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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秒的迟疑,却让两个男人神情各不相同,聂初阳简直想掐死这个反应慢半拍的丫头,瞪了她两眼狠狠的道:“苏笙曼,你找死是不是,快点告诉他你喜欢我。”
尹品行的声音也插了进来。“笙曼,你不要着急,慢慢想,考虑清楚。”
其实已经不用再考虑了。“品行,是不是因为车祸我救了你,让你有了误会,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是初阳的女朋友,请你谅解。”
没想到她说得这么干脆,尹品行怔了半秒,神情一片黯然。
平淡的话,如果拆分成一个一个词,不具备任何杀伤力,可是组合起来,竟让他这么难受,在逍遥了二十几个年头之后,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苦涩的感觉,原不曾想,命运竟会这么安排,是不是对他游戏人间所做的惩罚,峰回路转,过去他伤她,现在她还他,她平静得告诉他已成为另一个人的女朋友,她平淡的对他说对不起,我们最多是朋友。她的一字一句,如同万劫不复的地狱,他可有逃出的一天。
“尹先生,事情已经清楚明白了,请不要做电灯泡。”聂初阳绝对是一个小人,落井还要下石,笙曼扯了扯他的胳膊,示意他收敛一点,聂初阳却毫无顾忌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尹品行落寞的道。
笙曼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头垂得低低的,仿佛那些被聂初阳骂过的属下一样,拐杖与地相触发出单调的音节,仿佛人死时的葬歌。
心里突然酸酸的,有一天聂初阳会不会也这样不要她。
聂初阳把她抱回床上,脸色缓和了不少,笙曼望着门的方向,道:“我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委婉一点是不是更好。”
聂初阳瞪她一眼,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笙曼想起他刚才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扯着他的袖子,笙曼开口。“你刚刚的模样像是一只铁公鸡。。。。。。”
聂初阳伸手去拍她。“说什么呢,拐着弯骂一毛不拔啊,我是不给你发薪水还是不给你饭吃啊,胆子越来越大啊!”
胆子越来越大?笙曼想想也是,要是以前,她顶多在心里骂骂,可是如今却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初冬的天,天气已经很凉了,聂初阳替她盖上被子,在床边坐下来,又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那软绵而温热的掌,终于让他肯定眼前的女人,还好好的活着,十几天前几乎生离死别的场景像是一场梦,聂初阳叹了口气,失而复得,她终究还是好好的,感谢上天。
“笙曼。”用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那美妙的感觉让他喟叹,微微闭上眼睛,道:“笙曼,你觉得我们现在到底像什么,你当我是男朋友吗?”尹品行的挑衅,让他一阵心慌,他一定要她亲口承认两人的关系才行。
心底微微疑惑,对他的感觉,笙曼自是清楚的,她也曾暗暗说服自己,不要痴心妄想,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科斯那份爱恋,就如同野草一样,不经意间,已经长满了整个心房。
她一直记得当初他说的:既然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为了不给我麻烦,也避免给你麻烦,对外,我们宣称是情侣。
一锤定音,他当初如是说,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种种表现,就是她再迟钝也微微感觉有些异样,正是这一点一滴的异样,让她放任自己的感觉成长,但是一想起他的话,又倍感苦涩。
这是和尹品行一起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在聂初阳去拜访苏妈妈那晚,她就一直想开口问清楚,然而却总是不敢,怕等待她的,不是想要的那个答案,她在感情上面,一向是怯弱的。
尹品行那场感情的后遗症,让她真的有些怕了,她怕聂初阳跟尹品行一样告诉她,这不过是一个玩笑,这场感情,不过是一时兴起,好了,现在你爱上我乐,我们到此为止。
今天他又这么说,仿似无意,却最能惊起一池春水,窗边的花开得绚丽,绿色的叶似乎不满做为冬花的陪衬,张扬的生长在枝干上。
要不要成为这段感情的陪衬?
“初阳。。。。。。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说我们弄假成真。她小心的开口,带着几分不确定。
一直等待她说出那三个字,心脏像是高中时一样狂跳,他闭上眼,半天却等来了这么一句话,他几乎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在折磨他,她似乎一直在逃避,在后退,他一直给她时间慢慢接受。不论如何,今天非得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前有尹品行,后有赵至阳,一个有钱小开,一个文雅教授,虽然跟他们相比,他也斯毫不逊色,甚至更甚一筹,可是还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就不明白,一个小笨丫头,怎么这么多人对她虎视眈眈。
她还敢问他什么意思,这么浅显易懂的话,加起来不到二十个字,她却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不管了,聂初阳恨恨的想,他堂堂一个男人,犯不着学女人家的暧昧,她问什么意思,他就明确告诉她什么意思,咬牙,开口——
“笙曼。。。。。。那个。。。。。。我。。。。。。我。。。。。。”
“什么?”
“我是说,关于那个约定。。。。。。就是那个约定。。。。。。”
快说,快说,说那是真的!
“我是说。。。。。。就是那个约定,你觉得成真了怎么样。。。。。。”
怎么这样,这人干脆一点不好吗,还怎么样,不怎么样。
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很乐,感觉像是要飞起来,一直以来,他这么问,分明就是那个意思,可是怎么就不明说呢,这人处理公事干脆,现在却这么婆妈,好吧,他不让她顺畅,他也就等着倒霉吧。
她说。“初阳,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挫败,前所未有的挫败,聂初阳觉得实在是没有脸再呆下去了,他已经表白成这样了,怎么还是这种反应,在伸手掐死她之前,还是先走为妙。
出了医院就掏出手机。
“程世眉,下了班给我出来,你不是对女人最有办法吗,你给我搞定苏笙曼。。。。。。”
12…3
迷离的光线,喧嚣的音乐,拥挤的人群,程世眉一进酒吧就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活了起来,他多想跳入舞池,跟里面的美女来场亲密互动,可是。。。。。。他四处瞟了瞟,角落里,聂初阳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姿态优雅得像头漂亮的狮子,可是程世眉知道,那低沉的眼里,必然有着像剑一般的寒光。
上百亿的生意都搞的定,却搞不定一只小兔子,程世眉相信聂初阳心里的那个郁闷,不过他倒是觉得很乐,别人的痛苦一向可以成为他的开心。
一个身材火辣的美人,右手端着一杯金黄的酒液,风情万种的朝聂初阳走了去,程世眉微微一笑,靠在吧台看好戏。
美人靠近,先是打了声招呼,聂初阳似乎没反应,头仍是垂得低低的,只是酒杯里的液体,微微晃了晃,程世眉兴味的朝酒保要了一杯酒,然后就看见美人在聂初阳旁边坐下来,然后身体贴近了他,见聂初阳没反应,眉眼之间闪过一丝不甘,又靠过去了一点,那浑圆的胸脯,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磨蹭,看得程世眉的鼻血差点没流出来。
急急饮下一口酒,才压下心里的骚动。
然而。。。。。。聂初阳却只是抬起头来笑了一笑,美人得到鼓舞,俯下了身子,然而不知聂初阳在美人耳边说了什么,只看见那美人唰的变了脸色,然后悻悻的站起来走了。
程世眉走过去,遗憾的道:“如此一个尤物,可惜了。”
聂初阳白他一眼,有些气闷的开口。“你要自个拿去,我可没兴趣。。。。。。”
促狭的笑开,程世眉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笑道:“知道你没兴趣,你的兴趣全都在那只小兔子身上,怎么,你这只狐狸连只兔子都搞不定,说出来太丢脸了。”
说中伤心事,聂初阳喝下一口闷酒,也不反驳。
程世眉得意的笑道:“看了十只难搞的兔子呢,来来,让我这个专家来教你如何把一只兔子拆吃入腹。”
把事情经过详细给程世眉讲了一下,聂初阳靠在沙发上,道:“你说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得出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人,却看不出她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她到底想怎么样,表个态也好啊,偏偏。。。。。。哎。。。。。。”
末了问程世眉。“你有什么看法,你不是自诩对女人比对工作有办法吗,出个主意。”
偏头看了他几秒,程世眉似乎在评估着什么,完了对他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星期。”见聂初阳纳闷,又补充道:“一个星期的休假。”
一个星期?他一走,有多少工作量要压到他头上来,聂初阳郁闷。不过如果他能搞定笙曼那丫头,被他宰也认了,聂初阳考虑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也就是最有效的办法。”程世眉道。
酒喝多了,聂初阳脑子有点晕,一时没明白过来,道:“说明白点。”
“其实你无非是想确定笙曼喜欢不喜欢你,紧不紧张你,爱不爱你,甚至到什么程度而已,其实很简单嘛,电视剧里这些桥断都演烂了,亏你还是云远的总经理,市政府都要卖你三分薄面的人,这么容易的事情还来问我,简直浪费我智商,看来恋爱中的男人智力也会下降得相当迅速。”
程世眉是逮着机会损人,聂初阳想扁他,不过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比较经典的呢,就是假装被车撞,这时笙曼一定会非常担忧的跑过来,然后紧紧的抱住你,然后仰天祈求你不要死,你呢,就假装被撞得很严重,奄奄一息的问她,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关键时刻,真情流露,她一定会眼泪伴着哽咽的语声,一遍一遍的说,我爱你,初阳,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还没说完,一口酒液喷洒而出,聂初阳极力忍住呕吐的冲动,直接掐过了他的话。“这什么破点子,一看就是假的,狗血也要有个程度吧,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出的什么馊主意。”
程世眉非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管什么样的点子,只要有效就是好点子,你别不相信。还有,我问你,说到苏笙曼,你脑中浮现的第一个词是什么。。。。。。”
“笨。”
“那不就结了,这种点子骗她这个笨女人,不是正合适么。”
“可是。。。。。。”
“信我的没错,要不我赌上明年的休假。”
“好,成交。”
第二天聂初阳去医院时已是一脸平静的模样,反倒是笙曼,有些扭捏的张口欲言,昨天聂初阳郁闷的背影让她有些不妨,她其实想告诉他,她相信他,也愿意像普通情侣一样开始交往。
可是聂初阳那平静得表情仿佛什么发生的是一场梦,笙曼偷偷打量他,想事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她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这样一来,床上床下,一会看他,一会儿又看杂志,音乐声大了要调小,小了又要调大。
整个就是一个不肯安分的主。
今天天气不错,比前几天暖和了几分,聂初阳见她频频向窗外张望,以为她时闷了,便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也好,笙曼,出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总比闷在病房里强。
跟医生的打过招呼后,两人慢慢走出医院,笙曼穿得并不是很多,出来才感觉到丝丝凉意,聂初阳大手一挥,把她搂入怀里,笙曼低垂着头,聂初阳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