想着,连日来的阴郁一洒而光。
“老公,你觉不觉得我们最近交流都少了,我都觉得好久没有好好跟你说过话了。”
叶熙的声音甜甜腻腻,撒着娇似的。“老公,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工作这么忙……”傅学应刚想讲话,叶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