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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辰,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方沈玉珍女士叹息道,“你安心养病,什么都别想了。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别因为这些耽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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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段时间,方沈玉珍女士按照之前的承诺开始调查方逸男的事情,武小姐那边也在着手进行公司的经营管理。按照方沈玉珍女士的意思,她和武小姐暂时接管公司,等我病好之后便要回去接管。如果过段时间三哥方逸年能够清醒康复,我的工作可以交出一部分给他,让他替我分担,但是公司董事会主席的位子,除了我,别人不可能坐上去。方沈玉珍女士说一不二,我根本无法推辞,只能应承下来,心里却期望三哥能够尽早康复,等到风浪平息,我便把主席的位子交还给他。
这次的突发事件,许岩认为是自己保护不力才让我受了惊吓,他提出让我惩罚他,不过我哪里舍得?况且最近接二连三的状况已经让许岩疲惫不堪,他不但要保护我,还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也是很累的,我便劝说他别往心里去,今后注意一些就好了。可是许岩执拗,硬是在我床边跪了一夜。他脾气很犟,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也觉得他这样做了可能心里会好受一些,也就随他去了。之后这事便再不提起。
这些天除了养病,我整日无所事事,这个名义上的董事会主席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大部分的公司事务都交给了方沈玉珍女士和武小姐,偶尔武小姐会拿一些她解决不了的CASE给我,让我帮忙想办法,除此以外,我就连一点费脑子的事情都没有。
因为之前的意外,武小姐实在是已经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地步,她坚持让我出院,回家治疗。虽然院方反对——我的血压一直不稳,身体状况并不太好,这时候出院并不太可行,但是武小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硬是让我的主治大夫答应每天到家中问诊,甚至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我用得到的设备放到家里,俨然把家里变成了小型医院。不过也因为能够回家,我的心情大好,会偶尔在院内走一走。只是头晕的症状似乎加重,必须在有人照看的情况下才能出去散步,也仅限于很短的时间,因为医生并不赞同我过多地下地活动,以免突然晕倒造成不必要的损伤,特别是头部,是绝对不能再有任何碰撞。而等到养好了身体,便能考虑手术的事情了。
因为医生的这句话,武小姐特意给我买了一部轮椅,是那种扶手上带着很多按钮的先进玩意儿。她告诉我,这段时间除非卧床,如果要下地的话只能用这个东西代步,并且还要求许岩监督我。我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家伙脸都有些抽搐,不过我还是无法面对武小姐殷切的眼神,她是真的担心我,所以我只能接受了事实,做了一回残疾人,用轮椅代步。
我开始有失语症的症状,有时候说着说着,谈话就无法继续下去,任我绞尽脑汁也无法说出想要说的字眼,只能依靠书写进行。只不过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以前一旦谈及我脑部的血块以己可能带来的后遗症我就会情绪很坏,乱发脾气,如今反而坦然了。因为有武小姐、逸思和许岩在身边,我并没有太难过,反而放宽了心,安慰自己,该来的始终会来,命运的安排,谁也改变不了。
不过庆幸的是,除了头晕和偶尔的失语,我并没有运动方面的障碍,在头不晕的情况下,身体协调自如,手脚反应如常,而视力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实在令人欣慰。
我之前病重入院的事情让武小姐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虽然她要负责公司的事务,但她每天依旧坚持亲自为我做饭。她的手艺我实在不敢恭维,但是我知道这是她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武小姐刚刚经历丧夫之痛,不久之后我又几度病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所以她每次亲手端来为我做的饭菜,我根本无法拒绝。特别是她眼巴巴看着我,紧盯着我不放的时候,我更恨不就把她做的饭菜得一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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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见到了向瑾瑜。他的手臂依旧打着石膏吊在胸前,看到我之后如同怨妇一样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他本来进门之后就想冲过来对我大加指责发泄心中不满,可是看到我坐在轮椅上,最后还是本着同情伤残人士的原则没有对我冷嘲热讽。
瑾瑜捧着一个保温桶走到我面前,无限怨念地说:“我受伤你一直没来看我,你个死没良心的。如今我这倒霉催的,还得沦为你的煮饭婆,哦,不对!是煮饭公!”他的话一出口,许岩凌厉的气场立刻升腾,意思是你竟然敢说他没良心?!令得向瑾瑜怯怯地朝我身边缩了缩,瞪着许岩改口道:“知道你病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是我对不起你。”我在写字板上写道。某些音节我说不出,索性缄口不语改为手写。因为接受了这种状况,我反而觉得这样挺酷的。特别是在对方万分焦躁的时候,我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在写字板上写东西,足以把对方折磨得够呛。
“失语症……吗……”向瑾瑜瞪着我,眨了眨眼睛以示询问。我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他又眨了眨眼,语气肯定地说,“这个不难治,你要多开口,说话慢一点,也没什么。毕竟是才发现,也不是不可逆转的。”
“这样挺好。”我笑嘻嘻地在写字板上飞快地用英语写道,“而且我感觉很酷。”
向瑾瑜的脸抽了抽,因为养伤,他又胖了,脸上的肉都嘟了起来,让我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逸辰,你变了,变开朗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不说话了,反倒更可爱了。”说罢,他竟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使劲地揉搓了起来。他站着我坐着,高度上我并不具备优势,我不由冲他翻了翻白眼。他好像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索性蹲下来对我上下起手。以前他根本不敢这样,但是现在变嚣张了。
“喂!”我开口骂他,“你丫的太岁头上动土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太过分了!我拿手指头戳了戳他的锁骨,他立刻哎哟连天的退了几步。
“我的娘喂,你说话的气势和不说话真是两码事啊!不说话的时候温良无害,让我毫无戒心。可惜一开口,就又变成泼皮无赖了!”他捂着肩膀装可怜,“你也够狠心啊!知道我肩膀受伤,还来戳我痛处。最毒不过方逸辰啊方逸辰!”
我窒了窒,因为他这句话心里疼得厉害。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轻轻拥抱了他,在他耳边低声说:“瑾瑜,对不起……”是的,我对不起他,他为了保护我受了伤,可是我却连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他,现在反而是他来看我,我实在欠他太多。
瑾瑜的身子僵了僵,也不说话了,他的手抬起来放在我背上,小心翼翼地,试探一般地放在那里,不敢用力拥抱,用力的,像朋友一般的拥抱。我心疼他,把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一再地道歉。过了好一阵,他才放心大胆地回抱了我,拍着我的背语重心长地说:“乖孩子,做错了事,道个歉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会原谅你。人非草木,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哈哈哈哈……怎么样,我的文言文不错吧,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接班人,这样拗口的古文我说起来也不是盖的……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其实比哭还难听,我听得越发心疼。瑾瑜,我方逸辰欠你的情谊,怕是永远都还不了了,如果有来生,一定为你做牛做马,伴你左右,任你差遣。只求你从此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你的真心,真正得到属于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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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给我带来我最爱吃的饭菜。他已经出院,但是手臂上的石膏要两个月之后才能拆,也不知他在一只手臂的情况下怎么做的饭。不过我还未问出口,他便忙不迭地交代了:“贫僧虽然有一只手不能用,但是驰骋厨坛数十年,已经练就一番出神入化的功夫。加上超市又有那等加工好的食材,贫僧只需拿回家中清洗翻炒,便能制成这美味佳肴。施主,你觉得味道如何?”
我冲他翻了翻白眼,拿勺子继续奋战那些饭菜。我已经被武小姐的厨艺摧残得几欲撞墙,幸得瑾瑜解救,不然我真有可能对着武小姐做的东西呕吐。瑾瑜看我吃得开心,不由越发兴奋,在我面前手舞足蹈地说他养伤时的趣闻。有他这个活宝在身边,我甚至觉得卧床养病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瑾瑜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帮许岩为我盖上被子,仔细掖好被角。他好像有话跟我说,所以许岩默默关门出去了。我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他,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略有些奇怪。不一会儿,他开口喃喃地道:“逸辰……我可能……要走了。我妈也在这里,她……让我跟她回洛杉矶……”
我立刻清醒了不少,睁眼看着他,本能的想要开口挽留,但是说出口却变成了:“是该回去。不要让父母担心。”瑾瑜之前一直在洛杉矶工作学习,因为我才跑到芝加哥。但事实上,他父母已经移民美国,在洛杉矶安了家。
“你……不留我吗?”瑾瑜的眼睛慢慢红了,紧盯着我,专注地看我,像要把我整个人刻成模子印在心里一样。我窒了一窒,艰难地道:“想留你来着,你做的饭菜最和我口味,又是大夫。而且,最会逗人开心。”
“只是……因为这样?”他哑着嗓子问我。
“瑾瑜……”我困难万分地冲他笑了笑,低声道,“祝你幸福。”
瑾瑜仰起头像是在竭力压抑某种情绪,再开口时,却又吊儿郎当:“你他妈的,老是这样煽情。现在又生病了,我操,我真他妈的舍不得!”说罢,狠狠地用拳头捶了捶床板,径直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大爷的,老子走的时候你他妈千万别哭!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补全了。
之前收到读者评论,大致意思是说逸辰和武小姐这次太过心软。
嗯,我在这儿“狡辩”一下哈。
首先他们母子并不是心软,因为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有幕后指使者,老二这样明目张胆地做出这种事情,绝对有问题。所以他们没有急于处置老二,而是给方老太一个面子,让她来处理。
其次,武小姐那一段我也写了一些细节。她动容了,想去搀扶方逸男的妈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原谅。而逸辰那里,怎么说呢,当一个人病重的时候是挺灰心的。我曾经也生病过,那个时候遭遇打击,的确有点心灰意冷的感觉,所以我自认为逸辰的反应很正常,至少和我的反应是一致的。可能是我的表达有问题,才会给人不太舒服的感觉。
大家的留言都很有见地,灰在此谢谢你们。我还有很多不足,希望大家提出自己的看法。有什么疑问咱们一起探讨,灰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