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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乔的脸色越来越青,他听见身後陆续传来牢门打开的声音。
那些本应被囚禁在地牢之中的盛天门徒,此时全都从牢房中走了出来,聚集在薛昭身边。
裴子乔慢慢站了起来,薛昭的宝剑一直紧紧贴著他的喉咙。他的脸色虽然铁青,但目光却渐渐由惊愕恢复冷静,他和薛昭对视著,用自嘲般的口气问道:「薛昭,这又是你的诡计吗?你假装投降,其实是想潜入盛天门内部,集合旧部,趁机反扑?」
裴子乔想不到自己又输在薛昭手上。
然而薛昭却摇头道:「不,裴子乔,这是天意。是上天让我来这里惩罚你的罪恶,让我为渺儿报仇。」
说到这里,目光骤然阴冷,握剑之手再次缩紧,剑刃深深刺入裴子乔喉中。
薛昭愤怒地咆哮道:「裴子乔,你死期已到!去地狱忏悔你犯下的错吧!」
「不──」
一声嘶吼,宣离尘冲过来抱住薛昭的手。
「不要杀他。。。。。。我求你不要杀他。。。。。。」
薛昭没有扭头看宣离尘,但他坚定的决心却因宣离尘的求情而动摇。
他的手轻轻颤抖,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
剑锋尖端已经刺入裴子乔的喉咙,一行鲜血顺著裴子乔的脖子流下。裴子乔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但由於宣离尘的突然阻拦,才把他从鬼门关外拉了回来。他的胸口不停起伏,呼吸没有丝毫节律,但唯独那炯炯的目光在阴暗的地牢中,显得分外夺目。
裴子乔对薛昭道:「杀了我吧,不然你以後会後悔。」
「不。。。。。。」宣离尘死死拉住薛昭的手,两行泪水顺著脸颊滑落,不停摇头,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说,「你不能杀他,他是为了救我,才失手杀了渺儿。如果你要为渺儿报仇,就杀了我吧。。。。。。杀了我,才是渺儿最後的心愿。」
薛昭一动不动地站著,尽量不看宣离尘悲泣的脸。
宣离尘已经没有站立的力气,他双膝变软,身体慢慢滑下,坐在地上,长发披散在他脸庞,让他样子看上去格外凄凉,空洞的目光中折射出内心无限的痛苦,他深深吸气,用哽咽的声音说道:「渺儿的死。。。。。。我们三人都有责任。与其一定要杀死谁为渺儿报仇。。。。。。不如,让我们三人都活著。。。。。。接受惩罚吧。」
活著。。。。。。接受惩罚。
宣离尘的话在薛昭和裴子乔心中都激起层层回音。
与其一定要杀死谁为渺儿报仇,不如活著。。。。。。接受惩罚,不如活著。。。。。。慢慢赎罪。
薛昭手腕一抖,收回了剑。
裴子乔喉咙上那被剑锋刺出的伤口,仍在不停淌血。他咽了咽口水,好像刚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了。抬手拭去喉咙上的血迹,他静静站著。
薛昭没有看他一看,只拉起坐在地上的宣离尘,头也不回地走出牢房。
薛昭一走,其余盛天门的手下急忙拿来铁锁,将裴子乔锁在地牢之中。
只要抓住裴子乔,风云寨群龙无首,不过只是一盘散沙。况且现在大部分风云寨徒都在熟睡之中,盛天门突然反扑,重新夺回盛天门也是必然的结局。
正因为知道这点,裴子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承认自己又败在薛昭手上,他太疏忽大意,也太小瞧了盛天门的力量。
这次失败使他失去苍劫剑,失去风云寨,甚至失去宣离尘。即使这几日,他强行把宣离尘禁锢在自己身边,但是他明白,宣离尘的心仍然在薛昭身上。
他恨薛昭,那是因为他还爱他;他不能原谅薛昭,也是因为他还爱他;他和自己回到风云寨、设计攻占盛天门、一切复仇行为的原因,也不过只因为那一个原因,他还爱著薛昭,还无法忘记薛昭,甚至企图通过对薛昭的伤害和复仇,破坏夺走盛天门,来迫使他自己去恨薛昭。
但结果。。。。。。不过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裴子乔旁观者清,他看宣离尘看得很清楚。
他突然想起宣离尘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我们是同一种人,所有犯著同一种愚蠢的错。』
是,他们明明无法忘记最爱的人,却要强迫自己去忘记;无法憎恨最爱的人,却要强迫自己去憎恨;无法伤害最爱的人,却要强迫自己去伤害。
既然宣离尘知道这是愚蠢的错,又为什麽一犯再犯?
裴子乔背靠墙壁,望著脚边的地板,发出一阵苦笑。如果自己和宣离尘都是聪明人该多好?知错就改,就不用受这麽多折磨。但只可惜,他们都不是。
※※※※※※※※※※※※
囚禁裴子乔後,盛天门徒冲出地牢,重新从风云寨手中夺回属於自己的地盘。速度极快,天还未亮,盛天门就重新回到薛昭的控制之中。而盛天门的地牢中,关满风云寨的入侵者。形势倏忽逆转,前不久薛昭还是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败者,但眨眼又恢复本来尊贵的身份。
他把宣离尘锁在房间中,整个晚上,宣离尘都只听到耳边轰响不绝的厮杀。
临近黎明之际,他终於听到了薛昭的脚步声。
薛昭打开门,走了进来。宣离尘低头坐在房间中,根本不想看他。
「离尘,」薛昭在宣离尘身边坐下,「我又让你受苦了。」
宣离尘摇头道:「裴子乔对我很好,比你好,我宁愿和他在一起,也不愿再看见你的脸。」
「你还没有原谅我?」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你应该知道,当日我提出用你换剑,只为逼裴子乔下山,也为激渺儿回到盛天门来。我没有想到这会伤害你,更没有想到你会走。」裴子乔拉住宣离尘的手。
宣离尘甩开他道:「薛昭。。。。。。你该笑,你赢得很漂亮。下面你想干什麽?带著苍劫剑去寻找云其的宝藏?」
薛昭摇头道:「渺儿死了,我得到宝藏又有何用?我现在只想得到你的原谅,只想你回到我身边。」
「已经不可能了。」宣离尘望著薛昭的眼睛说,「如果你还怜悯我,就放了我,让我永远也看不见你。。。。。。这样就不会受到更深、更痛苦的折磨。」
「不行。」薛昭轻轻地说。
「那你就杀了我吧。」
「也不行。」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得到你的原谅。离尘,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已经晚了,薛昭。。。。。。你问我这个问题,就像问我如何把一个死人救活一样。我的心早已被你逼死,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它复活。你会怎样对待一个死人?你会忘了他。。。。。。所以薛昭,你就忘了我吧。」
「忘了你?」薛昭一声冷笑,将宣离尘拉入怀中,「你以为可以这麽简单?」
「任何事情对你来说都很简单,不是吗?」宣离尘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出他的痛苦,他用接近讽刺的口气反问道,「薛昭,就像你当初承诺不会再欺骗我,承诺永远在我身边时一样,你不是很简单就说出那些你根本做不到的誓言吗?让你忘掉我,也应该是同样简单的一件事。」
薛昭摇头,「离尘,为什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宣离尘冷冷一笑,「因为我不想再被你伤害一次。」
「我发誓我不会。」薛昭抬起宣离尘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著他紧绷的面颊。
「你以前也发过这样的誓。」宣离尘厌恶地挥开他的手,起身向门外走去。
但刚迈出一步,就被薛昭从身後抱住。
「这次不一样了。」薛昭在他耳边低喃。
「这次我也已经不信了。」宣离尘僵硬地站著,闭上眼睛。他很生气,但不知为什麽,被薛昭抱住以後,再硬的心仿佛都会瞬间软化。他开始明白,他已经摆脱不了薛昭。即使只是听他说话,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心口都会传来一阵不一样的悸动。
「离尘,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也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薛昭一边说,一边解开宣离尘的衣服,手掌从衣缝滑入,抚摸怀中人冰冷而又僵硬的肌肤,「为什麽你一定要欺骗自己?为什麽你一定要强迫自己恨我?为什麽你不能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明明就是非常恩爱的一对。」
「这些话你留著对别人说吧。」宣离尘一把抓住他的手,愤然转身,圆睁双目瞪著薛昭。
「除了你,不会爱上其他人。」薛昭也被激怒似的,抓住宣离尘,将他摔到床上。
「放开我!」宣离尘意识到薛昭的危险,想推他,但却怎麽也推不开。
薛昭撕开宣离尘的衣服,把他死死压在身下,一手顺著大腿摸入,滑向宣离尘腿间的分身。
宣离尘挣扎不脱,反抗不了,眼睁睁看著自己的衣服被他撕成碎片,这比当初裴子乔带给他的恐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做梦也想不到薛昭也会对他做出同样的事情。他甚至还清楚记得,不久前他还对裴子乔说过,即使薛昭会欺骗他,但却绝不会强迫他。
呵呵。。。。。。宣离尘眼角一阵酸涩,但却忍住不让自己落泪。
他只想笑,嘲笑,嘲笑自己根本什麽也不懂,却还说出那些自以为是的话。
其实薛昭和裴子乔一样,甚至比裴子乔更加可恶。
「薛昭,我想让我更恨你吗?」在双腿被分开的那一刻,宣离尘已经绝望。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属於我的。」
说罢下身向前一挺,挤入宣离尘股间狭窄的入口。由於没有任何润滑,进入显得非常艰难。
「啊!」宣离尘发出一声沈痛的呻吟,几乎痛昏过去。
对方炙热的性物在体内戳刺,滚滚热浪伴随著撕裂般的痛苦向他袭来。
「不要,薛昭。。。。。。痛。。。。。。」
宣离尘紧紧咬住下唇,也许前一刻他还可以倔强地不许自己流泪,但现在,身体被撕裂的剧痛却已经彻底击溃他的坚强,两行泪水顺著扭曲的脸庞滑过。
下身也在粗暴的对待中,涌出了鲜红的血。
在这场强迫的性爱中,他没有感受到一点对方的爱意,只感到被薛昭恐怖的占有欲和最原始的情欲笼罩。他所有的意识、所有尊严,都被吞噬在两具肉体相撞的IN靡响声中。
他不知道薛昭是不是刻意折磨他,每次都在他即将陷入昏迷的时候,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深深顶入体内最深的地方。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宣离尘的双腿都染满这种红色的液体,床上绽放出无数硕大的花朵,昭显著这是一场残忍的酷刑。
「薛昭,不要。。。。。。」
反抗和呻吟都被对方激烈的撞击粉碎,宣离尘除了紧紧抓住薛昭的肩膀外,什麽也做不了。
「离尘,我们永远在一起。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忘了我。」
薛昭贴在宣离尘耳边低语,下身挺入的速度更加激烈。从他声音透出的浓浓情欲中,宣离尘听出他的高潮快到了。果然,下一瞬,薛昭就深深刺入他的身体。
宣离尘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脑中一片空白,在薛昭背上留下鲜红的爪痕。
「我不原谅你,薛昭。。。。。。我永远也不原谅你。。。。。。」
宣离尘脸上全是泪渍,他浑身颤抖,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短刀。
短刀锋刃的光辉从薛昭脸上映过,那一刻,薛昭还未反应过来他看见了什麽。
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腹部就传来一股可怕的冰寒──那是利器刺入体内所带来的冰寒!
「薛昭。。。。。。」宣离尘呛著泪水,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痛非痛,狰狞扭曲,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藏这把刀在枕下,是为了对付裴子乔。。。。。。我没有想到。。。。。。是你让我用上了它。」
双手已被鲜血染红,血液顺著床单流下,淌了一地。
薛昭捂住自己被刺穿的腹部,发不出任何声音,只用恐惧的目光望著宣离尘满脸的泪光。
「离尘。。。。。。离尘。。。。。。」
他用嘶哑的声音呼唤著宣离尘的名字,向宣离尘倒去。
但宣离尘推开了他,逃下了床,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裹在身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