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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被捏碎似的多痛苦一个时辰,那种不安你知道吗?」
然而薛昭近乎喊叫似的表白,却只换来宣离尘一声干涩的苦笑和两个字的回答:「晚了。」
在清楚看到薛昭的瞳孔因过於惊讶而缩小成点的时候,宣离尘再次给他致命一击,「已经晚了。我的身体,在我去风云寨的第一天晚上,就已被他彻底玷污。」
「什麽?」薛昭抓住宣离尘肩膀的手蓦然收紧。
「所以现在你知道,如果我以为被你背叛,会有多麽可怕的後果?」宣离尘神经质地摇头,推开薛昭的手,抓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一杯酒灌下,低吼道,「你解释得太晚了!你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告诉我关於渺儿的事情,告诉我你想得到苍劫剑。。。。。。我会帮你。」
「离尘,」薛昭扳正宣离尘的身体,抓紧他瘦削的肩膀问道,「你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宣离尘一声冷笑,他从薛昭的之中看到了紧张和担心,但不幸的是,所有被紧张和担心的事情都已完全发生,宣离尘唇角掠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蓦然向薛昭凑近,不等薛昭反应过来,就把双唇贴了上去。很快,由最初的紧贴变成激烈的撕咬,拨开对方微微张开的唇瓣,舌尖探入搅乱和吮吸──最後死死把薛昭压在桌上。
「就是这些事,你还要我再做下去吗?」宣离尘散乱的发丝披在脸侧,神态举止看上去都非常疯狂,他一只手还抓在薛昭的衣襟上,将对方的外衣扯成碎片,重新吸了一口气,才终於可以说出下面的话,「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话音未落,一滴泪水已从眼眶滚落,滴在薛昭脸上。
那滚烫的热度令薛昭瞬间呆住,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抬手替宣离尘拭去眼角泪迹,低声安抚道:「离尘,以後不会了。。。。。。这样的事情,以後再也不会发生。。。。。。」
然而薛昭的抚摸和安慰,反倒让宣离尘的泪水落得更快。
「为什麽不告诉我?」
不停重复著同样的问话,宣离尘肩膀的耸动越来越剧烈。但渐渐,呜咽声低了,泪水也断了。宣离尘似乎已经恢复平静,将头慢慢垂下,最後垂到薛昭的胸膛,低声说出两个字:「抱我。」
短短一瞬,薛昭以为自己听错了。
「抱我。。。。。。」宣离尘重复一遍,解开薛昭的衣服,「求你。。。。。。」
「你到底怎麽了?」薛昭一把握住宣离尘探入自己胸口抚摸的手,「以前你不会这样。」
「哼,」冷笑过後,宣离尘爆发出一声发泄心中积郁和哀愤的低吼,「那是因为以前的我没有尝过被人按在床上肆意羞辱的滋味!」
揪住薛昭衣襟的五指骤然缩紧,指尖深深陷入肉里,疼痛使宣离尘清醒,清醒让他明白,想要忘掉裴子乔,想要望掉裴子乔加之於他的痛苦,就只有通过和薛昭的爱抚缠绵。
「求你,让我忘了他。。。。。。」
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刚才近乎疯狂的举动也都停止,宣离尘静静靠在薛昭胸前,侧耳倾听对方有节律的心跳,仿佛这样能使自己平静许多。
「我不想想起,我无法闭眼。。。。。。无法面对自己的身体,甚至无法看自己这张和丧家之犬同样可悲的脸。。。。。。」
「离尘,你不是丧家之犬,你还有我。」薛昭抚摸著宣离尘的後背,试图安慰,「其实我并不想在这样的状态下抱你,但如果你想。。。。。。我会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在你身边。。。。。。」
说著将宣离尘抱起,向床边走去。
「薛昭,我已经没有家和家人,我不能再没有你。」宣离尘一刻也不愿放开薛昭的手。
薛昭在他额头落下一轻轻吻,温柔道:「这里就是你的新家,我就是你的家人。」
放下纱帘,两人被围在狭小的空间。
薛昭抚摸过宣离尘略显僵硬的身体,在对方的脖子和肩上,都印下属於自己的吻痕。
宣离尘抱紧薛昭的背,在他身下发出低低的呻吟。
衣物褪尽之後,宣离尘赤裸的身体呈现在薛昭眼前。
虽然皮肤依旧光滑入缎,但上面那些或青或紫的咬痕,正向薛昭赫然宣示著,宣离尘不久之前还曾彻彻底底属於过另一个男人的事实。
薛昭只是微微蹙眉,但宣离尘却敏感地拉过衣服,紧紧包住自己的身体,退却道:「不。。。。。。不要看我。」
薛昭叹气,重新拉过他道:「没有关系,我说过你还有我。」
说著抱过宣离尘的肩膀,一点一点将衣服拉下,亲吻对方背部细腻而又光滑的皮肤。
「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守护在你身边。」
此後,宣离尘便留在盛天门中。
三日後,薛昭之父,也就是盛天门主薛万谦,没有等到渺儿归来就撒手西去,留下一个永远的遗憾。薛昭即位门主。但奇怪的是,薛万谦的辞世,并未让薛昭显露出太多悲哀,他简单处理丧事的同时,秘密吩咐门徒们准备什麽行动。
但究竟是什麽行动,宣离尘无从知晓。
只是每次看到薛昭刻意回避自己的身影,心中总有一丝潜伏的不安掠起。
薛昭似乎很忙,但却没有忙於父亲的丧事。他甚至未行开山之礼,就匆匆掘了墓穴。初丧、送葬两个环节之後,就直接下葬。很多亲戚朋友都没来得及瞻仰老门主遗容,棺材就已入土为安。
老夫人一直卧病在床,盛天门中大小一切事务,都由薛昭一个人说了算。所以他这一系列几近不孝的举动,并未为他引来过多非议和指责。
从薛万谦咽气到下葬,这一切,只花了短短五日而已。
下葬之後,宣离尘以为自己终於有机会和薛昭说话,但事实并非如此。处理完父亲丧事的薛昭,更是连影子都看不见。
又过了三日,薛昭还是没有出现。宣离尘心中猜疑更深,向旁人打听薛昭究竟身在何方,但最後还是没打听出任何结果。
终於到了第三天夜里,宣离尘做出最後的决定,他离开盛天门,摸索著向坟山走去。
因为根据他打听到的一点消息分析,自从薛昭上了坟山之後,就再也没有回过盛天门。如果盛天门中没人愿意告诉自己薛昭身在何方,那麽自己就到坟山附近去打听消息。那里一定有人见过薛昭,也一定有人愿意告诉自己薛昭到底干了些什麽。
※※※※※※※※※※※※
夜风寒彻入骨,山路积著薄雪,头顶不见星月之光。两旁微响不绝的草木,将环境衬托得更加阴森恐怖。
宣离尘一路走来,没有遇见半个人,也没有看见半个可以歇脚的地方。这麽大的一座坟山,难道连个守墓人都没有吗?
风渐渐强了,把宣离尘冻得缩紧身子。
头顶雪风飞旋,不知从什麽方向隐约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兽嗥。
就在宣离尘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之时,突然瞥见不远处什麽东西在缓缓移动。
宣离尘吓得浑身僵直,但仔细一看,才辨出那黑影不是鬼怪,而是一个裹著黑衣的人。
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地上积雪映出的微弱光线将黑影双腿照亮,宣离尘真的以为自己撞鬼了。
本想大声喊住那人,但四周恐怖的气氛却令宣离尘不敢开口。他疾步追上,谁知那黑影却顺著山路拐过一个急弯,一下不见身影。宣离尘生怕跟丢这个唯一的路人,根本顾不上害怕,快步追上前去,还喊道:「前面的,等一下!」
话音刚落,宣离尘就已追到黑影消失的那个拐弯处。
但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块巨大的砻石墓碑。
墓碑孤独立於雪风之中,根本不见刚才那个黑影。
宣离尘背脊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双腿不禁有些发软。他克服心中巨大的恐惧,向那墓碑走去。
碑是新刻的,上面每个字迹都很清晰。但碑上出现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刺痛宣离尘的双目。
「薛万谦。。。。。。」低声念石碑上最大的三字,宣离尘不知该喜该忧。他终於找到了薛万谦之墓,但薛昭不在这里,而且刚才还有一个神秘的黑影在这里消失。这究竟怎麽回事?
来不及细想,侧颈一股冰寒传来。
宣离尘不用回头,就已清楚看见紧紧贴住自己脖子的锐利剑锋。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用眼角向後瞥去。没有月光的帮助,他只看见一抹犹如夜色般深重的黑衣──持剑人就是刚刚消失於此的黑影。
黑影手腕一转,剑锋紧紧贴著宣离尘的脖子擦过,但却没有留下一点血痕。只听『唰』的一声,黑影就已收剑立於宣离尘身後,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麽会在这里,宣离尘?」
话音落後,宣离尘才从声音辨出黑影的身份,更加不可思议地反问道:「渺儿?怎麽是你?」
「与你无关,你为什麽跟踪我?」渺儿用听不出是怒是惊的声音问道。
「我没有跟踪你。」宣离尘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但还好渺儿已经收回了剑,看来并不打算取自己性命。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周围树丛传来几声奇怪的响动,但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只当那是风声。
片刻之後,宣离尘突然想起渺儿是薛昭的弟弟,恍然大悟问道:「是你来拜祭薛前辈的?」
渺儿先是一惊,随即恢复平静,脸色变冷,仿若蒙上一层冰霜,冷哼道:「我是来掘坟的。」
宣离尘自是不信,知道渺儿嘴硬,突然被人发现心底柔软的一面後,才不得不说出这些冷酷的话语来掩饰。如果他真来掘坟、宣泄心中的愤怒,就应该大张旗鼓,而不应该选在半夜,偷偷摸摸,还裹一身不易被人发现的黑衣。
「渺儿,」虽然曾经差点死在渺儿手里,但宣离尘始终找不到恨他的理由,相反还有些同情他的身世,「既然你对薛前辈还有父子之情,不如回盛天门吧。薛昭是你大哥,他会好好待你。」
「好好待我?」渺儿讥笑道,「我只记得当年他们是怎样把我和我娘赶出家门。薛昭不是好人。。。。。。他们薛家没有一个好人。。。。。。」
「渺儿。。。。。。」宣离尘知道他心中留有阴影,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只用关切的目光望著他。
「宣离尘,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不然。。。。。。」渺儿从宣离尘身边擦过,眼神蓦然变得凶狠,冷眼瞪去,威胁道,「不要忘了风云寨是靠什麽闻名江湖。」
──是靠暗杀。
宣离尘心中明白,不再作声。
雪风犹如刀刃一般割在脸上,渺儿隐现杀意的眼神更令他如坠冰窟。
他明白自己已无法帮薛昭劝回渺儿,因为渺儿已经被薛家彻底伤透了心。如果想他回来,就只有薛昭亲自前去,诚心道歉。只有这样,或许才能换回渺儿的原谅。
但现在,宣离尘只有目送渺儿离开,直到看到那黑色的身影融入深沈的夜色。
突然,只听『啊──』的一声,寂静的夜空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
──是渺儿的声音。
宣离尘急忙追了过去,谁知刚拐过一个弯,就看见树丛中涌出无数火把,熊熊燃烧的火光把山路映得宛如白昼。
──这究竟怎麽回事?
宣离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呆呆立在原地。
他看见半空张开著一张巨大的绳网,网线之间的每一个结点之上,都闪烁这寒刃耀目的光芒。巨网之中,渺儿不停挣扎。但越是挣扎,网就缩得越紧,将他紧紧包缠在内──这是陷阱!
尖锐的刀刃在渺儿身上留下无数细小的伤痕,只眨眼间,渺儿那件黑色披风就已被网上钩刺撕成碎片,无论四肢还是肩膀,全都裸露在外。
不一会儿,他就已经全身见红,割伤无数,筋疲力尽倒在地上,已经无力抵抗。
四周火把围成的包围圈正在不停缩小,最後将渺儿缠在网中。
──天!为什麽会这样?
宣离尘不敢相信这短短瞬间他目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