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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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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匡……”一阵锣鼓响,只见菜市口又聚集了一大堆人。一个闯军军士敲着锣鼓大声道:“地主豪强,贪官污吏,欺压百姓,闯王的人马,替天行道罗……”

赵谦等人打这里路过,无疑间听到一人低声道:“梁大人也不算坏官,上个月因为天干,还亲自去蹬了抽水车。听说闯王的人在他家里什么也没收到……”

另一个人“嘘”了一声:“你活腻了不是?”

菜市口那边,躺了一地的尸体,好像是那个梁大人全家加上沾亲带故的人的尸体。

幸好城里乱成一团,闯军只顾着照顾家境殷实的人家去了,赵谦等人才得已顺利通过了青石镇。

刚出青石镇,吴宗达便扶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呕呕……”吐个不停,赵谦和孟凡等人见惯了血腥,倒也无恙。

今年这一幕,让赵谦开始理解起遗臭万年的大汉奸吴三桂来了。很简单,让东夷入主中原,起码可以做亡国奴,让李自成坐天下,吴三桂这样的将门世家,欲做奴隶而不得。于是,一大批人在“亡国与亡天下”的争论中,投向了东夷的怀抱。

赵谦等人连夜赶路,出了安微,到驿站休息换马,便往京师而去。而此时的中都凤阳城,大明朝的龙兴之地,已成孤城,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李自成兵临凤阳城下,第一时间占领了被高杰等人弃守的城南高地,然后架上火炮,直接向城中炮击。

高杰周遇吉等人此时方知,赵谦所言极是也,但悔之晚矣。他们看着城下如蚁窝一般的人流,早已吓得脸色苍白。

凤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外无援军和牵制,闯军昼夜攻城,毫不休息。

一群疯狂的人,在“进城随便抢”,“进城分银子,女人”的号召下,前仆后继。凤阳城犹如狂风巨浪中的小舟,如同要被这似浪潮一般的人流淹没了一般。

高杰仰天长叹,心知大势已去。周遇吉最为直接,拔出佩剑便抹了脖子。

高杰看着城楼上成堆的官军尸体,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先斩了妻子女儿,以免受辱,然后放火自焚。

四月,凤阳城破。

李自成掘了朱家的祖坟,并将黄陵一把火焚之,熊熊大火和弥天烟雾持续了数日之久。

塘报八百里递传京师,朱由检闻罢晕厥于地,醒来失声痛哭。

殿外的风吹进宫殿,让幔维随风飘扬,朱由检只觉得连整座宫殿都在飘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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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 卧听风吹雨

从奉诏去福建平定郑芝龙,到现在回到京师,一共不过一年。赵谦又坐到了京师的府邸院中。除了院子里那几颗桃树好像又长大了些,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

只是院子里冷清了许多,没有了秦湘,饶心梅,还有韩佐信,张岱等人,连王福,也留在了杭州。身边只剩下孟凡和长随小林两个熟人而已。

因赵谦的待罪之身,不说一般的小官同僚不再上门拍马溜须,就是高启潜杨嗣昌这些人,都刻意避嫌,赵谦回京几个月来,连面也没见着。

朱由检也一直没有召见赵谦,也不降罪,只有锦衣卫暗里明里盯着。

赵谦觉得有些寂寞,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沧海桑田一般的感叹来了。

墙外不知哪家种的桂花,飘来一阵带着秋意的淡香,提醒着人们,中秋又要到了。长随小林正站在一旁念朱由检写的《罪己诏》:“……朕倚任非人,遂致虏猖寇起。夫建州本属我夷,流氛原吾赤子。若使抚御得宜,何敢逆我颜行。以全盛之天下,文武之多人,无奈夸诈得人,实功罕觏,虏乃三入,寇则五年。师徒暴露,黎庶颠连。国帑匮绌而征调不已,闾阎凋攰而加派难停。中夜思惟,业已不胜愧愤。今年四月,复致上干皇陵。祖恫民仇,责实在朕。于是张兵措饷,勒限责成,伫望执讯歼渠,庶几上慰下对。又不期诸臣失算,再令溃决猖狂。甚至大军辱于小丑,兵民敢于无上。地方复遭蹂躏,生灵又罹汤火。痛心切齿,其何以堪!若不大加剿除,宇内何时休息!已再留多饷,今再调劲兵,立救元元,务在此举……”

诏书中说的“不期诸臣失算,再令溃决猖狂。甚至大军辱于小丑,兵民敢于无上。地方复遭蹂躏,生灵又罹汤火……”是今年四月皇陵被焚,朱由检悲愤交加,从各地调集大军,意图复仇。以兵部左尚书梁廷栋为总理,陈琦瑜为总督,两线出击,协同围剿,不期数月便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长随念完罪己诏,低声说道:“今儿个晌午,梁廷栋已被斩首,陈督师在家服毒自尽……”

赵谦全身不自觉地出现一阵恶寒,急忙喝了一口热茶,才说道:“陈琦瑜文武双修,乃我大明不可多得之人才……仓促应战,方有此败,惜之也。”

这时,仆人急冲冲地走进内院,“东家,东家,高公公来了。”

赵谦大惊失色,回到京师都三四个月了,高启潜从来没有过登门造访,今天所谓何事?赵谦忙问道:“高公公手里拿了东西没有?比如酒,剑之类的。”

仆人思索了片刻,说道:“高公公端着一个东西,但是用绸布盖着,小的没看清楚。”

赵谦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在这个当口,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去回高公公,我换件衣服,亲自到府门迎接。”

“是。”

赵谦颓然坐在藤椅上,喃喃道:“这会儿的桂花糕又甜又酥软,才吃了一回,小林,府里还有没有?”

小林哽咽道:“有,有,小的这就去给大人拿。”

赵谦吃了一口,觉得十分苦涩,却不是想要的那股味儿,放下盘子,走进屋里,换上了二品朝服,到府门口迎接高启潜。

走到门口,果然见高启潜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有个什么东西用绸布盖着。赵谦忙拱手道:“下官拜见高公,高公里面请。”

高启潜面带笑意,不过在赵谦的眼里,那笑却十分勉强,更像阴笑。

高启潜一句话不说,走进赵府,找了个向南的地儿,站定,然后说道:“口谕。”

赵谦急忙跪倒。

“着兵部右尚书赵谦,即刻进宫见驾。”

赵谦口呼万岁,叩拜毕,从地上爬起来,却不知为何双腿发软,用手在地上撑了两次才站了起来。

“高公,皇上叫下官进宫所为何事?”赵谦看了一眼高启潜手上的盘子,低声下气地说。

高启潜见到赵谦的目光,撩开盖布,露出一枚大印来,说道:“恭喜廷益了,这是皇上赐的兵部大印,廷益好生收着。”

赵谦急忙再次跪下,双手接过了盘子,谢恩。

高启潜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实际上整个赵府本来就没多少人了。

“咱们觉着,皇上是要用廷益围剿中原流寇。”

赵谦脑子里想着刚刚才被斩首的兵部尚书,还有服毒自尽的陈琦瑜,惊讶道:“皇……”随即又痛哭流涕道:“皇上不计臣之过错,反而委以重任,臣……”

高启潜忙好言相劝,又低声说道:“杨阁老编撰实录,字字珠玑,很得圣心,这会儿,也不再呆翰林院了,常常在内阁值房参议军机。廷益好生出力,方不负皇上隆恩。”

朱由检被人挖了祖坟,对流寇恨之入骨,现在杨嗣昌复入内阁执事,是一个信号,朝廷从现在起将会准备长时间的大规模战争。杨嗣昌下面,有太多能打的将领,朱由检这才又看到了杨嗣昌不可估量的价值。

赵谦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心道幸亏祖师爷杨嗣昌上去得及时,不然这会儿是否已经下了黄泉为鬼,也难预料。他赵谦在朝廷名声很响,但和陈琦瑜这样的宿将比起来,算哪根葱,陈琦瑜打仗,动辄便调动十几万兵马围剿,赵谦是打了不少胜仗,可都规模都不是很大。连陈琦瑜这样的人物也是说死便喝毒酒了,赵谦要死真的太平常。

高启潜带着赵谦进了紫禁城,走到午门的时候,赵谦竟看到了一个非常熟的人:孙传庭!

孙传庭还是留着一把大胡子,除了老了些,改变不大,还有就是走路的姿势变了一点,外八字的官步迈得是更加娴熟。

“孙传庭今日才从西北奉诏入京。”高启潜见赵谦看着孙传庭,在边上说了一句。

赵谦几步走了上去,叫道:“恩师……”

孙传庭回过头来,赵谦正待要拜,孙传庭急忙扶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廷益已为兵部尚书,别在人前这般。”

孙传庭虽是如此说话,但是见赵谦脸上真诚的表情,心下也是感动,他乡遇故知,还是师生之义,赵谦让孙传庭在心里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恩师入京,所为何事?”

孙传庭道:“圣上并未说明缘由,我等做臣子的,也不敢妄自揣度,一会进去就知道了。”

从长安分别,到现在已经有几年时间,赵谦感觉到,孙传庭说话是更加老练。其实事情就是明摆着,老远的把孙传庭召回来,无非就是主持中原剿匪事宜。

一行人在高启潜的带引下,去了冬暖阁。宅男朱由检,长年就坐在那间屋子里,除了上朝,偶尔晚上要玩女人之外,基本不会出去。

内阁大臣也到了,出去内阁大臣,还有洪承畴,赵谦,孙传庭等人,全部是待命打仗的军事人物,于是,今儿面君,内容就很明显了,不过是廷议第二轮报复李自成。

梁廷栋和陈琦瑜大败,获罪而死,朱由检又下令从各地征调了八万精锐,准备再次围剿中原流寇。

至于西虎营,自福建之战以后,只剩下三千多人,又已经编入了杭州守备,朱由检压根没有看上眼。在上边的人眼里,打胜仗的人是主将,而兵卒对于他们只是一个数字。

“朕已调集八万精兵良将,粮草军械齐备,即日便发往中原,围剿流寇。孙传庭、洪承畴为总理,赵谦为前锋,歼灭劲寇,可有异议?”

这段时间,死了太多的大员,连温体仁和毕自严,也不再敢轻易就当面争得面红耳赤了,沉默无语,只听皇帝圣旨。

孙传庭跪倒,叩首道:“臣愿为皇上前驱。”洪承畴也拜倒:“老臣定不负皇上重托。”

赵谦也道:“微尘纵肝脑涂地,誓死完成皇上托付。”

“平身吧。”

孙传庭和洪承畴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见赵谦依旧趴在地上,似乎还有话说一般,众人皆屏住呼吸,静待下文。

赵谦心道几个月来,朝廷剿匪搞这么大动静,后金那边岂能不注意?知道朝廷能够机动的精兵全数去往剿匪,说不定又会威逼京师,那会儿,朱由检把持不住将自己等人召回去勤王,岂不是虚耗钱粮,被人牵着鼻子当猴子耍?

赵谦鼓了几次气,想进谏皇帝撤了关外的人马,重点以京师为中心组建牢固的防御体系,方能专心对付流寇,但最终还是不想冒死做忠臣。这样说话的危险太大了,一番魏阉时的奸党论调,不是自寻死路么?

“赵谦,你还有什么话,只管道来。”朱由检说道。

这时,赵谦又想退一步,只提醒皇上注意东夷动向。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没有什么用。不提出方案来,能有什么用?提出方案来又是奸党,最后赵谦只得在心里叹了一声气,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赵谦抬起头来时,已是满脸的泪水,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出,让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只听得赵谦说道:“皇上的心胸,犹如东海一般,微臣让皇上……”

朱由检以为赵谦要说上次贪墨税款那事,便摆摆手道:“朕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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