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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你说能有多大?”胡家义很久没有见到张力了,原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张力的时候会很高兴、很热情,可没想到,再见到这个风尘仆仆地归来的家伙的时候,只是经历了短暂的欣喜,就只剩下了一肚子闲气儿:“这是新一期的《华盛顿论坛报》,你自己看!”
“啪”的一声,一份英文报纸就被扔到了张力的办公桌上。
“《华盛顿论坛报》?他们发行到香港了?”张力犹疑地抄起面前的报纸,问道。
“我订的,行不行?”胡家义反问道。
“行行行,你当然行了。”张力笑笑,转头拿起了报纸,可接着就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杜鲁门?”
“怎么样?拽吧?”胡家义原本耷拉着的一张臭脸突然露出了笑容:“美国总统都知道你,你这家伙现在牛了!”
“我先看看……”杜鲁门居然会在报纸上反击自己这么一个小卒?张力虽然也见识过了蒋介石父子,宋美龄姐妹、以及孔祥熙这些历史名人,算是经历过了些事情,却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儿眩晕。这不真实,太不真实了。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阅读起了这份《华盛顿论坛报》记者对杜鲁门的采访:
“有没有大的战役是前线指挥官的事情,我们不会插手他们的指挥。”
“……未来会不会有战争我不敢保证,但是我本人不希望再有。事实上,就像你所提到的那个人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前线指挥官自作主张,这场战争或许早就结束了。但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我也并没有怪罪什么人的意思,归根到底,还是我这个总统的失误……”
“……当然,我不能肯定我们的那些将军们会不会像我一样想重新挽回美利坚合众国军队的声誉,但至少我会克制。毕竟,我不是军人。没有太强的战斗欲望!”
“只要美利坚合众国的利益不受到损害,我们就不会主动发起战争!”
“错误的时间地点和错误的敌人?……嗯。我承认这里面确实有一些错误。但是,我们不能在面对敌人的挑衅的时候退却,不是吗?就像你刚刚提到的那位先生,他的许多文章其实也在认为这场战争最大的挑起者是北朝鲜的金日成,……那是一个野心家和阴谋家!我们当时只是在帮助自己的盟友反击。不过可惜,我们的将军在轻易获得的胜利成果面前冒进了一些……这对一名军人来说不是什么大错,但是,对一个国家来说,他确实错了!”
……
“我还以为说我呢。切!”看完,张力兴致缺缺地把报纸扔回了桌上:“说白了,这家伙不过就是想借这场战争告诉那些美国人,别选艾森豪威尔,当过将军的总是要打仗的!”
“那你说他这么说有没有用?”胡家义反问道。
“有个屁的用。打了败仗就是打了败仗,美国人现在谁的声望还能跟艾森豪威尔比?就是马歇尔,先前被麦卡锡那么抹黑,现在身体又不好,也出不来了!再说了,艾森豪威尔不也表态了吗?会尽快结束朝鲜战争!所以,就算他再旁敲侧击的让美国人别选军人,也没什么用的。”张力叹道。
“那你还说他们还会再打一场?”胡家义道。
“当然要打。美国人多嚣张啊?那亏是能白吃的?不多打几场,多受几次教训,他们怎么知道疼?”张力笑道。
“那你现在疼不疼?”胡家义接着问道。
“我?”张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怎么了?”
“呶,香港学生联合会成立大会的邀请函!”胡家义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请贴扔了过来,接着又指着请贴说道:“知不知道?专为等你,足足拖了一个月!”
“为我拖了一个月?你开什么玩笑?”张力摇头笑道,表示不相信。
“小萱是这个学生会的副会长之一,你说她会说假话吗?”胡家义冷哼了一声,“再说了,谁不知道你张大老板在香港的势力?一群学生都等着你去给压阵呢!”
“麦士维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下子提起了四个总华探长,还把刘福拐到了警务处架起来,气势汹汹……怎么不找他呢?”张力笑问道。
“行啦,你就别牛了!”胡家义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总华探长再厉害,下面也得有人听才行啊。没人听他的,警务处长都不管用,何况区区的总华探长?”
“那那个一般犯罪调查科呢?我听说里面可全都是高官,最小的都是督察级。”张力又问。
“高官有什么用?下面做事儿的中国籍警员理也不理你,闹得凶了就敢搞罢工,他们又能调查到谁?”胡家义撇了撇嘴,“那麦士维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你当那些学校的校长什么的都是睁眼瞎儿?”
“呵呵,有意思,这话我听着来劲儿!”张力忍不住笑道。
“别光急着来劲儿。……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香港天字第一号儿的‘事儿王’!还有的是事儿呢!”胡家义又瞪了他一眼。
“没关系。我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说说吧,还有谁来找麻烦?”张力双手垫头躺在大班椅上悠然自得,毫不在乎地笑道。
“当然是你在台湾的那些新朋友的老对头了!”胡家义叹着气儿说道。
“什么新朋友的老对头,你说谁……唐学红?”张力猛得一怔,立时挺直了身体。
“不只!”胡家义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亮了亮,“还有一位新华社香港分社的副社长,噢,叫刘云康!”
“刘云康?这名字没听说过。”张力拿起名片看了看,说道。
“尽是废话。香港现在还有人没听说过你呢。”胡家义翻了翻白眼儿,“人家要约你一起喝茶,去不去?”
“什么时候?”张力问道。
“人家说了,全由你自己定!”胡家义道。
“真客气!”张力笑了笑,又扬了扬手里的名片:“看来,这位刘副社长比唐学红那家伙懂礼貌!”
“懂礼貌?我倒是宁可他们不懂礼貌!”胡家义突然又苦笑道。
“什么意思?你平时不是最烦唐学红想过来就过来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又反过来了?”张力奇道。
“你人还没到,就先在报纸上把人家从头到尾大骂了一通,这时候人家讲了礼貌了,你说你心里虚不虚?”胡家义没好气儿地说道。
“呵呵,我明白!你放心吧,没事儿。”张力笑了笑。他知道胡家义担心的是什么。因为先前他说可以帮蒋介石出口气,结果没想到蒋介石认了真,居然真发电报回来,而且指明出气的对象得是中共。所以,囿于诺言,他就写了一篇文章,狠狠地攻击了一回大陆方面。其实也没说什么别的,就是旧事重提,把天津刘青山、张子善一案又从过去的泥潭里扒拉出来洗涮了一遍。文章里面,他指出了北京政府现行的行政体制严重缺乏监督机制,使得各级政府的政府和党委一把手可以随意地使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刘青山和张子善能够在天津那么一个重要的地区做出那么大的一出贪污受贿戏幕,却长时间没有人揭发和调查,正是这个原因。然后,就是一通丁丁当当的指责。不过,这些都只是其次,他这一次还着重提及了在刘青山、张子善案发之后的某些现象,尤其是指责了毛泽东批示这一行为。虽然,他也肯定了毛泽东这一行为对那些意志不坚的国家干部的镇慑,可是,他同时指出,这个现象也显示了毛泽东的指示能够影响司法的公正性,党政军一把手实际已经凌驾于法律之上,而这种现象也很容易促发不民主、一言堂的现象发生!而如果国内视这种现象为无物的话,那么,或许有一天,国家主席怀抱宪法也未必能够阻挡人们对法律的无视乃至亵渎!
“我倒是挺放心。就是不知道你又搞出这些事儿来想干什么。”胡家义郁闷地说道。
“帮人出气嘛。”张力笑笑,“反正人情挣多了,以后路也好走!”
“你的路倒是真走的不差,可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到处竖敌?这一次在日本,你乍呼了那么久,惹了多少麻烦?虽说现在表面上没什么事儿了,可那些日本人有几个看你顺眼的?大把大把的美元英镑都投了进去,你就不怕以后出事儿?”胡家义道。
“其实,看我不顺眼的只是那些有钱的日本人。日本老百姓谁理我张力是谁?他们现在只想着能有口饭吃!……还有就是那些小公司小工厂的老板业主,也都想找我借钱发展。……这就像抗日战争初期,日本人长趋直入,如果不是他们只知道烧杀抢掠,你说,现在大半个中国是姓‘华夏’、‘炎黄’,还是姓‘大和’?”张力反问道。
“当然是华夏炎黄,那可是国家大义!”胡家义正色道。
“是吗?”张力冷哼了一声,“那我问你,如果日本人也在农村施行土地改革,把那些地主的土地分给中国的普通老百姓呢?”
“这……”胡家义怔住,接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儿:“不能吧?”
“其实啊,抗战刚开始的时候,日本人的头头脑脑并没有想过急功冒进,只是他们的那些师团长旅团长之类的前线指挥官看到胜利来得太容易,所以越打越兴奋,把战争规模越搞越大,最后一发而不可收拾。要不然,以老蒋的心态,铁定还是先灭了共产党为第一要务。可共产党是那么好打的吗?只要拖上那么个几年,日本人再有点儿心,哼……”张力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下去。
“你,你说的这也太虚了。日本人发动战争,还不是因为他们遇到了经济危机?所以,他们对中国进行抢掠是必然的。这样一来,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么有不有心的问题。”胡家义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叫道。
“这是很难说的。”张力又冷冷一笑,“当年满清入关,凶残程度恐怕不比日本人稍差,可他们怎么就坐稳了江山?还一坐将近三百年?”
“那时候的老百姓哪受过什么教育?再者,当时农民起义、朝政腐败、满清入关所用的时间又短,还有大批汉奸、汉奸……”
“说不下去了吧?嘿嘿,汉奸?汪精卫不就是一个超级大汉奸?原来还是人人看好的孙中山的接班人呢!至于什么农民起义、朝政腐败?嘿嘿,能比军阀割据怎么样?还有老百姓……满清三百年的愚民奴化教育的影响,你以为凭着几十年的混乱就能改得过来?……民族?独立?国家大义?哼哼,肚子都吃不饱,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还来得及管这些?”张力冷笑道。
“行了,我不跟你说这些。”胡家义连忙摆手,“我认输。不过,现在日本人已经战败,你这个假设也根本就不成立。”
“可我们还在日本那里投资呢!”张力笑道:“只要多表现表现,你怎么知道日本人就会以为我敌?嘿嘿,说不家哪一天他们还会以成为我张某人旗下的员工而骄傲呢。”
“那就祝您老人家旗开得胜,这总行了吧?”胡家义没好气儿地说道。
“谢你吉言!”张力笑笑,“还有事儿吗?”
“当然有。”胡家义再次把手伸进了口袋,“新任中华民国驻香港领事冯通全,邀请张大老板赴宴!”
“情理之中。”张力叹了口气,“什么时候?”
“时间随您定!”胡家义苦笑道。
“怎么这位也这么客气?”张力问道。
“尽是废话。他敢不跟您老人家客气吗?你当现在还是高汉华时代?”胡家义把请贴朝桌子上一扔,“自己看着办吧!”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就先跟这位刘副社长见个面吧。人家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