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车开到那片没有休闲花园,车库,警卫保安,甚至还有点破落的普通住宅区时,吴子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不过又对了一遍地址后,应该是这里没错啊。吴子键想象不出平日衣着光鲜的秦雅泽怎么会住在这种没有一点奢华气的普通居民区,要住也是他的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烂相好住的地方吧。不过当吴子键按了半天门铃却不见有人应答,反而从秦雅泽的衣兜里翻出钥匙打开房门时,自己心中的诧异简直到了极点。
把秦雅泽搀进房内打开灯后,吴子键的惊讶又更上了一层楼。整个不到五十平米可谓蜗居的地方居然连普通的桌椅沙发等家具一应没有,卧室里只有一张夸大的衣柜和一张床,而且从那床单铺放的整齐程度看,几乎不像曾经有人在上面睡过似的。
把秦雅泽抛上床的自己心里还是不能确定这里究竟是旅馆还是他的家,房间的布局实在是太简单,简单到了看起来几乎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不过当自己拉开那张巨大的衣柜,露出里面满满一柜子花里胡哨的名牌衣服与皮鞋时,吴子键这才有种找到了秦雅泽的风格的感觉。
虽然那个人睡得正香,可是从傍晚到半夜一直都在不停“运动”的自己,肚子却适时地咕噜起来。想随便找点什么先凑合一下而走进厨房的自己,一看见这里的景观又不禁哑然失笑,除了一无所有的灶台之外,从那台面上积攒的灰尘的厚度来看这里似乎比卧室荒废得更久。
感觉好象到了古代皇帝废弃的冷宫哦。
自嘲着也几乎不抱什么希望地打开冰箱的门,让自己大喜过望的是里面虽然空荡荡但还是零星摆着几盒速食面条。虽说这种没营养又过期的东西一向是自己的最恶,但有点什么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饥肠辘辘的自己拎起茶壶,在放掉水管里沉积的黄色锈水之后总算接了少半壶水,放在看起来崭新的灶具上,点燃煤气开始烧水。
水烧好后,实在不想在满是灰尘的厨房用餐的自己捧着方便面的盒子走进卧室,由于没有沙发吴子键只好坐在秦雅泽睡觉的床上打开盒盖享用简单的夜宵。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咀嚼的声音过大还是面条的香味飘进了鼻子,总之在自己吃到一半左右时,躺在身旁的秦雅泽耸动着鼻子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谁知道。”
吃着面条的自己对这荒谬的问题根本不想搭理。
眼珠慢慢地绕着天花板转动一周后,眨巴眨巴地落到自己身上。秦雅泽盯着正狂吞面条的自己,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药效是不是还没过劲的缘故,总之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
过了好久,
“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家……你偷看了我的电话簿吧。”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以为我还愿意收留你吗?吴子键本想低头吃自己的面条不去理这个神志还含混不清的家伙,可是边吃却边感觉到背后那视线直直地好刺人。回过头去就看到秦雅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捧面条碗的手。
“……要不要吃一点?”
本来是没什么诚意的话,没想到秦雅泽却认真地点点头,并吃力地撑起上半身向自己靠过来。在这种情况下总不能说,其实我是骗你的吧,虽然还没吃到半饱,吴子键迫于形势也只好不情愿地把吃了一半,还冒着热气的速食面条递给秦雅泽。他用两只手迅速地捧住饭碗,看起来的确是饿了的他心急得连筷子也不用就直接就着碗边大口大口地喝汤。
吴子键等他喝得差不多后,叹着气把手里的筷子也递给他。
“不用吃成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吧。”
低头只顾吃面而不做声的秦雅泽看起来相当憔悴,那苍白的两颊和细瘦的握紧筷子的手指就像一个久病初愈的人一样。
“谁让你随便嗑药,真是活该!”
嘴里这么说,但其实吴子键不但不觉得那狼吞虎咽的吃相丑恶,相反却感到这个认真吃饭的他有一种虚弱的美感。
就算有点妨碍他吃饭,但吴子键还是缓慢靠近他猛吞面条的脸,不顾那挥舞着筷子的手的反对,契而不舍的双手捧起他的脸,对着那还泛着面汤油光的嘴唇狠狠吻下去。
想扭过头的秦雅泽被自己硬搂住颈子而动弹不得,即使嘴里还有着残留的面条也无所谓,吴子键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搅动。眼见抵挡不过的秦雅泽也只好放弃吃面的企图而乖乖任自己亲吻。
一吻完毕,吴子键又好气又好笑的是那家伙居然面不改色地又捧起面条碗继续若无其事地吃下去。
“喂,下次别打那种针了。”
对自己认真说的话的回答仅仅是一阵唏里胡噜的咀嚼声。
“你听到我说什么没有?”
觉得被忽视的吴子键干脆把手按到秦雅泽的大腿内侧,这下立刻停止吃面的他睁大眼睛望着自己。
“怎么,你刚才没有享受到刺激的感觉吗?”
老实说那做爱时的疯狂投入的确让自己不舍,但是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那些都是打针后的结果时吴子键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如果说,“我是担心你的身体”这种连自己都难以启齿的话会不会被秦雅泽放声嘲笑呢?想了一想,吴子键决定还是换一种彼此都可以接受的说话方式。
“实话说吧,我对哺一做完爱就马上倒头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家伙可没兴趣。”
“这样哦……”
秦雅泽歪着头仿佛在沉思。
“不过这么做我会蛮舒服……”
“舒服的方式吗?我以后会让你尝到一万种的……”
吴子键相信自己那低沉的声音就像媚药,秦雅泽的眼睛直盯住自己而不自觉露出性感的表情。
“还有那种地方,我也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是嘛……你这么说,倒像是丈夫在管自己的老婆一样哦……”
秦雅泽把头靠在自己耳边,低低地说。
“偶尔也让我享有一次这样的权利嘛。”
“真的吗……那我倒要好好考虑一下……”
15
类似于这种无意义的调情吴子键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了,不过每次都会收到良好的效果就是了。这道理放到秦雅泽那里也一样行得通。那一夜过得好尽兴令自己久久难忘,但自己只是不明白讲这种空洞的话的意义何在?什么我爱你,什么你是我的全部……每一句都是骗人的谎言。不过说的人起劲而听的人也乐于假意相信这种明显的欺骗而已,总之这是使双方都能愉悦的良药,自己也就乐此不疲地说下去。虽然说多了没什么必要,但一次,两次地使用都可以用来麻醉神经,吴子键觉得自己的肉欲在秦雅泽的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泄。
所以,隔天的下午,自己就用搞到的备用钥匙打开了秦雅泽的公寓大门,当时正站在屋里换衣服的他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而自己对此的反应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你要死吗?干吗又偷我的钥匙。”
看清来人的面孔后,秦雅泽气得将手里的衬衫啪地摔到自己脸上。
对于只是贪恋对方肉体的自己而言,做这种偷钥匙备份的事实在只是小菜一碟,所以吴子键把衬衫随手扔到地上,嬉皮笑脸地走过来。
“干嘛那么凶,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别说得那么好听。”
秦雅泽耸动着双肩,那只穿了下半身的短裤的身体暴露出优美的线条。
“要是我说不欢迎你呢?”
“那我就走罗。”
“那好,我不欢迎你,你快走吧。”
“好啊。”
吴子键一点也不在乎秦雅泽朝自己怒瞪的眼睛而贴近他得寸进尺地抚摸他赤裸胸膛上的乳头。
“在我走之前,先用这身体满足我一次好吗?”
“咯咯……”
首先忍不住笑起来的是秦雅泽,他脱下刚才冷冰冰的面具,用性感又妖娆的眼神仰望着吴子键。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也怕了对方总是用爱的名义妄图锁住我。老实说,论卑鄙冷酷我们有得一拼,这样总不至于互相纠缠吧。不过别的不讲,我对你的身体还满感兴趣的。”
“那就趁我还没对你失去兴趣时来多做几次吧。”
“对我也是一样哦。”
秦雅泽笑着吐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要不要暂时先住我这里?”
下半身只穿着一条紧绷绷的三角内裤的他就这么大咧咧地走进厨房,很显然之前的紧张都是装出来的。不一会儿端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吴子键接过杯子,一阵惊叹。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情调了,是不是为了我特意准备的?”
秦雅泽斜靠在床头用眼角轻蔑地瞧着自己。
“别臭美了,只不过是即溶咖啡而已,快点喝啊,喝完了我们好大干一场。”
……
呼……
真是势均力敌的性爱,吴子键觉得,做爱就要这样双方都放得开才够味,在秦雅泽之前的自己还从没碰到过这么主动的受方,主动得让自己有一阵儿感觉反而变成了被动的一方。不过也许真的是性爱老手,对方对配合自己的节奏显得十分在行,没准这次可以在秦雅泽这里享受得稍微长久一点。如果他总是能管好自己的嘴巴的话……
“喂,你有没有兴趣搬过来住?”
听到这种话的吴子键假装扭身去拿香烟而掩饰过去。秦雅泽仿佛看穿了自己似的,靠在自己胸前冷笑。
“哼,别露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好不好,你以为我是想缠上你吗?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趁现在彼此感度良好的时候能多做几次而已,真是的,被那些乏味的家伙搞得几乎都失去性爱的兴趣的说。不过老实说,要是被你缠上才是我一生的噩梦哩。”
要是这么说确实也不错,合得来就多住几天,合不来自己拍拍屁股随时可以一走了之,吴子键心想自己要不要考虑一下?不过,总住在这种没半点生活情调的房子里……
提起生活情调,自己倒开启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你这个屋子也未免太单调了吧,有没有想过养点什么植物?”
“那种事,才懒得打理呢……”
对方对这个提议好象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子。吴子键凝视秦雅泽散乱在胸前的头发,看了半晌,突然问,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喜脂花?”
“什么花?”
对方因为完全没有听说过而产生了好奇,同时他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于是故意把盖在腰上的毯子倏地向上拉了拉,裹成一个球的他躺在床上侧身望着自己。
吴子键把手放在秦雅泽的脸蛋上细细抚摸。
“我忘了啊,喜脂花在这边的确不常见,就是一种花瓣很小的野花,几乎就是白色的,裹着小巧的花蕊,到了快凋落的季节就会变成淡淡的红色。从前我老家那边的山上开得遍山几乎都是,不过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好奇怪的名字啊……”
对方用敷衍的神色如此说,然后却又很快地接了一句,
“不过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吴子键不理会他的态度。
“那是因为他常被用来做染料的缘故,把花瓣捣碎成汁,再加上适当的配料,然后用水化开,只是一点点却可以把白布完全染红。以前老家那边每逢有人家办喜事就会用这种自制的染料做彩花和喜字,所以喽,没想到吧,那么小又单薄的花,里面居然埋藏着血一样红的颜色。”
说着说着,吴子键眼前似乎又出现童年时的记忆,已经有多少年没回到过老家那边了,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是自从曾祖父去世的那年就彻底断绝了往来吧,然而当年在老家度假的自己,只是作为大少爷的身份出现在那闭塞的地方,对与各种奇怪的事物,风俗,印象已经模糊了。可是今天下午走在去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