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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考虑许久,终于点了头。
张岱松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星光,突然觉得世界有些无趣。
段六八 辣手摧秋娘
“你这般美貌,屈身在此真是可惜了。”赵谦恬不知耻地看着秋娘的脸说道,这样看一个女子在古代实在是非常孟浪的。
秋娘的脸上泛出一阵红晕,将碗递到赵谦面前,小声道:“下面有块鹿肉,我悄悄放进去的。”
赵谦怔了怔,有些心有不忍,但是为了自保,他想起了无聊的时候被自己碾死的蝼蚁。他心里叹了一气,在这时的西北,多少人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石头能让自己的女人吃得饱穿得暖,没点能耐是办不到的。奈何女人那点见识,有些东西无法参悟。
摆正自己的位置,是最基本的东西,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悟到的。
秋娘轻轻拨掉赵谦腿上的草药,说道:“大人的伤不久就能好利索了,要回长安了么?”
赵谦扶在墙上,小心地移动了几步,“从这里出山,到黄陵,徒步得好几日的路程,我不会打猎,须得有些干粮……”
“哦,等大人的伤好了,秋娘给您收拾。”
赵谦又道:“要不你和石头和我一起出山,我给你们谋个差事,也能略微相报救命之恩。”
秋娘的眼睛顿时亮了许多,但随即又黯淡下来。赵谦问道:“怎么了?”
“石头哥不会去的。”
“为何?山村闭塞,每日粗茶淡饭,有何留恋之处?”
秋娘揉捏了一会衣角,全身微微发颤。赵谦见罢,小心问道:“石头要告发我?”
秋娘急忙摇头,一会又点头,一大滴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赵谦心中一凉,吸了口气道:“石头没见过世面,不用担心,不说有没有胆量去找贼军,到何处去找也是个问题。”
“听石头哥说,前日义军在狼牙坳为民处罚豪强,还说‘迎闯王,不纳粮’,对百姓可好了,还让狼牙坳的狗子召集青壮乡勇……狗子和石头哥是大小就认识的玩伴,石头哥这两天老是去狼牙坳找狗子,我怕……”
赵谦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挣扎着爬了起来,一着急摔了一跤,秋娘急忙来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挣扎着爬过去要抓屋中间的一根木棍,四肢在地上乱折腾了一番,房间里腾起一股灰尘。
秋娘忙将那根木棍捡了过来,赵谦抓在手里,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小心地拄着站了起来。
“你……”秋娘看着赵谦火热的眼睛和额上的汗水,怯生生地结巴起来。
赵谦心道我还不想死,口里却说:“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秋娘刚说完,两人都惊讶了,对望片刻,随即是沉默。
“只要你告诉我石头何时不在家,然后准备一包干粮,我就带你走……”赵谦紧紧抓着木棍,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你会歌舞么?”
秋娘摇摇头。
“管弦琴瑟呢?”
秋娘再次摇摇头。
赵谦默然,心道对于救命恩人,如果带在身边,总不能让她做下人侍女吧,那样的话,难免有闲言碎语。而自己已经成婚,就算收为小妾,照样不妥。赵谦又想,收作义妹?但是一个已经成婚的女人,放在家里以后怎么处置?罗琦的情况比秋娘好多了,赵谦也头疼,这种麻烦事实在很难办。
罗琦的事情,就是个失误,吃一堑,长一智,赵谦自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带个嫁过人的女人回去让人耻笑。
但是现在,他要想脱困,没有秋娘是不行的。
“石头兄弟出去了么?”
“嗯,可能是去打猎去了。”
赵谦用左袖擦了一下额头,飞快地遮住眼睛,然后用手指巧妙地抠了一下眼睛,那眼眶便变得红通通的,疼得流出眼泪来,“哎,我对不住石头兄弟……”
“你……你怎么了?”
赵谦抓住她的手,秋娘吓了一大跳,急忙抽出手来,怔怔地看着赵谦,赵谦的眼睛红红的。
四周很安静,两人沉默了片刻,赵谦不动声色,突然拦腰抱住了秋娘,将其按倒在地,秋娘拼命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赵谦使劲按住她,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衣领,只听得“哗”地一声,她的胸前就被撕下一块布拉,一对雪白的乳房瞬间就弹了出来。
秋娘的双腿开始乱蹬,双手要推赵谦,他压在秋娘身上,身体非常沉重,推了推不开。“无耻,下流!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秋娘低喊起来,指甲将赵谦的手臂、后背抓得鲜血淋漓。
这些日子赵谦的伙食不太好,折腾了一阵,气喘吁吁,浑身发软。他咬紧牙关,死死搂住她,不让她跑掉。
秋娘在地上挣扎了一阵,胸前雪白的乳房沾上了一层灰黄的尘土,右边一个乳、头在地上蹭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又沾上了尘土,半边乳房弄得脏乱污黑一片。
赵谦身上火辣辣得痛,脏乱的房间,身上的尘土污秽,大大影响心情,完全没有多大的肉体冲动,只是在执行心中构思的计划而已。他强忍着手臂的酸痛,撕开了秋娘的裙子。
“啊……”秋娘感觉到下面涨满,全身像触电一般,软软得,再也使不出力气来。眼泪滑过她的脸颊,她仰躺在地上,死了一般,不再挣扎了。
赵谦在她身上运动了许久,在她双腿夹紧,大腿冰湿一片的时候,长呼了一口气,浑身疲惫不堪,倒在了秋娘硕大的胸脯上直喘气。
两人休息了片刻,秋娘一言不发,默默收拾了一下,逃出房间。
赵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番,靠坐在墙边上,望着茅草屋顶想了一会,翻身爬了起来,用那根木棍在墙上挖了起来。
这栋木质草顶的房子很小,一共就三间房,中间那间石头和秋娘住;赵谦呆着这间堆放杂物柴火,喂养了几头畜生,檐外搭了一个棚,就是厕所;右边那间大概是厨房。
赵谦在墙上挖了一个小洞,里面就是秋娘和石头的卧房,他埋下头向里面一看,看见还有一块布遮着,又用木棍将布撩开,再看时,吃了一惊,只见秋娘正赤着白生生的裸体在换衣服,这样一看,可比刚才在灰土中纠缠更有意会,秋娘凹凸有致的身材,让赵谦不由得猛吞了一口口水。
“冤家!石头哥这会快回来了,你又在作甚?”秋娘见着赵谦的目光,啐了一口。
赵谦道:“方才我一时冲动,真是该死……”
秋娘慢腾腾地穿衣服,好似故意要赵谦看看自己姣好的身材一般,“大人能看得起奴家这般的残花败柳,那是奴家的福分,奴家如何敢让大人道歉?”
“唉……秋娘,你可愿意和我一起走?”
秋娘低头想着:我不奢望做什么官夫人,就是做个小妾,那也比呆在这鬼地方强多了。况且做官的谁不是妻妾成群,多一个又何妨?
赵谦见她低头不语,心中大喜,便低声道:“可寻个恰当时机,你我便可比翼双飞。”
到得晚间,赵谦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中也有隐忧,万一被石头发现,命可休也。
忽然,“波”地一声,塞在墙上那个小洞中的茅草掉了下来,赵谦借着月光靠近一看,只看见一团白嫩的肉间,有个咖啡色的河蚌一般的东西,犹自泛着淡淡得水光。
赵谦怔了片刻,回过神来时,忙掏出自己那玩意,对着那河蚌一般的东西塞了进去,只觉得里面湿滑一片,墙对面那女人大概早就发浪了。
秋娘睡在床上,撩开了肚兜,将翘臀抵在墙边那个洞口,赵谦没有让她失望,果然用他的蘑菇头插了进来,她顿时感觉充实起来,下面的肉洞酥麻爽快,她直想哼出声来。
石头躺在旁边,鼾声如雷,秋娘双腿蹬着床边,用臀部死命抵在墙上,嘴里咬着被子,兴奋得脑部充血发晕。
本来石头身体强壮,下面那活儿又硬又长,可惜坚持不了多久,那当官的身材有些瘦弱,却连绵不绝,秋娘身上布满了细汗,双手扯住被子,好像它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仿佛要将它撕成两半。
虫子在低鸣,如果再仔细听听,就会听到“噗哧噗哧”轻轻的水响。
段六九 相争盘中肉
“捷报!西北捷报!”
“西北八百里捷报,官军剿灭流寇,生擒闯王高迎祥!”
闹市之上,一匹快马飞驰而过,插在背上的锦旗猎猎风响。闹市之上飞来快马,顿时鸡飞狗跳,卖茶叶蛋的,卖樱桃的,摆涮羊肉摊的,被慌乱躲避的人群搞得一片狼藉。
人们大声咒骂那些将自己的摊子撞塌的人,却无人怪罪那个骑马的罪魁祸首。闹市禁止驰马,但是五城兵马司的捕快却站在一边,看着那匹快马呼啸而过。
“捷报!”
午门守备老早就大开城门,将快马放入禁城。
“干爹,干爹!西北大捷!官军大破流寇三十余万,生擒贼首高迎祥!快告诉皇爷吧。”
高启潜也是非常兴奋,这几天朱由检心情抑郁,常常发怒,不久前通政司的左参议因为一个小疏忽,就被廷杖致死。现在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传进紫禁城,皇上的心情一定会转阴为晴,皆大欢喜。
“别急!”高启潜沉吟片刻,“通知王公公,一同面见皇上。”
“是,还是干爹想得周到,瞧奴婢,差点做了天大的错事。”
一干太监等人大呼小叫着走向冬暖阁,王承恩更是在门口就摔了一跤,连滚带爬地大呼:“皇上,大喜,大喜!”
御座之上的朱由检眼睛里有几根血丝,瞪大了眼问道:“何事大喜?”
“皇上,洪经略和孙督师率大军在河南弘衣卫大破流寇三十万,生擒闯贼高迎祥……”
“什么?真的?”朱由检腾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只听得“哗”地一声,龙袍挂在椅子上,这么一用力,撕破了一大片。
“哈哈……”朱由检仰天大笑,“二祖列宗啊……”
高启潜叩首道:“高迎祥就擒,西北与中原流寇肃清,只需数年,我大明便可恢复生产复苏元气。届时举倾国之力,戮力对付皇太极,皇上澄清宇内,中兴大明,功比汉武,光耀大汉之千秋功业,吾皇万岁!”
众人皆跪倒高呼万岁。朱由检大笑不已,“这个孙传庭,朕就知道没有看错人,哈哈……速召杨嗣昌,周延儒,卢象升等内阁大臣觐见。”
众大臣在平台见驾,照样是歌功颂德一番,皇上高兴,大家皆大欢喜,唯有周延儒的颂词有些勉强,比平时的伶俐口齿,今天是逊色了许多。
殿内焚香,香烟缭绕,大伙面有喜色,一边憧憬美好的未来,一边讨论献孚时候的礼仪规格等事务,还有封赏诏书等等。
“皇上慧眼识人,孙传庭不负圣恩,就让伯雅押解高迎祥回京述职吧。”杨嗣昌以很轻松的口气说道。
周延儒立即说道:“杨阁老,老夫有一事不明。”
杨嗣昌看了一眼周延儒,随即笑道:“元辅只管说。”
“捷报洪承畴孙传庭在河南弘衣卫破贼军主力,但是高迎祥却是在陕西黄陵被擒……”
“元辅,他二人手握数省兵马,人非三头六臂,难道什么都要事必躬亲?皇上坐镇大明中枢,天下功业,皆因皇上英明方能成功,此战最大的功劳是皇上慧眼识人,然后才是洪孙二人尽心力行皇上方略之功,不知元辅意下如何?”
周延儒横眉道:“杨嗣昌!皇上英明神武,还用你说?不要左顾而言他!我等就事论事,西北大捷,明明是洪承畴和孙传庭合力所为,为何独独要孙传庭献孚?”
杨嗣昌冷冷地说:“伯雅未到西北时,贼寇何以愈演