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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
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会议沉默了几秒之后继续。李姐不放心的跟了出去,他立在电梯前,疲惫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数字板上显示电梯还停在上面没下来,李姐看他重重的捶了一下墙壁。
“聂总,没事的,笙曼那丫头,又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她一定会没事的。”
他只是点了点头,却沉默不语。
怎么会这样呢,早上他还为了一束花跟她生气,午饭还为了这口气没带她出来,可是一转眼,就有消息说她可能即将离他而去,这不是真的。
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生气,他把她带到身边,她就会好好的,老天,千万不要让她出事,就算她天天收别的男人的花,他都不生气了,真的。
外面的阳光好刺眼,照得眼睛酸酸的,手指才触到车门,却被李姐拦住了。“总经理,还是我来开吧。”
点了点头,他坐到后面去。
车子平缓的向前驶去,两旁的景观树木像电影胶片一样闪过,两旁匆匆的行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聂初阳用手撑着额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心里,竟然重要如厮,听到她出事的消息那一刹那,他只觉得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被带走了,那种苦涩和绝望,像是汹涌的潮水一般,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李姐,开快点。”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去。
到得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手术室外围了好几个人,那手术中三个字像是三把利剑扎在他心里,聂初阳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疼,笙曼怕疼,有一次一份文件掉下来,砸在她手上,她都哇哇的朝他吼。“初阳,很疼呢。”
那现在呢,逼那时疼上千万倍不止吧。
人群渐渐让出一条路来,聂初阳走近九看见了前面站着的两个人,是尹家的两老,平时虽然没什么往来,但许多场合也见过数面。
旁边还有医生在劝说:“尹先生,您和夫人先去休息室等候吧,尹公子受的伤并不严重,你放心吧,没事吧。”
聂初阳慢慢走近,打了声招呼。“尹先生,你怎么在这儿,是你家人受伤了吗?”
“聂先生。”尹老转过身来,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真是不好意思,都是犬子的错,我告诉他多少次了,开车要小心,要小心,他不听,结果现在就出事了,你放心吧,苏小姐一定会没事的,我已经让人找了最好的医生过来。”
聂初阳听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笙曼怎么会跟尹家扯上关系,之前车上李姐是在说什么事,可是他脑袋乱得不行,根本就完全没有听进去。何况之前笙曼怕惹她生气,也并没有跟他提过尹品行的事,是以他现在还不知道笙曼的前男友就是尹家的公子。
“都是品行害得苏小姐伤成那样,要不是她护着他,恐怕品行。。。。。。”
聂初阳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倒是笙曼会做的事,可是笙曼怎么会在尹品行的车上,他们两个之间什么时候联系上的,笙曼怎么从来没跟他提过这个人,尹家的公子,他是知道的,跟程世眉臭味相投,两个人比亲兄弟还好,程世眉几次都说要介绍他们两个认识,但是几次聂初阳都有事错过了,想不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
事已至此,就算要追究责任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聂初阳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疲惫的撑着额头,烦乱加上忧心,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累。
漫长的几个小时像是被生生的延缓成了几年,灯灭那一刻,他几乎没有勇气站起来。
尹品行的手术在两个小时之前已经结束了,结果自然是很成功的,尹家二老难掩的喜气,看见一旁的聂初阳时,又生生的收敛了几分。
“聂先生,吉人自有天相,苏小姐会没事的。”
他微微点了下头,心里却浮上了另一句话,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心里一阵发麻。
医生摘下口罩,聂初阳顿了一下才迎上去。“她怎么样。”四个字说得极其艰难。
“手术暂时结束,但是病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们会把她送去加护病房,如果这几天有发烧和感染的情况出现就糟糕了。”
苏妈妈和苏爸爸在几个小时之后赶到,看到聂初阳寸步不移,神情疲惫的守在加护病房外,苏妈妈除了眼泪,并没有说什么,聂初阳已经准备好接受苏妈妈的责备,毕竟笙曼是他的女朋友,现在却在别的男人车上出事,他可以想象得出苏妈妈的怒火。
期间苏妈妈一直没吃东西,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聂初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伯母,你先回去吧,笙曼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我会守在这儿的,笙曼醒了就打电话给您。”
她抬头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应该的。”
直到第二天笙曼还是没醒,苏妈妈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还给聂初阳带了粥,之后聂初阳回公司处理了一些紧急事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之后又去了医院。
笙曼还是静静的睡着,平静得像个孩子,加护病房外摆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浑身包得像木乃伊的尹品行,旁边还在一个护士专门给他提着输液瓶。
从医生的口里知道,他除了骨折和轻微的脑震荡外,并没有致命的伤,想起笙曼替他承受了这一切,聂初阳就一阵火大。
尹品行看着他走近,淡淡的开口。“以前我一直觉得她笨,又好骗,追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可是昨天她那么勇敢,我们撞车前明明还有几秒的时间,她明明知道护着我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她还是那么做了,像一个真正的勇士。”
11…3
阳光穿透玻璃,在地面洒下灿烂的辉,玻璃上有斑驳的倒影,病房里仪器清脆的声音规律的响起,病床上的女子,脸色平静,只是那双眼睛,也平静的闭着。
多么想她像平时一样,露出那种怯怯的表情,无辜的看着他,委屈却又找不到法子,只能一脸懊恼。那模样,可爱之极,想着心就一阵阵发疼。
“你怪我吗?”尹品行抬起头,手在玻璃上摩挲,那细微的擦伤已经结疤,透着一点红。他的脸被纱布包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闪着一种聂初阳熟悉的光芒,就像蜜蜂见着了鲜花一样。“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聂初阳握成拳头的手紧了又松开,他淡淡开口,声音似极地寒冰,锋利彻骨。“你说呢,你的品性,相信不用我再来提醒了吧,这次又来招惹笙曼,存的什么目的,又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笑么,现在弄成这样,你满意了没有,我告诉你,如果她真有什么事,事情不会这么算了。。。。。。”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
聂初阳沉默的冷哼!
“咦,大家都在啊。”旁边突的插进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惊讶,聂初阳和尹品行回过头,只见赵至阳提着一个保温盒,正含笑的看着他们。
一个相亲对象,一个前男友,聂初阳皱皱眉头,人都来齐了不是。
昨天苏妈妈到医院之后,曾给赵至阳打过电话,但是没人接听,打到学校,也说请了假,为此,苏妈妈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今天早上来时还不满的对苏爸爸嘀咕了几下,聂初阳没问,估计昨晚电话一直没打通吧。
虽然赵至阳没有错,但对于一心想撮合女儿和这个男人的苏妈妈来说,关键时刻没找到人,是多么大的打击。
尹品行视线在他手上停留了一下。“赵先生带了汤来啊。”
“是啊。”他提了提手上的保温盒。“医院外面那家店买的,听人说效果不错,最适合大伤之后的病人服用。”
“我还以为赵先生那么有心,亲自动手熬的。”聂初阳开口讥讽道。“原来是在外面买的,可是笙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怕是要辜负赵先生的好意了。”
闻言,赵至阳的脸色黯了一黯,神情有几分尴尬,聂初阳说的倒是事实,对笙曼,他的确没什么异心,只是家里母亲向他施压,而苏妈妈又如此热忱,再加上笙曼和那个人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
他承认,他的居心是不怎么正当。不过这个聂初阳,如果现在不让他吃点苦头,将来笙曼就会吃他的苦头。
昨天他接到一个电话,后来因为不想再被骚扰,结果就关机了,而下午学校没课,他心里又烦,就去外面呆了一下午,直到今天早上直接回的学校,谁知道就听说笙曼出车祸了。
匆匆赶来,手里也没有买东西,到医院时看见外面熬汤的店排着长队,他才去买了一份。
他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旁边的尹品行。“你也是病人,不如就给你喝了吧。”
尹品行嫌弃的瞟了一眼。“不喝。”他可不是嗟来之食,更何况,这还是笙曼的东西。眼睛滴溜溜的再聂初阳和赵至阳身上转了个遍,又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笙曼,顿感前途渺茫。
整个空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想着不同的心事,聂初阳想了一会,看见赵至阳和尹品行都在,索性开口道:“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笙曼是我的女朋友,现在是,将来也是。至于赵先生,你有大好前途,相信没了笙曼,也未尝不可把。至于尹先生,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安安分分的当个过去式。”
这番话说得清楚明白,聂初阳相信赵至阳和尹品行都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两个人的反应,却让他大为光火。
赵至阳文绉绉的道:“聂先生此言差矣,男未娶,女未嫁,大家都处在公平的起跑线上,而我的前途和娶什么样的女子做妻子,似乎并无太大的联系,笙曼单纯可爱,我也觉得她很不错。”
眼见聂初阳神色变了,又下了一剂猛药。“更何况我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苏伯母可是支持我的,虽然现在婚恋自由,但是。。。。。。。”
不说出来的效果比说出来的效果好,聂初阳的神色果然更黑了。
而尹品行更是一个不会吃亏的主,他说:“现在旧爱新欢,谁又说得清楚。”
“那你想怎样。”
尹品行但笑不语。
聂初阳真想把这两人赶出去,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更何况,赶也赶不走,两个人目目相瞪,再次沉默了下来。
一直朝玻璃站着的赵至阳脸色突然变了一变,有几分怀疑的开口:“我刚刚好像看见笙曼的手动了一动。”
闻言,三个人全都趴到玻璃上,紧紧注意着床上的动静,过了几分钟,就在两人都以为赵至阳是幻觉的时候,笙曼打着点滴的手再次动了一动,幅度不大,可是几个人全都看清楚了。
聂初阳抑制不住的欣喜,飞一般的奔向了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医生。。。。。。”
把她扶起来,又在背后垫了两个枕头,笙曼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巴掌大的脸蛋,还是没有什么血色,聂初阳心里一阵疼痛。
经过两天的检查,好歹是确定笙曼没有生命危险了,心里最大的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这两天病房里塞满了人,苏紫,苏妈妈,赵至阳,尹品行父母。。。。。。搞得他还没来得及和笙曼好好说上几句话。
想想就觉得郁闷。
“初阳。。。。。。”笙曼声音软软的,透着几分娇弱。“那天出车祸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品行。。。。。。”
出车祸还有故意的,聂初阳怀疑笙曼是不是被撞得更傻了,不过他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丫头也真是,才醒过来就惦记着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