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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中共现在已经暂停了跟美国人交换战俘的行动。”潘秋怡道。
“停了?”葛霞一怔。
“停了!”潘秋怡微微耸了一下肩膀。
“怪不得。”葛霞神色凝重地点了一下头,又古怪地看了潘秋怡一眼:“现在是不是美国人找你男人麻烦了?”
“什么‘你男人’?怎么说话呢?别以为怀了孕就百无禁忌,再乱说话,当心我告你诽谤!”潘秋怡瞪了她一眼,佯怒道。
“呵呵,你以为我会怕你这点儿威胁啊?”葛霞轻轻抚摸着自己还尚未隆起的小腹,一脸自得,“我现在可是真真正正的百无禁忌!别说你了,就是你们家那个臭男人,也照样得让我三分!”
“唉……”小萱苦笑着拿手蒙上了脸。葛霞怀孕了,这当然是大事儿。胡家义现在可是新闻公司的总裁呢,手握纵贯香港、东南亚,还有日本的庞大新闻网络,日后说不定还会再包含美国方面的一些东西,比如:ABC。所以,葛霞一被确定怀孕,立即就上了各大报纸的新闻头条,有些小报还声称她现在是香港最“贵”的华人孕妇。而葛霞虽然表面不把这些报道儿当回事儿,却也表现的十分自得,虽然没拿自己老公耍大牌,却是把脾气全撒到了隔壁的张力头上……按她的话说,谁叫那家伙以前整天对老娘阴阳怪气,还非要老娘去当什么黑水公司总裁,整天对着一帮臭丘八来着?而对于这么一个正孕育着胡家下一代长子或者长女的女人,张力虽然霸道,却也只有躲着走的份儿。而这,也更加成就了葛霞的骄傲:这几年,不敢说全世界,光是东亚一带,有几个能让张力躲着走的?
“你就得意吧。那臭男人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潘秋怡面色复杂地看了葛霞一眼,又摇头笑道:“别看你今天闹得欢儿,等生完孩子,坐完月子,他不反过来收拾你才怪。”
“那时候我就躲一边儿去,难不成他还能这么不要脸的专门儿找上门儿来不成?”葛霞得意道。
“我看你这招就够不要脸的。只许你趁势欺人,不许人家报复!”潘秋怡取笑道。
“这要看对什么人了。我又不是傻瓜,对上你们家那个,啧啧,也只有这样,不然不是找不自在吗?那可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懂好男不跟女斗是什么意思。”葛霞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
“大嫂,刚才你说美国人又开始找阿力哥的麻烦了?”小萱不想谈这些,开口问道。
“算是吧。”潘秋怡吸了一口气,又笑了笑,“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些人把他打成了阴谋家,还有那个刚刚被美国国会免除了参议员身份的麦卡锡,也跳出来说他是共产主义份子什么的……现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那个著名主持人,叫什么爱德华·默罗的,正在我们家访问呢。所以呢,我就躲到你们这边儿找清闲来了。”潘秋怡笑道。
“访问?”
……
张家别墅,张力面前,爱德华·默罗正襟危坐,而同样的,张力也十分庄重地坐在他的面前,仿佛在他面前的这位中年白人不只是一名新闻节目的主持人,而是美国总统。不过事实上,爱德华·默罗也确实不比美国总统的知名度低。这个名字不仅在美国,在欧洲也同样有着相当巨大的影响力。二战期间,希特勒命令纳粹空军不停地轰炸英伦诸岛,伦敦几乎每时每刻都有炸弹落下,那时候的爱德华·默罗就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伦敦分部,以平静的声音向所有能够收听到自己声音的听众们播报:“这里是伦敦……”
默罗以平静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对“不列颠战役”进行生动描述,对被炸弹飞崩、烈火燃烧的伦敦进行详实的刻画。他的新闻报道大大促进了当时仍然保持中立的美国人领悟到这场战争的性质。二战将近结束时,默罗再次坐在一架飞机上对1943年柏林大空袭进行报道。所有这一切,使他成为40年代解释性广播新闻报道的最出色代表。在二战和二战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默罗的名字成为少数的为世人所崇拜和尊敬的名字。甚至有人这样称赞他:“……默罗成为了像艾森豪威尔一样的英雄和人物。”
而默罗对CBS(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贡献还在于二战期间为CBS带出一批出色的记者。塞西尔·布朗,埃里克·塞瓦赖德、威廉·夏勒、查尔斯·克林伍德,以及后来被誉为“新闻主播先驱”、“新闻广播的黄金标准”和“the most trusted man in America美国最信任的人”沃尔特·克朗凯特。
二战后,默罗被调到当时不被人们看好的电视台,创立了第一个电视纪录片节目《现在请看》,开创了电视新闻的时代。这个节目不仅在电视新闻史上树立了许多个“第一”的记录,并且该节目就当时颇具争议的社会问题——如种族隔离、麦卡锡主义等——进行了大胆的报道,为美国电视新闻报道社会问题树立了良好的传统。
当然,报道了太过尖锐的东西,自然也要受到尖锐的伤害。《现在请看》节目成为电视新闻节目的最热点之一,默罗更精心写作解说词,认真剪辑新闻片,并通过自己富有说服力的声音、严肃的表情、庄重的举止,使人们领略到什么是真正的新闻。但默罗本人对电视新闻性质的理解与商业电视台对收视率的追求之间终究有着不可调和的冲突,尤其是他对新闻真实度的追求,更是触怒了许多人,最终,CBS总裁威廉·佩利不得不将他解雇……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就是爱德华·默罗自己也没有想到,才刚刚被解雇没多久,一个中国人就突然一头闯进了美利坚合众国的领土,并且向国内最凶猛的参议员发起了进攻……还胜利了!
对于这件事,爱德华·默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确实觉得自己应该感激张力,可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外国人却能在美国本土拥有这么强大的杀伤力。没错,张力手里是有一家广播公司,可那家公司虽然不算小,却根本就无法跟此时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相比。ABC才不过14家转播台,CBS却足有74家,而且,ABC的收视率极低,仅仅能够维持而已……可就是这样一把滥牌,张力不仅把它打了出去,还成功地嬴了对手,而且嬴得漂亮。
长年的新闻生涯所积累的经验,爱德华·默罗知道张力肯定还动用了别的手段,也肯定张力还有别人所不知道的底牌。可是,这个中国人就比那些看麦卡锡不顺眼的美国人更加强大?显然不可能。可为什么他会成功,美国人自己却没什么表现呢?
他一直很想看看张力,并访问一下对方,在电视节目里向张力提出这些问题,哪怕让他去ABC的节目里去访问也行。他自信,虽然ABC那个小约翰的名头也不算小,可这小子的新闻报道在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那里比较受欢迎,在他这个宗师面前却还嫌嫩了些,只要他愿意,ABC总裁伦纳德·戈登森未必不会同意由他主持一期。
不过很可惜,他虽然很想,CBS的老总,他的老大威廉·佩利却打死也不愿意。没错,就是这位老大把他给炒了,可是,没有这位老大,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就跟那个信任他,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小伙子一样已经不在人世。而且,威廉·佩利一手提拔了他,不仅把他从伦敦分部弄回来,还提拔他当了负责新闻事务的副总经理,可惜,由于不懂预算,而且总是不忍心解雇不称职的人员,他只在那个位子上呆了两年就干不下去了。不过这肯定怪不了威廉·佩利,所以,他必须考虑一下威廉·佩利的心情。可这厮和全美广播公司的戴维·萨尔诺现在都恨张力恨得牙痒痒,短时间内估计肯定是不行的。
但他没有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朝鲜战争结束,中美双方正按程序交换俘虏,中国方面却突然提出暂停……而这把火,又烧到了张力的身上。这一下,威廉·佩利立即就对他解了禁,甚至还主动负担了机票钱,只要求一样:一定要把真实的情况从张力的嘴里挖出来。……爱德华·默罗清楚,自己的老总是看到了张力这一次的不利处境,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想报复一下张力当初在法庭上对自己的暗损。而看到张力现在的处境的也不只是他们哥伦比亚公司,许多美国人都猜得到张力在这一次中美交换战俘的行动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的关键是,张力到底会怎么回答这些提问,他的回答又会不会影响到他现在美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向麦卡锡开火,并且掀起了那么大的风潮,虽然人们都没说,可张力现在就是美国人心中的英雄。
……
“默罗先生,能不能问一下,除了麦卡锡,还有谁指责我是阴谋家,蓄意跟中共方面合作,导演并且亲自出演了这么一出戏?”
张力并不知道默罗后来的遭遇,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主持人爱德华·默罗在电视新闻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但他知道,这人很有名,而且对新闻一向追求真实,不畏权贵,这就值得他尊重。
“这个,我想我没必要说太多。一是因为人很多,我没有总结过;第二,如果您愿意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到。”爱德华·默罗微笑了一下,“不过我可以告诉您,他们大多数都是一些政治人物。有很多都是议员!”
“那你觉得他们说的对,还是错?”张力又问道。
“我觉得他们没有说错。您确实在这一次中美交换战俘的事件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或者说,你一直都在帮助中共方面,是吗?”爱德华·默罗反问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又何必来问我呢?”张力笑问道。
“您承认了?”爱德华·默罗讶然。张力居然承认?
“我当然承认。这本来就是事实。”张力笑笑,“不过我要申明一点:我不是什么反面角色。”
“能说说理由吗?”
“这需要理由吗?如果需要的话,那些真正思考,而没有其他用心的人肯定会为我找到的。我是中国人,而且中国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是受害者一方,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帮忙?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帮忙?我是中国公民!”
“……你说的对。”
第358章 建立个电视台?
爱德华·默罗在美国新闻界的地位勿庸置疑,其人对待新闻的态度也是众所周知。虽然感激张力,但绝不可能因为张力在控告麦卡锡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他,对他表示了一下同情,让更多的美国人知道了他这个敢于坚持真理,不畏权势的新闻主持人,就不顾立场的一味支持张力,甚至为他开脱。
可是,他最后还是对张力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爱国,并且尽自己的能力去救助自己的同胞而已,这是罪责吗?何况,这些事最不对的,就是我们的军方……在战场上没有打败对手,却在战场下去玩弄这种有违国际公约的手段,这不得不让我感到齿冷。可惜的是,我们的政府和国会之中还有些人在对这种行为进行默许……他们明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明知道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我们那些不幸被俘的小伙子们就有可能会有一部分被永久的关押在中国,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战士是什么?工具,而且是他们随手就要可以抛弃的工具。我为这些遭遇可悲的战士们的悲哀,当他们为祖国的利益奋不顾身地去流血,甚至献出生命的时候,政客们却在以他们的自由和生命来过行一些可笑的,同时又极为可耻的行径。”
“我从来没有进行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